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所吸引。
我在她的家中住了半个月,当时,荀放的人正四处追杀我,半个月,我的伤好了大半,足可让我立刻再次逃亡,但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样美丽的姑娘,尤其是,她总是含情默默注视着我的迷人目光。
那里的天气总是炎热,那里的女子习惯简单地用布将自己的胸和臀裹起来,其余地方就这样暴露着,这样既节省布料又凉快,她也不例外。
她很敏感,难以抗拒我直接的抚触,事实上,我一搂她的腰她就酥软了。我将她压在她牧羊的草坡上占有她,因为那里比较凉快,我很久没有碰女人,动作自然不可能温柔,而她却还是处子,当时便疼得掉泪。我只好暂时停下动作抚慰她。
就在我们纠缠在一起时,她九岁的弟弟跑来报信,说有大队带刀蛮子进了村庄,正挨家挨户地搜人。
我知道是荀放的人到了,她比我更紧张,睁大了含泪的眼睛叫我快走。
我遣开她的弟弟,对她说,我从未遇过像她那么美的女人,然后,抱着她在草地上尽情翻滚。
那天,我到达了几乎前所未有的顶峰,直到如今,我仍然怀念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只可惜,我走后不久,她和她弟弟便死于那群人的刀下。可怜的女人,她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如今,每次想起被追杀的那段日子,最鲜明清晰的,就是这段记忆,我想,如果那天我一听到她弟弟的报讯就立刻离开,现在我一定会后悔,因为那时,我才刚刚进入她。”
姬申看着他嘴边似玩味似怀念的笑意,微微一笑,道:“宴兄果真是非常之人,换做小弟,即便有心,只怕也无力继续了。”
宴泽牧侧脸看他,两个男人在彼此的目光中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宴泽牧又喝了一杯酒,淡淡道:“借兵之事,你回去告诉你的父亲,没有实力,就别占着人家的土地。上次我殷罗派兵相助,那是我父亲的决策,换做是我,是绝不会这样做的。原因有二,第一,上次交战,你百州根本没有全力以赴,仅是边防军吃了亏,便立刻来求援,怎么,难道你四个藩王的郡国兵是放在那看的么?至于他们之间和还是闹,肯不肯合力发兵保卫疆土,那是你百州的事情,我没兴趣过问。
第二,上次我殷罗发兵相援,长途奔袭劳师动众,战胜之后,却只得了区区一点军饷赔款,我殷罗不缺金银钱财,缺的是土地,你百州得了三个省的土地,扩大了疆域和实力,于我殷罗来说,有害无益。谁愿意自己的邻居在自己的帮助下日益壮大,壮大到有一天也许跺跺脚就能将你的房屋震塌?
若你百州果真本着共荣共赢的原则与我殷罗缔结友邦关系,那就表示一下你们的真心吧,我这里提供两条选择,你可以回去一并禀报你的父皇。
第一,联姻。派一位你们百州掌权的皇子来迎娶我殷罗的公主,两国结成姻亲,如此,我方可相信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决心。
第二,割地。要我殷罗派兵与你百州一同对抗平楚也可,但你们从平楚手中夺得的土地,要分一半给我殷罗。这里我必须声明一点,我不可能派兵千里迢迢地越过你百州国境去平楚驻守领地,所以,你百州从平楚得了多少地,需在靠近我殷罗边境的地方割一半给我,至于这领地你们是从洲南,西岭还是东海出让,我都不介意。”
姬申盯着宴泽牧,心中隐隐开始不确定,听任他消灭了宴逍一支势力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他的野心,似乎不在北堂陌之下,而他的手段,绝对不会比北堂陌善良。
如今再想想百州,竟生出犹如被两头饿狼盯视的一大块肥肉一般的感觉来。
宴泽牧见他愣怔不语,笑了起来,道:“你也不用为我的话为难,大不了不向我殷罗借兵就是了。你百州也不是小国,真正倾尽全力跟平楚相抗,也未必会输嘛。当然,平楚的军队相对你百州的来说,的确是强悍了一些,但那也不是无法弥补的差距。再者,现在你百州手中不是有了件决胜武器么?”
姬申闻言抬头,面有疑惑道:“请宴兄赐教。”
宴泽牧挑眉,一副不信他猜不出的样子道:“李荥啊。”
姬申一愣,随即摇头笑道:“宴兄,你又拿小弟开玩笑了,若是李荥还有用,你岂会眼睁睁看他被劫走?”
宴泽牧睨着他,似笑非笑道:“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装傻。你明知要从我手中借兵难上加难,但为了探我虚实你义无反顾的来了。相信这几天你一定头痛回朝之后如何向你的父皇及满朝引颈而盼的大臣们交差吧。今日我让你亲眼看见洲南王府的人和即墨晟一同将李荥劫走,你心中还不知美成什么样,倒在这里与我装模作样起来了。也罢,我本还想派人为你回朝之后的言辞作证,你既如此不相为谋,算我多事。”言讫转过头继续观看歌舞,一副不想再开口的样子。
姬申一见,忙赔笑道:“宴兄切勿生气,小弟并非真的看不出其中端倪,只是事关洲南,小弟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故而想请宴兄指点一二罢了。”
宴泽牧回过头,看着他不语。
姬申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却仍强自镇定地与他对视着,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少时,宴泽牧直起身子,一边斟酒一边道:“不管李荥是死是活,人在哪里,你一口咬定亲眼看见他被洲南王府的人劫走了,你父皇即便不信,也会怀疑,正在进行的战事会迫使你的父亲郑重地对待你的这一告发。
当然,自从洲南表明了支持姬傲的态度后,与西岭的来往密切了许多,你的父亲不可能在正需要上下一心共同对外的关头得罪两位藩王。
宫里不是有位很受你父亲宠爱的公主喜欢景苍么?你可以向你的父亲建议,将那位公主下嫁景苍,在盛泱建造一座驸马府,让景苍以驸马的身份住在盛泱,景澹景苍两兄弟的感情一直很好,有景苍在盛泱做人质,还怕洲南会反么?
若是景苍抗旨拒婚,正好给你名正言顺打击洲南的机会。
再者,李荥如今虽不知死活,但若侥幸活了,必定与秋雁影在一起,有景苍在手,你还担心引不来秋雁影,得不到李荥么?若你得到了李荥,姬傲还能如何跟你争?”
姬申作恍然大悟状,一击手掌,道:“宴兄妙计冠绝天下,来,小弟敬你一杯。”
宴泽牧也不推辞,饮罄一杯后,淡笑道:“嗯,事谈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该是找女人的时候了,如何?是我给你安排还是你自己挑?”
姬申一笑拱手,道:“多谢宴兄美意,不过小弟今天却有些累了,只想回去睡觉。”
宴泽牧眸光戏谑地看了他几眼,道:“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最是无聊的事情。既然你甘之若饴,也随你。”言讫,扬声唤:“追月!”
清秀的女子很快幽灵一般出现在亭中。
宴泽牧懒懒吩咐:“叫邀月来我的寝宫。”
宴泽牧回到临牧宫时,已将近三更,一身白色纱裙的邀月早面带微笑地迎了上来,宴泽牧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亲昵地和她一起走进内殿。
刚刚坐到床上,宴泽牧忙不迭地掏出一块锦帕,捂住嘴,咳的一声,鲜艳的血色汹涌而出。
邀月惊了一跳,刚欲惊呼,宴泽牧一手伸来,将她的嘴捂了个严严实实。
他拿开沾满血迹的锦帕,掌中劲力微运,那块锦帕冒出一阵白气,接着腾起一团火焰,最后化为一堆灰烬落在地上。
他脸色惨白,唇角还沾着些微血迹,看着邀月瞠圆的乌眸,轻轻一笑,道:“这一刻不常有,但你要学会习惯。”说着,放开了手。
邀月伸手按住起伏不停的胸口,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轻声问:“殿下,您感觉怎么样?臣妾能为您做些什么?”
宴泽牧放下厚重的锦帐,盘腿坐在大床的正中央,闭着双眸,道:“感觉糟透了,现在我准许你品尝我的血。”
邀月怔了怔,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和被鲜血染红的唇,强自压住怦怦乱跳的心脏,一点点,一点点靠近他,当她主动地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唇时,那从未有过的亲昵感让她又怕又喜。
他从未亲过她,今夜,虽是在如此特殊的情况下,虽是由她主动,但总算是开了先例。
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描绘他薄薄的唇,淡淡的血腥味让她微微皱眉,但很快,他唇上的柔软和男人的气息蛊惑了她,让她呼吸不畅浑身发烫,她渐渐不满足于表面的探索,想要更深入。
“够了。”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冷。
她一惊,难以维持身体平衡而有些狼狈地跌坐在床上。
“我受了很重的伤,这几天,我都会找你来侍寝,你该知道怎么做。”他正运功疗伤,帐内的温度一点点升高,她的额上沁出一层薄汗。
“是。”她柔顺地应了一声,他的侍妾不止她一个,但至今为止他不准任何人怀育他的子嗣,她也不例外。每次他招幸她,第二天,她都必须喝下御药房为她准备的避孕药汤,这几天,他不会动她,但她必须表现得和以往一样。
“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不想用任何言辞来威胁你,如果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将来,我会考虑让你拥有一个孩子。”他微微皱眉,显然正承受极大的痛苦。
她咬唇,拿起手绢轻轻擦拭着他额上豆大的汗珠,柔声道:“殿下的事情,臣妾即便是死,也绝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一个字。”
“很好。”他微微睁眸看了她一眼,随即闭上眼睛专心地运功疗伤。
第203章 赐婚
半个月后,平楚军队在成皋的碣石峡谷设伏,将护送百州督军姬傲从成皋到枕霞关会见朝廷使者的五百百州士兵悉数歼灭,姬傲身受重伤,在几名贴身侍卫的拼死护卫下杀出重围抵达枕霞关,立刻被送回盛泱养伤。
一个月后,景苍率司钺霍顿等人返回了洲南,是时,景澹正在洲南西边的龙郡巡视军营,听闻景苍回来,当夜便赶回了洲南王府。
兄弟二人已有几月不见,便在溯洄亭中置酒小酌。
护送小影玉霄寒一行到了再生谷,回来的途中,景苍沿途听闻到处传言他洲南王府得了李荥,心知自己又给洲南惹了祸,当即面有愧色,道:“大哥,自我回来后,凡事没有帮到你,反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想来实在惭愧的很。”
景澹微微一笑,道:“说的哪里话,你找到了小影,护得了她周全,便是大功一件,母亲听说小影还活着,很是高兴,若父亲能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景苍低眉,半晌,道:“小影如今暂居幽篁门,不必为其担心。但我一路行来,却为当前的战局深感忧虑,北堂陌和即墨晟,委实将平楚治理得很好,如今平楚的国力比之百州,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北堂陌的野心如火燎原,此战,只怕是我百州一劫。”
景澹闻言,蹙眉道:“我何尝不感到忧心,尤其听闻殷罗如今的太子宴泽牧竟然就是黑风王朝的焰帝。我百州,陷入前有狼后有虎之困境也。”
景苍不语,默默喝了杯酒。
景澹抬头看他,忽似想起一件事般从怀中拿起一块半圆玉佩,道:“寻人之事我托束清宇去查了,那家农户一开始摄于沙无垠是武林中人才答应收养他的女儿,后来听说沙无垠失踪了,他们便把那女婴给遗弃了,如今,不知其踪,更不知死活。”
景苍接过玉佩,叹了口气,道:“也罢,想来,两位前辈当不会怪我才是。”
将玉佩纳入衣袖后,他抬起头,道:“大哥,我想参军。”
景澹一愣,放下手中的酒壶,抬眸,问:“你说什么?”
景苍道:“我想去我洲南的郡国军中,做一名普通的士兵。”
景澹怔了一会儿,摇头笑道:“别开玩笑……”
“你不放心我么?”景苍突然打断他道。
看着景苍认真的神情,景澹收敛了笑容,沉默片刻,道:“如果你真的想去,也不必从士兵做起。”
景苍微微垂首,道:“我需要验证一下,我究竟行不行。”
景澹仔细看他神情,问:“怎么?此番在外面遇到了不顺之事?”
景苍抬头,微微一笑,道:“二十几年的兄弟做下来,难道你没有发现,其实我是个极度不自信的人么?”因为极度不自信,所以事事总想高人一头,因为怕人看出端倪,所以不与旁人为伍。
景澹再次一怔,半晌,低眸,面上似喜悦又似伤感,道:“你能这样剖析自己,我很高兴。今后,我不必再为你担心了。”
景苍举起酒杯,道:“这样说来,我后悔没有早一些对你坦白。”
两人对饮一杯之后,景苍放下酒杯,道:“姬傲受伤了,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