《独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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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剑-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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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娇道:“老实说,二先生这么一解说,反而使我更为迷惑了。幸而陈仰白的问题,与我们没有什么相于,不然就更伤脑筋啦!”

丁天厚道:“不,陈仰白是一个关键人物,从他的身上,不但可以发掘出种种秘密内幕,并且咱们正要利用他,诱使朱一涛自投罗网。”

林元福道:“朱一涛根本不理睬陈仰白,如何能诱他人网?再说咱们用什么罗网才可以稳稳擒下来一涛,亦大成问题。”

丁天厚道:“罗网的问题,让我来伤脑筋。你们只要愿意真诚合作,本人保证你们终身受益无穷。”

林阮二人听了他的许诺,心中各自明白。在林元福来说,那一定是关于他致命的鳞甲可以有法子改变。在阮玉娇方面,则是关于元命心灯大法之事。不过目下各有顾忌,暂时不便提出讨论。

林元福毫不迟疑便道:“若是二先生有所差遣,在下愿意赴汤蹈火。”

阮玉娇接口道:“我也乐意为二先生效劳。”

丁天厚点点头道:“本人得两位相助,胜过千军万马多矣。”

他的目光落在甄小苹面上,向她注视一阵,才道:”你大概正在奇怪我早先何以放过了陈仰白,是不是?”

小苹点头道:“是的。”

丁天厚道:“我不妨告诉你,如果我当时迫得陈仰白现出原形,出手拼斗;我却没有把握能独力收拾他。”

林元福和阮玉娇顿时恍然大悟,都想:如果陈仰白不是文弱书生,而是乔装改扮的高手,则看他胆敢进入秘寨的双绝关死牢这一点,便可知是超凡绝俗之士。因此,丁天厚对他不敢大意,实是十分高明的判断。

阮玉娇道:“二先生的神机妙算,果然不是常人所能梦想的,只不知现下有何差遣?”

丁天厚转眼向甄小苹望去,道:“咱们这就出发,前往某一处,此行可韵找到陈仰白,或者找到朱一涛。甄姑娘无须跋涉,请你到后面去,守住陈仰白的房间。”

甄小苹瞧瞧阮玉娇,见她颔首,这才说道:“好的,但我守候什么人呢?”

丁天厚道:“主要是守候陈仰白,其次,如有别人来找他,你可冒充陈仰白之人,打探来人的底细。”

林元福讶道:“陈仰白会回来么?”

丁天厚道:“当然会啦!你们想想看,甄姑娘探视后回报说,那陈仰白己鸿飞冥冥。她只有这么一句,可见得陈仰白仅是人不见而已,房内各物。仍然未动。如果陈仰白把东西都收拾带走,甄姑娘的报告中,一定指出房内已空无一物这一点。”

此人推测判断,无不依情据理,字字皆有来历,因此众人听了不能不服气。

丁天厚又道:“咱们这一离开,陈仰白得知了,定必回到店中收拾。这并不是说他舍不得一些衣物,而是人性如此,越是智谋过人小心谨慎之士,就越会这样做,为的是回来顺便看看咱们可曾留下什么线索,也看看他自己是否大意地留下了足以败露他身份之物。”

林元福道:“若是如此,咱们何不干脆在此等候?”

丁天厚道:“不,一来咱们应该采取主动。二来万一陈仰白回来时,朱一涛恰也来了,咱们如何抵敌得过。”

林元福道:“二先生着是早早使在下无所顾忌,则朱一涛纵是武功绝世,在下也敢与他放对一拼。”

丁天厚道:“林兄用不着急躁,你的问题,包在兄弟身上。”

他转眼向阮玉娇望去,又道:“阮三小姐也是一样,都包在兄弟身上。”

甄小苹听到这里,才移步出门。

丁天厚目送她转人院内.这才回头微笑道:“甄姑娘如果是聪明人,理应很侠就回转来,报告一件重要的消息。”

阮玉娇讶道:“二先生这活是什么意思?小苹有重要的消息瞒往我们吗?”

丁天厚道:“不错,如果她够聪明,从本人显示的智慧上,猜出我必能察破她的不忠,自应赶快悔悟改过,出来告诉咱们说,陈仰白尚在房里,此是亡羊补牢之计,当可得到本人原谅。”

阮玉娇哼了一声道:“这个死丫头胆敢瞒骗于我,我岂能饶她。”

林元福道:“阮姑娘,你看在二先生份上,不可固执追究。”

丁天厚道:“不要紧,咱们根本谈不到原谅不原谅的问题。因为甄小苹不会侮悟改过的。”

林元福道:“这样也好,事情比较简单一点儿,便容易处理,只不知二先生刚才对那陈仰白的一番分析,是故意说给甄小苹听呢?抑是当真的?”

丁天厚道:“自然是当真的,陈仰白必非凡俗之辈,殆无疑问。只不过他的做法,并非如我刚才所推测的一定离开躲藏。说来可笑,这是因为此人有意与我较量一番之故。”

林阮二人都惊异地哦了一声,阮玉娇道:“陈仰白如是这样想,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林元福道:“咱们还不进去,更待何时。”

丁天厚道:“咱们行动以前,本人须得办妥一件事,方能放心得下。”

林元福道:”二先生再拖延下去的话,只怕情势转变,对咱们不利。”

他意思是说,时间越拖得久,朱一涛来临的可能性越大。

丁天厚道:“这一点让本人操心,林兄不必多虑。本人先得办妥之事,就是对你们两位忠心相助的程度,须得有点儿保证才行。”

阮玉娇笑道:“我们上哪儿去找保人担保呀?”

丁天厚道:“别开玩笑,本人须得指出,咱们三人的利害一致,只要达成目标,咱们三人均有大利。反之,便有大害。”

林元福道:”这一点相信阮三小姐与在下一样十分明白。”

丁天厚从怀中掏出两件物事,分别交给林阮二人道:“这两宗物事,便是你们对我忠诚的保证了。”

林阮二人都大惑不解,心想,保证之举,自应由他们自行提出,何以反转过来由了天厚提出呢?

林元福看看手中物事,却是一个小小银瓶,盖得非常严密,不知盛放着什么东西?从银瓶的体积来看,只能盛载很少的东西,所以更猜测不出。

阮玉娇一瞧手中之物,心中却有点儿明白。原来那是一块三指宽的古玉符,光色斑斓,一望而知至少是三代的古玉。

这块玉符的刀法古朴雄浑,还有一条链子,可以悬在胸口。

林元福问道:“二先生,这是什么?”

了天厚向阮玉娇道:“请你回避一下。”

阮玉娇退出门外,顺便把风。

丁天厚才道:“银瓶之内,盛载着的是真龙胶,此胶釉力之强,天下无出其右。”

林元福讶道:“莫非此胶可以粘合在下肚脐上的那片鳞甲,便不虞会被人揭下么?”

丁天厚道:“不错,但有两个限制,一是瓶中的真龙胶只够用一次。二是此胶经人体体温所蒸,只有十天效力。”

林元福点点头道:“在下明白啦!”

丁天厚道:“等到咱们把朱一涛拿下,林兄你不但名震天下,并且可以获得无限量的真龙胶,永远不怕那一片鳞甲会遭敌人揭开。”

林元福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丁天厚道:“你可能会奇怪何以晓得你的弱点,以及何以身上带有这一瓶真龙胶,生像是专门拿来应付你似的。”

林元福道:“二先生肯赐告,在下不胜感激。”

丁天厚道:“要知敝门之人,除了天聪异常之外,还得博览群经秘典,对天下古今之事,可说是无所不知,当然你也看得出来,敝门之人是以才智分等级的。所以身份越高,越是博学多才。”

林元福道:“是的,是的,二先生胸中的学问盖世无侍,那是不容怀疑的。”

丁天厚笑一笑,又道:“至于这一瓶真龙胶,由于动力极强,所以我一向带一点儿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倒不是为你而带的。”

丁天厚解释过之后,便命林元福出去,把阮玉娇换人来。

他首先间道:“三小姐戴上这块古玉符之后,有何感觉“

阮玉娇道:“我戴了之后,大为不同。”

丁天厚问道:“什么地方不同呢?”

阮玉娇道:“我佩戴此符之后,心神大见安泰,深心中时刻存在的那一点惊疑不安,立时消失于无形。”

丁天厚道:“这样表示什么意思?”

阮玉娇道:“相信是此符的力量,已克制了敝府的元命心灯大法的威力。”主人乔双玉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你。”

阮玉娇道:“我承认二先生说得一点儿不错,可是我们对大姊的忠心,并不是完全为了这等控制。”

丁天厚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至为微妙。你对她的忠心服从,开始时诚然不是因为这元命心灯大法。可是这一大法却足以使你永远不会反叛。”

阮玉娇道:“我何以要反叛呢?”

丁天厚道:“这就是女人与男人不同之处。尤其是绩年玉貌如你这种女孩子,多少男人为你倾心迷醉。反过来说,你有一天也会为男人倾心迷醉,所以你们反叛的可能性很大,不能不加以防范。”

阮玉娇软弱的反驳道:“男人何尝不会为了女人而变节反叛?”

丁天厚道:“我不否认有这个可能,可是男人在江湖闯荡,是因为这是他的事业。女的便不相同了,你们落叶归根,总要有一个归宿,对不对?”

阮玉娇道:“好吧,我们不谈这个,现在我佩着这块玉符,是不是就可以不怕元命心灯大法的伤害?”

丁天厚道:“暂时是的,此符的神秘力量,有一个限度。你若要永远摆脱幻府的控制,等到咱们擒获朱一涛,我便立即给你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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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生死情关命数抛

阮玉娇沉吟一下,才道:“我从来没有感到过自由竟是如此的可贵。”

丁天厚道:“这是因为你现在想做一些与幻府利益相违背之事,才会感到被制的痛苦,你一旦获得自由.便可随心所欲做你想做之事了。”

阮玉娇道:“但我还是落在另一种控制之中。”

丁天厚笑道:“不,咱们是交易.我对你并无野心,亦不虞今后没有别的人可用。”

阮玉娇默然寻思,一时不能答复。

她脑海中想到的是朱一涛,这个曾经占有过她的男人,亦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已经成为她梦幻中的主要部分了。

但目下她却须得听别人的命令,与别人合作对付他,在阮玉娇来说,当然是一件很费踌躇之事。

不过自由也是她深感迫切需要的,因为假如她获得了自由,便可以随心所欲地跟着心爱的男人,像一切正常人一般成家立室,生儿育女了。

丁天厚的声音送入她耳中.只听他说道:“有一点你须得从长考虑的,那就是咱们擒获朱一涛之后,我不打算交给你。”

阮玉娇心头一震,抬目看他,问道:“二先生何以看中我呢?比我武功高明之人,多如过江之鲫。”

丁天厚淡淡道:“据我所知,你已获得敝门大师兄许士元的支持。因此你很容易找到他。同时以你的关系,亦很易接近他,所以我看中了你。”

阮玉娇道:“但二先生曾经说过,你想擒杀朱一涛,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丁天厚道:“你问得好,老实说,我若是一心一意要擒杀他,并非难事。因为他一来不知有我这个加害他之人。二来他有事要做,而我却以暗杀他为主,此中主客阴暗之势,已经很分明了。”

阮玉娇当然听得懂,因为她深知蓄意暗杀,与一般的对垒争斗大不相同。任是再高明之人,若是被敌方不择手段的暗杀,实在不易逃得毒手。

她问道:“那么二先生打算怎样?”

了天厚道:”我将警告朱一涛,在某一期限之内活擒或是杀死他,而你便是我活擒他的最重要的一着棋子了。”

阮玉娇念头电转,忽然下了决心,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丁天厚点点头道:“行啦,咱们可以开始动手了。”

阮玉娇笑一笑道:“二先生好像早料到我的答复,所以全不惊异。”

“不错,你势必作此答复,因为此举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朱一涛在你心中,固然有相当份量,可是这幻府的元命心灯大法,对你亦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倘若朱一涛对你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纵是很眷恋于他,亦是无用。不如先抓紧我给你的机会,最低限度可以解除了死亡的威胁,此是骑牛寻马之计,有利而无害,所以我深信你一定愿意与我合作。”

阮玉娇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忍不住间道:”假如朱一涛肯要我,二先生不怕我投入他怀中.败露了你的计谋么?”

丁无厚沂洒地笑一下道:“我的答案,只怕你不能相信。”

阮玉娇道:“假如没有大妨碍,二先生何不说来听听?”

丁天厚道:“著是朱一涛坚决不要你,显得无情薄幸,那么你不用说。一定会帮我擒下他,至少也不会泄露机密,对不对?”

阮玉娇点点头道:“对呀,对呀,但如果他要我呢?”

丁天厚道:“这时你便陷入一种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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