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龙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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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龙呛姑娘-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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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朕定会去找,但现在朕找的是你。”纳蓝凝眼看她。
  “找我?找我做什么?没人陪你吵架太无聊吗?”碧蝉拿着鸭跖草在唇边轻吻,这不经意的动作也许是因为同名的关系,让她对这虽不起眼的小花就是多了份亲切感。
  纳蓝一把打掉她手中的花,一反手连她发髻上的小花也一并挥落,然后不留情的用脚狠狠的踩成稀巴烂。
  “丑死了!看了就碍眼!”
  碧蝉看着地上的残花,她胸中怒火高张。“这不起眼的小花哪儿碍到了你,你凭什么这样做?”
  “凭朕是皇上!”纳蓝高傲的举手一挥,“这宫中的花随你挑、随你选,任何一株都比那丑东西美上千百倍,你干嘛将那碍眼的东西当作宝贝?”
  “你这宫中的花再美又怎么样?我就偏爱那和我同名,也和我一样碍着你的眼的花又如何?”碧蝉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她刚刚还会认为自己牵挂他,她真的是昏了头了!
  纳蓝微张嘴,好一会儿才用力闭上,神色竟是有几分狼狈。“你若喜欢,大不了朕再叫人去运来千株、万株,将这宫中的园子全换上那丑……那花就是。”
  “不用了!干嘛,换来碍你的眼吗?”碧蝉一点也不领情。“而且那花还是野地里才长得好,真移来宫中反倒减了那份劲道,还不如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的世界来得好。”
  她说的是花,也是她!
  纳蓝猛地吸了一口气,他长手一伸,她整个人就被他圈人怀中。“不许!你哪儿都不能去!朕绝不允许你出宫!”
  “放开我!”碧蝉惊慌的喊出声,虽是使尽了力气,可她那微小的力气根本动不了他一丝一毫,对他这霸道而占有的怀抱,她是惊恐多于欣悦。
  从来她就明白,自己的存在只是因为那一段似真非真的传言,否则在这百花天下,他这天之骄子身旁绝不可能有她存在的角落。
  也因为有这样的想法,让她在面对他时就算偶尔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思绪,也总能在书本中淡然化去无端而生的遐思,让她是如此确定,时间一到,她便能潇洒的离开,去追寻她早已替自己安排好的路子。
  “朕为何要放手?你是朕的人,这青丝、这双眸、这一颦一笑、这一举手一投足,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朕的。”他死命将她抱住,他的言语、他的姿势在在宣告着一件事——他,永远也不会放手。
  “别开玩笑了!我们之间只是……”碧蝉再怎么用力也挣不出他的怀抱,她觉得自己像是卷入漩涡中的失足之人,还不明白发生何事便要灭顶。
  “君无戏言,你和朕是拜过堂的,你就是朕的!”纳蓝怒吼道。
  没来由的一阵风,让吹起的落叶扑得碧蝉忍不住微眯起双眼,可纳蓝却似无所觉,仍是凝眼看她。
  “不可能,你和我从来就不曾有过交集。”她像是在说服他也在说服自己。除了那则将他俩绑在一起直到他一十五的传说之外,他们何曾有过任何的交集?除非他把他们孩提时那一见交恶的时期也一起算上。
  “你说什么!你有胆再给朕说一次,什么叫做没有交集?”他的样子像是要吃人。
  “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的,不是吗?”除了偶尔来找找她的麻烦,逗弄、逗弄她之外,他根本很少理她,更甚者,他还不许其它同龄的孩子和她来往,这些可都是她心头明白的。
  “你这可恶的女人!如果朕不曾把你放在心上,朕为什么要为了你日夜练武,只为了赢过你心上的凌崇之;朕为什么要寒暑习卷,只为了你说不喜欢不学无术之人;朕为什么要将批过的奏折不厌其烦的让你再看一次,只为了希望你能看到朕会是个万民景仰的帝王,不是因为朕的身分,而是因为朕这个人!”
  他做了这许许多多,只是为了让她明白,他不再是那个空有身分却连她也保护不了的无用之人,可她竟然不明白,轻易的将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一句话就带过。
  以他的身分,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果可以,他真想掉头就走,把眼前这不知好歹、把他的心视若敝屐的女人丢得远、远、远、远,最好从此不用相见。
  可他若真能做到,那又怎么会让她纠着他的心,缠了他这许多年,怎么也不能稍减一分对她的渴望?
  他该恨她的!她让他成了一个软弱的男人,可他却怎么也恨不了她,连一丝一毫也不能。
  “我和崇之哥哥只是兄妹之情。”碧蝉只能嗫嚅着说出这么一句话。他的话让她思绪狂扫如身旁劲风,纷纷乱乱理不出一点头绪,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同一时间全抽离了她。
  她是一直如此的肯定在他俩之间什么事也不曾有,而他的说法却仿佛是她负了他的心。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不过是株不起眼的小花小草,她不曾为他伤了心、丢了情便已是万幸;怎么可能有能力去伤害他?
  “你和他只有兄妹之情是最好,因为无论如何,朕绝不会放手,你的心中只能有朕一个人,除此之外,我绝不允许有其它的人存在你的心中!”
  他扳起她的脸,用力的吻上她的红唇,像是烙印、也像是起誓,他的唇一如他的人,决断得不容许她有一丝的反抗。
  有那么一瞬间,碧蝉在他的吻不迷失了心绪,他霸道却也温柔的亲吻让她忘了坚持、忘了她的自由、忘了她安排好的路,只剩下他强欲加诸在她身上的温柔。
  又是一阵狂风,吹得他俩的衣袖僻啪作响,也及时唤回了她的神志,她奋力咬住自己的唇瓣,血腥的味道一下子弥漫在他们的唇舌之间。
  “你该死!你情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接受朕吗?”纳蓝举起手,恨得想把她碎尸万段,可却怎么也打不下手。“你要怎样才会接受朕?要朕亲口说在意你,要朕丢弃一切自尊臣服在你的脚边吗?”他的口气满是对自己话中的卑微感到狂怒,但可悲的是,若如此做真能得到她,他知道他会去做的,即便那是多么屈侮他身分的行为。
  “你在说什么?”碧蝉眼中盈满了无措。
  “你要朕说在乎你,朕就说在乎你!留在朕的身边,朕会将你要的一切全送到你手中,你将会是全天下最受宠幸的女人。放弃你那出宫的鬼念头,答应朕。”纳蓝握起她的手,语气虔诚得像是在起誓。
  碧蝉有那么一会儿迷失在他罕见的深情瞳目之中,但旋即她倒抽了一口气,连忙将手狠狠的由他手中扯回。
  “你以为我该因为你话中的纡尊降贵而感到狂喜吗?”她只觉得腹中纠结成一团,也许是口中的腥味如此浓烈,才会让她几欲作呕。
  “你说什么?”
  纳蓝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已经等于是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求她留在他身边,这是多少女人求也求不到的事,而她竟然用这种不屑一顾的口气!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一句在意就放弃我的理想、我的目标吗?你的一句在意就要将我的一辈子困在这令我窒息的牢笼中?我该因为你的在意而感到欣喜若狂吗?”
  在意?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字眼,就要阻绝她这一生的梦想,让她日日夜夜守在这飞也飞不越的大牢笼之中?今日此刻他说在意,那他朝之时只怕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当他的在意不再时,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横竖朕是要定了你,若朕的在意令你欣喜若狂最好,若不是也无所谓,反正你都只能是朕的人,朕绝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纳蓝的手劲一点也不留情,他将碧蝉压在园廊的梁柱之上,看向她的双眼幽黑如古井,深邃得彷佛要将她全然吞噬。
  “你想做什么?”碧蝉想逃,可她身后的柱子让她无处可躲。
  “朕想做什么?”纳蓝邪笑一声。“朕说过,你的心、你的身子、你的一切都是朕的,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的大手不容拒绝的贴上了她震颤不已的身子,他的唇不由分说的落在她的手、脸、没有衣裳覆盖的每一部分。那轻尝玉肌的感觉渐渐满足不了他如狂潮般渴望的心,他的手开始扯着她的衣襟。
  “不要!”她惊叫出声。
  “朕说要就要!”他是志在必得。
  碧蝉急得连忙以手拉着,阻绝他的入侵,可她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哪有对抗得了他的气力,只听得丝帛分裂的清脆声。
  “你可以要了我的身子,但我的心绝不会是你的!”碧蝉恨声大喊。
  一时之间狂风飒飒,将两人的衣襟纠缠成一团。
  原先不管碧蝉如何挣扎,纳蓝就是不罢手,可经她这么一喊,他就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一动也不动的僵住了身子,只剩下止不住的喘息声。
  随着时间过去,他狂乱的眼神渐渐清明,在对上她裸露大半的颈肩的瞬间,那仍清晰可见的刀疤跃入了他的眼中,一抹心疼在他的星眸中慢慢化开。他伸手想拭去她小脸上的泪,却被她惊惧的闪躲给深深刺伤。
  “你是在意朕的!你必定是在意朕的!不然你不会替朕挡了那一刀是不?”他闭上双眼,似是这样就能阻绝心中狂烈的疼痛。“别哭!”
  看着她不断流下的泪水,他深深倒抽一口气,一向好胜不服输的他不得不承认,她的泪让他心慌、让他害怕、让他手足无措的想求她别再落泪。
  他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微笑,或许他闭上眼睛是不想看到由她眼中反射而出他的挫败身影,但可悲的是,闭上了眼,他反而更能听明白自己话中哀怜的意味。
  哀怜?他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尝到浓浓的血腥味,仍抑不下胸中巨大的疼痛。
  “皇奶奶曾用玉扳指答应过我,我可以休夫,我要把你休了然后就出宫,能离你多远就多远,我绝不会是你的!”惊吓中的碧蝉完全看不到纳蓝的心痛,她脱口而出脑海中唯一浮现的想法。
  趁他松了对她的掌握,她狠狠的推开他,拉起自己破裂的衣襟恨恨的抽气,然后不再多看他一眼的转身飞奔而去。
  第十章
  “听说你休了蓝儿?”
  碧蝉跪在太皇太后的跟前,始终不敢抬起头来。“是的。”她硬着头皮说。
  “丫头,起身,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你,你有胆子休了皇上,却没有胆子抬头看看哀家这一张老脸吗?”太皇太后的音量不大,可字字句句锐利得很。
  碧蝉有些狼狈的起身。面对皇奶奶这带刺的话,她早就心里有数,毕竟她原本的打算只是悄悄的交回玉扳指后就出宫,从没想过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可当时她真的是吓到了,没有多加思索的就让话嚷嚷而出,以这宫内话题传播的速度,才不到半天工夫,“休夫”这一事已是人尽皆知。
  “皇奶奶,这事儿可是您答应过蝉儿的,只要纳……皇上过了十五,蝉儿若仍无心留于宫中,便可休夫而去。”碧蝉连忙提醒太皇太后。
  “哀家有说怪你吗?”太皇太后将碧蝉拉到身旁,细细的看着这打七岁之后就在她眼下长大的丫头。九年的岁月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改变,她仍是那个初见面就挺着腰杆为自己辩解的伶俐丫头,清清秀秀的小脸蛋只算得上中等姿色,可那灵活的双眼和仿佛会发光的笑靥,硬是教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皇奶奶不怪蝉儿?”碧蝉大喜过望的松了一口气。说真的,她是真心喜欢皇奶奶的,她真的不希望皇奶奶生她的气。
  太皇太后伸手轻抚了下碧蝉的长发,年过半百仍不见老态的脸上有着宠溺的笑容。“丫头,要不是为了哀家的私心,你又何需小小年纪就离家?九年也太多了,如果在宫中真的让你难过,如果蓝儿仍不得你的心,那哀家也不会再勉强你。”虽说她曾誓言旦旦的要做这丫头的靠山,可要不是纳蓝的脾气令人束手无策,她又何需听从旁人建议,让才不满七岁仍是需要爹娘的娃儿入宫,好看看能否改改纳蓝的个性。
  “皇奶奶……”碧蝉忍不住轻唤。
  她知道皇奶奶一向疼她、宠她,但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纳蓝那家伙的缘故,可今日皇奶奶的这番话,让她的心中是又是欢喜又是惭愧,一时之间红了眼眶。
  “傻丫头,哀家说这话可不是要你哭的。”
  太皇太后伸手将碧蝉拥在怀中,这亲爱的表示让碧蝉有那么一段时间楞住了。皇奶奶这少见的亲近举动,让她知道了皇奶奶是真的疼自己的。
  “皇奶奶,您几时看过蝉儿哭了,只是天气热了,蝉儿的眼睛生汗罢了。”碧蝉噙着泪水,又哭又笑的说。
  碧蝉的话让太皇太后摇头轻笑出声,她宠溺的以手绢儿帮她拭去眼眶的微润。“你这丫头的反应总是这般奇奇怪怪,你要真出宫,哀家一定会想煞你这精灵的小丫头。”
  “皇奶奶,对不起……”碧蝉小小声的说。她原以为这宫中本就不是她该长留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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