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自以为是,才会认为是我鼓动哥哥去报仇,更不明白,司徒公子,你究竟凭的是什么来插手我们兄妹之间的事情?”
“哼,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将毒药递给了岳筱辰,不是让他报仇,是要干什么?”司徒飞同样冷笑地说道。
“所以,你就因为看见这一副画面,就背叛了我哥哥,”岳小雅这一次是无比地确定,这司徒飞的脑子一定有问题,“那么,司徒公子,你认为姜皓文三人中毒的凶手真是我哥哥?”
司徒飞并没有正面回答这句话,可脸上的表情和那笃定的眼神已经给了岳小雅答案,“果然是头脑简单之人,便四肢发呆,”岳小雅嘲讽了一句,不过,看着司徒飞的样子,她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不过,司徒公子若是不着回司徒山庄的话,再等上几日,你便知道,你自己的自以为是有多愚蠢,倒是你更会清楚,你的愚蠢令你失去了什么。”
司徒飞最讨厌的便是岳小雅这个样子,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聪明样,仿佛别人都是笨蛋,特别是当她那双大眼睛鄙视人的时候,即使是身为高手,从小优越感十足的他都很是受不了,暗自瞥了一眼薛长铭,也不知道他脑子有没有病,跟这么强势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难道没有心理障碍吗?
只是,在司徒飞腹诽薛长铭时,薛长铭又何尝不是在嘲笑司徒飞,什么男人,他可没有忘记,前一段时间,司徒飞巴巴地在岳筱辰身边献殷勤,多恶心都能说得出来,哼,如今呢,两嘴皮一碰说喜欢就是喜欢啊,那么,若不是司徒飞,岳筱辰今天又如何会陷入阴谋之中,小雅说得果然没错,越是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就越是不可信,瞧瞧他做的那些事情,谁还敢让他喜欢。
因为这事,司徒飞到底没脸再在岳府住下去,搬到了康城一家很是不错的客栈里,听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嘴里对此事的看法,对岳筱辰的诅咒,辱骂,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若是岳筱辰知道这些,肯定会很难过的,不若等他伤好了之后,自己带着他离开,如今他的仇已经报了,应该会跟自己走吧?不知为何,原本一颗全是为了岳筱辰着想的心有些不确定起来。
集贤居,即使姜皓文的宴会因为岳小雅的原因,邓家轩和李东冉两人同样没去,可听到消息之后,两人都忍不住傻眼,“那老大没事吧?”沉默了片刻之后,邓家轩便十分担忧地问着去了的陈洛和朱云华,虽然两人都被安排在外面,可听到的风声绝对要比他们多。
另外三人沉默,就连一直带着阴沉笑容的李东冉也不说话了,从认识岳木兰的时候,他就觉得跟着他的日子特精彩,很有意思,事实也证明确实是如此,不过,这一次,不仅仅是精彩了,简直就是惊悚,弑父杀兄,这无论谁听了都会被吓到的,老大,这次你把自己都绕进去了,想到这里,李东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朱云华。
陈洛叹了一口,“至少现在没事,至于以后,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情太大,他们家已经明确了态度,在老大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远离老大一点。
“我倒是想看看,老大这次会怎么做?”朱云华的笑容意味不明,要说他已经忘记了叔叔朱士元的事情完全不可能,虽然说经过时间的洗礼和这一段时间的成长,他明白自家叔叔是罪有应得。
邓家轩睁大眼睛,惊讶之后便是愤怒,朱云华那么明显的幸灾乐祸让他握紧了拳头,“朱云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你想的那样,这一次的事情我真的很高兴,”朱云华阴沉的脸绽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估计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因果报应,弑父杀兄,啧啧,这样的罪名,比起我叔叔是丝毫不差的,恩。”
在朱云华说得起劲的时候,肚子上挨了邓家轩重重地一拳,他倒是没生气,对于邓家轩这个天真单纯的孩子,自己这么说,他会生气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看着这孩子红着眼,气氛地瞪着自己,就不由得心里有些羡慕,到这个时候,岳木兰竟然还有人愿意维护他。
李东冉拉住了因为朱云华恶劣的笑容而在此出拳的邓家轩,“好了,你也少说两句吧。”
“我说得都是事实好不好?”朱云华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还真是疼得很,“当初我叔叔的事情他做得那么正义凛然,我就想看看,事情关系到他的亲人,他是否也能入当初那么坦然。”虽然是这么说的,不过,朱云华的语气却带着嘲讽。
“若老大是呢?”李东冉挑眉。
“那我便如你一半死心塌地地跟在他后面。”朱云华一愣,开口说道。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李东冉此时笑得像个狐狸,狡诈十足:“希望你能记住你刚刚所说的话。”
☆、第76章
丞相府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康兆业一句按照私人恩怨处理而变得简单;倒是反而愈发的敏感复杂起来,即使是抛开姜皓文丞相的身份,单单姜皓文是岳筱辰父亲这一事实而言,外加有心人稍微挑拨,就已经足够让康城中的百姓时不时往岳府大门扔烂菜叶子,乱砸臭鸡蛋了。
“夫人,”大将军府花园内,薛吉有些担心地看着岳小雅,岳公子虽说没有发热,可同样也未曾醒来;这都三天了,若再这么下去,他都担心岳公子永远都醒不过来;刑部的人一天来好几趟;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他也不清楚少爷能够阻挡到什么时候;仅仅是这两件事情依旧够他们焦头烂额了,康城里的这些人都如此闲的吗?还时不时上门给他们添堵,最憋屈的是对方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即使他们有一身的功夫也不能用上,只能由着他们怒骂撒泼。
薛吉觉得身为下人的他都难受得不行,更何况是夫人,自从那事发生之后,夫人便再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真心的笑过了,蹙起的眉头倒是从未松开过,可见她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岳小雅紧抿着嘴唇,想着刚刚的情形,若说心情一点也不受影响,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想到自己是孕妇,又想到还昏迷未醒的哥哥,以及这些天都没怎么睡过的薛长铭,便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如今最关键的是怎么摆脱哥哥弑父的罪名。
“我没事,”这件事情岳小雅思考了许久,到现在已经有了些头绪,“薛吉,给我准备男装,我要进宫。”
薛吉一愣,自从岳公子的事情发生后,一直未现身的岳木兰自然也成为众人怀疑的对象,刑部的人甚至将他的画像都贴在各大城门口,各条繁华的街道上,想来只要岳木兰一出现,便会被抓个现形,有了这一层顾虑,“夫人,少爷很快就回来,要不等少爷回来再说。”
岳小雅本想摇头,她并不像将薛长铭牵连在内,从将军府干干净净的大门看来,至少现在并没有人因为这件事情扯上将军府,可想到晚上即使是疲惫得不行的薛长铭,抱着自己说,他们是一家人,本就没有什么牵连不牵连的,“也好。”拒绝的话到嘴里也变成了赞同。
薛长铭回来得很快,看着这个浑身有些狼狈,甚至带着些臭味的男人,岳小雅微微一笑,“怎么?把那些人吓走了?”薛吉和薛祥很有眼色地退下,准备洗澡水去了。
“恩,”薛长铭并没有靠近岳小雅,即使知道这样的自己小雅并不会介意,可他也不想看着小雅吐得翻天覆地,“只要我往那里一站,那些人吓得立刻就逃走了。”
说着这话时,薛长铭对自己的长相倒是颇有些得意的样子,第一次觉着毁了这半边脸还有些用处。
“那你这身上是怎么回事?”岳小雅笑着问道,心里很是不好受,“那些百姓完全是被扇动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跟他们计较,跌份。”这话既是安慰薛长铭,同时也是安慰她自己。
“恩,”薛长铭再次点头,“他们恐怕最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岳筱辰还能够好好地在将军府待着。”
“好好的?那也叫好好的。”岳小雅冷哼,“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换衣服,一会准备进宫,这事情不能再拖了。”今天康梓涵都上门了,说话虽然客气,可想来这格外的通融也要到此为止了。
半个时辰后,薛长铭看着已经换成男装的岳小雅,身边放着一不小的白色瓷瓶,瓶面上画着墨色的山水,飘逸灵动的五谷纯三字更在高雅中增添了那么几分脱俗,红色的瓶盖成为唯一的鲜艳颜色。
薛长铭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那是小雅研制出来的美酒,原本就准备等到姜皓文生辰过后,岳筱辰的铺子走上正轨就卖出去的。
薛长铭虽然不懂做生意,可对于美酒他也算是略懂一二,他敢说,只要喝过这种酒的,以后便再也不愿意喝以前那些,他自己便是那样活生生的例子,“小雅,你这是?”
“这样的生意,我本来就没打算让哥哥一个人做的,岳家没有那样的背景和实力,这样的东西同样会带来灾祸,”岳小雅白皙的手拂过那曲线优美的瓷瓶,“若是能用它来换取哥哥的平安无事,我肯定是愿意的。”
“皇上不会同意的。”明白过来小雅的意思后,薛长铭十分肯定地说道,皇上是不会同意他的下臣跟他将条件的,别看皇上平日里笑嘻嘻的,可皇上的尊严,皇室的威严都是不允许受到丝毫的怠慢。
“我有那么傻吗?你也别紧张,我只是想用这个换取一个机会,一个为哥哥洗脱冤屈的机会,”岳小雅笑容有些发苦,“薛长铭,你也知道,现在无论哪个方面,对哥哥都是不利的,即使康梓涵甚至是皇上都明白这很有可能是个陷阱,可看康梓涵今天来的目的,我们就应当明白,康梓涵并没有找到证据,所以,只要哥哥一出现,恐怕就会被定罪的。”
“既然是陷害,又在你们兄妹都不熟悉的丞相府动手,就算是有证据留下,恐怕也会在第一时间被毁。”薛长铭的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依旧想要将司徒飞狠狠地揍一顿,若不是他,他们又怎么会陷入这般境地。
“若是刑部都找不到证据,小雅,你。”
“放心,我自有为哥哥脱罪的方法。”岳小雅自信一笑,让薛长铭烦躁了许久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那就走吧。”
对于薛长铭和岳木兰的求见,康兆业倒不觉得奇怪,他不是不知道薛长铭这些日子的焦头烂额,只是,岳木兰,康兆业笑着的眼睛变得幽深,这小子颇有些神出鬼没,即使是他派的人都没有对方的踪迹。
“岳木兰,你胆子倒是不小,整个康城的通缉令你没有看见么?还敢大咧咧地跑到朕面前来。”看着走进的两人,薛长铭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眉宇间有着难掩的疲惫,倒是这岳木兰,康兆业有些理解不了了,若是他的眼神没问题的话,这岳木兰似乎胖了一些,难不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这小子还能够吃得下饭?这小子的心态有那么好么?
因为行礼之后,康兆业并没有叫起,所以,岳小雅和薛长铭依旧跪在地上,“回皇上的话,通缉令上所说的事情纯属无中生有,无论是我,还是兄长,都与丞相府的事情没有半点关系。”
岳小雅的话说得坦然,铿锵,若是寻常人恐怕都忍不住要相信了,不过,对于康兆业来说,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只要不涉及到国事,就算对方是自己的舅子他也并不关心。
“呵呵,”只是,康兆业被岳小雅的话逗乐了,“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在场那么多人,你来给朕解释,为何那死去的小厮谁也不冤枉,单单针对岳筱辰。”
“皇上,”岳小雅低头,皇上这语气听起来虽然很轻松,像是跟之前并没有两样,可她却猜不透此时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当日我并不在场,那小厮为何独独针对兄长,我也并不清楚,可无论是我,还是兄长,都不会采取如此愚蠢的方式,还被当场抓住。”
“若是你岳木兰,这话朕信,不过,岳筱辰的脑子似乎没有你那么好使,”康兆业好笑地看着薛长铭,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可依旧瞒不过自己的眼睛,这才跪多久啊,你眼里就满满地是心疼,“再说,朕可是清楚的知道岳家和丞相府的仇怨,之前岳筱辰离开康城,他的行踪并没有怎么掩饰,要查到也并不困难。”
岳小雅沉默,这种可能她想到过,只是没想到康梓涵的速度那么快,而听皇上这语气,恐怕是想要哥哥背黑锅,而将自己撇开,“可我在姜皓文生辰前已经劝服哥哥暂时放下报仇一事。”
“哦?”康兆业眉头一挑,这岳木兰可真是聪明,到了这份上,已经完全不掩饰对姜皓文的敌视,可即便知道岳木兰的用意,他却依旧忍不住对岳木兰产生好感,要知道刚刚他所说的话,其实也有试探的成分在里面,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