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随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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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随君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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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定再等下去。
  “好,现在我就教你一些描绘人物的技巧,希望能对你有点儿帮助。”婳漓说着便拿起笔,在宣纸上依着对凌晓晓的印象画出她的影像。
  而岚岳只是张大眼,看着一张空白宣纸在她的巧手下,渐渐的显现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妙龄女子。由于五官细部与轮廓掌握得恰到好处,一眼就能瞧出画中人便是凌晓晓!
  “太妙了!”他不由得咧开嘴直夸赞着。
  “与凌姑娘还有几分相似吧?”她拿起墨水尚未全干的宣纸,温柔地在上头轻轻吹了吹。
  “何止几分,简直有十分十的相像。”岚岳不得不由衷佩服起婳漓,想不到她仅见过凌晓晓一面,便能将她画得如此维妙维肖。
  “真的?”听他这么夸赞自己,她也觉得满足。
  “我从不打诳语,只不过曲翔这张真的不及你平日水准的十分之一。”岚岳拿起另一张画,对着她笑说:“通常在为自己喜欢或心仪的对象作画时!往往会因为不好意思而心不在焉,我猜漓妹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画失败的?”他语带暧昧,好象已将她的心思拿捏得十分准确。
  “不、不是……”她直摇头。
  “好了,别不承认了,我想你定是害羞罗?”岚岳恣意地哂笑出声。
  “我——”婳漓有种百口莫辩的错愕感。
  “这样好了,我看得出曲翔对你也有意思,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会想办法撮合你们。”他仍是一迳地这么认为。
  可婳漓就受不了了,她听得浑身发抖,突然对他喊道:“我说不是就不是,为什么你要这么认为?难道要把我推给别人!你才开心吗?”
  “漓妹!”岚岳突地一愣。
  “我……我不要凌曲翔,如果你认为我住在宫里让你觉得碍眼,那我走好了!”她拭了拭泪,霍然转身奔出他的寝宫,让他傻了眼!
  “漓妹!”愣了半晌后,他便快速追了出去。直到后殿花园,他才追上她,“别走,为兄知道自己错了,没询问你的意见就妄下断言,还请漓妹原谅。”
  “我……”望着他那惭愧的模样,她只觉得心好疼好疼。
  事到如今,她还能再说什么呢?他心底没有她,自然就像杲头鹅,瞧不出她的心思,可她这份爱又能向谁诉说?谁要会要一个似精似妖、不是人的女人?
  “原谅我了吗?”他对着她温柔笑问。
  “大……大哥,我不会怪你,只要你别把我往别的男人身上推,那就行了。”她还以一笑。
  “好,我答应你。回去吧!你不是要教我作画技巧吗?”他抓住她的手走回寝宫,两人的表现是这般自然。
  “漓妹,我总觉得你我好象早就相知相识了。”回寝宫的途中,他突然又问:“我们真的没见过面?”
  “我们……”婳漓顿住脚步上外地看着他,“你……你是不是想起你我的过去了?”
  “你我的过去?”岚岳拧起双眉,不解地问:“我们过去真见过面吗?”
  记得他第一次见着她时便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当时还矢口否认,怎么这回又会这么说呢?
  “呃……没、没有。”婳漓别开脸,恨自己怎么会问出那种话来,“可能是我刚到这里,有些水土不服,近来老是失眠,所以说起话来有点语无伦次,希望大哥别介意。”
  “是吗?你近来失眠了?”他倒是开始自责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可以拿我们这儿出产的杏果茶让你服用,对于失眠很有效的。”
  “什么?大哥……”
  婳漓还来不及意会他的话,便被他抓住小手,快速走进他的寝宫。他命仆人奉上杏果茶,还强迫她得在他面前喝下。
  面对他温柔又霸道的对待,她已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了……
  为什么要她做抉择呢?
  “哈婶,你看这花好漂亮,那是什么花?”
  宫殿四处种满了名贵的花草,婳漓喜欢一早在这片花海中散步,嗅闻着那股大自然的馨香。
  可她来这儿好几次了,发现自己认识的花种还真少,如果是花芸,定能将这里的花种如数家珍地说出来。
  “这是海芋、那是金顶檀。”哈婶笑着说:“我们大殿下最喜欢的就是海芋,你没瞧见这里头海芋最多了。”
  “哦!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也喜欢这种花?”她笑了笑。
  “我们大殿下喜欢海芋可是有原因的。”哈婶煞有其事的道。
  “哦?”她不懂。
  “还不是为了凌家大小姐。她喜欢海芋成痴,所以大殿下爱屋及鸟,也跟着喜欢海芋了。”
  婳漓愣了一下,面露难堪之色,“原来……他真是个痴情种。”
  “是啊!他可是和凌大小姐一起长大的,感情已经酝酿很久了。”哈婶陷入回忆中,淡淡说道。
  “贵国有他这么一位大殿下,定是百姓的福气。”婳漓故意转移话题。她虽然已经想开了,可要她装作无所谓的听着他与凌晓晓之间的事,她目前还做
  不到。
  “可就是有人想陷害他。”说到这个,哈婶可是义愤填膺。
  “你说什么?有人想陷害他?”婳漓蓦地张大了眼。
  “对呀!就在你来之前的那个月,有人在大殿下的饮食中下毒——”
  哈婶话还没说完,婳漓便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臂猛摇,“那大殿下呢?他……他没怎么样吧?”
  “婳漓姑娘……你这是……”哈婶看了眼被她紧紧抓住的手臂,笑着说:“我这把年纪禁不起这么摇的,再说,大殿下当然没事,否则现在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呢?”
  “呃……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大殿下他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她脸儿一红!顿觉羞赧极了。
  “当时正好大殿下的一位好友来访,大殿下很热心的招待他,于是将仆人刚奉上的小点心让他品尝,没想到大殿下那位好友一吃进嘴里当场封喉,所幸大殿下反应快上刻点住他的大穴救了他一命,大殿下也因此免于一场浩劫。”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彷若昨天才发生的一般,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查出是谁下的毒手了吗?”婳漓急着又问。
  这贼人若是被逮,那她就可松一口气,倘若他还逍遥法外,那不就表示岚岳仍处于危险中,随时随地都将有人取他的性命啊!
  “还没有呢!咱们大殿下已派出不少人手调查,可是这人神秘得紧,怎么都无法查出个所以然来。”哈婶皱起居上脸的忧心仲仲。希望大殿下今后遇到任何事都能化险为夷,平平安安地度过危机。
  “还没捉到……”婳漓兀自沉吟,脑子里思索着许多可能性。
  会是谁要夺取他的性命呢?是那些与他有利益冲突的人吗?
  可偏偏她对他的朋友、兄弟都不甚了解,该怎么保护他呢?
  “婳漓姑娘,你就别替大殿下担心了,也还好这阵子并没发生什么意外,我猜那次或许只是个突发事件,以后不会发生了。”
  “是吗?”婳漓拧起眉,她可没有哈婶这么乐观。
  此事必然事出有因,既然那个人会在他的饮食中动一次手脚,想必就会动第二次,或许他下一次下手的方式会更残酷,更让人措手不及、来不及提防!
  仔细想想,要保护他就只有靠近他,然而,她现在住的地方离他的寝宫这么远,她该如何保护他呢?
  “哈婶,上回你不是说过,大殿下要接我过去宫殿那儿住吗?”
  “没错啊!可你又不肯。”哈婶突然亮起眼,“该不会是婳漓姑娘想通了,愿意过去那儿住了?”
  事实上,哈婶又何尝不希望她能搬到宫殿那里去呢?毕竟她在宫殿那儿服侍主子多年,习惯早已养成,做什么都顺手,来到这个偏远地带,她还真是处处不方便呢!
  “没错,我决定搬进宫殿那儿住,不知我现在才答应,会不会太突兀了?”为了岚岳的安全,她临时做了这样的决定。
  “这怎么会呢?我现在就去宫殿那儿为婳漓姑娘打点房间,到时候再来接你过去。”
  “哈婶——”婳漓唤住了她,有点不自在地说:“你能不能把我的房间安排在大殿下的寝宫附近,而且越近越好?”
  “为什么?”
  “呃——因为……因为大殿下现在正与我切磋作画技巧,我想近一点会比较方便些。”
  “没问题,我就将你住的地方安排在大殿下寝宫后面的‘柳台苑’,‘柳台苑’和大殿下的寝宫后院是相连的,如此一来也方便你进出。”
  “多谢哈婶。”
  “别谢我,这是我分内该做的事,那么婳漓姑娘就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为你准备房间。”
  婳漓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脑海里回荡的全是刚刚谈论的谋杀事件,她的心蓦然紧揪起来……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远到那个罪魁祸首不可!
  第四章
  婳漓一搬到宫殿后,便开始暗中保护岚岳,她要让那个居心不良的人找不到机会下手。
  想当然耳,当岚岳得知她愿意搬进宫殿后,自然是开心不已,两人还真像是兄妹般,天南地北的无所不谈。也因此,他不管去哪个王府做客都带着她,两人的关系看在别人眼底倒是有些暧昧,唯有婳漓心里明白,他的一颗心早就献给凌晓晓,根本没有她能占据的空间。
  今天一早,婳漓又一个人在花园散心,却突然看见两个男人,一位是易奇,另一位便是费伦。
  易奇一见到婳漓,立即眉开眼笑的趋上前,“婳漓姑娘,在宫里住得还习惯吗?我们大殿下可有欺负你啊?”他为人风趣可爱,话语中始终带着一抹幽默调侃的味道。
  “刚开始是有点不习惯,但这阵子好多了,大哥待我很好,你们放心吧!”婳漓微笑着说。
  “大哥?”易奇挑起眉,惊讶地说:“大殿下果真收你为义妹了!”
  婳漓仍是带着一抹浅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说婳漓姑娘,你可得小心点,大殿下他向来精明得很,说不定是想以兄妹之名留下你,事实上早已看上你了。”费伦也笑道。
  婳漓闻言,小脸蓦地羞红,她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千万别乱说话,大殿下对我真的只有兄妹之情,何况他心里已有了凌姑娘,你们这么说,将会陷婳漓于不义的地步啊!”纵使她是真的爱着岚岳,可也不容许他们这么误解他!
  “在下不过是说笑而已,婳漓姑娘可别在意啊!”费伦抿抿唇,这才转头对易奇说:“走,我们进去找大殿下吧!”
  费伦一转身,婳漓才发现他手臂上有一块如铜钱般的青紫色。她见过这种记号,以往花芸试药时,都会在身上弄得这么一块一块的,这是试验药性而留下的痕迹。
  可花芸试验的都是毒啊 难道……费伦也是?
  “等等,费公子。”婳漓猛地喊住他。
  费伦回头,“有事吗?婳漓姑娘。”
  婳漓眯起一双细长的凤眼,缓缓走近他,指着他手臂上如铜钱般的瘀青问:“你的手怎么了?”
  易奇这时才看见,赫然喊道:“对啊!费伦,你手臂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那么大的瘀青?”
  费伦脸色一白,半晌说不出话,“这……这……”
  “到底是什么?瞧你说起话来跟姑娘家一样别扭。”易奇受不了的对他翻翻白眼。
  “这……呃……这是我被毒虫咬伤所留下的圆疤,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好,我也为这事很头疼啊!”费伦随便掰了一个理由。
  “被毒虫咬伤吗?能不能让我看一看?”婳漓目光如炬,丝毫不放松地问。
  “哎呀!反正就是这样,你们干嘛那么紧张?我又不是岚岳,不必看了啦!”费伦被婳漓认真的态度给吓得冷汗涔涔。
  此时她对他更感到怀疑了,不过碍于身分,她决定再等一等,她要好好的观察费伦的一举一动。
  “很抱歉,我只是不经意见着,关心你两句而已。”婳漓歉然一笑,她万万不可以让费伦对她起疑心。
  “原来婳漓姑娘是担心在下?”费伦扬眉笑说。
  “我不管,我也要你的关心!”易奇立刻喳呼起来,开始在一旁捣蛋。
  不一会儿工夫,倒变成他们两个大男人在那儿瞎起哄,让婳漓哭笑不得。
  “你们别逗我了,我的关心哪那么值钱?”她摇摇头,目光却始终盯着费伦手臂上的瘀痕。
  “婳漓姑娘别脸红了,咱们两人这就告辞,去找大殿下聊天下棋了。”易奇扯着笑脸,随即拉着费伦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婳漓不禁皱起眉思忖,他们和大殿下感情这么深厚,有可能会加害他吗?如果他们真有这样的意图,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婳漓百思不解,可是直觉告诉她,她必须注意他们,无论如何,她定要日夜监视他们的行动才行。
  尤其是费伦。
  一连数天,婳漓日夜不休的用分身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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