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叶眉啜泣着,心中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整理。
“好了,好了。。。”胡维祯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小妻子,温柔的在她耳边低声,“以后就不疼了。”
叶眉侧身朝里睡着,胡维祯在后头搂着她的腰,贴身躺着。叶眉被折腾的有点累,在胡维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中,正要入睡,迷迷糊糊中,听到胡维祯在身后说:“你觉得,爵位该谁袭?”
叶眉半睡半醒间,见胡维祯问,就随口答道:“蓝哥儿。”
胡维祯对叶眉的答案很意外,不禁问道:“为什么?”
叶眉迷迷糊糊的答:“你家太复杂了,蓝哥儿承爵,正好把家分了。你有本事,我也能做生意,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不是挺好。”
胡维祯被叶眉的过小日子说的心情激荡,把叶眉翻过来,正打算欺身压上,就见叶眉已经睡的香甜。
胡维祯只好作罢,亲了亲她的脸,自己背了一遍三字经,方睡了。
第二日,叶眉醒来,发现两人的内衣皱成了梅干菜,正要起身呢,又见床单上一抹红痕。
叶眉正在腹诽,心道:“胡维祯阿胡维祯,你新婚之夜到底干了嘛?和叶眉吵架道天明么?”
这边叶眉在腹诽,那边胡维祯看到红痕却心下得意,再次把叶眉扑倒。
叶眉挣扎道:“走开了,疼。”
胡维祯去丝毫不放松,道:“我保证,这次不疼了。”
到底又被吃干抹尽了一次,这次确实不疼。
☆、第83章 陈年往事
被吃干净的后果是,叶眉起晚了。对此叶眉很不开心;她觉得如果去老太太那里请安;全世界都会知道她被吃干净了;就想装病不起,胡维祯却搂着她在她的脖颈处吃吃的笑,道:“你要是装病;人人都会以为你被我弄得下不了床了。”叶眉羞恼;觉得这个万恶的旧社会也太没有爱了,羞恼的结果就是恨恨的瞪了胡维祯一眼,一边挣扎着要起身,一边道:“都怪你!”
胡维祯却箍着叶眉不让动,轻轻的咬了咬她的耳朵道:“你刚才在我身下时;可没那么凶。”
叶眉简直要恼羞成怒;红着脸使劲往外挣扎,胡维祯怕弄疼了她,就松了手,到底又在她赤裸的背上亲了亲才放开。
然后自顾自的起身,叫了丫头进来伺候叶眉。
叶眉可没给人看笑话的习惯,在秦桑绿枝进来前,换好了干净的内衣。但还是看到李嬷嬷带着秦桑绿枝进来时,满脸的笑意。李嬷嬷想,早上的动静可不小,看四爷餍足的样子,两人是如胶似漆的节奏啊。给叶眉穿衣时,又看到叶眉锁骨处的部分有不少红印,又觉得四爷这习武之人,劲也太大了些,怎么都得让他怜香惜玉才好。
叶眉梳妆完毕,见胡维祯正坐在如意桌前等她吃早餐。张嬷嬷准备的很精心,一沙锅炖的白玉般光洁的酱鸭虾仁粥,一盘水晶蒸饺,两小碗拌面,一碟酱黄瓜,一碟鹅肝。胡维祯却觉得对面的人更加秀色可餐,连连给叶眉夹了几个菜,又悄悄的在桌子下拉了拉她的手。
秦桑察觉,就抿嘴一笑。
这边才气氛温馨呢,那边奕柔来报道:“齐姨娘来给四爷四奶奶请安。”
叶眉无语,这一年都没请过安,今日怎么想起来了,还好不是在他们和谐的时候过来。齐姨娘还挺有小强范的,打不死。
大太太一夜没睡。早上宝珠来报,说胡维祯回秋水苑后,径直去了正房。大太太就在心里骂了声蠢货,闭上了眼睛,让周嬷嬷给她揉太阳穴。
昨天闹了一场之后,周嬷嬷把胡维祯叫到了荣喜居时,她突然发现,她越来越不认识胡维祯了。如果之前,胡维祯像是一头勤勤恳恳的牛的话,那么昨天,她看着胡维祯时,发现他像是一头狼,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让她不敢直视。小时候的胡维祯,是多么的渴望她的微笑啊,只要她笑一笑,拍拍他,维祯绽放的脸像四月的阳光那么灿烂明媚。可是她,却没法给他微笑,没办法。
她的小儿子,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她知道,她必须生下来,因为之所以已经几年没和她说话的侯爷愿意和她再生个孩子,是因为,大家都放弃她的祝儿了。祝儿身体不好,所以学东西慢,她原以为,侯门的娇贵公子,锦衣玉食的养大便是,要学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呢?直到有一天,胡远山被老侯爷打了一顿,之后就乖乖的来正房歇着,直到她怀孕为止,她才明白,定远府要的,不是锦衣玉食的娇公子。
小儿子生下来就被老太太抱走了,老太太说,祝儿身子不好,让她安心照料祝儿就是,可是她,多么的想这个小儿子啊。那是她和祝儿的希望。她总是找机会偷偷的去看他,可是小时候的祯儿,却对她很生疏。有一天,她看到在花园里玩的祯儿,过去抱他,才三岁的祯儿猛地挣脱了她的怀抱,蹬蹬蹬的跑了。她当时又是伤心,又是骄傲,正要追上去。却听到黄姨娘在她身后说:“祯四爷真有劲,像只小牛犊。”
大太太回头,看到黄姨娘笑的一丝狡黠,那时的黄姨娘很美,可大太太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那天的黄姨娘的美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大太太就不解的看着黄姨娘,知道她必是有话要说的。
果然黄姨娘看着祯儿的背影笑道:“祯四爷倒是和祝大爷一点都不像,那身板,倒像是个蒙古人。”
黄姨娘经常跟胡远山去嘉峪关,见过蒙古人的。
大太太却怔怔的想着黄姨娘的话,后来每次见到祯儿,她都仔细的端详着他,却真的看不到他和祝儿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她越是疑惑就越是害怕,因为她听说过,胡远山曾在嘉峪关,宠幸过一个蒙古女人,被老侯爷知道了,还挨了顿打,那个蒙古女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份疑惑,一直伴随着她很多年,胡维祯一天天长大,她也一点点在寻找他身上有没有周家人的影子,却始终找不到。正当她决定安慰自己,不去想这件事的时候。她却无意间听到了一段对话。
那时祝儿已经快成亲了,她正忙着准备祝儿的婚礼,那天她一个人拿着瓷器去给老太太选,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一个杂物房门口。两个婆子的话,飘进了她的耳朵。一个说:“四爷和大爷真的一点都不像,四爷像头牛,大爷像只兔子。这一母同胞啊,差的还真远。”
另一个说:“才不是一母同胞的。你不知道……”
另个一个却急急的打断了,道:“胡说什么,小心隔墙有耳。”
大太太只觉得自己的步子有千斤重,她想要推门进去,问问清楚,却丧失了勇气。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么门口站了多久,离开时,泪流满面。
她以为,祯儿是她和祝儿的希望。可后来,才知道,她和祝儿,没有希望……
黄姨娘也一夜没睡,起来时就问:“花嬷嬷,我的眼睛可青了。”
花嬷嬷知道黄姨娘还是爱美,早就准备好了鸡蛋,给黄姨娘轻轻的揉了,边揉便道:“不青,姨娘还是那么美。”
黄姨娘笑了笑:“等我去了地下陪侯爷,侯爷别认不出我才好。”
花嬷嬷就笑着说:“侯爷素来最疼姨娘,怎么会认不出呢。”
黄姨娘突然就收敛了笑,轻轻的道:“侯爷地下有知,也不知道会不会原谅我。”
花嬷嬷摇头:“姨娘别乱想了,要奴婢说啊,多亏了姨娘,四爷如今才那么好。”
黄姨娘就笑了笑道:“嬷嬷惯会安慰人的。”
胡维祯到了外书房的时候,各房的人都已经到了。旁支的有七八个,都算是一支的代表,他们这支,长辈是胡远水,二三四五都到齐,长房没了成年男人,大奶奶带了蓝哥儿来。
胡维祯一到,几个有眼色的就让他坐首上,如今胡家,胡维祯的官职最高。
胡维祯道:“今日商量家事,不论官职,长幼有序,还请叔祖上座。”就把昨日打了酱油的叔祖请到了上面。
☆、第84章 商议
叔祖谦让了一番,方才坐了。又清了清嗓子;才道:“今日把大家都叫来;是因为胡家有了件大喜事。皇上要把爵位发还给胡家。”
见在坐得子侄都正襟危坐;心下有些得意,又道:“皇上叫咱们公议出承爵的人选来,今日就请大家那个章程。”
胡维社如今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在胡家子弟中也有不少拥护者;见叔祖父发问,直白道:“这还用商议吗?皇上换我们爵位是因为四哥立了大功,爵位当然得四哥袭。”
胡维社的话立刻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大奶奶见情况不好,立刻就抹了一把眼泪道:“大爷走的时候,可是世子……如今就留了我们孤儿寡母的;还请各位叔伯做主。”
大奶奶未语泪先流;蓝哥儿站在大奶奶边上,一派天真,懵懂无知的样子,倒也获得了不少同情。
就有个旁支的大叔跳出来说:“从礼法上讲,蓝哥儿倒却是长房嫡孙,况且老四目前也还无子。”
另有爱和稀泥的,提议道:“不如这次爵位让四爷承了,四爷百年之后,再把爵位还给大房呗。”
胡维祯听了脸就黑了黑,这是让他为长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节奏啊。
索性大奶奶并不支持这种说法,一边摇头一边流泪。
这边几个男人在那里商议。
宁泊堂那边,老太太这边也是聚满了人。大奶奶不在,大太太就搂着明姐儿,一下下无意识得拍着。明姐儿眼睛骨碌碌的转,不时得朝叶眉看看。老太太大太太不开口,剩下得都是小辈,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说的。
还是三奶奶心直口快,又藏不住事,道:“也不知道他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二奶奶估计是觉得这个气氛有点沉闷,挪了挪身子道:“是啊。”
三奶奶到底忍不住,见二奶奶吐了两个字之后又闭嘴了,就凑过去悄悄的问道:“你觉得是谁?蓝哥儿还是四叔。”
二奶奶看了看上首坐着的老太太,轻轻对三奶奶摆了摆手。
一时无话,老太太就让大家都散了。三奶奶就和二奶奶使了半天眼色,跟着她一路到了二房所在。二奶奶自己也心烦的很,但见三奶奶不依不饶的,只好让丫头给她奉了茶。三奶奶匆匆的喝了两口,还是开口问:“你觉得谁能承爵?”
二奶奶就有些不耐烦,没好气的说:“反正不会是二爷,也不会是三爷。”
三奶奶这几年也就二奶奶还愿意和她多说几句,早练出了脸皮功,对二奶奶的口气不以为意,道:“谁问你这个,反正总归不是蓝哥儿就是四叔,你觉得谁胜算大些。”
二奶奶叹口气道:“我哪知道呢,前面男人不是在讨论么。”
三奶奶一拍大腿道:“我这不是害怕么,若蓝哥儿承了爵,可就得分家了。”
二奶奶道:“能分出去过,不是挺好的,这定远府藏污纳垢的,分出去反而清静。”
三奶奶就急了,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靠月例过日子的,分出去了,一屋子人喝西北风啊!”
二奶奶就有些同情三奶奶,给她递了帕子,安慰她说:“三叔也实在是有些太不像话。你也别着急了,等那边结果出来,再说呗。”
三奶奶摁了下眼角,瓮声瓮气的问:“你想着分家,可是希望蓝哥儿承爵。”
二奶奶摇头道:“蓝哥儿承爵也不一定分家,四叔承爵,也不一定不分家。”
三奶奶有些不知所以,又道:“我看四弟妹倒是淡然的很。”
二奶奶点头不语,心想,我要是四奶奶,夫婿那么有出息,也不会在乎一时有没有爵位的。
三奶奶在二奶奶那坐了一会,到底还是有些坐不住,又去了秋水苑。叶眉昨夜有些累到,真打算上床补眠,见三奶奶来,只好又披衣起身。三奶奶走近秋水苑,只觉得里头生机勃勃,花木修剪的精巧漂亮,园子扫的干干净净,丫头婆子井然有序,想起两年前,叶眉刚嫁来的时候,这秋水苑是最没人愿意住的园子,也没什么人愿意来,不由的心里一酸。
前院里,气氛已经有些白热化,几拨人争的正欢,主要分成三派,一派支持胡维祯,以胡维社为首,另有几房年轻的子侄跟随;一派支持蓝哥儿,以大奶奶为首,另有几房辈分较大的叔伯,还有几个酱油党支持胡远水,把胡远水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赶忙让酱油们闭嘴,别胡说,酱油派就成了骑墙派。
屋里一片混战,人人吵的面红耳赤。二爷胡维礼觉得心里有些闷的慌,找了个借口出门透气。
走在无外头,看了看屋檐下的挂着的鸟笼,又往外看了看天空,觉得这天空,和小时候也没什么不同。他一直知道,他不是嫡出的,可在四弟没有出生之前,他并不觉得嫡出的和庶出的有什么区别,嫡母不太见他,他也不觉得嫡母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