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里面,看着我们去做事,我有几天没见她,我便到她面前时转了一下子,她冲着我笑笑。我从来不知东大小姐原来会笑的,可是昨天她对我笑,笑得很美。”
傅冬点头,对院子里面的人吩咐说:“你们全部给我去找找东大小姐,找到后请她来我的房间。”傅冬说完后,甩手就走,青森赶紧跟在他的身后,傅冬进房后,青森“扑哧”一声,赶紧跪在傅冬面前,对傅冬解释说:“冬主子、是阮柔主子吩咐的,她说是你的意思,我才这样的安排。”
傅冬长叹的对着青森打量着,说:“青森、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东大小姐我不待见她,但也不会想着法子,逼死她的。我以为你懂的。你这样做,东大小姐怕是想着法子都会走的。”傅冬最终等到的回答,傅家四处都找不到东桐。傅冬听后,赶紧吩咐下去,快去四个城门口阻截住东桐。
傅冬自已赶到南门口时,对守卫寻问着,守卫说:“傅大公子、今天早上出城的单身女子不多,但没有一个皮肤白晳的人。”东桐此时刚刚出城门口,傅冬远远的望过去,一个半短发的黑色皮肤的女子,背着两个包袱往前走着,傅冬收回视线,又赶紧往别的地方去找寻。
历史总是会发生与错过有关的故事。人与人之间的缘份也是如此,傅冬和东桐就这样擦肩而过。眼中从来没有东桐的傅冬,因着一个疑问,几年后都四处寻找着东桐,茫茫人海中,他们多次擦肩而过。
正文 第十三章破烂房
东桐独自一人走了许久后,打量前后左右全瞧不到人,实在忍不住便一屁股坐到路边的草地上,东桐坐下来后,把脚伸直放到路上,长长的舒口气后,实在想倒下去睡一觉,可是怎么样的累,东桐还是没有胆子在野茫茫的空地上,就这么睡下去,除非自已是真的不想活下去。
东桐望着眼前这条羊肠小道,前面野草丛生,后面也是野草丛生,坐下去后,整个世界只有自已一人,东桐想着就是这样,也比留在傅家好,至少自已争取到活下去的权力。想着梦里东张的话,东桐明白,在这个世上,东张去重生,只有自已一人活着,没有亲人和朋友,深深的寂寞染上东桐的心头。还好东桐历来认为自已就是打不死的小強,任何环境只要能活下去,有心一定可以慢慢活的很好。
东桐在心里对自已鼓劲,东桐知道现在只有站起来,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才能好好的坐下来,东桐扯着酸痛的双脚站起来,心里想着自已从来没有人上人的想法,一直都是混日子般的活着,没想到有一天,老天爷会瞧不过去,一脚把自已踢到这里来,让自已不得不改变面貌,振奋起来找一条活路。
东桐用意志力扯着自已的脚动,一边四下里找寻着可以落脚的地方,东桐的眼睛好不容易扫到一处屋檐样的地方,这一路本来受骗上当多次的东桐,想想后,还是扯着脚往那走去,心想着大不了是又看错一次,再多走些路回到小路来。
东桐走草丛中走过去,慢慢的走着,仔细的盯着那点屋檐不放过,就怕又是海市蜃楼一回,屋檐在东桐的面前一点点伸出头,东桐这下瞧明白,这回是真的。东桐的脚步一下子轻松起来,直接快步朝那儿冲去,冲到看到的这面院墙,东桐转过身子多走几步后,东桐走到房子前面时,才发现这房子是如此破破烂烂不堪一击。东桐就着半边门,可以清楚的看到只有两面院墙是完好的,另二面已是破损大半。
不过,在东桐又累又疲时,有这样的房子,东桐的心里也是满足的,这一路实在太过荒芜,这是东桐这么半天来,唯一看到有顶的地方,今晚可以有地方安睡,东桐的心里紧张害怕少了些许。
东桐侧着身子进去房内,很是奇怪的发现,房中生有火,地上铺了干草,只是在门外时,给半边们挡住一时没有觉察到。房中却没有瞧到人,东桐大着嗓门叫:“有人没有?”东桐叫过几声后,总算听到房子破损处,有抖动的声音,轻轻的移动着,东桐的心紧张起来,一时之间,从前看的鬼片的情节浮上来,这野外无人的地方,多的是传说中孤魂野鬼出现。东桐心里很是害怕,脸上強装平静的瞧着发出声音的地方,从那破掉的院墙边,伸出一个漂亮的男童头,眼睛大大的小心翼翼的慢慢移动着,打量着东桐。
东桐瞧到那颗男童头慢腾腾的动着,脖子下面全没瞧到,东桐一时没想到是给院墙挡住的原因,只想着来了一个小鬼。东桐心里想着,不会我命这么差,怕啥来啥,东桐手抖动的指着那男童的头,对那男童说:“我没害过人的,不做亏心事,我不怕你这小鬼的。”那男童听到东桐的话,反而脸上紧张的神情缓和下来,慢慢的站起来,小小的身子爬过破烂的院墙,慢慢的走到东桐的身边,打量东桐两眼,很瞧不起东桐的说:“我不是鬼,我只是住这里的人。”
东桐不相信的看着面前才六七岁的男童,见他一身绵衣,身子瘦弱,虽然脏污难看,可是那小脸蛋是干干净净的,两眼大大的有神采,怎么都不象是住这儿的人。不过东桐却没心力管别人的事情,对男童说:“那小哥儿,我借住你这儿一晚行吗?明天我就走。”
男童打量着皮肤黑黑的东桐,又瞧着东桐疲劳的样子,又瞧向东桐身后的包袱,对东桐点点头说:“好、就让你住一晚,可是你要分吃的东西给我。”东桐望着男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有礼,想不通什么样的父母,舍得让这孩子独自求生存。东桐点点头,对男童说:“好、可是我要找水,冼手后,我们就可以开动。”
男童看看东桐,对东桐说:“你跟我来。”男童说完后,又从那面烂院墙上翻过去后,在那边等着东桐,东桐背起自已的两个包袱,跟着男童过去后,又跟着他转过院墙,只见后面有长满野草旧旧井台,男童拿着一个破碗,直接趴下去后,从井里坐了半碗水,递给东桐说:“给你冼手。”东桐冼过手后,那男童还是趴在那儿不动,东桐自已过去,想再打些水出来,那男童伸出手给东桐,说:“碗。”东桐以为是男童想要喝水用,便递回给男童,男童又打些水递给东桐说:“给你冼脸。”这么细心的孩子,东桐小心的接过他手中的水,冼好脸再递回给他。
东桐和男童拿着半碗水,再坐回到火边,东桐拿出包袱中的干粮,直接递给男童吃,男童接过后,分成两半,递回一半给东桐,东桐本来以为是男童家教好,便笑着接过来,吃起来,男童一直瞧着东桐吃,直到东桐吃完后,男童才开始小口小口吃起来,男童吃东西的样子,就让东桐明白,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男童吃完后,东桐又拿出一块递给男童,男童依旧如此做,等着东桐吃完后,自已才开始吃,东桐这时才瞧明白,男童不是家教好的问题,而是他的防御心极強,什么样的人家,出这样小心的孩子。这么小小的年纪,就事事小心。
两人吃过东西后,男童又要出去,东桐想想跟在他身后出去,只见他在草丛中小心闻起来后,再动手割草,男童没一会就割除一堆草,对跟在后面的东桐说:“这草拿进去,呆会天黑后,用来睡觉。”东桐没想过这么小的孩子,反过来照顾自已,不过东桐自个也明白,自已野外生存能力只有零,就听男童工的话,过来抱起这些草,往破烂房走去。
东桐在靠火的地方铺好草后,男童又抱些小树枝过来,放在火边烤着。做完这些事情的男童坐下来,在火边望着火苗缓缓往上伸展,男童脸上的神情平静,如同大人般的眼神,让东桐瞧后微微心酸,怕男童工瞧到自已眼中掩藏不了的怜悯,东桐低下头后,坐在火边,慢慢的便想睡觉,东桐想着这么小的孩子,自已又是一个大人,没有啥好不放心的,东桐慢慢的躺下去睡沉。
男童惊讶至极的眼光,瞧着东桐没多久便呼吸平缓下来,两个包袱就这么的放在两边,男童坐一会后,又见东桐翻身时,两个包袱就往火边去,男童手脚快快的拿起包袱,想想后拿到自已这边,用草盖起来,男童工仔细瞧着东桐脸上的肤色,和手上的肤色,想想后,就明白的半合上眼,躺在自已那边,又仔细的打量下东桐,便跟着睡起来。
正文 第十四章一起走
东桐望着身边同样穿着粗布衣裳的小童,是无语的。
东桐记得自已那天将醒未醒时,因觉得身上凉意阵阵,想着大约又是睡梦中踢被,便顺手把被往上面扯的时候,发现自已手中捉的是杂七杂八的东西,便一时惊惶失措的坐起来一看,才明白盖在自已身子上是草,身上躺着的也是草。东桐从前是没有好的床铺是睡不着的,在这个朝代,没想过一天比一天习惯,连在草上都可以睡沉下去,碗豆公主难怪是从前的传说。
东桐慢慢的又躺下去,闭上眼后,只觉得有人盯着自已不放,东桐睁大眼睛往侧面望去,果然那小童躺在火的另一边,眼珠子好奇的瞧着东桐,见东桐望过去,冲着东桐美美的一笑,东桐暗暗叹服,奇葩—这小童就是奇葩一个,这样凄惨的境遇,可以笑的如此甜美。东桐这时忘记自已其实也是奇葩一玫,这种环境下,竟然可以熟睡如同猪一般。
东桐想着昨日和小童说好的,只住一晚,便赶紧坐起来,打量四周后,想起自已的两个包袱,一时急起来寻找着,小童眼见东桐眼光四扫,就是不往他那儿找,便故意坐起来,往东桐眼前过,东桐瞧到他那纯粹的眼神,望望他说:“我的包袱昨晚给人拿走了。”
小童听后,没好气的从草堆里,提出两个包袱,用力丢到东桐的面前,说:“这前不见村,后不见庄,除去我们两人,谁会没事到这儿来。不过,出门在外,你这么大,对自已的东西都一点不当心。”小童这么一说,东桐有些不好意思,东桐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从来没有走了这么久,还瞧不到一个人,心里那种惊慌失措在碰到小童时,虽说勉强自已打起精神,可是给火边这么一坐,心里一放松,便睡得没任何感觉。
东桐笑着望着小童,小童望着东桐,对东桐又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姐姐、你在外面对人,还是不要笑,很让人注意的。”东桐对小童真是无话可说,只有收敛起脸上的神情,站起来,背上两个包袱,走过破破烂烂的院墙,走到井边,把井水面上的杂草,抓出来后,用手盛水出来冼脸,想想还是不舒服,便把从傅家带出来的牙刷,虽说只有一排说毛刷,但总比没有好,就着一只手上的水,心里想着这年代的水,都是环保的,这下便有勇气把水往口里吞。
东桐打理好自已后,转身见小童,眼睛狐疑不定的望着自已的牙刷,东桐赶紧把牙刷上的水,甩甩后往包里塞,抬头望望天空,青天白日好天气。小童这时也手脚快快的冼好脸,站在东桐的身边,东桐转身对小童说:“昨晚谢谢你。”
东桐看着不语的小童,想着四周无人,就这么一个锦衣少年在这里,不知是那家高门大户对自家弟子不人道的生存训练,不过自已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还是少开口,东桐想想后,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当着小童的面,分成两份,对小童说:“我只有这些,这里啥吃的都没有,你拿一半吧。”
小童打量着东桐,把干粮推回去给东桐,问:“姐姐、你要去那里?”东桐觉得奇怪的望着他,对他说:“别,你还是叫我阿姨吧。”东桐这时还是把自已当成二十五六的人,小童望望东桐说:“姐姐、我今年十一岁,姐姐、你瞧上去最多不过十八。”
东桐没想过瞧上去只有几岁的小童,都有十一岁,心里暗自可怜着他,转而一想,东张说过她才十八岁,这小童的眼光真利,自已都成黑人了,年纪都可以给人看出来,便对小童微笑说:“我往南方去,弟弟你要去那里?”小童都叫自已姐姐,东桐自然顺藤摸瓜的叫弟弟。
小童望着东桐,学大人般皱眉说:“姐姐、你去瞧亲戚?”东桐摇头,想着这么小的孩子,萍水相逢应是没有历害关系的,便对他说:“我只是自已随随便便走走。”
小童一听,眼里闪过喜悦,对东桐说:“姐姐、那我和你一起,也随随便便走走。”东桐呆了,自已一身粗布衣,跟着一个锦衣俊秀小童,怎么想都不是一路人,东桐轻轻摇头,对小童说:“弟弟、你还是去找你自家人吧。”
小童望着东桐不说话,用眼光控诉着东桐。东桐望着那双大大的眼睛,一时心里想好更加多的拒绝话,反而说不出口。小童昨晚也算是收留自已一晚,还拾好自已的包袱,东桐想想对小童说:“要不你让姐姐再想想,我们吃点东西?”
小童和东桐两人坐在井台边,拿起干粮慢慢的吃,小童吃时盯着东桐不放,东桐无意中看到小童衣袖里,拿干粮的手上有着青青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