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所有药材的收购,这一手,直接赢得了这些百姓的好感。我不禁暗叹我的运气真好,竟然得到了周老伯的帮助,这时候我才知道,周老伯在这些乡亲心目中的份量。
酿酒行业将是我以后重点培植的,根据羽哥哥的经验,这门生意的利润可是很大的。我这里既然有了这方面的人才,不用就可惜了。不过,现在还不行。一是,我带出来的钱财快用完了。开玩笑,大批的先期投入是很巨大的,不要说各地药房的建设,这一百多户人家的迁移,都需要钱。二是,现在,人吃的粮食都缺,哪里有粮食酿酒呀,再说,用花蜜和果子酿酒,在北方也不能找到很多原料。所以,这件事情只有暂时搁置一下了。等明年的粮食出来以后再说,我还想用高粱酒来换马匹呐。
铁器的制作却是要开始的,农耕用具的打造要尽快开始,不仅仅是山中住户需要,曹操那边很需要这些东西。在山的半山腰,师傅经过了两个月的考察,终于选好了地方,开始铸造火炉。这个火炉可不会是小家伙,我要的是出精品的火炉。徐无山还有个地理好处就是,它离出煤和出铁的地方都很近(众所周知,辽宁可是出煤和铁的大省),其实就是徐无山中的南脉就有煤炭了,我们在几年内,根本不担心资源的问题。
一切生活走上正轨后,我对选出来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说:“赵如要在外拼搏,不可能留在这里。各位老人家就多费心了。不过,这是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我料想,还会有很多无家可归的穷苦人要到这里来的,老人家不要将他们拒之门外呀。”他们都点头称是。我接着说:“我只是个生意人,很多管理的事情我是不懂。不过,过不了两年,一定会有贤人到此,到时候,如果小的不在,也请乡亲们听从他的管理,这样,我们这里的生活才会有秩序,大家才会相安无事。”
周老伯啊了一声:“公子能如此肯定?真要有这样的人来,那公子……”
我笑了:“老伯,您放心,赵如对徐无山来说,只是个给大家提供生活资源,又从这里取得生意利润的生意人,没有要将这里建成自己地盘的意思。能有一个把大家的生活安排的更好的人来到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绝对不会和他发生冲突的。”
这些老伯的眼泪下来了,周老伯叹息着说:“公子,您虽然是这么说,可我们清楚,您是个大好人,是真心为大家好的人。您也放心,我们这些人会永远尊重公子的。”
我哈哈一笑:“那我就真的放心了。你们也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让大家吃亏的。”
在许下了承诺,等到后续资金到了以后(这可是我全部的财产了呀,好肉痛的),我带着自己的伙计继续北上辽西了。时间已经到了192年的12月,正是曹操开始收编青州黄巾军的时间。我就是在这里给曹操去了那封关于利用屯田带动农业经济发展的被荀彧引为知己的信。这封信,在曹操争霸天下的中后期阶段,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离开徐无山的村庄,我带着几名伙计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向辽西进发。穿过徐无山,经过卢龙塞,越白檀之地之险,出空虚之地,到达白狼山,取道辽西,前往柳城。这条路线正是以后曹操征乌丸时,田畴提供的路线。历史上,田畴便是想着因为自己出卖了徐无山的百姓和卢龙塞,而不愿意出仕的。为小义而埋没了一身的才华,好可惜。所以,今天,我要先走一次这里,那,以后的向导我来做好了。再则,徐无山的村庄现在是我建立的药材基地,田畴就是带人来到这里,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嘿,到时候,我来向曹操说明了,你田畴就没有不出仕的借口了。
不过,这条路果然是条古道,很难走。我们一行人是一边走,一边开路,累死了。宋列一脸不解地问我:“公子,我们走官道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走这里?”
“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的到的。不过,宋列,我知道你很聪明,在商队里,你的年龄也算小的。我今天带着你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你记住这条道路,以后,一定用的上。还有,我准备在关外建立一个自己的牧场,这个卢龙要塞很重要,一定要在里面安插我们的人。宋列,我希望这些人由你来挑选,你明白吗?”
“啊?!公子,在关外建立牧场真是个很好的主意。嘿,小的在军中,最羡慕那些骑兵了。要是有了自己的马场,那我们的战马生意就好做了,肯定赚大钱。不过。小的恐怕担不起这个重任呀。”
“宋列,你要知道,事在人为的道理。你又没做过,怎么知道你不行?本公子看你就不错。当然,刚开始会很难,你毕竟不会养马,不过,你放心,我会很快觅得这方面的人才。你的主要工作,不是养马,办牧场,而是打通生意渠道,收买或者直接进入要塞中,好方便我们的战马买卖。还有,你很机灵,以后,我们的马源要从匈奴或者鲜卑那些少数民族那里购来,你有这方面的特长,我很清楚。所以,你一定要用心。嘿,干的好,说不定,我会给你弄个封侯的机会。”
“哈,公子说笑了。从来没听说过做生意能封侯的。”
我笑:“你别忘了,你原来的身份,你的家人都在哪里?嘿。”
宋列愣了愣,叹口气:“我的家人都在东武阳。公子,你说,我们辛苦大半年了,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呀?”
“怎么,想家了?宋列,我告诉你,这两年,你别想这些事情。如果你干的好,我会让你的家人来跟你团聚的,或者,直接放你回家,离开商队。不过,必须要等到我们的生意完全展开之后,你明白吗?”宋列吓的直点头。我话中的意思,他们都很明白。
经过近十天的路程,我们终于穿越了这一地段。来到了离柳城不远的一个小县城朝阳。进的城来,倒也有些人气。这里,应该是鲜卑族的地盘,少数民族的人员多了起来。宋列他们看着这些人的装束很是好奇。我却是笑着为他们解说这里的风土人情。其实,我自己都没来过,可印象中,对这些却是非常熟悉,心知这是羽哥哥的知识,我也很佩服他了。
我有时候也在想,如果我是一方霸主,会不会杀了羽哥哥这种不为己用的大才。结论是:我也会像曹操那样关押他一辈子的。但绝对不会像刘备这样,暗中加害,当伪君子。是呀,乱世当中,没有人真正能做到从善如流,放身世外的。怪不得羽哥哥要吃那么多苦了。
正在我们津津有味地欣赏这里的风土人情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呵骂的声音:“快走,想逃,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这次回去,有你好受的。”就见从城外进来一队人马,两个骑马的,带着十来个人,押着一个身上带着镣铐,还被五花大绑的青年,走了过来。仔细看来,这青年二十多岁,却是汉人装束,浑身上下穿着褴褛,脚上戴着的脚镣,不粗,却短,他走的很艰难。人虽然被五花大绑着,却是不屈地昂着头,紧咬着牙,任由马上的人奚落,鞭打,就是不吭一声。
宋列他们看得奇怪:“公子,这些是什么人?看他们不像是衙役或官兵呀。”我叹口气:“他们应该是某个民族的贵族的私人卫队。这个人是个逃奴。现在,在内地,一般都是家奴,像这样纯粹的奴隶已经很少有了。这些少数民族的人对待逃跑的奴隶很严厉的。我看,这小伙子要吃很多苦了。”宋列他们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我看着这些人从我们身边走过,那青年不屈服的眼光突然让我有了一种冲动。望着他们的背影,我暗地里下了决心。带着宋列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宋列他们的兴趣也被刚才的一幕打没了,我安排他们在城里逛逛,顺便打听一下这里的贸易状况,自己则早早歇息了。
等宋列回来,向我回道:“公子,这里离柳城很近。柳城是乌桓人的地盘。这两年,袁绍极力拉拢他们,袁绍甚至嫁了两个女儿过来。那乌桓的首领蹋墩自娶一个,据说还是袁绍的亲女儿;蹋墩的堂弟娶了一个,说是袁绍的侄女。所以,这里和内地的贸易还不错。对了,今天我们看见的那个逃奴是这里的一个鲜卑族的贵族家的。听人说,这已经是他在几年中,第四次逃跑了。可惜又被抓了回去。”
我看着他:“你们倒有心,还去打听这些人家家里的私事。既然这里的生意好做,你们明天就到处找找,我们就在这里买间房子,做个与柳城之间的中转站。还有,在这里,我们主要是购买铁器和马匹。以后,当我们的酿酒作坊开张后,这里也是我们向关外和辽东卖酒的货物集散地,所以这个地方一定要选好,明白吗?”宋列他们答应着去了。
到了晚上,我看看宋列他们已经休息了,便开始了我计划好的行动。也是,很久没动了,身手都要不行了,今天就活动活动筋骨好了。换好行装,我溜出客栈,向那家鲜卑贵族家摸去。
正卷 战乱天下篇 第十四章月黑杀人夜
战乱天下篇之——第十四章月黑杀人夜
这种翻墙越户的事情,我好像还没做过,嘿嘿,今天就来玩玩好了。找到地方,好在这户人家的墙院并不是很高。我顺着墙根向院里摸去,院子中护卫的人不多嘛,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有地位的贵族,应该只是商户吧。我边想着,边向马厩摸去。不出所料,马厩旁的房间里果然有呵骂声:“让你跑,你跑的好,今天非打的你半死不可。哼,如果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早就杀了你喂狗,哪里有这么麻烦。”
我悄悄在窗户上看去:那青年被反绑着双手,高高吊在梁上,旁边的人正挥动鞭子打的起劲。他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几乎体无完肤了;再看看,他身上的伤痕纵横,显然不是这一次的,看样子,他受这样的毒打,已经不止一次了;他的脚腕上也是血肉模糊,是脚镣磨的。浑身的血和着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人明显是被水泼醒的,身上水淋淋的,显然已经被毒打了很长时间了。令我佩服的是,他受如此毒打,脸上已经痛得变形了,居然还是一声不吭,咬着牙死顶。
我忍心不去管,要先解决了这里的护卫才能救他,否则,惊动了大多数的人,就不好办了。悄悄摸到一排厢房,挨个看去,很快找到了家丁所在地方。想了想,要不要全灭了?十来个人,不灭的话....,唉,杀人虽然很不好玩,可被人杀就更不好玩了。这次就只好狠点心了,反正白天看这些人也不是好东西。我一咬牙,摸进去,下了毒手。
解决了这些人,我在院子中学猫步,悄悄埋伏,很快又解决了四个巡夜的。唉,今天杀的人太多了,要是羽哥哥知道了,会不会怨我?我摇着头,进上房了。看着还在熟睡中的肥猪,我祷告到:“不是我要杀你,是你自己长得像猪,猪就是用来杀的,所以,我就只好动手了。但愿你下辈子不要再变成猪了。”
走出房间,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杀人魔鬼了,以前也杀过不少的人,可真没有这样干过,心里不由地也厌恶自己了。苦笑着,再次来到刑房,房中的人还在施刑,青年都已经变成血人了,这些人还在不停地抽打着,似乎这样才解恨。我冷哼一声,推门进去。
屋中的人看见一个蒙面人提着滴血的剑进来,也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反应了过来。
“哼,这个人已经被打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不放过,心何其狠也。”看着我一身杀气地逼过去,屋中的四个人吓的大叫着,便想冲出去。我根本不和他们客气,也没什么可以说的,步随身走,几剑下去,全部了账。
那青年在我杀人的时候,也是一句话没有,现在我放了他下来:“你还能走吗?”
他看着我,咬着牙:“行。”
我看着他的脚:“他们谁有钥匙?先打开它(脚镣)。”青年苦笑:“打不开的,是焊死了的。”
啊?!我仔细看,果然如此。不止是脚镣,连手铐都是:“怎么这么残忍?算了,我先带你出去再说。”
我刚想扶他,青年摇头看我,说:“请恩人救救我弟弟。”我是一愣,心想,这里的人,我杀光了,难道:“这个,你弟弟在什么地方?”“应该被关在地窖里。”
我松口气,还好:“好,你在这里等我。放心,宅子里的人都死光了。”望着青年张大的嘴巴,我笑笑,转身出去。转身又进来:“这个,不好意思,地窖在什么地方?”青年的脸上竟然有了笑意:“还是我带恩人去吧。”我面罩后面的脸皮有些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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