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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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 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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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上肉了。再后来,能将他与他哥送去村学读书,之后便是各个学院。今日,李家有这般好的日子,全靠了她。
    原本以为她成亲了,生了孩子,便是能退到他们身后,他能与他哥一会儿护着她,让她如同别的女子一般自在地在家里过舒坦些的日子。可世事总不尽如人意。除了外头的生意她要顾着,还得领兵与敌人相争。这多年,别人提及李家二子有多能耐,可他却根本不这般觉着。相反,他总觉着是自个儿太没能耐了,才会让他姐这般辛劳,无法过上相夫教子的日子。
    这一回,更是如此。差一点儿,她便是喝了那毒酒死了。可如今子睿哥代替她死了,她却没好上多少。
    这个时候,劝已是没了用处,她心中渴求的,不过是有人打她骂她折磨她,更甚者直接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头上,这样她才能好受些,她才能发泄出来。可她从醒来,没一个人怪她,大家都想着如何劝她,她这才越发崩溃。再这般下去,她的身子都要垮了。这坏人既是没人来做,那就由他来做好了。
    冬至趴在摇篮上,双眼瞧着摇篮里的四个孩子。那四个孩子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母妃,眼眶里还含着泪珠子。
    冬至伸手,去抚太初的脸,那软乎乎的感觉瞬间传进心底,让她心下酸涩。
    “牙牙……”太初短手短脚,胡乱地挥动着,嘴里也发出声音来。
    冬至心下一软,伸手将太初抱起来,自个儿则是瘫坐在地上。
    “牙牙……”太初张开手掌,轻轻盖在冬至脸上,一声一声呼喊着,眼中也满是疑惑。
    冬至手贴着太初的小手蹭了蹭,鼻子一酸,却又被她生生忍住了。
    “三郎,你说得对,若是我就这般消沉下去,如何能对得起子睿哥以命相救之恩?”冬至深吸了口气,说出这话时,嗓子还有些嘶哑,也是因着一整日的折腾,一时半会的也好不了。
    冬至的话,让得三郎双眼一亮。他离了位子,几步走到冬至跟前儿,双眼紧紧盯着冬至通红的双眼,问道:“姐,你这是想通了?不再与今日一般了?”
    冬至眨了眨有些胀痛的双眼,瞧向三郎,见三郎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意,当下应声道:“若是还想不通,如何能对得住你这番骂?”
    “这也是为了你着想,如今这形势,可是容不得你这般折腾。这回是子睿哥,下回又会是谁?许是我,也许是哥……”三郎正说着,却是被冬至一下打断了。
    “莫要胡说!”冬至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三郎,怒斥道。
    李子睿刚死,她还没全然放下,如今三郎竟是说起这事儿,她心中惊惧,不敢再听下去。
    三郎知晓自个儿说到冬至的软肋了,当下闭嘴不敢再言。
    见冬至坐在地上,怕她凉着,当下搬了凳子到摇篮旁边儿,将冬至扶起来,坐在凳子上。他自个儿也去摇篮,抱起了清芷与念次,坐到了冬至身边儿,哄着两个孩子。
    懒懒见着摇篮里只剩下莫心了,当下心中暗暗怜惜莫心,便伸手将他抱了起来,坐在了冬至的对面儿。
    半响之后,冬至才悠然开口道:“这么一整日了,说吧,你查到了些什么。”
    三郎原本在逗弄两个孩子,这会儿听到冬至的问话,当下转过头,瞧了冬至会儿,总算是松了口气。
    “姐,你怎的就知晓我查出来什么了?”
    冬至今儿个没精力与三郎耗,当下直接道:“我今儿个累了,你莫要拐弯抹角的,有话便说吧。”
    知晓冬至是真没心力,三郎也不勉强她。当下瞧了眼懒懒,懒懒会意,起身出了屋子,顺带着将门关了起来。
    她关起门窗之后,便守在了门外,并没有离去。
    “今日我进宫之后,瞧见你时你已是昏倒了,且皇上还在一旁守着你。见我去了之后,皇上便是将今日的事儿原原本本告知了我、他说他备着的两杯酒都是无毒的,目的不过是做给某人瞧,可不成想这酒中被掺了毒药,他让太医验过了,另外一杯没有喝的酒也有毒,这怕是有人动了手脚,想要挑拨皇上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可却是被子睿哥给搅合混乱了。”
    三郎将自个儿今日里在宫中见到的听到的,全都一五一十地与冬至说了。这件事儿,就是有人想害冬至,他这般直白地告知冬至,也是为了给她提个醒儿,也免得往后再被人算计了。
    “皇上?哼!他这是将所有的过错往外推了,若是他扯谎了,便觉着这事儿能这般糊涂过去了?”想到之前若不是皇上硬逼着她选一杯毒酒,导致李子睿死了,她便是恨极了。皇上,沈墨轩一手捧上去的皇上,登上皇位之后便是对沈墨轩百般猜忌,如今还对她动手了。这毒且不说是不是他下的,就他将她叫入宫中,将她逼入绝境。即便真的如他所说,她也是怀着必死之心去端那杯酒水的,往后,她断是不能再如同以往一般了。

  ☆、888。第888章 葬礼4

“嘘,有人!”懒懒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提醒冬至与三郎莫要出声。随即,她将莫心放在摇篮里,站起身,抬头谨慎地望向屋顶。
    就在大家都戒备之时,阿五突然出现在了屋子里,对着冬至单膝跪地,道:“启禀王妃,皇上来了。”
    “他这时候来这儿,是来瞧瞧本王妃是不是死了吗?”冬至咬着牙,恶狠狠道。
    跪着的阿五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今儿个王妃可是受了极大的屈辱,差点儿便是性命不保了,这是他们的失职。
    “姐,皇上既然来了,你就让他进来,看他能说些什么。若是到时候你听不下去了,大可将他赶出去。”三郎在一旁劝说着冬至。
    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他总觉得没那般简单,如今皇上既是能在这个时候过来瞧冬至,那就是极有诚意的,这个时候不妨听他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真有隐情,他们也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解决。
    “我李冬至没有这大的胸襟,能谅解一个将子睿哥杀了的人!”冬至怒声道。
    “姐,你莫要让仇恨蒙蔽了自个儿的双眼!子睿哥究竟是如何死的,这其中是不是有隐情,有没有幕后黑手,难不成你就不想知晓吗?难不成你就让子睿哥死得这般不明不白?”三郎怒然站起身,劝说着冬至。
    以往的冬至,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稍微一思索,便是能知晓这其中的蹊跷,可是如今能?她却是因着李子睿的死对皇上敌视了起来,这心思都放在了皇上身上,瞧不见其他的事儿了。果真是当局者迷啊!
    被三郎这般一说,冬至沉默了。若真是皇上下的手,这个时候他只会乘胜追击,又如何会过来自讨没趣?这其中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她如今着实无法平静面对皇上。
    半响,她嘶哑的声音才传了出来:“让他进来吧。”
    阿五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一眨眼的功夫,屋子里再次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身上气场全无,若不是那张脸,冬至还真是认不出来这是白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三郎起身,微微弯了腰,给皇上行了一个简单的礼数。他手里还抱着两个孩子,不能跪地行大礼。冬至则是抱着太初坐在凳子上,低头瞧着手里的孩子,眼皮都没抬一下,由此可见她有多不待见皇上。
    皇上让三郎不必多礼,三郎起身后,便吩咐懒懒端个凳子给皇上坐。
    皇上对着冬至与三郎坐下之后,瞧了会儿冬至的神情,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今儿个这事儿,还真是对不住这个弟妹。
    “弟妹,我这时候过来,就是想与你说说白日里的事儿。和禄王留在京城不愿去他的封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他又开始挑拨我与墨轩,想让我与墨轩有嫌隙,我便将计就计,想着将你招进宫中,逼你选一杯酒,来做戏给他瞧。那两杯酒都是无毒的,我想着不会有危险,给你喝了也无大碍。只要你喝下没事儿,我便是有由头,说你是挑了那杯无毒的,这样便是能骗过去,不成想,竟是让奸人动了手脚,给两杯酒都下了毒药!”皇上将这事儿解释给冬至听,他为了安抚冬至,连说话都是用的“我”,而非“朕”。
    “这么说,那下毒之人并非皇上,而是和禄王的人?”冬至总算是抬头,瞧向皇上,面无表情地问道。
    皇上点了头,应声道:“我今日已是查出了那下毒的宫女,乃是和禄王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如今她已是被我关起来了,弟妹去问问便知!”
    “若是今日子睿哥并未喝这杯毒酒,而是我喝了,我已是死了躺在棺材里,皇上也能过来说这一番话,让我活过来去问问那宫女这毒是不是她下的,是不是和禄王下的?”冬至脸上满是讥诮,盯着皇上,语气满是嘲讽。
    皇上一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冬至说得没错,今儿个是李太医帮着挡了这一下,让他还有喘息的机会,若是今日冬至真死了,那依着墨轩的性子,无论是不是自个儿下的毒,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凝滞了下来,谁也没有吱声,这阴沉的气氛就是懒懒都是有些扛不住了。
    若是换了旁人,胆敢这般与皇上说话,那就是以下犯上,皇上定是不会轻饶。可冬至不同,她一直以来挣的银子都是养了皇上的势力,可以说皇上能登上皇位,除了明面上的沈墨轩外,暗地里的冬至也是功不可没。就是撇开沈墨轩,单独说冬至,皇上今日都得来这一趟。更莫说,冬至背后还有一个平南王了。
    “这事儿是我错了,不该将弟妹你拉扯进来。”最终,皇上还是开口,给冬至赔礼了。
    “皇上,你做这些事儿,可有知会我一声?你可知我今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端那酒喝的?皇上又是否知晓,李子睿是他们家三代单传,如今他一死,家中便只有一个年过六旬的老翁?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加断子绝孙,皇上,你心中,可有悔意?”冬至说这话时,脸上早已不复之前的讥诮,她脸上满是悲切,再加上沙哑的声音,着实是让人难受。
    皇上默然,他并不知晓这些事儿。他只想着如何骗过和禄王,如何设局,并未想过要知会冬至,也未想过他会被和禄王算计,将一名无辜的太医害死。他只是有一丝愧疚,这才来了这么一趟,当然,更重要的是不能让沈墨轩误会。如今被冬至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自个儿毁了一个家。断子绝孙,若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都不会这般绝。即便有人谋反,他也是将主犯杀了,其余发配,也算是留了血脉。
    “皇上,你该去瞧瞧李太医了。”冬至缓和了下自个儿的心绪,开口淡然地对皇上道。
    冬至话落之后,皇上出去了,跟着一块儿出去的,还有三郎。等三郎再次回来时,皇上没有跟着一块儿回来。

  ☆、889。第889章 葬礼5

三郎告知冬至,皇上去瞧了李子睿,还朝着李子睿鞠躬行礼,之后还给李大夫陪了礼道了歉。
    九五之尊,能这般低姿态,实属不易。冬至没有应话,而是帮着四个孩子换尿布。
    李子睿在李家放了三日,第四日,正式入棺了。最终,李爷爷还是决心将李子睿带回李家村儿下葬,毕竟哪儿才是他们的根。
    这些日子,二郎跑进跑出,帮着筹备葬礼。他们将堂屋改成了灵堂,把李子睿的棺材抬到了灵堂,随即找来了一群和尚帮着念经超度。李大夫一直都是静静地守在李子睿的身边儿,直到李子睿入棺。
    李子睿是太医,平日里也医治了不少达官贵人,原本该有许多人来拜祭的,可因着李子睿是喝下皇上赐的毒酒才死的,他们不敢在这个时候触皇上霉头。
    望着空空荡荡的灵堂,冬至心中极是不好受。看来皇上能达到自个儿的期许了,这不,连她家一手包办的葬礼,都没人来参见。或许,也能骗到和禄王?
    冬至自嘲一笑,看来自个儿还挺有价值,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让和禄王以为皇上与平南王已是剑拔弩张了。
    棺材在灵堂放了两日,除了李家与一些商户过来拜祭过,便是没有旁人了。
    这一日夜里,冬至与李大夫一块儿留下来守灵,李大夫年岁大了,二郎给他备下了一个躺椅,让他靠在上头歇息,冬至则是坐在凳子上,帮着烧纸钱。
    等屋子里再没人了,冬至瞧向李大夫时,见他眼皮已是合上了。
    “李爷爷,你去歇息吧,这儿有我便成了,一会儿大郎哥会来替我的。”冬至怕李大夫太累了,开口劝说他。
    李大夫睁开双眼,那眼中已满是血丝。这些日子,他是寸步不离李子睿,虽说累极了会睡会儿,可到底也是在躺椅上,比不得床上舒坦,这些日子也没睡好。
    李大夫张开双眼,瞧向冬至,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应声道:“我没事儿,你还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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