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去本身便拥有的盘古源力,却以外界远逊的天地元气修炼。
圣人放心了。只要没有盘古的力量,他们不信还有人可以超过他们亿亿年对法力的修炼。
圣人修炼为的便是达到盘古的高度,可是人一出生便拥有盘古的源力,哪怕只是一丝,对众圣也是绝对不公平的。
用巫血污染人类,让妖族吞吃那些源力高的人族……众圣一步步谋划着……
今天这股源力再度被打开,丝丝源力作用于神魂,阴阳流转间,似云似雾浇灌着这眼看崩溃的神魂。
浩然之气也填充进来。如果说变成普通人是一种返本还源的话,那么返古回盘古同样是一种返本还源,只是更高级,层次更高。
光与气包裹住他的神魂,化为一个胎膜,就像是即将化蝶的虫蛹一样。宁采臣没来由感到一阵气闷,挣动起来。仿佛破茧成蝶一般,宁采臣终于挣破了那一层胎膜,内里金色的神魂开始主导一切。脱胎换骨以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变化。
宁采臣的身体突然倒在床上,然后他发现自己看到了自己,自己的身体如同没了线的木偶倒在床上,而现在的自己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漂浮在半空中。
先天神魂。这是所有修炼者都会艳羡的先天神魂。
神魂乃修炼者成神的关键,但是世间众神也是有三六九等的。分后天神魂,修炼者以后天元气洗刷凝聚的神魂,代表者为封神榜众神。
先天神魂,先天元气凝炼的神魂,先天生灵诸位圣人都是其中代表。
最强的神魂自然是混沌神魂,盘古以及三千神魔尽在此列。
这三种神魂又可称作法则附予之魂,法则掌控之魂,以及法则创造之魂。
封神榜众神一接神位,便有种种神职神通,这便是法则附予之魂,是法则给你的,却不是你的。
众位圣人身合法则,掌管法则。
盘古与三千神魔才是法则创造者,比如盘古的开天辟地,比如幻魔的幻道,都不是混沌原有法则。
宁采臣浮在空中,静静的环视一周,心中无悲无喜,刚才的痛苦仿佛属于另一个人。他本该惊讶于自己现在的状态,可是现在的他连惊讶也无半点。那一颗心便如一片光之湖,平静的不起半点涟漪。
若是自己修炼而成,本该带着本来的心性,但凭借浩然之气促就,宁采臣所炼出的神魂却仿佛只有道性。
在心理学上有所谓极端体验,那一刻感受到同世界融为一体或者内心的极度安宁,这种体验可与而不可求,就好像修真者在突破时,体悟大道的那一瞬间,那一刻他是最接近所谓“道”,佛家称之为“觉”。因为道本身便是无喜无悲的存在。鸿钧、老子,莫不如是。而到了慈悲佛性已是有了本身本性,是故三清才说佛门为旁门。
不然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哪会有正宗旁门之分。
但那种状态注定不可能持久,因为人总得回到现实生活中,而不可能时刻处于“觉”的状态。
而现在……
宁采臣闭上双眼,似乎天地之间种种法,种种缘,尽在感应之间。
难怪先天生灵修炼得那么快,在众生还在努力修炼,努力寻找法时,他们已经看到了,只要选定了,走上去,便是了。
这就是我的法,我的道吗?
神魂上有金色的文字环绕,以极其玄奥的轨迹运行着。
似乎是着一切的法,又似乎哪一个都不是。
宁采臣是不会飞的,但是现在,双足轻轻一点,脚下便有金字出现,托住他的身形。
别人是步步生莲,他却是步步生字。
心念一生,神魂便飞了出去。
看着众女赤身**搬运尸体,嬉戏、暧昧,心中再没有一分涟漪,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具具脱去皮毛的狗啊猫儿的身体似的。
这就是无情道,是道之无情。大道向上,通天之柱,柱子上端坐着诸天神佛们的道行印记。
在这儿,想知道谁的道行,只要用看的便可以了。
猛然看到阴司功曹飞来,宁采臣知道他们是来记录众女杀人的功过。
以法杀人,虽过不罚。
木仁义,糟蹋女子一百二十三人,人间行法而死,随我们是吧!
抓走死去的木捕头,阴神奇怪地望了一下原本宁采臣站立的地方。那儿哪儿还有人在。
回到自己的身体,宁采臣也才阵阵后怕,这五寸的浩然之气与《黄庭内景经》下便凝出了无天神魂,而且还是金色的上等神魂,现在还没什么,可万一凝聚出了盘古呢?即使不是盘古,就是混沌神魂,也绝对会引起众生眼红。
先天神魂便可以看到法则,那么混沌神魂恐怕连其运行、构成,都会观在眼里,这才有了造化之本。
世上的事本就是不患寡来患不公。
人类,不过是后天生灵,却因为盘古大神对这世界的宠爱,竟然可以凝炼出混沌神魂。这是连他们圣人这等得天独厚的先天生灵都没有达到的。
为了混沌神魂,圣人不惜去混沌中开辟天地,凝炼神魂。可是人类,一出生便拥有,凭什么?
宁采臣后世也看过人类幻想电影,幻想人类科技发达,出现了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
机器比人类身体更强,力量更大,速度更快,更聪明……
人类是怎么做的……
很难说圣人不会。
嘶
这样一想,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神魂状态是不知道怕的,现在却是知道了。
卷四:序战第300章、三报临门
更新时间:201281421:42:01本章字数:5542
第300章、三报临门
只是怕有用吗?这先天神hún已经有了,虽然圣人会奇怪为什么后天世界这么久了还有先天神hún,但是总不能还回去吧?
混沌神hún?浩然之气接下来怎么升级都不知道,还谈什么混沌神hún。而且《黄庭内景经》中喷出的到底是什么光?谁知道?三清灵光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圣人……又哪是现在可以企望的,不过是先天神hún,先天生灵的起步罢了。而且还是个一道法则也没有掌握的先天生灵。
睡觉……
睡眠可以让人神清气爽,更加可以忘记一切的烦恼。
一觉醒来,梁山的人却找上门来。这有时代绿林找人,比官府要有效率得多。梁山大寨主王伦邀请他去一趟梁山。
皇榜已经下来了,汴京也就变得非常危险,特别是宁采臣这不小心让盯上的人。
去梁山看看也好,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这到底是算高考毕业旅游呢?还是算是娘化版的逼上梁山?
考完了,宁采臣只想放松一下,却忘了一件最关键的事。告诉家里,自己又去考了。
报录人骑着高头大马,直奔宁采臣的家中而去。
正所谓富贵不还乡,有如锦衣夜行。
在这个时代,就是你自己不说不报,都挡不住官府的报录。
到了杭州,铜锣便打了起来,敲的是震山响。只听得一片声的锣响,三匹马闯将来。那三个人下了马,把马拴在宁采臣永家门外的树上,一片声叫道:“快请宁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
宁采臣家中除了宁采臣外,可是一个男丁也无,现在他又出去了,这家门也就常常锁着不开。
这也是宁采臣从后世而来,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家中没有男人的不方便。院中人听见了,慌忙去告诉宁母。
宁母做为当家主事人,儿子不在家,她自然是要出迎,说道:“诸促是不是弄差了。小儿说过,今年不考,以待来年的。”
这时代没有照片,还没有门牌号什么的,又不禁同名同姓。这中者同名同姓很正常,报录的人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来对了。
三个报录的人立即仔细看看,这可是会试头名,过了殿试便是状元。
而这殿试不过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写上一篇一千字的小作文。除非你长得实在是天怒人怨,否则这会次是什么名次,殿试也还是。
而且更听说今年取消了殿试,这一报便是连中二元。
这要是弄错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这杭州还有没有别的叫宁采臣的?”
“有有,城东有一个叫宁才臣的,听说今年去考了。”
一听还真有可能弄错了,报录人立即跨上马,直奔城东而去。
这城头的宁才臣,是个胖子,据说祖上曾出过节度使,一听说自己今科中了,还是个头名,立即欢喜得赏钱摆酒。至于自己考得怎么样?
没见他都回家了,琼林宴也不参加了,便知道他考得怎么样了。这上榜的士子哪有不参加琼林宴的。就是宁采臣也只是出去躲躲,也没说不参加琼林宴。
不过一听说中了,哪儿还有功夫问这怎么会中,自然是先欢喜一番再说。
那边正欢喜着,宁采臣家里这边,又是几匹马,二报、三报到了,挤了一屋的人,院内院外地上都坐满了人。大家簇拥着要喜钱。
宁母还想以前言打发了,聂双却拦住她说:“我听说这城东的宁才臣一肚子草包,就是秀才也是花钱买的,又怎么可能中的头名,说不得真是相公中的,只是为了给夫人一个惊喜,才谎称不参加。”
宁母一听也有道理,可是这怎么证实呢?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儿女好的,可这万一不是,冒领了。她这等老实的庄稼人是受不得这乡邻指脊梁骨的。现在儿子越发出息了,她就更加不愿意给儿子抹黑了。
没见到这宁母也已经学会锁院子了吗?这就是为了免得人家闲话。
老实说天朝的封建规矩,基本上都是给宁母这样老实人立的。
比如文官不贪财,而事实上哪个文官不贪。就是立下男女大防的朱熹,他也是妻妾一大堆,平日里没事也还搞搞无遮大会。
所以说这文人的法理,从建立的那一刻起,便是为别人准备的。这其中最有名的要数董仲舒,他的天人感应之说,从落笔那一天起,便是瞄准的天子。
一边是圣人的“敬鬼神而远之”不离口,一边却是有什么天灾**都怪在天子头上。
这样的双层标准之下,除非是极有魄力之人,否则是不敢不遵守的。宁母显然不是那极有魄力的人中一员。
聂双说:“我这就去打听一下。”
“不行,这外面这么多男人,你一女儿家家的也不方便。”宁母是不愿让她去的,这怎么说都是未来儿媳,儿子说过中了便娶她,哪能让她抛头lù面的。
宁母是想为儿子守好媳fù,可是只一个不识字,便难住了宁母,即使上面有名字她也不认得。
后来才折了中,宁母去向报录人讨要,要来她再四屋转交,让自家儿媳看了。
宁家这么热闹,邻居们都来了,挤着看。从报贴上确认了宁采臣的名姓,宁母才乐呵呵地使了银子给了赏钱,更央及村人再代买一应食材,再开酒宴。
有免费的酒宴吃,村人哪会不答应?更何况宁采臣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们也是与有荣焉。
邻居们立即分配好工作,去集市的去集市,搬桌椅的搬桌椅,打水的打水……好一番热闹。
宁母只是乐呵呵的使银子。这银子使得再多也不心疼,还唯恐使得少了,丢了儿子的面子。
忙乐之下,所有人都忘了离去的一报。
不大会儿功夫邻居们便买来了食材。有拿鸡蛋来的,有拿白酒来的,也有背了几袋米来的,也有捉鸡赶羊来的……
不仅是请报录人,全村共乐。
这样的大富之家,自然是报录人最喜的。报录人中有一人说:“大家一起吃酒。怎么不见宁老爷。”
宁母说:“我儿大抵进京还没回来。”
“坏了菜了!”报录人一拍双手失声道。
“怎么个行程?”宁母关心道。
报录人说:“我等虽然有马,但是这一月过去了,宁老爷早该回来了。如今没有回来,只有一种可能。”
其他报录人一听,全变了脸sè。
是啊!只有这种可能,琼林宴两月后才开,除了路子远的,中了举,哪有不回家报喜的道理。
宁母问:“你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宁母很急,她可不希望儿子有个好歹的。
报录人没说,反而问道:“宁老爷可有娘子?”
“没有。只有一姑娘,说好中后成亲的。”宁母老实答道。
“唉!”报录人叹口气说,“让那姑娘别等了,宁老爷是回不来了。”
“这到底是为何?”
报录人说:“宁老爷此时恐怕已成了别人的乘龙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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