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线由东至西,两面全是悬崖峭壁。往上瞅,有几间敞口的房子,想必是守军的营盘。并非正经山寨。当真是易守难攻。刘?叫身后两人先下去,他想试试守军的敏度如何,捡起个石子扔进去,只听最近的两个守军同时道:“谁!”点起火把就朝这边照来。刘?赶紧矮身不动,扎在灌木丛里。二人照了良久无人,就回去了。刘?心中一惊,他们守卫如此警觉。看来是军纪严明。刘?悄悄退下山来,与刘钢分为两路,朝东西方向察看。果然,东西方皆是峡谷,匀是十几丈高的峭壁,陡峭异常,根本无法攀蹬。越往里走峭壁越陡。而且走在峡谷之间,若在此行军可是凶险异常。敌人根本不用派下一兵一卒,只需飞枪滚石就能让人全军覆没。何况向上望去,隐隐能看到来回行走的黑点,就算是绝壁也亦有守军。
十几人摸清楚情况后,回府商讨。上房里,火烛通明,刘?道:“我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从正面下手,父亲与二哥以为如何。”刘杰之没有去,听了他们的描述后,也点了点头,道:“只是,如你说来,他们防守如此之严,这荆棘铁线不怕火烧又不怕刀砍,可如何是好?”刘?道:“这一路上我都在思索,他们一定是有门的,不然他们怎么下山呢。黑暗之中,我又没看清楚,他们的门在哪里。只要设法打开门就好办了。”刘杰之眉头紧皱背着手,来回踱步。刘?安慰道:“父亲不必着急,等我慢慢思索良策。”
此时已经天亮,回到房里,刘?上了二楼,独居一室以免打扰。青晴见他神色凝重,也不去打扰,知道他定是遇到难事。刘?只歇了一小觉。起身换了衣服,坐在客厅里喝茶想事。门开着,刘?正对着她的门,青晴若无其事地坐在床上看书。刘?无心恋她,只是随便地向她看了一眼,见她正看着孙子兵法,青晴是见他桌上有,随便拿的。他兴趣儿来了,走至她跟前,将书一夺,笑道:“你看这个干什么,莫非想行军打仗做女将军不成?
青晴道:“我有什么不能看的,女人有女人们的勾心斗角,男人有男人的勾心斗角,只不过你们男人的就被写成了书,成了兵法,而女人的虽没有兵法,却是长在骨子里的。你们却总是忽视着女人,天下就成了你们男人的。”刘?听她说出一套理论,觉得新鲜,甚至竟忘了萦绕在心头的事。
青晴知道他有正事,就道:“你还是想你的攻敌之策吧。”刘?又是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青晴道:“猜的!”刘?觉得反正一时想不出个对策来,不如跟她说说。刘?就把准备攻打九龙山,昨夜去探察情况说了一遍。青晴道:“你的探察还是不够。你为何白天不假扮成农人,樵夫之类,再去探个究竟呢。如果你能混进去就更好了。”刘?精光一闪,叫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只知道打进个探子去,但如何混进去却是没数。”青晴道:“混进去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定有防范。你须认识他们的人,有人帮你引荐才行,才不令人起疑。”刘?笔道:“对对对,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木丰,你给我找件樵夫穿着的衣裳来。”
刘?穿上樵夫的衣服,青晴盯着他瞅了半晌,直摇头,刘?问道:“你摇头做什么?”青晴笑道:“我看你不象。”刘?问:“怎么不象?”青晴笑道:“因为你的脸上印着贵公子二字。”刘?摸了一把脸,道:“胡说八道,我脸上哪有什么字。”青晴俏皮地用玉指弹了一下他白皙的面庞,笑道:“哪里有这么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樵夫。不是假冒是什么!”刘?晃然大悟。
就去厨房,用锅底灰将自己泡制了一翻。出来以后,贺玉兰等人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脸迷惑,青晴仍然摇头:“太假了,而且一砰就掉渣,得洗洗,但别洗干净了。”刘?依言,直至青晴说可以,他才拿着镰刀扁担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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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岳飞
樵夫刘?出了刘府,途经大街,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种店铺应有尽有,人群中男女老少,农民商人,读书的做官的,各类人物都有。刘?此身装扮自然是成了底层人士,混入其中毫不起眼,刘?也着意往农家汉子身上看,细看他们都有什么特质,能够一学即会。忽然见前面涌着一堆人,占了半条街,刘?过去一看,是个酒馆儿,只见酒店里有六个人正在撕扯,有三人穿着军服,其中的一个显然是个小头头,另外二人一个是酒馆的老板,一个是店小二,揪住那官兵小头目脖领子的是一个英武凛凛的大汉。
只见这大汉剑眉倒竖,星目威严,道:“你给不给?”那小头目不知死活地道:“松手,松手,酒钱我在吃饭前都给了,你怎么说我没给?”那大汉道:“店家说没给,你还赖账,似你这等人我见得多了。”那小头目忽然身子一缩,向后一拧,身子挣脱,衣领就被揪了下来,抓在大汉的手里。这三人拔出刀便向这大汉砍来,三把刀同时砍到,大汉向后一跃又一纵,长伸猿臂,一只肉掌向三人手腕斩来,这一掌刀道甚猛,既稳且准,三人刀还不曾收回,没看清他的来势,三把刀铛的一声同时落地,若是力道再猛些手腕非断折不可,三人揉着腕子,谁也不敢再上前,也不敢捡刀,想那小头目平时也是打仗能手,没想到只一招就被人将兵器打落,显然是从所末有的怪事,他毕竟是机灵人,三人同时一呆,他最前醒来,忙着由怀里掏出银子笑嘻嘻地递给大汉,大汉威严地道:“给店小二。”
那小头目双手捧着银子恭恭敬敬地捧到店小二面前,店小二忙道:“使不了这么多。”这小头目连连摇手,道:“不用找了,不用找了。”三人同时作揖施礼,点头哈腰地在大汉跟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爷的虎威,还请爷高抬贵手,小的三人从今往后定当洗新革面从新做人。”那大汉正眼不看他们,冷冷地道:“这次就饶了你们,若再让我砰见你们行这无赖之事,保证让你们骨断筋折。”三人齐声跪下磕头,言道:“再不敢了,再不敢了。”那小头目鼠目闪烁,哈腰捡刀一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他们一跑,人群就散了。三人走后,店主前来向大汉相谢,说这三人经常来店里吃白食,还经常踢坏桌椅,店主早令店小二备下了酒席,又问道:“不敢,请问侠士大名?”大汉道:“某姓岳单字一个飞字。”店主道:“原来是岳侠士,”硬要酬谢岳飞几杯。
岳飞连连摇手,道:“店家不必客气,我还有事在身,敢问店家九龙山如何走法?”店主四下里望望,低声关切地道:“侠士去哪里做什么,那里可是土匪窝啊?”刘?已经在旁多时,暗赞他身手高超,又有侠义心肠,本想结交,一听说他去九龙山,忙上前道:“岳侠士可是去九龙山?”岳飞向刘?一打量,见是一个洒脱的樵夫,就道:“正是。”
刘?笑道:“岳侠士可跟我走,我知道在哪里。”岳飞就辞别店主,随刘?而行。一路上,刘?问道:“岳侠士身手高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个侠义之人,恕我问得冒昧,岳侠士去九龙山做什么?”岳飞笑道:“找个人,你也懂得武功么?”刘?就道:“我爷爷会武术,自小时跟爷爷学得几手,从他去逝再没学过。看别人打也能看出点门道来。”岳飞笑道:“不如咱们就在这树下比划几下如何?看看你练到何种程度。”刘?道:“能蒙侠士赐教,那真是求之不得。”说完放下镰刀扁担,往紧扎了扎裤带。
各亮身法,拉开战势,刘?用武当长拳,岳飞用罗汉拳,武当长拳着重侧攻,罗汉拳着重攻中路,武当长拳舒展飘逸,闪避灵巧,善抓人弱点。罗汉拳快进快退,力道刚猛,专攻人上中路。岳飞罗汉拳一出,刚猛迅捷,虽然是点到为止,刘?的武当长拳就已受了限制,长拳往往使到一半不得不回撤防御,一开始还是半攻半守,斗得四十回合,就只守不攻,再斗二十回合就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刘?被制,岳飞马上松开手,两人哈哈大笑,擦着汗水,岳飞瞧着刘?道:“好,能与我斗六十回合,你当真是个樵夫?”,刘?流的汗水是黑的,虽然在抹锅底灰之后洗过脸,但毕竟有残留,觉察之后立即背过身去擦拭,又故意在手上弄上土将脸弄脏,他谦虚地笑道:“樵夫有什么了不起之处,有谁乐意当樵夫呢。可惜我们家自我父亲起就以砍柴为生,想干别的也不成啊。”
岳飞道:“凭你的功夫只做个樵夫可惜了,你随我上九龙山入伙如何?”刘?听了心中一喜,正愁没人引荐呢,机会就来了,可是自己可不能答应得太干脆了,免得他起疑。刘?犹豫地道:“我虽然不愿意做樵夫,可是我们祖上可从来没有当土匪的,我爹娘,爷爷若是泉下有知定会怪我的。”岳飞摇头道:“你看我象做土匪的人吗?”刘?道:“不象!可是你说上九龙山那不是去做土匪做什么?”
岳飞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道:“眼看我宋朝百姓被金狗屠杀蹂躏,做为一个男儿须眉,难道你就不想抱这血海深仇么?”这句话正中刘?心中所想,但还想听他说下去,问道:“这和上九龙山有什么关系。”岳飞双目灼灼,道:“我只问你,你想不想为我们大宋百姓报仇雪恨?”
刘?已被他问得激情澎湃,大声道:“想!”岳飞道:“好,一个字就够!我便可以跟你说这其中的缘由。”
“我本在军中任部头一职,因金兵南侵,朝庭退避,无人请战,我便上书请求抗金,却因小臣越职被朝庭夺了官,被放回田里。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四处打探哪里有抗金的部队。昨日我听说张云,李风拉了一支人马归入九龙山抗金,这个张云昔日是我的挚交好友,为人刚强正直,他们正是因为朝庭一直采取不退避政策,才愤然出走,占了九龙山,金锁让出寨主之位屈居第三把手,我一得知这个消息就连夜赶来。”
“你说,我怎么会去当土匪呢。”
刘?热血沸腾,豪气斗生,道:“既这样,我就与岳兄同往,以畅我平生之志。”岳飞伸出手来,两只宽阔的手掌“啪”地一击。哈哈大笑,直奔九龙山而来。到得山脚下,上石阶,到半山腰,寨门紧闭,有四个守军把门。见两人上来,立即将弓箭搭上,岳飞站住脚,抬起手,朗声道:“小兄弟,麻烦你相传张云张将军一声,就说岳飞来投。”
几人瞅着岳飞,互相嘀咕道:“认识张将军?”其中一个似头目的大个,对一个较瘦的道:“快去通知张将军。”只见他飞跑着绕过守军营,一溜烟地往后面去了。不一时,只见两个身材魁梧的军官带着十几步兵急走出来,未到跟前先抱拳相迎,这二人一个紫脸膛,一个黄白脸,均留胡须。岳飞也是抱拳答礼。紫脸的便是张云,黄脸的是李风。张云笑道:“鹏举啊,多年不见,想煞愚兄了。”命道:“开寨门!让我看看我的鹏举兄弟。”寨门打开,张云先不引荐而是张臂抱住岳飞,感情澎湃。
良久才引荐,身边李风,岳飞又引荐刘?,但一路上岳飞与他切磋武功,谈论时势,甚是投机,却从未问过他的名字。这一引荐却露了马脚,盯了刘?半天,刘?忙道:“在下刘虎,是个樵夫。”旁边的李风略有戒心地道:“难道岳兄刚认得他?”岳飞道:“这位刘虎兄弟是我刚才在山下相识,我与他意气相投,他又有好武艺在身,便拉了他来。”张云哈哈笑道:“好好,又多了一个兄弟。”
李风却是面有疑忌,颇为不满:“不知姓名就拉上山来!”张云笑道:“哎,这不是知道了么,李副官何必拘于小节,只要有侠义心肠,无论他是何人均可以入我军中。”李风隐忍不答。张云,李风都没见过刘?,所以刘?能混过去。
一行人到得后面大寨中来,大寨坐北朝南,中间是议事大厅,两旁是居所。金锁从大厅中迎出来,站在台阶上,向岳飞抱拳施礼,道:“鹏举兄,有失远迎。这里已备下水酒与鹏举兄接风。”他能叫出岳飞的字,那定是张云提前告之的。只听岳飞摇手道:“寨主何必客气。我是为了扫灭金狗前来相投,并不是为了什么美味珍馐荣华富贵。”“等我们大败金狗一仗,再来庆祝不迟。张大哥你说是不是?”
张云解释地笑道:“鹏举兄弟的性子还是这么急。打金狗是吃饭以后的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吃饭喝酒,酒菜备下,我们总不能等打完仗再吃啊。鹏举兄弟莫急,到这里有你大显身手的日子。”一行人坐下,众小兵来斟酒,金锁已经不象刚才时那般亲热了,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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