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竟然不起身,也不侧头,缓缓说道:“是何人,在亭外偷看本姑娘弹琴,镖可不长眼。”
这人到底谁?《笑傲江湖》里没有这一出啊,至少不是东方不败了,声音是女声,而且东方不败是用针不用飞镖的。不过黑木崖除了东方不败,还有谁敢对杨莲亭这么狂妄?任我行那帮人不算,他们还没曝露身份呢。可是这女子。。。。。。难不成是任盈盈么?她曝露身份东方不败也不会杀她,多半是她。那我咋办呢?就说自己是杨莲亭?这是找死啊!
青衣女子不见回答,起身转过来,那轻纱粉帘将容貌全都遮住了,可惜啊,王心平啥也看不清。女子见到王心平,全无惊讶之意,但有不屑之神情,好像刚才发出金镖之时就知道亭外之人就是杨莲亭,冷冷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英俊威武令东方不败倾倒的杨副教主,这会儿不去大殿处理教务,跑我这来,难不成是要带我去见东方教主么?”
“呃,这个……”
“杨副教主,你们大明朝人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们足利家的好处都拿了,为何迟迟不让我见你们东方教主。”
哦,还好,此人对我无害,至少目前是,不是任我行的人。没想到东方不败和扶桑人有联系,这是要给日本人传授《葵花宝典》么,这可是好事啊,让他们断子绝孙了还怎么侵华。不过关我屁事,我得逃命,然后穿越回家,历史不是我能更改的。王心平想着想着也觉得好笑,不过他突然有了一个计划。
“足利小姐,”王心平死命开始把自己幻想成杨莲亭,“东方教主教务都交于我打理了,有什么事不妨和我说也一样。”
“上次本姑娘已经说很清楚,不见东方教主本人,我是不会离开黑木崖的。你们东方教主当年和我爷爷是忘年之交,他不会不见我的。如果杨副教主还不方便带我见东方教主,那么请便吧。”嘿嘿,这个东瀛小丫头,有求于人还这么有骨气。
“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最近我们听闻任我行重出江湖要来黑木崖挑战东方教主,而五岳剑派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准备趁黑木崖大乱之时灭掉我日月神教,为了本教安危,东方教主几日前已离开黑木崖,办些重要的事。”后面的王心平还没编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目前最重要的是能让这位足利小姐带自己离开黑木崖再说。
“那我在这等他回来。”
“可是,这血雨腥风的,你一个姑娘家深陷其中,有性命之忧!”
“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只是姑娘是教主的客人,万一有闪失我不好向教主交代啊。”王心平做销售出生,有些嘴皮子功夫,他现在也开始佩服自己瞎掰调侃的能力。此刻青衣女子无言以对。
“教主所去之地,全教上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带你出黑木崖去找他。”
“杨副教主身为副教主知道教内要出大事,竟然急于置身事外,日月神教看来不被五岳剑派所灭,也是江河日下,时日无多啊。”
完了,给这个小妮子将了一军,也罢,你就等死吧,我不陪你了,我得撤了。想毕,王心平看这青衣女子对自己有反感,作了一揖,退身过去,却正好撞上迎面而来之前见过的黄衣武士。
“副教主啊,我可找着你了,都在等您入殿呢。”
“你你你。。。。。。”
“那个朱八,我之前找到他,还好。。。。。。”黄衣武士看到王心平身后有人,顿了顿,放低了声音,“还好,那个朱八他一个人差点到大殿上,刚好被我截住,起先他死活不肯听我的,说什么说好了去大殿的,后来我答应他不去大殿,这次假扮的银子不会少他的,他才从了,这□□的也太贪财了。”
“哦”咋整,去是死,不去又没推脱之词了,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能。“你你,你叫什么来着?”
“副教主,您这是?”
“昨日酒多,此刻头还疼着”
“属下滕四海,跟随副教主您多年了。”黄衣武士有些沮丧的回答着,也是,杨莲亭的所作所为这个人都一清二楚,定是心腹。
“那这身后的女子?”
“足利义满的孙女,足利柳月。”
☆、化夷为险
大殿就是一个大型的溶洞,王心平随着滕四海进入大殿时,只见下面的神教教众是乌泱泱一片黑,每人还带着斗篷蒙着脸,哇塞,好像是拉登基地组织总部啊。
“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万岁万岁万万岁,杨副教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几百教众拜了起来,口号喊起来让人感到如果不是穿越,那一定就是传销组织了。王心平见到殿中央有个红木龙椅,椅背上雕琢的“日月”二字很是气派,便径直走上前坐了下去。
“副教主,副教主,那个坐不得,那个是东方教主坐的,只有正教主才能坐,坐错了要诛九族的。”滕四海慌忙小声着边跑上来边叫道。
这王心平屁股还没完全坐下被吓得又站了起来,还好,都拜着呢,没啥人看见。只是他站着,一时间不知手该往哪放,该说些啥,整个大殿一片寂静。
“教主,您该让大家免礼了,童堂主还等您审呢!”
“哦哦哦,那,众卿家免礼平身罢。”王心平后悔了,该称呼众教友、众生、众什么的,怎么叫众卿家?把自己搞成了皇帝了,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企业文化,这恐怕是要穿帮啊,至少让人生疑了。
台下教众有些听懂了,便起了身,有些没听懂,开始东张西望,有些老实的还趴着,场面好是混乱。
“副教主,副教主,童堂主。。。。。。”滕四海在一边小声提醒道。
“哦哦哦,这个这个,把,童,童百熊带上来。”
却听得铁链叮叮当当碰撞之声传来,一个彪形大汉被带上殿来,想那必是童百熊。
“童百熊,你为何见到本座不拜?”
“哼,我只拜日月神教的教主,不拜你这个小人,何况我只知道你为管理教主杂务的总管,一朝得志让大家叫你副教主,你何德何能?”
王心平佩服眼前这个铮铮铁汉,心中有一念:不能啊,这样对立下去,岂不是自己往死里演戏啊,一定要想个办法和解,多个朋友多个路。自己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找个办法穿越回去,这才是自己的主要目的。
“副教主,熊堂主的一家老小都在我们手中,要不带上来杀杀这厮的威风?”滕四海在一旁嚷道。
王心平一想,早先听到几个孩童朗朗读书声,诵读教规的应该就是熊堂主的家人,这杨莲亭也确实是歹毒之人。
“不必了,”王心平应了滕四海,转身面向童百熊,只听“拓”的一声,一口唾沫飞上了自己的脸。真恶心。
“杨莲亭你个小人,居然要以我家人威胁我,你个小人,快让我见教主,我要杀了你!”想那童百熊定是听到滕四海的话,发起了怒,幸好身后几个黑衣武士拉住铁链。铁链的撞击声响彻大殿,回声甚是恐怖。
此刻王心平也怒了,想找个东西砸过去,却接了滕四海递来的手帕。
要稳住,自己时间不多了,任我行还藏在教众之中指不定哪会儿冲上来要擒住我。
“哈哈哈,”王心平笑了起来,大家都以为这个副教主要开杀界了,“吐得好吐得好吐得好!”
众人流露出诧异的表情,副教主这是生病了么?
“你们报我,童堂主私会叛贼任我行,有谋反之意,不然不然,童堂主的性格我了解,耿直忠诚。他一心为教,我得志以来他从来不向我拍马奉承,可见他为人忠良。”王心平销售出生,知道要拉近与客户的距离,必须要多说人家长处,“童教主与前任教主任我行是故交,讲几句话就认定是叛贼,说什么我也不信。以童堂主在教中的威望,和这么多年来对本教的贡献,叛教一说实在是荒谬!快点放了童堂主!”
几个黑衣武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摸不着头脑。见童堂主已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王心平又走近身说到:“童堂主,一切都是误会,我知道你不会叛教。据探子回报,五岳剑派知道我教恐生大乱,近日正赶往黑木崖,想乘乱灭我日月神教。你我为东方教主的左膀右臂,想你也听过廉颇蔺相如将相和之说,你我此刻要摒弃前嫌,团结一心,辅佐教主保卫本教。”
“那,那,你绑我家人。。。。。。”
“此言差矣,你家人都安好,我这是怕五岳剑派使小人手段,威胁教中各堂主长老家人作威胁,故接嫂夫人等入山以便保护起来。”
见童百熊已无刚才暴戾之情,想是已经全部相信刚才所说,王心平舒了一口气,退了两步,说到“还不放了童堂主!”左右不敢怠慢,立刻解了童百熊的锁链。
“多谢副教主!”童百熊做了个揖。
王心平正暗自庆幸这古人够单纯够好骗时,眼中余光发现一处教众正要脱下黑袍头罩的动作,心想不好,任我行要动手了,要劫持我问我东方教主的去处,不好不好,一打起来身边这些人还不是豆腐一样不经任我行搞的,此刻就算童百熊帮我也挡不住片刻啊。说时迟,那时快。
“东方教主到……”王心平突然提高嗓音,想镇住任我行等一众人,嘿,还真有效,想动手的几个教众突然停住了。所有人都在看东方教主在哪里。可是,现在是跑还是不跑呢,东方教主根本没来啊。“东方教主到,到山下办点大事,几天后方回。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去干啥,大家要好好守好黑木崖总坛,不能让五岳剑派的奸细混上来。”
众人舒了一口气,王心平也舒了一口气。从眼睛的余光中,刚才那伙要动手的人又安分下来,这下就行了,东方不败不在黑木崖,没人知道东方不败去哪在哪里,自然任我行挟持杨莲亭就毫无意义,嘿嘿,王心平暗暗觉得自己聪明,这些古人也太好糊弄,够单纯,总算给自己争取几天时间了。
“既然无事,大家散去,管好自己的岗位。”
“谢副教主千岁,千。。。。。。”
“你刚才不是说,只有你知道东方教主在哪么,不是正准备下山找他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响彻了大殿,王心平感到身后一阵冷汗,传来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足利柳月。。。。。。
☆、陶心见魔
“快醒醒,快醒醒,快醒醒…… ”
王心平迷迷糊糊觉得有个女子在叫她,声音娇滴可人,不是柳月,不是自己熟悉的声音,渐渐感到鼻中闻到檀香的味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难道穿越回来了?王心平一兴奋,睁开双眼立马起身坐了起来,却一头撞在一女子的额头上。
“呀,你撞疼我了,讨厌!”那女子捂起额头,娇嗔起来。
王心平看她装束,正是花红缎袄青萝裙,红颜柳眉发如云,长得很是标志。
“你是?小桃红?”
“你!你就想着姐姐,我是你的贴身婢女,石楠儿。公子,你该不是刚才撞晕了吧!”
“我,我有几个婢女啊?”
“哼,你还想有几个婢女伺候你,反正就我所知,怀上你孩子的,目前只有小桃红姐姐。”石楠儿撇过脸去,一脸醋意却更加显得妩媚动人。
“怀上我的孩子?”王心平心都碎了,穿越穿了个副职,还是个短命鬼,这啥也没干,黑锅又给扣上了。此时他无奈之余,只能无赖了,“那,那没怀上的呢?”
“红叶石楠榆叶梅,玉堂春下赏紫薇,”石楠儿起身诵起诗来,“又到江南垂杨柳,莲莲玉婷不思回。”
“好象有七八个啊!”
“噗嗤!”石楠儿拂袖掩口笑道,“公子你这是怎么啦,这首诗是你去年中秋写给我们姐妹四人的,你忘了?善舞的红叶石楠是本姑娘我,善绣的榆叶梅是桃红姐姐,善琴的玉堂春是玉兰妹妹,还有一个是你最爱的善厨紫薇儿,诗后两句自然是隐了你自己名字的。”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唯一说最爱善厨紫薇儿,这点说喜欢吃倒与自己有几分像。王心平想着想着有些饿了,起身环顾四周一看,咦,原来这卧床置身一庭院的古亭中,这个庭院好似初见足利柳月的醉心亭一处,也是四面石壁上蓝天,但又大了许多,亭子大,外面的场地,景观更是复杂,有石壁叠泉,有竹篱花草,有石径通幽,全然是武侠世界里的隐居良地。
“这是何地?”
“陶心亭。”石楠儿答道。
“陶心亭?那醉心亭呢?这黑木崖有几个亭呢?我怎么会在这儿的?”
“公子您忘啦,醉心亭是外院,为访客栖息游园之地,陶心亭是内院,只有教主和您副教主能来,这不是刚才情急,我才和腾四海他们把你带来暂时躲避一下,怎么,刚才的事公子都记不起来了?”
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