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看着我,开口了:“赵如,你去年贩卖的干货都给了曹操吧?”
我点头(不用否认的):“是呀!曹大人怎么说都帮过我的。所以,我的那批货是转手给了他的。”
陈宫盯着我看:“那不知道你今年还做不做这门生意?”
我笑:“当然要做。嘿,利润很可观。我可是个商人。”
陈宫紧逼:“还是给曹操?”
我也看他:“这倒不一定。去年,我也想给公孙大人的,可人家看不上。今年的货还没有回来,还没有说定。”陈宫长出了一口气,不说话了。你不说话,我也不说的,看谁耗的过谁。
张辽看了看陈宫,又看了看吕布,想了想,有点红了脸地开口了:“这个...如弟,你今年的货什么时候回来呀?能拿到这里来吗?”
我看看吕布,这家伙看着张辽笑,一幅你很知趣的表情,陈宫也是一样的表情,我是恍然大悟。这个吕布,真不简单,怪不得昨天这么起劲地撮合我和张辽认兄弟,嘿,算盘打得不错。我本来就准备买好你们,这个人情好当。
“哥哥说了就算。今年,我找的这些东西都可以送到这里来。本来弟弟就应该给哥哥些见面礼的,今年的几车干货就当是弟弟送哥哥的啦。”我也不去搭理你陈宫,兄弟之间的情义与外人无关,明摆着帮张辽,又怎么样?
见我回答的这么爽快,张辽是大大出了一口气。吕布却是真的笑得很开心。
陈宫哈哈大笑:“如何?温侯,我说过,赵如很会做生意,也是个爽快的人。”
吕布也是哈哈一笑:“不错。赵如,你这个脾气对我的胃口,来喝酒。”
我也是笑着举杯一饮而尽。事情办的皆大欢喜,自然宴席上的人都高兴。虽然吃的不怎么样,也算尽兴了。我却是看着张辽他们如此满足的样子,暗暗叹气。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结束,告辞了吕布,我还是拉着张辽出来了:“哥哥,我没有吃饱,走,弟弟请你。”
张辽苦笑了,轻声说:“你呀,这里这么多人,你说话也不知道分寸。”
我愣了一下,才注意到跟随我们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人。其中,只有高顺是昨天见到的,其余的都不认识,我也不由地红了脸。反观高顺他们却是很有兴趣地看着我,都没有说话。我哼了半天,才想起怎么说:“这个,各位将军如果不嫌弃,一同去好了。”
这几个人听我这么一说,都笑了起来,其中几个忙说自己有事情,都走了。张辽却一把拉住了高顺:“清安(没找到高顺的字,我取的,顺的意思就是清平安宁嘛),一起去,我知道你也没事情。”高顺笑笑,不说话,跟着我们走了。看来,张辽和他的关系很不错。
这里,我是不太熟悉,只好在张辽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酒肆。坐下后,我欲点酒,张辽拦住:“好了,不要用酒了。高将军不喝酒的。”
我好奇怪,哈,居然有当将军的不喝酒?不过,大家还不熟,不太礼貌的话还是不说的好。只是,羽哥哥也很推崇这个高顺,说他是个难得的带兵高手,而且对吕布特别忠心。这样的人才,我是一定要留下的。
等饭菜上来后,我也不客气,边吃边说:“唉,二哥,你们过的真辛苦。吕将军这么大的人物,酒席上的饭菜都这么简陋,亏你们都受得了。我可是不行,一顿不吃饱,就受不了。”
张辽听得好笑:“如弟,你是个商人,怎么知道我们的辛苦。有饭吃就不错了。都像你这样讲究,除非都像你一样去做商人。”高顺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也笑了。
我却是做了个怪样:“嘿,哥哥,你以为商人这么好做的?有多少人亏的倾家荡产,命都没了。唉,说句老实话,商人最害怕乱世,兵荒马乱的年代,谁知道今天出去,明天还能不能回来?朝不保夕呀!”两人都叹气了。
半晌,高顺方说:“你这么小,就出来,也很厉害呀!”
我笑了笑:“没有办法,人总要吃饭的吧。”两人点头,我们都不再说话,默默地吃完了饭。
回到张辽府上,我的伙计早等着了,见我们回来,魏千上前说到:“公子,按您的吩咐,货物已经分开了。上午,有些药材已经出手,只是这些分出来的伤药,要放在哪里?”
我看看张辽:“哥哥,你们军中哪里最需要伤药?”
张辽啊了一声,又想了想,然后看着高顺:“你那里需要的吧?”高顺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明白了,一笑:“高将军放心,我不收钱的。这样,你需要多少?要不,我去你那里看看?我可是很厉害的大夫。”高顺笑了,还是不说话,就点头。
正卷 战乱天下篇 第四十三章 陷阵营
战乱天下篇之——第四十三章陷阵营
我也没有多说,和张辽一起,直接来到了高顺位于城北的军营。军营不是很大,营中的人也不是很多,大概就两千左右。军营中井然有序,士兵看到我们的到来,只行个礼,又忙自己的去了。
我看得很好奇:“高将军,你这里的军纪很好呀,怎么吕将军其他的部将这么差?”
张辽笑了:“清安的陷阵营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部队,他管教有方。”
啊,这里就是吕布的陷阵营?我听戏志才讲了,如果没有陷阵营的存在,吕布要想从袁绍和曹操手下安全离开,还很难。
我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哇,这就是吕将军的陷阵营呀,原来却是高将军在统领。早听说了它的利害,我今天可开眼了。”高顺真是不喜欢说话的,他还是笑笑,不说话。我也不客气,这个间谍是要好好当当。
在军营里逛了一圈下来,我发现人不多,看来这些年的战斗让他们损失很大。不仅仅是人员的损失,我看,马匹的损失也很大。很多马都老了,这也影响了这个陷阵营的威力。看完了,我说:“人太少了。对了,高将军,你这陷阵营都会些什么阵法?”
高顺一愣:“阵法?不多。圆,锥,方,列而已。”
我叹气:“可惜了。这样的军队,如果会些奇门兵阵就更厉害了。”
张辽和高顺对望一眼,张辽问我:“如弟,你还会排兵布阵不成?”
我啊了一声,对,我是会,不过,现在不能教你们,笑笑:“弟不会。不过,我有个师兄,他会。我曾经听他说过,什么九宫八卦,什么一字长蛇阵,什么天罡地煞之类的。”两个人的兴趣一下子来了。
高顺第一次主动说话了:“赵如,你师兄在什么地方呀?”
我看着他一笑:“不知道。嘿,他呀,喜欢到处游荡,很少待在一个地方,我都已经好几年没有他的消息了。最近一次都是听说他在辽东。现在,鬼才知道他在哪里。”两人叹气,不说话了。
我看着他们笑:“我的这个师兄和常人不同,他不喜欢抛头露面,只喜欢暗中和一些他认为的高手较量。他的武艺很高。我想,等他认为他可以和吕将军一战的时候,不用我们找他,他自己会来找吕将军的。到时候,能不能留下他,就看吕将军的本事了。”给你们个念头,慢慢等着吧。嘿,吕布,我早晚会和你一战。但愿羽哥哥说的对,我能赢了他。
高顺倒没有什么,张辽疑惑了:“如弟,你的师兄这么厉害?要和吕将军一战?嘿,你还是劝他不来得好!对了,你师兄的武艺好,你为什么不会武艺?”
我哈哈一笑:“我师兄的武艺又不是跟我师傅学的。他跟我师傅学的是医术。他说,练武不练药,武艺是不会有进境的。因为,只有学会了医,才了解人体的结构,才可以将武艺练得好。我是不明白,也不去明白这些事情。”撒谎还是有点累,两人听了倒也无话可说了。
闲话说完了,我也将陷阵营看明白了,还是去看伤兵的好。果然,陷阵营既然是吕布最强的军队,当然它冲锋陷阵的时候就要多一些,特别是危急的时候,所以,伤兵也多。现在,我在伤兵营中,看着这些人,也皱眉头。吕布这里真的是什么都缺,大多数的轻伤都没有医治,很多人的伤口都还是溃烂的,只用一些土药包裹着。唉,虽然我们现在是敌人,可以后,我要他们是自己人,这个样子,我可心疼。
不再和他们客气,我赶快让跟随的伙计将上等的药取来,又命他们在城中买些烈性的酒来,自己便动手做开了手术。这通忙哟,一直在这里待了四天,才将那些伤势恶化的士兵治疗完。唉,有些人还是免不了落下了残疾。
看着这些伤残的士兵,我是不停地叹气,对高顺说:“高将军,真得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高顺却是很感激地望着我:“如果不是你,他们的性命都难保,顺应该感谢你才是。”
张辽在旁边告诉我,如果不是高顺不忍抛弃这些伤兵,其中的很多人早被扔在了战场上,毕竟,对一个军队来说,这些伤员是绝对的负担。
高顺听了张辽的话却只是笑笑说:“我不忍心,他们都是自己的兄弟。”听了这些,我对高顺的好感更深了,他真是一个优秀的将领。这样的人绝对不可以被伤害。不管以后我能不能收服吕布,也要尽我最大的力量,拯救了高顺。
所以,现在,我也不客气,直接对高顺说:“高将军,如果你信的过赵如,让我来安置他们的生活,怎么样?”
高顺望着我:“我想听听你的安排。”
我淡淡地说:“简单,我在北海的东莱郡辖下的一个县城——寿光,建立了一个德裕商行,他们可以到那里去。我保证他们有碗饭吃,如果他们自己愿意的话,还可以在寿光分到土地,做一个普通的百姓也是不错的。”
看着我如此自信的样子,两个人都吃惊了。张辽看着我:“子云,你这么有把握?”
我笑,张辽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字,这表明他真正把我当兄弟了:“当然有把握。哥哥不知道,弟弟可在寿光当了一年多的县令,安置一些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张辽和高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看着我,异口同声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小神医呀!”哇,不会吧,我这么低调,都还能出名。现在,我也只好点头了。
张辽的兴趣又来了:“你这么小,又这么弱不禁风的,怎么把那个管亥降服的?听说,他很听你的话!”
我笑着将我和管亥认识和在寿光安置他们的一切说给他们两个听。当然,典韦和太史慈我是不会说的。
张辽听了直叹气:“子云,你真的是医者仁心了。果然是好心有好报。”
高顺却说了一句:“你只做个商人,可惜了。”我只好笑笑,不说话了。
我在陷阵营的这些天里,高顺是禀报了吕布的,吕布当然没什么说的,相反,他还很得意,觉得他撮合我和张辽结拜为兄弟真是一招好棋。他根本就想不到,其实,他们都着了我的道,他们对我越没有防备,我的机会就越多。
正卷 战乱天下篇 第四十四章 吕布其人
战乱天下篇之——第四十四章吕布其人
时间过的很快,我在这里一晃就待了两个多月了,时间很快到195年12月。为了以后可以顺利地收服吕布他们,我在吕布这里是下了狠功夫的,一定要他们记住我的好才行。所以,我除了曹操的问题,其他的是一点保留都没有,尽量给他们分析天下形势,叙说南北状况,提出我对局势走向的看法。至于战争谋略,我还是不会说的,一个商人可以看透天下形势,却不可能懂政治谋略,毕竟谋略用于行商,在这个年代还是过分了。再说,如果因为我懂这些东西,会让吕布硬要留下我,我可就惨了,我总不能现在和他翻脸吧。所以,我只能表现出一个优秀商人的本事。
两个多月的相处,我发现吕布其实是没有什么心机的。也许正因为他的出生地在大西北的原因,他的性格带有草原汉子的直爽,也带有草原上勇者共有的野性。他是一匹狼,一匹傲行与人世间的狼。他不是狗,他不懂得屈膝侍主的道理,所以,他才会经常反抗那些把他当狗用的人,比如丁原和董卓。
吕布是与众不同的,他的个性充满了张狂,忤逆。他行事率性,不忌人言,不拘小节。吕布是野性的、率真的,从小长在西北蛮荒,多民族群居,民风野犷之地的他,武艺又是那样的高超,当世间谁能与之匹敌?谁在战场上见了他,不是闻风丧胆,不敢正视,这养成了他自大的毛病。他自小在草原上驰骋长大,当然不会有人去教他中原的儒家礼仪。这种不太合群的不拘行迹的个性,是那种大开大阖的个性,这种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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