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秀挡在她前面,语气坚定道:“不!要走就一块儿走,叫我丢下你一个人独活,这种事我做不到!”
廖彩凤闻言,不禁大为感动道:“你别傻了!她们绝对不敢杀我的,你还是自己逃命要紧!”
西门玉秀闻言一怔,立刻会意过来,可是她发现周文丽已挡住她的退路,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牡丹仙子冷笑道:“你的口气倒是不小,你凭什么认为老身不敢杀你?”
廖彩凤突然疯狂大笑道:“因为你如果杀死我的话,你就会像你女儿一样的下场,一辈子让自己的骨肉怨恨不休!”
牡丹仙子脸色一变,抬眼望着脸色苍白的周文丽,还有柯世邦的尸体,心中叹息不已。
她不禁恼怒地道:“你把话说清楚!”
廖彩凤冷笑道:“怎么?你不敢下手了?”
“你”
西门玉秀怕她真的下杀手,连忙道:“因为师姊已为你儿子生了个女儿,所以你绝对不能杀她!”
这消息像晴天霹雳一般,当场让牡丹仙子母女呆怔当场,几乎难以置信。
“你这话可是当真?”
“不错!”
“那么你倒说说看,她所生的女儿究竟是文邦?还是文楝的骨肉?”
“这”
“怎么?你说不出来了,由此可见你们根本就是在骗我,想藉此逃过一命之危,简直是痴心妄想!”
廖彩凤闻言,不禁大怒:“放屁:我倒是希望你现在就杀了我,如此一来,保证让你们后悔终生,这样我才称心!”
牡丹仙子大怒道:“你想找死的话,老身立刻就成全你!”
西门玉秀见她就要动手,心中不禁大急地道:“孩子确是你们周家的骨肉,至于生身之父是谁,恐怕连你的两个儿子也不知道!”
牡丹仙子闻言,大吃一惊的住手道:“你说什么?”
“因为师姊是被你的两个儿子轮奸成孕的,以致无法辨认生父身分!”
“你胡说!”
周文丽心中一动,不禁叹息道:“娘!她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牡丹仙子又是一惊,道:“丽儿!你此话怎讲?”
“因为我刚才追问她迫害我的原因时,她却叫我去问两位兄长,以此对照她的话,此事极可能八九不离十了!”
牡丹仙子脸色一白道:“这么看来,果真是确有其事了!”
廖彩凤又狂笑道:“不错!如今你终于明白你那两个畜牲儿子,究竟干了什么肮脏的勾当,害我生了个孽种,也弄不清楚是哪一房的,岂非天大的笑话?”
牡丹仙子此刻已完全相信她所言,不禁痛心疾首地道:“这两个畜牲呀!他们怎么可以犯下这种乱伦之事?”
廖彩凤转头对周文丽冷笑:“你为了柯世邦迷奸你的事,不惜杀了他泄恨,如果换成你是我的话,你又将如何报复?”
周文丽惭愧地叹了口气,道:“大我就称呼你为嫂子好了,不论事件的罪过归属,你我都是遭遇不幸的女人,只有男人才是罪魁祸首,我们何不握手言和,互相扶持以便度过这场苦难!”
廖彩凤闻言,顿生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一时之间,不禁悲从中来,当场抱着她哭成一团。
牡丹仙子和西门玉秀也陪着她们落下泪来。
不久,等大家的情绪梢微平稳后,牡丹仙子才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廖彩凤叹道:“她叫小芬!”
“那她和小雪如今身在何方?”
“小芬已经嫁给了开封的黄宝贵为妻,至于小雪则云英未嫁,目前拜在青城掌门青萍神剑的门下习武!”
“咦:黄宝贵不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黄金山庄的黄金多之子吗?”
“不错!”
“既如此,我们就赶赴开封去探视芬儿近况,以便让芬儿早日认祖归宗!”
廖彩凤望着柯世邦的尸体,有些难舍地道:“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我想留下来处理他的后事,再和娘一起前往如何?”
牡丹仙子全身一颤,激动地道:“你肯认我为娘了?”
廖彩凤叹息道:“芬儿毕竟是你们周家的骨肉,我不想让她恨我一辈子!”
“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周文丽连忙道:“嫂子顾念旧情虽然无可厚非,可是却必须冒着打人命官司的风险,实在太不值得了!”
廖彩凤一怔道:“难道我们就此丢下他不管!”
“邦哥的后事交有四房媚娘处理,你我乃是江湖中人,不必计较这些枝尾末节的习俗,不如以叩拜略尽夫妻之谊!”
廖彩凤无奈,只好和她叩拜了柯世邦的遗容,才一起离开长安。
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柯世邦一生贪污收贿,就连五房妻室也是用拐骗逼迫的手段,从别人的丈夫手中抢得,最后终于不得善终,五房妻室也各分东西,除了家产仍在之外,形同妻离子散。
这就是柯世邦做恶多端的报应。
黄金山庄。
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黄金多,世代都以采矿为业,一直惨淡经营,最后传到黄金多这一代,终于被他挖到丰富的黄金主脉,一夕之间财富暴增,而挤进天下四大首富之列。
所以大家都戏称他的名字取得好。黄金多,当然也就黄金特别多。
所谓饱暖思淫欲,就像许多的暴发户一般,黄金多也免不了沾染酒色财气、吃喝嫖赌的恶习。
因此黄金多家中不仅妻妾成群,外面更是金屋藏娇了不少,而且一个比一个年轻貌美,一个比一个娇艳动人。
可是他除一子一女之外,众多妻妾都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令他心中难免遗憾。因此,为了早日达成子孙满堂的心愿,他的妻妾也就愈来愈多,简直和皇上的后宫嫔妃不相上下。
照理来说,女人愈多则“命中红心”的机会愈大,可是多年下来,只有大房和二房生下子女,因此母以子贵而扶正之外,其他的侍妾都只能干焦急而已。
焦急归焦急,却没人敢利用黄金多求子心切的心理,趁着僧多粥少的机会,偷偷把他的侍妾肚皮弄大。
因为他的三姨太和五姨太,曾经红杏出墙而不慎怀孕,以为和奸夫所生的婴儿可以赖在黄金多头上,再趁机扶正,以便将来可以分得部分财产。
没想到黄金多也不是傻瓜,等婴儿出世之后,他立刻滴血认亲。结果奸情因此曝光,奸夫被他叫人活活打死,两位姨太太则被他关入地牢,终生不见天日,苦不堪言。
从此以后,尽管众多侍妾为了肚皮之事焦急,却没有人再敢打歪主意了。
可防贼容易,家贼难防,黄金多终究百密一疏,被他儿子黄宝贵连闯通关,终于把九姨太的肚皮搞大。
二更刚过,黄金多又享受到她的丰满胴体,在极度的满足和快感中,他终于丢盔弃甲的全军覆没。
九姨太一见他又是“来”匆匆“去”匆匆,并且弄得自己一身狼藉,只觉得一阵恶心
想到“恶心”,她突然脸色一变,只觉得胃里面天翻地覆,立刻身不由己地呕意连连。
黄金多见状,立刻惊喜地道:“你是不是有喜了?”
九姨太闻言,不禁脸色一变,心中想着:“糟了,一定是怀孕没错,难怪大姨妈迟迟不来,我还以为是生病了呢?万万没想到上个月被大少爷强暴,居然就此蓝田种玉,这该如何是好?”
她担心孩子生下之后,万一通不过滴血认亲的考验,将难逃三、五姨太一样的悲惨下场。
黄金多欣喜之下,并未察觉她的脸色不对,连忙兴冲冲地找来大夫检查,果然不出他所料,九姨太确实“中镖”了。
这项喜讯立刻传遍黄府,令其他的姨太太又妒又恨,可是她们又不能露出不满之色。所以在庆祝宴上,她们只好强颜欢笑的讲一些肉麻的话,以讨黄金多的欢心,企盼他能多宠幸她们,让她们也有机会分享“喜”气。
不久,庆祝喜宴终于曲终人散,黄金多依例去找十姨太宠幸。由于受到九姨太怀孕的刺激,十姨太在不甘落于人后之下,立刻使出浑身解数的热情迎合,只乐得黄金多连连叫好不已。
至于九姨太沐浴过后,正打算上床休息之际,却发现床上多了个人,他就是黄宝贵。
九姨太不禁脸色大变道:“你来做什么?”
黄宝贵邪笑道:“我是孩子的爹,当然有必要来关心你和孩子的近况了!”
“你少自作多情,孩子是老爷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吗?可是我亲耳听见大夫说,你怀孕的时间应该在一个月之前,那时候爹刚好到南京参加吏部尚书娶媳的喜宴,整整有一个多月没在家,也不可能“宠幸”你们。如果孩子不是我的,那表示这孩子的生父,一定是外人留下的种?”
九姨太脸色一变,惶急地叫道:“你不要含血喷人啊,我邵玉燕岂是那种女人?”
“嘿嘿!这么说来的话,这孩子就是我的了?”
“这”
“你最好坦白承认,否则等我继承黄家产业后,你和孩子休想分一杯粥!”
九姨太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忍不住悲从中来的泣道:“你既然知道孩子是你的“种”,为何还要故意逼我说出来,难道你羞辱我的还不够吗?”
“哼!我之所以要确定孩子的身分,当然是为了防范于末然,以免我的儿子不明就理,将来以兄弟的身分和我争财产!”
“你你之所以强奸我,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和你争夺黄家的财产?”
“你果然聪明,只要我还是黄家的独子,将来黄家的所有财产必定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我才会不计一切代价,防止爹在你们身上留下“种”来,进而威胁到我的继承大权!”
“可是老爷的女人这么多,万一其他的姨太太也怀了老爷的孩子,你的野心岂不泡汤?”
“哈哈哈!关于这一点你只管放心,除非奇迹出现,否则她们是不可能怀孕的!”
“怎么说?”
“因为爹在前年生了一场大病,那时大夫就已经偷偷告诉我,爹的生育能力已经受损,想再授孕生子的机会,简直微乎其微!”
“既如此,你又何必强奸我成孕,难道不是为了防止我生下老爷的孩子?”
“你猜得一点也没错!大夫虽然说爹授孕的机会渺小,仍然有万分之中的机会。所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才会先下手为强,干脆由我亲自播“种”,让你们全部怀了我的“种”,这样我的兄弟就没有机会出世了!”
“什么?你连其他的姨太太也要”
“那是当然!我唯有将你们全部一网打尽,才能永除后患!”
“你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姨娘,你怎么可以乱伦犯上?”
“哼!你们不过稍长我几岁,少拿辈分来压我!”
九姨太对于他的荒唐行为,简直难以释怀,便不甘心地道:“就算你能一网打尽府中的姨太太,可是老爷在外面不知金屋藏娇了多少女人,难道你也能一一巡“幸”不成?”
“哼!那些女人出身青楼妓院,难登大雅之堂,就算有人幸运怀孕,也没有资格和我争夺黄家的财产!”
这确是残酷的事实,历代以来阶级分明,除了君臣之外,一般百姓更有士、农、工、商之分,其中更以奴仆和娼妓的身分最低。
所以,就算黄金多和娼妓生下了孩子,充其量只是个私生子,不仅黄金多不会承认孩子的名分,就连一般世人也不会认同,其地位甚至比奴仆还要卑贱。
因此,黄宝贵才会有恃无恐。
九姨太也明白这种道理,心中不禁充满了失望,不得不低头地道:“好吧!
我承认孩子是你的,你准备如何安排我?”
黄宝贵见她屈服,不禁得意道:“你承认就好办了,将来等我继承黄家的一切,自会给你留一个名分的!”
“可是我的名分是你的姨娘,如何能再侍你?下人又将如何传言?”
“哼!谁敢多言的话,我就饶不了他,如果你还不放心,等爹百年之后,我就将府中的下人全部换新,岂不一劳永逸!”
“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老夫人和尊夫人会同意吗?”
“哈哈!关于这一点你不必担心,因为我会将你强奸成孕,就是她们所授意的,否则我也不敢这么胆大妄为!”
九姨太大惊失色道:“什么?原来是她们要你来强奸我的?”
“不错!”
“这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们也不想财产被人瓜分,所以才要我将你们强奸受孕。如此一来,只要你们一怀孕,不但保住我是唯一继承人的地位,爹也会留在府中照顾你们,不会再到外面去乱搞女人,可谓“一举两得”的妙计!”
九姨太对她们如此攻于心计,不禁心中懔懔,从此乖乖认命,不敢再心存不满,以免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