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带着深切的期盼与深久的思念,就像一个等待了丈夫许久的无望女人,等来一道曙光。
炎续问:“怎么样?”
老人的眼睛咪了起来,失望的说:“你不是棘羽大人,可你的身份很特别,也许你应该从别的方向去探寻……”
我轻轻松了手,吐口气说:“是吗?好吧……”
为什么我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或许,我内心并不希望自己就是那个棘羽吧?
炎续有点诧异的问:“大长老,你确定么?”
老人点头:“她绝对不是棘羽大人,可能是别的神位,亦或者是神族后裔,才会使她的体内有魂珠吧……”
炎续思索了会,拱手:“抱歉,打扰你的休息了。”
老人摇头,望着巨蛇神像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或许棘羽大人还不想不回来吧……”
我能够感受到他极沉重的心情,微笑对他说:“相信棘羽,他不会放下你们不管的。”
老人回过神,对我点点头,叹气说,“但愿吧。”
炎续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对我说:“走了,我送你回去。”
“嗯。”我点头,垂首跟在炎续身后。
事情出现了严重的扭转,事实将我和老狼先前的猜测尽数颠覆。
我不是棘羽,那么为什么我身上会有魂珠?
是了,我该回去好好问问老爹,我们家的族谱了。
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觉得那些远久年代的事情都已经和我们没关系,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套出点东西来……
还有,我既然不是棘羽,长静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难道我还有别的身份?
亦或者,他一开始就认错了人??只是因为我身上的魂珠,于是就和炎续一样认得我是棘羽?
“事情越发扑塑迷离了……”我嘴里喃着,抬脚准备随炎续跨出大殿,身体却撞进一个柔软的怀里。
那人把我一拉,将我给抚稳,柔和带点凉意的女声问:“还好吗?”
我忙点头哈腰:“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
“没关系,下次走路要注意看路。”那女人轻轻松开我,直径走进了殿堂。
炎续在前面转过来,不耐烦的钠道:“麻烦精,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
“来啦!”我正想出去,就听见身后的“叩”的跪地声音,“茯音大人!!”
矮冬瓜老头这一声惊喜万分的呐喊将我和炎续的视线都给扯了回来。
回过头,只见刚刚女人将手中的一柄青铜剑往地上一插,垂眼看了下伏在地上的老头,不温不火的抬手,“辛苦你了,枸杞……”
信不信我就死给你看!
青龙学长来夜访;信不信我就死给你看!
几天后,哥斯拉学院里漫天飘满了武龟使者没有死的消息。1
“啊啊,听说了吗?武龟使者没有死耶!!”
“早知道了,听说她在火阵中使用了一种秘术,使得她的神识在火阵中得以保存,后来用了两千多年的时间才修复好肉体呢。”
“这不可能啊,传说中的火阵,可是极品阵法,想要活着出来,简直就是做梦啊,你说她会不会是假的?”
“假的?你没听说人家不仅只有神识,就连武龟的武器——迟血剑也有啊。”
“那就是真的啦?”
“肯定是了,现在等于只要找回棘羽的转世,四大神兽守护使者就到齐了……”
“喂,你们好吵啊,给我安静点!!”阿童站起来呵斥两个一直叽歪的同学,最近似乎心情不调。
“……”两位同学自然是不敢惹阿童这样的优等生的,默默的走开了。
我趴在书桌上揉了揉额头,只觉精神快要崩溃掉。
事情呈现恐怖的逆转,我必须找个时间尽快回家一趟,将某些没弄明白的事情给掀一掀。爱夹答列
就那天,炎续风风火火奔回去,抓住那个女人就一番质问。
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了炎续一眼,温温的丢出一句无关紧要的“炎续,你长大了。”
之后,那个赤发女人就拉着炎续坐下来“叙旧”可把炎续聊傻眼了。
而这个过程,我就一直坐在旁边等着,观察那个自称是茯音的女人。
如果要品论她的长相的话,她绝对不及式柔漂亮,可是身上却有一种别人移不开眼的清淡气质,谈吐十分妥当得体,绝对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最奇怪的是,我察觉不出她的语言和个性的缺陷在哪里,一直呈现一种平直稳定的状态,要么她是一个比意钧还要会隐蔽自己本性的高手,要么她本身这种个性状态就是一个缺陷……
我回到学校后,就将我的所见所闻和我的分析结果一股脑告诉了老狼。
他也显得十分纠结,让我先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校长会先一步帮我们揭开真相,而我要做的就是等待校长是否认同茯音的身份。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里面依然静静的躺着那天夜里长静发来几条短信。
长静,你为什么不联系我?还在生我的气吗?我是女孩子啊,你主动一点好不好?我很想和你聊聊最近的事……
慢慢的,我的眼睛起雾了,连忙将手机收进抽屉里。
是不是恋爱了,就会变得越来越爱哭?
“噢!!亲爱的兔崽子们!!今天有好消息和坏消息告诉你们!!”老狼嘶吼着踹门进来,打断我的思路。
同学们都规矩的跑回原位。
在面对恶兴趣的老狼面前,我们的心脏太脆弱了,真是受惊不起!!!
“哦,这条坏消息我不太喜欢。”老狼面无表情的在讲台摊开通知书,对我们说:“由于上次恰巧遇上巫妖们的发情期,所以去贸易街的行程拖延到今天下午两点,请你们到时候准备好现金或者银行卡,在训练场集合,校长将亲自组织你们前往贸易街添置生活用品。”
这是坏消息??为毛全班都在欢呼啊??
老狼很不爽的瞪我们一眼,见我们乖下来了,才咧开嘴高兴的说:“第二条消息是,明天的普科月考取消,改为下个月进行,并且在你们回家归校后进行一场野外年级接力比赛,参赛名单和比赛时间地点过几天我会根据你们的实况和校方的指示进行逐一公布。”
全、班、巨、静。
“怎么了?是不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老狼喜滋滋的看着我们。
一场属于我们的葬礼仪式正在班里默默举行。
这时候,老狼看了我一眼。
就这么一眼,我觉得我年轻的生命已经快走到了尽头。
我狠狠的回瞪他一眼。你要是敢把我写进参赛名单!!我、我就死给你看!!
“噢噢。”老狼脸上恍悟过来,用“你放心,我懂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正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老狼大声的宣布:“那么,作为老狼最得意的门生,就准许宁萌同学作为我们班的队长参赛吧!!”
“唰——”全班三十双眼睛看了过来,写满了两个字——珍重。
我真心哽噎住了,心底在嘶吼着某首歌:都怪我没有和你说清楚,好让你明白我也很痛苦……
这是什么奇葩武器!!
青龙学长来夜访;这是什么奇葩武器!!
“那么第三条消息……”老狼不理会漫天的乌云,死着一张脸说:“比赛结束后,校方将设宴举行冬祭化妆舞会以表犒劳,噢,天狼真心不喜欢……”
“校长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全班尖叫着齐齐呼喝,激动的要跪下来。爱夹答列
哎?不顺便过光棍节?
我把头磕在书桌上,狠狠弹了几下。
什么鬼比赛,我一定也不想参加啊!!
于是,一下课,我就拽着老狼,死命纠缠。
“老狼,拜托你重新考虑下好不好?”我抓着老狼的衣袖,两眼期期盼盼的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
“不、不不不不不不……”老狼连续说了十几个“不”,将我拎起来,“噢,放心,天狼已经找出了最适合你的武器和训练方法,接下来你就好好参与学校的年纪比赛,伟大的天狼等着你给特技班添光彩。”
训练你个鬼啦,会出人命的!!
我欲哭无泪,“你能大概说下比赛内容和比赛地点么?”
“小栗子说,无可奉告。”老狼一咧嘴,欢乐的指出:“天狼也很喜欢神秘点的比赛。”
毛神秘呀!!简直就是加大我的死亡机率好不好!!
很抱歉,我的泪泉腺正在无耻的飙升中:“有别的选择么?”
“躺着退出和横着退出。”有区别吗!!
“算了,我认了,能带契约兽吗?”我心底淌着泪。
“噢,这个好像没有说不可以,那就是可以吧。”天狼思索了下,认真说:“你放心,我会尽快让你的兽也一起成长起来的。”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云牙这么弱的兽,估计到比赛上,一脚被人踩扁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的生途一片渺茫啊。
“好了,别沮丧了,现在天狼带你去看我给你设计的兵器。”天狼没有把我放下来,一路单手将我拎到他的工作室,这臂力果然很强悍。1
“云牙,我来啦!!”一开门,我欢喜的张开双手,云牙猛的扑我怀里,紧接着“姐姐!!”一声呼喊,狼孩基诺从铁柜子上直接扑过来,我眼前一个黑,身体向后一倾。
“噢!兔崽子!!小心!!”老狼可能想抓住我的手臂,结果没抓到,指甲尖滑过我皮肤。
“哗啦——”一声,我们全部一起摔进一个大浴盆里,清澈的水贱得到处都是。
我从水里挣扎起来,将脸上的基诺拔下来,愤怒的咆哮:“基诺!!!”
“唔……”基诺一双灰色大眼无辜的看着我,似乎我只要再吼一句,眼泪就会掉下来。
别以为你卖萌我就会原谅你的!!有种你再卖萌试试!!我绝对会原谅的………
“下次不准了,万一你摔伤了怎么办。”我龇牙站起来,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头。
“唔!”基诺摸了摸脑袋,抬头对我咧嘴一笑:“嘿嘿。”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基诺跟我感情越来越好了,十分粘我,是个十分容易满足的孩子。
“呀!!”云牙吃醋在我胸口上抓了两下。
“好好好,你也有。”我在它脑袋上摸了两把,可把它给乐的和基诺互相用眼神打架。
“噢噢,都湿透了。”老狼上下看一眼湿答答的我,深思了下,从铁柜子里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件白底蓝色花纹的旗袍,“兔崽子,你试试这件。”
哎?老狼的工作室里竟然有女人的衣服!!
可是穿旗袍很不方便走动的。
“试试吧,天狼保证它和传统的旗袍不一样。”老狼似乎很宝贝的说。
“好吧。”我接过旗袍。
在此以个人名义起誓,我绝对不是看到他泪眼汪汪的诡异场景才打算换的。
老狼欢喜的抓着基诺和云牙背过身去,期间基诺有点好奇的想转过来,被老狼狠狠的拍在桌面上教训:“噢,狼崽子,在你还没有强大的埃菲尔铁塔之前,忍忍吧。”
“……”你确定这样的启蒙教育是正确的吗?
终于,我换好衣服,甩手对老狼他们说:“好了。”
老狼转过来,仔细打量了下我,眼神有点激动的说:“不错不错。”
“是吗?有镜子没?”我见他夸赞,忍不住有点好奇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穿旗袍呢。
“姐姐,这里。”基诺从铁柜地下抽出一块长形的镜子,摆到我面前,两眼亮晶晶的望着我,认真的说:“我以后要娶姐姐。”
哎,这傻孩子,该说什么好呢?偶尔跟个小大人似的,偶尔又迷迷糊糊的。
“嗤,等你长大,姐姐都老啦!”我揉揉他的脑袋,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愣了下。
不得不承认,这件旗袍的设计十分凸显女性的柔性线条美,上身可以勾勒出我并不是很明显的线条,下身从大腿处却像西方一样阔开的裙摆,就像一朵清新的玉兰一样,十分温婉不失灵气。
我试着活动了下手脚,点也不受影响,欢喜的问:“老狼,这件旗袍真是太好了,是你设计的吗?”
老狼的耳朵动了两下,垂眼说:“噢,不是,是天狼的妻子做给我们的女儿的。”
老狼的妻子?会不会是一匹胖胖的母狼?
“那你妻子和女儿呢?”我好像从未见过老狼的老婆和孩子来看过老狼。
“基诺,去把衣服都拿去吹干!”老狼先是打发了基诺,才对我说:“我的妻子已经去世了。”
“啊,抱歉……”我抿抿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那你女儿呢?她总在吧?”
“我们没有女儿。”老狼如此说。
“嗯?你刚刚不是说这衣服是你妻子做给你女儿的吗?”我好奇。
“我的夫人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