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正喜欢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啊!
“好,我将云翼的秘密告诉你。但是你要给我一个保证!”张宛仪回过了神来,缓声说道。
“说。”云恪微微的扬起下巴看着张宛仪。
他的心底已经十分的不耐了。其实这一世他都已经不需要张宛仪就已经知道云恪的秘密,只是这一世的变数颇多,他为了顾雨绮的安全也不敢轻易的涉险和托大。
那天与顾雨绮比试枪法,他已经被顾雨绮教育了一次,今日顾雨绮与白馥生死相搏,他又被教育了一次,那就是妄自尊大,下场一定很不好看。
他需要张宛仪帮他确定一些事情,甚至在张宛仪这里或许会发现前世没有发现的一些秘密也说不定。
这便是他来找张宛仪的目的了。
“我要你在云翼死后娶我!”张宛仪恨声说道。
“为何?”云恪皱起了眉头。
“云翼一死,你很可能就是未来的皇上。我要你在后宫留我一个位置。”张宛仪说道,“我不求别的。只求平安度日,只求张家日后不要来找我的麻烦,反而要仪仗与我,就这么简单,这交易对你来说半点损失都没有。相反,一旦云翼倒了,你上位了,张家的资源就能反过来为你所用。对于成就大业来说,你的后宫多我这么一个可怜的女人,并不算是什么吧。”
云恪一听就遍体生厌。
他还真的是上辈子被猪油蒙了心和眼了,怎么会将心思放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上序爪号。
当初若是她能看得起自己,那她就会选择自己而不是云翼。现在在云翼那边吃了亏了,不光是要想着怎么整倒云翼,更想着自己的后路和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这条件听起来的确很诱人,宏图霸业,后宫多一个女人罢了。
但是云恪知道若是自己答应了,顾雨绮就会马上离他远远的,她生平最最厌恶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如果她知道自己答应这种条件,云恪可以这么说,他会马上彻底的失去顾雨绮。
如果没有了顾雨绮,还要宏图伟业做什么?
“不行!”云恪微微的弯下腰,唇轻轻的碰在一起,清晰而冷酷的透出了这两个字来。
“不行?”张宛仪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云恪。“为何?”
“因为我打心眼里觉得恶心!”云恪寒声说道,“我宁愿不要宏图伟业,千秋帝位,我也不想将你带在身边,只要多看你一眼,我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云恪的话如同钢针一样一根根的刺入了张宛仪的心底。
她脸色骤变,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羞愧,唇抑制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良久,她才缓缓的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寒声说道,“云恪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云恪一眯眼,“我哪里欺负你了?我说的明明都是大实话!”
云恪这句话差点将张宛仪气的背过气去。
“你难道不想要云翼的秘密吗?”张宛仪努力的定了定自己的心神,还有浮躁的情绪,缓声说道,她不住的在告诉自己要平静下来,不要被云恪给激怒。
她手里有云恪想要的情报,他多半还是会就范的。
毕竟那个位置太吸引人了。
“想啊。”云恪毫不掩饰的耸了一下肩膀,“不过如果是要靠出卖自己来获得,我宁愿不要。好嫂子,你都这副样子了还想着勾引小叔子呢?需要不需要本王去替你拿个镜子过来照照你现在的样子?”
云恪的话将张宛仪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黑,头也一阵阵的眩晕,还有喉咙口直翻血气。
在静王府,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也只是感觉到气愤和怒意,还有杀掉云翼的心。但是现在她却有一种要生生被云恪给气死的感觉。她终于体会到被气吐血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她感觉她就已经快要吐血了。
“云恪!”张宛仪指着云恪的子气的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好了。”云恪不屑的瞄了张宛仪一眼,“既然咱么谈不拢,那就不用再谈下去了。”他看了看周围,见到桌子上有一只瓷碗,那是白馥留下的。
他走了过去,拿起瓷碗在桌子上一敲,啪的一下,瓷碗碎成了两半个,他看了看,挑选了一个比较锋利的。
“就用这个吧。”云恪喃喃的说了一句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说给张宛仪听。
“你要干什么!”张宛仪见云恪拿着锋利的碎片走向她,莫名的感到了一丝的恐惧。
她尽可能的缩起了自己的身子想躲避起来,可是这房间就这么大,她身上还有伤,能躲避到哪里去?
张宛仪的眼前一花,随后就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脖子根流了下来,她茫然的抬手去摸了一下,接着微弱的火光,手上一片殷红。
“血!”张宛仪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血!”
“嘘。”云恪一手把玩着被他捏在指尖的碎片,一手抬起自己修长的手指在唇间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实在是太吵了!”他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
虽然他觉得就这样杀死张宛仪似乎有点便宜她了,但是这种人还是死了的好。
张宛仪不管怎么去按自己的脖子,血都一样朝外喷涌,将床上的被褥所浸染。
“救〃张宛仪想再度呼救,只说了一个字,就看到眼前的白影又是一晃,随后她竟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妙——阁:重生之侯府良女
血流的很快,原本就虚弱的张宛仪只是挣扎了两下随后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确定张宛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云恪又唤来一名暗卫。
“将她扔去城外的乱葬岗。”云恪对暗卫说道,“做得漂亮一点,若是被人看到或者发现你的踪迹,你也不用回来见本王了。还有将这里的一切都收拾妥当,继续摆出没有人住的样子。”
“是!”暗卫领命,连同床上的被子一起将死透了的张宛仪给卷了起来,带了出去。
云恪站在房间里看着自己指尖那带着血痕的瓷片,久久的凝立。
他上一世居然将一颗心放在这样的女人身上!
他以为自己或许会念在前世的情份上下手的时候会犹豫,可是真的出手了,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没有片刻的迟疑,反而带着一种复仇的快感!
☆、267 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翼站在王府之中,看着被人从乱葬岗之内找回的张宛仪的尸体,唇角一直含着一抹淡淡的笑。
张宛仪是被人割破了血管失血过多而亡的。
看着张宛仪的尸体,云翼忽然很想仰天长啸,似乎她的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一样。上乐扑巴。
“还有多少人知道此事?”云翼凝声问身侧的亲信侍卫。
“不多。”侍卫们回道。
“很好。”云翼点了点头。“将人都叫来。本王重重有赏。”
“是。”那侍卫不疑有他,去将找到王妃尸体并且悄然带回王府的几名同僚全数叫了过来。
“你们做的不错。”云翼夸赞道,“确定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没有。”几名侍卫都斩钉截铁的说道。说起来也是巧了,他们在城里寻了一夜,直到清晨的时候才想起去城外的乱葬岗看看,哪里知道一去就发现了王妃的尸体,他们也不敢声张,而是从附近的农户买了一辆牛车,将尸体放在牛车上,然后用柴火盖住,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进王府。
“你们在哪里找到静王妃的不准对任何人提起,若是有人问及,只需要说是王府之内找到静王妃尸体的就是了。”云初说道。他拿了些银票出来,放在台子上,推给了那些侍卫。“本王还有一件事情要让你们去做。”
侍卫们得了银子自然开心,声跪谢之后,洗耳恭听。
“你们去张丞相府报丧,就说静王府昨夜失火,静王妃被人害死。“云翼起身,微微的一笑,整理了自己的衣襟,至于他,应该去宫里哭一通才是。
云翼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衫,坐上马车入了宫。
张宛仪死也不能白死,如今他是既死了孩子,又死了老婆的鳏夫了,怎么也要进宫去哭上一哭,给自己争点同情分才是。
还有静王府不明不白的死在静王府。这种事情自然是要请父皇亲自下旨督查的。
至于是查到谁的头上,云翼阴沉沉的一笑,那就只能怪他倒霉了。
其实就连云翼也不能确定张宛仪是谁杀死的。他隐隐的感觉是云恪,但是又觉得不像。
云恪没有道理伸手过来杀张宛仪啊,若是他派人将张宛仪救出去倒是说的通。
原本他还惴惴不安之中,生怕张宛仪和外人泄露点他的秘密,如今看起来,他似乎没那个担心的必要,杀张宛仪的手法娴熟而狠绝,下手极快,不像是折磨过她让她慢慢死去的人,既然没有折磨过,以张宛仪的脾气和秉性。若是劫走她的人是云恪,她必定会拿自己的秘密与之做交换,留下她的性命。
而杀她的人似乎是十分的痛恨她。
所以单从这一点上来说云翼觉得不会是云恪。但是是其他什么人,他也说不上来。也没准是张宛仪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吧。
还真叫一个活该。
云翼又哪里知道云恪不与张宛仪虚与委蛇的原因是因为云恪是重生的,对于云翼前世的秘密已经知晓的一清二楚。
虽然他这一世想继续求证一下,但是张宛仪提出来的条件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将张宛仪除掉。
当云翼一身素服白衣进宫哭到南书房的时候,竟然发现云恪和云擎竟然都在。
云翼的哭声滞了一下,随后又哀哀切切的继续哭下去。
“这又是怎么了?”景帝一件云翼这幅模样,不由脑仁一涨,必定是静王府出事了。
之前就听说静王妃疯了的事情,难保现在不是传出她要死了吧。
景帝的念头还没转完,就听云翼跪在他的面前哭道,“父皇。儿臣好苦的命啊。”
“你有话就说吧。”景帝让云翼平身,随后催促道。
“是。”云翼起来之后,一边抹眼泪,一边将自己事先在王府和其他人都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王府失火,然后有贼人进去将王妃杀了?”景帝一听还真特么的被他猜中了,果然是静王妃出事了,却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情,“你且将事情的经过慢慢说来。”
云翼将自己事先编好的话说了一遍,随后哭着求道,“求父皇下令彻查此事!本王的王妃啊!”
“好了好了。”景帝劝说道,“如今哭也是没用了。”
他随后看向了云恪和云擎,“你们两个人怎么看?”
云擎本是想抿唇看热闹的,却见云恪上前了一步,脸上布满了愤慨之意,“那贼人果然歹毒!竟然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敢进入静王府刺杀静王妃,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七弟好愤慨,云擎也不甘示弱的上前抱拳说道,“是啊。还请父皇严查此事!”
“此事是交由静王与刑部一起去查吧。”景帝说道。
“父皇。”云恪马上说道,“还请父皇将此事交给儿臣与四哥一起调查,五哥如今妻子新丧,还处在丧妻之痛之中,还请他多多休息才是。死的人是儿臣的嫂子,儿臣定于四哥一起将事情的真相查明,还五哥一个朗朗世界。至于五哥现在一定是哀思过度了。还请父皇准许五哥回家丁优,等过了这段时间再继续替父皇办事。”
“对啊父皇,就交给儿臣们去查吧。儿臣又协管刑部,手里的人手充足。”云擎见云恪这么说了,马上心底灵光一闪,也接腔道。让静王回去丁优不就是让他歇着吗?那他手里的事务岂不是又可以分出一部分出来啊。
云擎不由朝云恪暗暗的一挑拇指,高啊!为何他刚才没想到呢。
“好。”景帝点了点头,“传朕的旨意,静王妃被害一案,朕全权交由安亲王云恪与定王云擎去办。其他众人必须无条件合作。静王云翼因丧妻,着令丁优。手中事务暂交安亲王与定王协管。”
云翼一听就慌了。
他本来是想借张宛仪的死博取一点点同情分,讨要点东西,哪里知道被云恪这么一搅和,同情分是有了,可是丁优了!这特么的叫什么事?
难道他真的要将手里的事情分出去?
那自然是不可以的,只是父皇现在已经发话了,他又不能抗旨不遵,但是他可以拖啊。就说自己心痛,头痛,到处痛,反正就是不将手里的事务交出去,等拖过了丁优的时间,恩科也就结束了,到时候他将张宛仪的丧事办好,头七一过,再回宫里来说自己恢复了就好了。
就这么办了。
于是云翼一脸哀切的应了下来,被人搀扶着,看似沉痛的连路都走不了了,这才出了南书房。
等云翼一走,云恪和云擎又陪着景帝说了一会话,两个人才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