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不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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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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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芍药根有镇痛扩张血管的作用,何耕娘常年卧床所以要常用。何耕没钱去买。就想办法去偷挖。在这不远处有一座废园,叫萧园,里面亭台楼阁俱毁,花园荒芜,野草丛生。但是里面的奇花异草也是不少。

    因为里面破败空旷,传闻说里面闹鬼,大白天里那破楼堂里也闻哭声。所以很少有人来。何耕早知这里有几十墩白芍药,在荒草掩映之中,残垣断壁之内,娇艳无限。这一日,何母病痛加重,何耕就带了青晴又来偷挖芍药根。正在工作中,不想却撞到了那日在寺外的小姐。这小姐与小丫环采了一篮子花,小丫环又折了许多柳条要编小篮子。“是你们,你们怎么来这里?”那小丫头问。“我们,我们是给我母亲采药的。”何耕答。

    “采药,你们怎么跑到人家的私人府第采药,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当贼捉了。”

    “大姐说笑了,人所共知这里是一处废园,何时成了私人府第。”

    “你还强嘴,看来你还真是不知道,这园子已经被我们老爷买下了,要建新园子。你说不是私人府第是什么?”

    “噢,原来如此,小生实是不知,望请见谅这就告辞。”

    “公子休听她胡言,挖几棵花根算什么,用多少,公子挖便是。”

    “紫绫叫小安子去那边荷塘采些莲藕并莲蓬来。快去。”

    紫绫一撅嘴儿,说:“知道了,我知道姑娘采来干什么。”

    “少罗嗦,让你去便去就是。”这小姐就坐在园中离何耕身旁的石墩子上,将花篮柳条放在石桌子上。

    因看到青晴,问道:“这位姑娘是?”

    何耕手里不停,答:“噢,这是我妹妹。”青晴瞅了何耕一眼,何耕挤了一下眼睛朝她一笑。

    “好俊的模样儿,“她这样赞着心下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双妙目盯着何耕英俊的侧脸,嘴角含笑,道:“何公子与我对个对子如何。”

    何耕手锄头拄地,神情潇洒,道:“请小姐赐教。”

    “听好了:白芍指引故相逢”何耕眼睛转了一下,笑道:“花荫摇曳佳人面。”小姐把脸一红,以轻绢掩腮。“公子才思敏捷,必当高中。”

    “多谢小姐厚爱。”“公子母亲得的什么病?”

    “我母亲乃是风湿之症,已经卧床不起两年余。”何耕与青晴挖得四棵白芍根,用柳条捆起来。过来重新谢过小姐。

    这小姐扶桌儿站起,轻提湘裙款移莲步儿,向何耕纤手一引:“公子请随我这边来。”青晴坐在石墩子上,玩小姐的花篮,她才不去做那个电灯泡呢。何耕行在那小姐身侧,但觉得一股幽香令人心动神驰,这小姐,水眉弯弯,琼瑶鼻,杏眼含情,樱桃口,笑显两颊窝儿。玉腰纤纤一臂揽,语笑晏晏,动人魂。心下不禁心生无限迷恋。

    “哎!”

    “公子叹什么。”

    ”想何耕能与小姐同行也算三生有幸。”竹林小路,竹荫斑驳,小姐住脚回身,向何耕深情一望,笑意中泪光盈然,忽然低下头去含含糊糊地说道:“何公子,若是有缘,梅淑玉等公子高中,”何耕心中怦怦一跳,一阵忘情,抓住淑玉的手,柔若无骨:“小姐放心,何耕若能金榜题名,必去俯上提亲,能与小姐比翼,小生一生之梦寐以求。定不负小姐垂爱。”

    “公子”淑玉嘤咛一声,伏入何耕怀里。

    “淑玉慕公子才华卓越,待人仁义公正,自第一次见面,公子之形象已深深扎进心里挥之不去,每以闲瑕思之。那日在寺院门外我本想遗留些金银,以渡公子眼前之困境,此是淑玉一片心意,公子为何不受?”

    “小姐一片真情,何耕怎会不知,但想我七尺男儿,读圣贤之书,身处困境本该奋发图强,才不枉了小姐错爱。”

    淑玉纤手轻掩其口,柔声道:“我知道了。我就知道公子不会让我看错。”

    “不早了,咱们到湖边去,看紫绫他们弄完了没有。”淑玉小姐道。紫绫和小安子正在湖边洗莲藕呢,已摘得一地莲蓬。

    “此微薄东西是我与伯母的。请何公子不要推辞。好不好。”

    “好,谢谢你了。”“想你也不会不受,如果你若是不要,我就真的生气了。再也不见你面了。”

    “我知道啦,谁叫小姐喜欢上我这穷书生。”

    “公子之贫只是一时的,人世易变,公子将来飞黄腾达,但愿那时能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何耕含情默默。树荫下良久,梅小姐与何耕依依告别,带着紫绫小安子去了。

    何耕满心欢喜地兜起莲蓬与白嫩嫩的莲藕找青晴去。一见青晴高兴地笑道:“青姑娘,你看这是什么,这几天我们又有好的吃了。”

    “谈够了?”

    “什么?”

    “还装什么蒜,当然是谈情说爱喽,不然还有什么能谈得这么起劲。”伸手抓个莲蓬,剥着吃。

    “你拿芍药好不好啊,我拿不了了,”

    “好,何大公子。”

    “小妮子,有得吃还发那么大脾气。”

    “是啊,我的水平就该停留在吃的上面。哪有人家小姐千娇百媚,挥金如土,热情好客,富而好礼呢。”青晴自己也不知哪来的邪气儿。何耕听她犯酸,心里倒甚是得意,一种怜爱之情油然而生。

    “你还生气呢,容易变丑的噢。”园内虽然野草蓬生,各类名花却也不少,何耕放下东西,摘下一大朵国色天香的牡丹。

    “你呀,连个头发也不会梳,每天这么散着,人家蛮夷之邦才散着头发。”轻轻地将牡丹簪在她鬓边,牡丹娇艳,更衬得她容颜如玉,清丽绝俗,不由得看得呆了。青晴被他看得低了头,心下砰砰乱跳。最后终于忍不住,拔开他手,轻嗔薄怒:“看什么看,都什么时候了,谈情说爱也说完了,还看什么?”

    何耕跟上来,讷讷地道:“明日用那缎子做身衣服好不好,”

    “不好。”

    “怎么不好,你连替换的都没有。”

    “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第五章 挨打

    两人正往回走,此时已是午后时分,青晴拿芍药走在前面,忽然由街西传来渐行渐近的马蹄声,一路吆喝,只见为首一人手执马鞭,路上若有老少躺闪不及马鞭就抽了下去。青晴闪在一边,心想到底何人如此蛮横暴力。当街施暴竟无人敢拦。

    谁知她刚这么想着,身后的何耕挺身而出,当街双手一拦,凛然喝道:“百姓已经让出路来,将军何故执鞭当街伤人。王法何在!”那武官模样的人被何耕拦住,先是一愣,但看清何耕乃一赤贫儒生,就变得极其轻蔑,朝身后一班人指何耕笑道:“我以为哪里来的好汉,也来管老子的事,好,既然管了,想必有些本事,那便吃我一鞭。”挥手扬鞭朝何耕打来。青晴在这边跳脚喊:“公子快躲!”

    何耕本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来不及躲闪,被他一鞭子抽在身上,当下一条血红鞭痕,他还不解气,又是刷刷几鞭。何耕已经滚在地下了。他鞭子仍是不停,面带狞笑,呲着牙野性大发,路边挤满围观之人,虽然都知不平,也都存忿忿之气,但谁也不敢上前来。青晴又不会武功,但是何耕被打她怎能袖手旁观,宁愿一起跟他挨打罢了,她娇叱一声:“快快住手!”

    那军官往人群一望,见一美貌非凡的女子,先是一呆,青晴刚要上前,却被一人按住,青晴回头看,此人一身白衣,白纱遮面,一双眼睛冷峻如刀。只见他身子一纵飞了上去,朝马上军官斜飞而出,那军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双腿一夹,夹住脑袋,劲力一绞,将他绞下马来,那军官也不吃素,在地下一滚又站了起来,飞起马鞭就来相攻,那白衣人也不拔剑,左躲右闪,忽然扬手抓住鞭梢,擎住,手掌一挽,一带,带过他来,一脚将他踢飞开去,走过去,大脚往他胸口用力一跺,军官咕嘟吐出口血来,央求道:“好汉饶命,”

    那黑衣人道:“你残暴不仁,我今天就取你的狗命。”那些排军吓得个个呆若木鸡,谁也不敢过来。军官低声下气地求道:“小人再不敢了,好汉高抬贵手,若是小人不改,好汉再取小人狗命不迟。”说着双手不断在地下作揖。

    那蒙面人冷冷问道:“你可知我是谁么?”那军官颤声道:“大人,大人,大人是除魔圣君韩聪。”那蒙面人冷笑道:“你知道就好,这颗狗头先寄存着,候我随时来取。”“是,是,是。”那韩聪又道:“将身上银钱都拿出来与那位公子疗伤,倘若让我知道你再寻麻烦,后果自知。”

    “不敢,不敢。”那军官伸手入怀掏出钱袋来,递给韩聪,韩聪朝这边一抛。随后一脚将他踹晕。白影一闪不知所踪。这边马上小校才下来抬起这狗官走了。青晴珠泪满腮地扶起何耕,拾起那包银子,扶他去药铺看大夫。何耕直在床上躺了三天,青晴以为何母会说叫何耕少管闲事,但没想到,何母老泪纵横地道:“你父一生正直,讲义气。有其父必有其子。虽吃了亏,但我儿不移本性,此乃真男儿也。怪只怪奸人当道,恶官遍布于世。”

    “娘,你别为我担心了,我只是些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那狗官也被那位侠士打得好惨呢,说是不改下次见了就一剑刺死,我当时看着真是痛快。”何耕呵呵地笑。

    “你还笑得出来,”青晴道。

    “你知道不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下次别干这样的傻事了,你又不会武功,白让人打死了。”

    “此言差矣,不会武功不代表不能行侠仗义。”

    “好,好,你下次再行侠仗义我就离得远远的,等着。”

    “等什么,”

    “等着给你收尸啊。”

    “今日那蒙面侠士好生面熟,不知你还认得?”

    “他的那双眼睛倒是似曾相识。”青晴回想。

    “我看他很像那天救你的黑衣人。”

    “是了,正是他!”经他提醒,青晴想起来了,那日朦胧中看到的就是那双眼睛,如峻如刀,目光如电。那样的眼神果敢冷傲,又何其迷人啊?*******************************************************************************六子两口听说何耕挨了打都来看望,六子拎了二十个鸡蛋。来了又把他埋怨一顿。何耕娘问六子娘子怎么连日都不过来,把老婆子忘了怎么着。

    六子娘子道:“大娘,你不知道,我这几日也是没得闲呢,前些日子我家姑娘寿辰,请我去喝酒,她家老太太缺人手,托我买一个大点的丫头,她贴身使,要模样齐整的,机灵儿的,性儿好的。不拘银子多少,早点寻来。这一时我哪里找去。昨天又催我,这几日我走街窜巷的,看看都是不中意的,这可愁死我了。若不是听说大兄弟受伤还来不成呢。”

    “你呀整日是个忙人儿。”六子媳妇嘻嘻一笑,一双眼睛只往青晴身上瞅。越打量越是心喜。

    “大娘,你看大兄弟恁好命呢,得了这么个如花似玉,天仙般的姑娘,打着灯笼没处找去,这都是您老人家心肠好,感化来的。”亲亲热热地拉着何母的手。何母只是瞅着青晴满意地笑。

    青晴虽是现代人,不象古代女孩那么容易害羞,但也被她看得,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一想,她又不是第一次见自己,何况她也不是很喜欢何耕的那种,从上次向六子借钱就看出来了,她指桑骂槐地还骂了何耕,如今又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小媳妇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也许是,她买人买不着,打起了我的主意。她转弯抹角地,看她怎么说。

    谁知这媳妇最善察颜观色,一看就知道何母是把青晴当儿媳妇看待的,若直说不但事不成,还得惹一顿气生。她就不说,只唠些家常话儿,唠得热乎了,就说要走了,一阵子甜言蜜语,把何母哄得高兴了。她起身要走,临走时还嘱六子:“我走,你就别急着走了,大兄弟动不了,有什么活你看看帮帮忙吧。”六子巴不得一声儿。

    “青晴,送一送你嫂子。”何母道。

    青晴送她出得门来,她忽然抓住青晴的手:“妹子,你想不想帮何耕?”

    这一下来得突然,青晴道:“这话怎么说?”

    “你是聪明人,也不用我多说,说这样话呢,我也是白跑腿落不得什么好处。”

    “何耕的情况你也了解了,虽然我知道青姑娘决不是嫌贫爱富之人,能与他同甘共苦。可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何母生病吃药,你们三口人的嚼谷,莫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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