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大厅里根本没有他的行踪!
而火球却呈大火燎原之势迅速增多,大厅里原本就是些木桌木凳等易燃之物,这一下全部熊熊燃烧起来!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大厅已经成为火之炼狱。
幸存的人开始哭喊着向楼上跑,想从楼上找窗户逃离……
洛青羽心头发冷,手足发凉。
师父——居然丢下她独自跑路了!
他不要她了吗?
这个时候逃命要紧,自然容不得她有多余的心思来伤春悲秋,考虑哪些有的没的。
她念力虽然不怎么样,但轻功却极好,三两下便窜到了楼上,朝着一扇窗子扑过去,想踹开窗户逃出去。
因为是冬天,窗户自然是紧闭的,眼看着火苗已经窜到了楼上,浓烟滚滚的,呛的人喘不过气来。
洛青羽一脚向着窗户踹过去!
“砰!”结实的窗子被她一脚踹烂,四散而飞。
洛青羽正要趁势跳出,却在将要行动的一霎那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逃生无门
窗外有绿雾!
由无数细小飞虫组成的绿雾!
也不知道有几千亿只,随着窗户的破裂,这些飞虫也像绿色的浓烟一样将整个窗户都糊满……
有几个幸存的人原本见到这里踹开了窗户,全部涌过来,不顾那些绿雾,争相恐后想要跳窗逃生,正和这绿色的飞虫雾迎个正着……
雾气中传出几声极其短促的惨叫,原本活生生的人瞬间被那些飞虫给啃咬成一具具白骨,倒在地上——
洛青羽幸而身形滑溜,逃的快,才没被这绿雾给缠上。
她在浓烟滚滚的楼上左冲右突,寻找可能会有的出路……
所有的窗户都被踹开了,但无一例外的,窗户外都有那种可恶的飞虫雾。
这些飞虫雾似乎也怕火,只在窗户那里堵着,根本不进来。
楼内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倒在火海之中,空气热的烫人,飘荡的烧焦的皮肉臭气,
既然窗户行不通,那她只有走楼顶。
她飞身而起,一拳砸塌了一块楼顶,露出了外面的一线天光!
她心中一喜,正要翻身而上,忽然看到被砸塌的破口处也迅速被绿虫雾所笼罩——
她不死心,又连续换地方砸塌了多处楼顶,毫无悬念的,那些破口都被绿雾所笼罩……
洛青羽一颗心几乎沉进了水里。
看来这景浩祭司是存心不想留一个活口了,所以才会让那些毒虫将整幢楼全部包围,就算有人逃出火海,也会死在那些飞虫之下。
周围火光熊熊,灼热的气息几乎让呼吸也跟着燃烧,洛青羽像一只被关在了玻璃瓶中的苍蝇,左冲右突都找不到一丝出路……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恨恨地握紧了拳,再一次感到没有高深的念力是一件多么悲催的事。
原来——自己失去了他的庇佑,在这个大陆真的寸步维艰,时时刻刻有生命危险——
在这个强者为王的地方,没有念力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念力!她也好想有极高深的念力!
洛青羽发誓,她这一次如果逃出生天,一定要下苦功修炼念力,就算是废材她也要想法把这根废材身子打造成一根可以横行天下的栋梁!
可是——她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烧着,脚下的地板开始大片大片向楼下跌落,空气已经灼热的无法呼吸,洛青羽看着周围熊熊的大火,心头只剩一片荒芜的绝望。
帝释音已经离开,说不定再也不会回来。
这个时候不会再有人来救她,一切还要靠她自己……
她眼睛向四周一扫,落在一张燃着了火的大圆桌上,忽然灵机一动!
逃生无门
她眼睛向四周一扫,落在一张燃着了火的大圆桌上,忽然灵机一动!
那些飞虫似乎有些怕火,她如果拎起这个着了火的圆桌,将全身护住,说不定能从那些毒虫的包围中逃出去!
她飞扑过去,不顾熊熊的火势一把拎起了那张圆桌,正要来个旋风急舞。
忽听“轰隆!”一声大响,屋顶不知道又被谁砸塌了一个大洞,一个白衣人从天而降,正落在洛青羽身边。
洛青羽一个动作做到一半,那燃烧的圆桌差点砸到那个白衣人身上!
那个白衣人衣袖一拂,洛青羽手中的圆桌便飞了出去!
洛青羽愣愣地看着那个白衣人,心里不知道是惊是喜,同时胸臆间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直冲上来:“师……师父!”
那个人正是帝释音,他面色有些发白,目光在洛青羽身上飞速一扫,便揽紧了她的腰,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向上冲去。
“有毒虫……”洛青羽急急提醒。
一句话刚刚出口,洛青羽便看到了屋顶外那厚厚一层绿雾迎面而来——
帝释音身形不停,左臂抱着洛青羽,右手一挥,一道淡淡的光波将两个人全部笼罩,自那些绿色毒虫雾中直穿出去……
那些绿色毒虫雾发出渗人的吱吱怪叫,将围绕他们的光罩团团包围,但却攻不进来。
帝释音抱着洛青羽接连几个纵跃,已窜过了数道屋脊,终于摆脱了那些绿色飞虫……
“轰!”他们刚刚飞出去,那座客栈也终于被烧的完全塌陷,成为一片火之炼狱。
着了火的客栈外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客栈已经成为一片火海,根本已经无法再近前,也无法再扑救,人们只是远远的围观,发出各种各样的叹息……
火光冲天中并没有人注意到逃出去的洛青羽二人,只是摇头慨叹,这家客栈是万灵国国都最豪华最气派的客栈,没想到就被这一场大火给烧成了白地……
帝释音带着她又是几个起落,终于落在了一片偏僻的胡同里。
外面寒风刺骨,但洛青羽才从那火之魔窟中逃出来只觉那飒飒寒风也如此清爽,如此舒服!
二人一脱险境,帝释音便放开了她。
洛青羽深深吸了一口干冷的空气,只觉被火气炙烤过的肺叶也慢慢舒张开来……
“怎么会着了火的?”帝释音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清淡如水,但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那个祭司想杀人灭口呗……”
洛青羽一开口,这才发现嗓子干哑的厉害,自己也顿了一顿。
刚才灼热的空气呼吸久了,竟然将她的嗓子也灼伤了。
一粒碧莹莹的药丸出现在她的眼前:“把它吞下去!”
洛青羽伸手来接,帝释音目光在她手掌上一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这手又是怎么回事?!”
洛青羽低头一瞧,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原本一双嫩白的小手被活生生烧脱了一层皮,有几个地方还起了几个大燎泡,刚才逃命时倒没觉出什么,此刻却觉得整个手掌都火辣辣疼的钻心。
为师会替你讨回公道
她原本一双嫩白的小手被活生生烧脱了一层皮,有几个地方还起了几个大燎泡,刚才逃命时倒没觉出什么,此刻却觉得整个手掌都火辣辣疼的钻心。
她抿了抿唇:“我……那些毒虫太厉害,我本来想抓着那张着火的桌子做护身冲出去的。”
帝释音也终于想起他才冲进去时,看到洛青羽手里果然拎着一张火桌,还险些轮到他的身上……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幸好,他来的够及时!要不然……
他眸光深深地看了洛青羽一眼,叹了口气:“笨蛋,那些蛊虫名为冥火蛊,并不真正怕火,你就算把那火桌子再轮个密不透风,也抵挡不住它们的攻势。”
“不怕火?那怎么它们只在楼外里守着,并不冲进来?”洛青羽不服。
“那是它们的主人将它们禁锢在那里,不能冲进去。”
帝释音一边说话,一边将一种药膏细细涂抹在她被灼伤的手上。
他声音很淡,像是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洛青羽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她差点就烧死在里面,他居然还这么云淡风轻的……
想起那个恶毒的景浩祭司,她磨了磨牙。
这个人太毒辣了,让她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如果不是帝释音及时赶到,她现在已经稀里糊涂变成一堆焦骨!
她虽然对魅儿有好感,但对这个祭司却一点好感也没有!
有仇不报非君子,这个仇她势必要报!
有朝一日她也要把他弄进一个密闭地方活活烤死他!
让他也尝尝那种无处可逃,火烤乳猪的滋味……
这个仇要怎么报才好?
这个人蛊术惊人,貌似念力也极不错,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要想对付他,得想非正常的法子——
“想什么了?怎么报仇?你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报仇的事想也别想!”
帝释音为她抹完了药膏,似乎一眼便猜透她心中所想,直言不讳地说出来。
洛青羽:“……”
她心中冷笑,想杀一个人未必全凭功夫,还要有头脑。
不杀了那个变态祭司,她这一口恶气咽不下去!
她正想再说什么,帝释音再一次开口:“放心,为师会为你讨回公道。”
他语调依旧淡淡的,却有一种凛冽杀伐之意。没有人可以算计他的人,更何况这次差点栽了的还是他最宝贝的人……
洛青羽却一甩头发,仰头一笑:“不,师父,这仇我自己报好了。”
这种事她不想假手于人。
她一向喜欢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仇,还是自己来报比较爽!
她眼眸璀璨,凛冽清冷,闪动着一抹嗜血的味道。
帝释音眼眸却微沉了下去:“怎么?信不着师父?”
我始终是他人 ?'…99down'
洛青羽并没有看他的脸色,只是扭过头去:“不,我只是不想假手他人而已。”
假手他人 ?'…99down'
帝释音眼眸更加黯沉,看了她一眼:“原来在你眼中,我始终是他人 ?'…99down'”
声音缓缓,带着一丝清冷。
“呃——你是我师父啊。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功夫?”洛青羽心中一跳,迅速转移话题。
帝释音静静看了她少顷:“你就这么想学功夫?”
“当然!”洛青羽答的毫不犹豫。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她只有站在顶峰才不会像今天一样差点被活活烧死!
她看了看帝释音那几乎面无表情的脸,接着道:“弟子功夫高了,师父你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帝释音沉沉看她一眼,唇角缓缓露出笑意:“很好!青羽,做我的弟子并不容易……”
洛青羽无端地打了一个冷战,总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
她一横心:“既然别人可以我也一定可以的。只要——”
她抬头望他的眸子中射出一抹逼人的光芒:“只要师父能像对待其他弟子一样教我!”
她跟在他身边这些日子,她除了爬那个冰蘑菇,就是抄写那些该死的文书(还是把她自己卖了的文书!),怎么可能学得真正的功夫?
像对待其他弟子一样?
帝释音静静看了她半晌,终于微微点了点头:“好,为师答应你。”
他一转身:“那走了。”
“师父,我们去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帝释音终于痛快答应她了,洛青羽却有种莫名其妙心悸的感觉,楞了一愣,摇了摇头,心头苦笑。
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患得患失的……
难道是大姨妈刚刚来过的缘故,心情不稳?
她不想再分析自己的心境,便大步跟上帝释音的脚步。
“雪兰谷。”帝释音头也不回吐出了三个字。
二人又在雪兰谷待了三天,照例是白天炼丹采药,晚上回城住宿。
这三天里帝释音再没纠缠过她,晚上休息的时候二人也是要了两间客房,
分房而眠,像是真正的师徒。
那家客栈的起火并没有在万灵国激起多大风波,据说官府像模像样地在那里调查了半天,最后来了一句厨房不慎引火所致,贴了一个防火告示也就算完了。
那么多条人命枉送了性命也没人出来为他们说一句公道话,景浩祭司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祭司,每天上朝下朝,一如既往。
而那位梦月郡主也依旧那样嚣张跋扈,在大街上看到顺眼的男人,还是抢了就走,无人敢站出来阻拦。一切都没有改变。
白天帝释音进山洞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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