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微倾照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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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微倾照晨曦-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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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娉诚对于邵白薇只是单纯的感激救命之恩而已,然后自从二人合伙做生意后,邵白薇不但成为娉诚最牢固的合作伙伴,日久相处,二人也渐成为形影不离的好闺蜜,连老实的川柏也忍不住抱怨,自家主子攀高枝了,剩下一室仆人置之不理。
  而外头也因二人的好感情,盛传娉诚夫人之所以多年仍孑然一身,皆因不喜男儿只爱红妆。结果就是很多为了巴结娉诚的商户把自家的女娃儿纷纷送来,吓得娉诚拉着邵白薇牵去近郊的庄子避难,顺便一起研发新的农作物市场。
  而邵白薇对于有娉诚如此强悍的闺蜜表示很满意,二人的合作项目不断升级,当邵白薇对着农作物提出生产、加工、分类销售一条龙的方案后。娉诚激动地拉着邵白薇,扬言要在十年内赶超顾家,成为大陆四国最强商贾。
  邵白薇瞬间憋出一头的汗水,却又不忍心打击正在兴头上的娉诚。娉诚和自己的实力如何,邵白薇可是清楚的很。顾家有顾承卿在,哪能如此容易超越,其实有些生意上的点子,也是当年跟着顾承卿时,学到的生意经。
  再加上顾承卿的能耐就是,你走得快吧,他能在摸清对方底子后,瞬间超越你几百里路。当事业渐渐上来轨道后,邵白薇更为关心的却是和邵将军一起远征的韩曦。
  虽然如今进账不少,但却不知如何去支持韩曦,就是俗语的有钱无处花。另外,由于车队的组建还在起步阶段,涉及的地方都不是太远。对于韩曦的消息,只能通过偶尔租车去远程的车队中探得消息。
  当某日,正为韩曦之事烦躁不已的邵白薇,对着长满凤梨的田地发呆时,一沓沉甸甸的厚纸落在邵白薇手中。
  “看完这些就给我专心一想想办法,怎么去对付顾家在我鲜品轩对面开的那家川川火锅。每天一股香辣味扑鼻而来,那些原本鲜品轩的顾客越来越坐不住了,实在太可恨了。”
  娉诚扔下东西就走了,邵白薇打开一看,满满的十三页纸都是记录韩曦的近况。好吧,其实一早就应该不客气地让娉诚去查探消息,那就不用自己纠结了这么多天。

☆、征战之路

  
  那日邵仲年领着韩曦出门,其实是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出发,一路往北方而去。因军队已久未曾进行过实战,本想着加强一段时间排阵对敌演练再去交战,却不料收到帝京那头的密信,韩哲已暗下调令,准备先发制人,因此,众人连夜商讨,决定北上,邵仲年带上老兵先行出发,副将罗祁则在此带领新兵训练,待时间成熟再北上与邵仲年汇合。
  韩曦回头看着那逐渐隐退的边城高墙,两天过去,始终未等到那凉薄的女子出现,心中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此去之后,不知是功成名就还是身败名裂。若她知悉,又会如何看待。
  还是罢了,儿女情长未免有些英雄气短。只是,此番征战也不知是否能有命活着回来见她。扭回头来,极目前方,策马而行,不知再见之时,可是圆梦之日。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军队的征战线路先是往与上皇及邵将军有旧之属地探路。争取不费一兵一卒,和平易主。这个策略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取得胜利,同时将双方损失降至最低。然而,这个妙法却是越往北去越难行通。收复南地十三省后,接近中原地带,局势越发不太乐观,艰难了许多。
  不得不说,韩哲实在也是具帝王之材,上位未到半年,北方各重要省会已换上其亲信,中原地带近期也加快调动,安插人手。南方十三省的归顺的消息应该快传到帝京,战事,或许一触即发。
  此时,其余四大世家皆保持中立的态度,无论是韩曦的军队过境,还是韩哲的兵马调动,各家皆采取静观其变,而且纷纷暂停市场买卖。
  所有商盟为求自保,要么结束生意,要么在二者中二选一,选择自己的靠依,放手一搏。在四大世家不作为的推波助澜下,局势渐渐扭转为纯火拼双方的硬实力。
  武成元年冬,南北大战正式在鄂州爆发,韩哲加派重兵日夜兼程,赶至鄂州以南的鼎元山,埋伏邵家军。
  虽然行军布阵,邵家军实力明显高一筹,只是,韩哲的军队占着有利地势,一时半刻也难以攻克。纵然如此,久经沙场的邵家军还是略胜一筹,不到五日,就突围而上,冲破鼎元山,拿下鄂州。
  此战尤为重要,拿下鄂州就意味着韩曦的军队已剑指中原,两军形成鲜明的南北抗衡。然而,韩曦的军队并没有乘胜追击。由于北方的省会盘根错节,万一误伤任何一家都有可能引来反噬,后果堪舆。。
  此战获胜后,韩曦并没有预期中的快意,或许他本身对那个位置也不甚在意,如今此举,也只是为求自保。他不会相信,韩哲会念手足情放一条生路。所以,他可以做的,只有一路杀敌,直至坐上那位置。
  一路的奔波战事的劳碌,令韩曦有些怀念那个蠢女人。其实与她相处的短短数月时光竟是二十年人生中最无忧惬意的一段日子。
  他与她乘坐不同的马车上,他在车中与幕僚分析形势,她在车中捣鼓药材;有她在的日子,可以不再受病痛毒害的威胁,放心做事;虽然偶尔受不明情绪的困扰,但过后总会觉得心更踏实。
  这一年,经历了父皇母后的去世,皇兄的背叛,所爱的人默然离去,总觉得天下只剩自己一人,被囚之时中毒已深,双目失明,也曾有过轻生的想法,但后来一场梦后,被一位女子莫名地在梦中似是教训了一场,才有了扭转命运的决心。
  如果说那个虚幻的女子燃起了韩曦的斗志,那么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子却是实实在在支撑着自己一路走到今日。莫名,竟有些怀念那些年。。。。。。
  只是开战后真的没有多余时间让这位小皇子伤悲秋,越往北去,场场面临的都是硬仗。既要巩固刚刚夺下的后方,又要时刻关注前方动向。
  如今,最为困难的就是军需的供给,军队的消耗和补给是眼下最大的困难。就近刚攻陷的城池虽然能补给,但因为才经历战事,内耗情况严重,支援有限,而南地十三省则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还好,军队已扎结在泾河以南,只要打过去泾河以北,就能得到五大世家中李家的漕运支持,一旦漕运打通,之后的战事便无后顾之忧,然而,这短短隔岸两里的河流却迟迟未能攻去,如今军需大缺,还要时刻提防对方的反攻。
  此时,即使战斗经验丰富的邵将军也觉得有些进退维艰,主要是有李家承诺在前,实在不舍得轻易放弃。
  翌日,中军帐内
  “邵将军,近日天气突变,气温急转直下,衣被,粮草,怕是撑不了几天,特别是军中南栎的子弟兵,尚未适应气候变化,纷纷病倒,伤药用得很快,只怕。。。”因为天气的特变,导致军中储备大大供应不上,所剩物资挨不了多久,一位管军需的统领焦急赶来报告情况。
  “如今物资还可以支撑多久?”邵将军皱眉地盯着案上的地图。红色朱砂上,泾河三个突击点打了三个叉。
  “应不超五天。”
  “后军支援何时到。“最快也要十五天。统领越来越觉得压力山大。战线越长,意味着补充的等待就越久。
  “你先派两支小分队速赶去鄂州征集物资。”鄂州是离泾河最近的大镇。来回一天即可,虽然对于庞大的军需来说,仅仅是杯水车薪,但聊胜于无。
  “你分散几个小分队叫他们勤跑几趟,再派人勘察这里邻近可有能征用的农庄。”
  这位跟着邵将军多次出生入死的统领终于感受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苦恼。以前打仗,有朝廷照着,邵家本来也是大世家,从来没有发生过物资短缺这事,只是如今对家就是朝廷,确实难办。
  这两日,中军帐营正为物资事情烦的时候,但更糟糕的还在后头,突袭!对方买通南边的村民,装着进献粮草,放松警惕之时,突袭粮仓,烧毁了一个粮仓和五个草料堆。照这个趋势,五日后,若对军反扑,必定堪舆。
  正在大伙焦头烂额之时,一只信鸽飞入一帐青蓬帐中,不多时,吴泓面带喜色地步入中军帐。

☆、攻打泾河

  
  吴泓进入军帐时,那位军需将领正喜滋滋地向邵将军汇报,最新获得的好消息。
  “主上,好消息,派出去搜寻的队伍在鄂州遇到一队途经的商旅,该商旅愿助我军大米五千石,棉花百斤,草料两千担。”那将领知道这些物资此时此刻的重要性,说的时候,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激动地望向邵将军。
  “这个商旅可稳妥。”这个忽然而至的物资量实在太大,堪比后缓军需之力,一个途经的商旅竟然可以有如此能耐,邵仲年紧锁的眉头并没有因这个消息而松展。
  在军需每况愈下的时候,邵仲年不敢轻信,听到消息时与在场的吴泓和韩曦脸上的喜悦截然不同,由于前几天假扮进献突袭一事,军需储备损失不少,不得不加倍小心。
  “邵将军但可放心,早已打探清楚这个商旅的主人与南栎娉诚是故交好友,而且这商旅的人多是南栎跑出去营生的那些人的后代。”
  “哦,竟然是娉诚这丫头。”轻松亲昵的语调,很明显地听出,此时的邵仲年已无方才之担忧。虽然此事关联着娉诚,确实有些蹊跷。多年以来,这女子独自一人撑起家业,为人处事利落爽快,不屑倚傍朝廷和任何官家势力。若是与之有关,无论出于何因,确实可以放下心。
  “当下军需算是解决,那就剩下攻战之事,一天未能拿下泾河,我军越为不利。”一件事解决后,邵仲年的注意力马上投入到备战之事。
  两军对峙已久,如今算是旗鼓相当之势,但若帝京援兵陆续增派,此消彼长之下,我军难以再继续前进。
  一时之间,主帐内沉寂无声,帐内每个人都知道此战的重要性,虽然焦急,偏偏却无可奈何,令人越发消极的困局。
  吴泓,看了看众人的神情,忆起今天前来的主要目的,将要提及之事,经再三思量后,才下定决心,反正说了就算帮不上忙也没有什么坏处,应该比如今的束手无策要好些吧。”
  “属下对此战有些看法,只是不知能否用到攻战上”吴泓望向韩曦,虽然中军主将是邵仲年,但毕竟自己是直属的老大是四皇子,这个还是要看他的指示。
  “曦儿,你这个什总管怎么说话忸怩得很,这都什么时候,有好办法不妨直言。记起了,给了几次很不错的主意。男子汉大丈夫,不是要老夫封个将军给你,才不藏拙。”
  吴泓被这样一说反而更觉不好意思,可不是他想藏着掖着,一想起那人的嘱咐,只觉头大,谁叫自己是个实心眼的 ,说话向来不懂圆滑,整理了一下,才开声道,“邵将军莫要笑话,行军打仗实非属下擅长,能帮上忙。只是碰巧而已。属下愚见,泾河地势并不凶险,只是因隔着一河之距,难测对方之实,因而不能贸然进攻,谁主动就是谁先暴露,必被处于劣世。”
  “嗯,正是这个道理,起初,我军在稍胜一筹之时,也曾两次派了战船去攻打,全都在半路遭敌军强势反击,若不退兵必然损失惨重。”邵仲年对吴泓的分析深以为然,点头示意继续。
  ”
  “但这种难测也并非只针对我方。”吴泓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只见几人先是一怔,同时想到后皆面露喜色。
  “对,快说!”邵仲年仿似是对吴泓的停顿有些不耐,已迫不及待地催促。
  “幼时各位都可曾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
  “此策怕是行不通,虽是可以令对方放松警惕,但是只要我们大举进攻,依然在明,很难有把握可以坑击攻下。”未待吴泓说完,站在邵仲年的一位新提拔的副将罗比就否决。心道,你一个内务侍卫总管凑什么热闹,若此事有那么容易解决,哪会使得这座的各位大将束手无策。
  但他的一席话反而迎来邵仲年不满的冷哼一声,此人因为是罗祁族中子弟,因武功是军中最好的几人之一,又在沿路战役中立了几次军功,不久前才提拔上来,但少年得志,未免有些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看来,还是要提醒罗祁对这位新副将好好敲打一番。
  “吴某不才,未曾有过对军的作战经验,自小只懂打架捉人,想法必然不如罗副将,只是作为韩家一份子,略尽绵力罢了。”吴泓一直觉得自己吵架的技术不亚于如今的一身武功。
  “当然,狼来了世人尽知,也容易防范,但若是加上声东击西,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其实说这个方法的时候,吴泓心里也没有底,只是那罗副将的语气实在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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