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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
她在潘得勤心里是这样的一文不值,那过去她和他交往的五年时间,到底算什么?
她总该彻底的死了心吧。
不管侯禹呈是否喜欢她,不管他这话是否故意说给她听,今天他能义正词严的在潘得勤面前这样的维护她,她就该对他深深的感谢。
两人的关系还是混沌未明,他没说过爱她,她也没承认喜欢他,甚至连各自的家庭背景都没有过问,才会发生她不知道他是建隆接班人的事情。
只是,他三番两次强调她是他的女朋友,不管是在许明明面前,还是刚刚的潘得勤,他说起喜欢她的话一点都没有迟疑。
为什么他那几句简简单单的话,竞能缝补她破碎的伤口?
她怔愣于眼前一片黑压压的铅字,直到手里的报纸被无声的抽走,她整个人回过神来,面对的是侯禹呈温煦的柔情。
“你……”她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像小偷似的,她有种被逮着的难堪。
“柜台小姐说有个漂亮的小姐在等我。”想必她刚刚已把他和潘得勤的对话都听进去了,不然他怎么觉得她泪眼汪汪的?
“你早知道我在这里?所以那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这样的话,她可能就要收回一些些的感动。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否则我会说得更肉麻一点。我是送走潘得勤后,柜台小姐才告诉我有访客的。”
那样还不够肉麻吗?她大眼一睐,带着笑意,她的心花正在怒放,有些飘飘然,完全忘了她来找他的目的。
“潘得勤那家伙真的很差劲,拼命说我的不是,我当初是怎么会看上这种烂人的?”
“所以你得庆幸自己早早和那个烂人分手。”
“该流的眼泪早已经流光了,我再也不会为那个烂人伤心难过。”她用食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从此时此刻开始,潘得勤这个烂人的名字,对她来说再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力。
她不会再失眠、不会再无措、不会整天茫茫然,更不会再为潘得勤伤心流泪。
“有什么急事,让你在上班时间匆匆忙忙的跑来找我?”连电话都没打,看来事情应该很大条。
提到这,她想到自己来建隆的目地,鹅蛋脸上立刻鼓起两块腮帮子。
“你是建隆未来的接班人?”
“到我办公室,我慢慢说给你听。”他怎么忘了告诉她这么重要的事?幸好潘得勤让他立了小功一件,待会他应该可以将功赎罪吧?
邱苹依了他,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他位于十九楼的办公室。
侯禹呈在进入私人办公室之前,对着人事专员丁琪交代:“麻烦帮我泡两杯茶进来。还有,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谢谢。”
丁琪瞠大眼!侯协理竟然带个女人进办公室,而且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侯禹呈从不单独和女访客在办公室里谈事情,要嘛就是在开放的会议室里,要嘛就是至少有第三人在场。
毕竟像他这样有条件的黄金单身汉,在建隆里位高权重,行事作风还是要谨慎小心。
邱苹环视着办公室,墙面挂着几幅墨宝,墙边的矮柜上摆了一些奖牌和奖杯,原木色系的办公桌连接着计算机桌,桌前摆着三张会客用的旋转椅,另一边靠墙的位置摆了一组沙发。
简单清爽的空间,没有太多的设计,反而是他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很忙?”她问。
“工作嘛!哪有不忙的。”他看着她,本来应该是气腾腾的小脸,此时却有那么一些迷茫。
“我回去了!”他是高家的第三代,是高天胜积极培训的接班人选,这些都是既定的事实,她不明白自己来这一趟做什么?又想求证什么?
“怎么了?”
“没事,不打扰你工作了。”她转身想走出他的办公室,却让他紧紧的握住手腕。
“我倒宁愿让你痛痛快快的骂一顿,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他凝望着她,眼底闪烁着调皮的光釆。
“原来你很喜欢被骂?”
“我只喜欢让你骂。”
敲门声介入了两人之间,她急着想甩开他的大手,他却反而与她指指相扣。
丁琪端着两杯茶走进来,眼角的余光瞥见侯禹呈和邱苹亲密的举止,害她赶忙低下头,放了茶杯就走。
“你不怕她到处去说?”
“我们正大光明的,有什么好怕?”
“那不就坏了你和许明明的好事?”
她的直肠子还是瞒不住心事。原来她是为了许明明而来,这次他真的可以肯定她是在吃醋了。
“你看到杂志了?”他轻轻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憋在心里真难过,她还是无法忍住不问。“我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我喜欢把事情摊开来说。”
“是我不好,我以为你不太想了解我,所以就没有告诉你我和建隆的关系。”这样的以退为进,有效的抑制了她易怒的脾气。
“我讨厌有钱人,我更不喜欢被骗,如果你要和许明明在一起,你直接告诉我,我会衷心的祝福你,反正我们的关系只是建立在没有负担上的性关系,你不用觉得对我抱歉。”她有些意气用事,反正一切都还来得及,趁现在她还不算投入得太深。
“我从来没想过有钱会变成我的缺点。”他轻抚着她的发丝,看尽她有些抗拒的眼底。“我很喜欢你,也只想和你在一起,虽然是你先引诱我的,但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不是所有女人叫我上床,我就会上床,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才会愿意。”
“如果是许明明对你做同样的要求,你也会答应吗?”因为他之前的相挺,因为他这样的说法,本来应该爆炸的脾气,却让她稍稍的收敛起来。
狐狸般的唇角笑了笑。“你想要我怎么做?”他反问起她。
“我……”如果要他拒绝许明明,那是否表示她得先认同他们之间的感情?否则她用什么资格来限制他?
再也不是一时的激情,再也不是没有负担的感情,她得为这段感情投入心血,她得再冒一次风险。
如果最后他为了事业又甩了她,那她还能再承受一次心碎的滋味吗?
他用两指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尚在迷雾里徘徊时,他温热的唇含吻住她的薄唇。
他的吻既柔且缓,像在品尝,又似在低诉。她没有拒绝,响应着唇上的情意,他总是这么轻易的就能拨弄她的心。
“如果你爱我,我会为了你拒绝所有的女人。”这就是他给她的答案。
他在逼她,她却无能为力,她不敢问他爱不爱她,更不敢问自己爱不爱他。无论爱与不爱,此时的她都还无力承受。
如果你爱我,我会为了你拒绝所有的女人……
如果你爱我……
第七章
事情若是没有答案,也想不出答案来,干脆就放弃寻找答案,看看最后答案会不会自动跑出来。
邱苹让苦恼的感情问题暂时抛在脑后,她和侯禹呈就这样继续暧昧不明的走下去。
邱苹今天没进北昌,却带着腾腾杀气直接从家里直捣建隆北区营业处。
她在韩定以的办公室里,双掌抵在办公桌桌面,大声的质问着气色严峻的他。
“小童呢?”
童言真失踪了,邱苹这两天联络不上她,从侯禹呈的嘴里得知,童言真没有任何交代就突然的辞职。
“我也正在找她。”韩定以胡渣布满唇边,无视于邱苹的怒火,仍低头做着手边的工作。
“是不是你把她逼走的?小童这么单纯,脾气这么好,我就知道把她留在这里,一定会被你欺负死,早知道我就把她带去北昌!”
邱苹的热心肠碰上童言真的温和,个性上虽然南辕北辙,却因为她们待人处事都很真诚,不喜欢拐弯抹角,因此在建隆的一年同事里,两人结成了莫逆。
韩定以手里的笔一扔,站了起来,脸上写着大大的无奈,与他平常的气势凌人判若两人。
“邱苹,小童有没有跟你联络?如果你知道她在哪里,麻烦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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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小童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楚,邱苹的脾气虽然不好,却不会说假话,这点他该相信她。
“她家里的人说她去渡假了,我会想办法找到她的。”他今天没有心情和邱苹吵架,小童的失踪让他心力交瘁。
“以她认真的个性,她不可能把工作一丢就跑去渡假,问题一定出在你的身上。”她和韩定以一碰上,总是互冲的时候居多。她知道小童夹在她和韩定以之间很为难,再加上韩定以的已婚身分,让他和小童的这段感情只能地下化而无法搬上台面。她曾苦口婆心的劝小童离韩定以远一些,所以小童在她面前一向避开有关韩定以的话题。
“问题的确在我……”他不想再多说,他已经六神无主了,更不想和外人讨论他的私事,虽然这个外人是小童的好朋友。
“你这种死德性,小童到底是看上你哪里?!”
“彼此彼此,你的个性也好不到哪里去,侯禹呈为什么对你死心塌地的?”他拿起电话,拨了一长串的号码。
“你又想叫侯禹呈来?你这个懦夫!”她眼尖的瞥见那串熟悉的数字。
他没理她,浓眉紧锁。“邱苹在我这里,快来把她带走。”
“韩定以,我一定要叫小童离你远远的!”她撂下话。
“听见了吗?有人在威胁我了……”他阴冷的眼扫向邱苹。
她这次直接把他手里的话筒抢了过来。“侯禹呈,你要是敢过来,我就一辈子不见你!”
侯禹呈低低的笑声透过电话线传进她的耳里。“别这么生气,我又没说我要过去。”
她扬眉瞪着韩定以,摆出一副胜利的嘴脸。“最好是这样,我跟韩定以算完帐后,就要回北昌去了。”
“你可得手下留情,别把定以欺负得太惨,再怎么说他还是我的表弟。”
“侯禹呈,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今天是他欺负小童,就算他是你家的人,你也不能是非不分呀!”
侯禹呈很无辜,又替韩定以受了无妄之灾。“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不过为了小童的事,定以的心情也不好,你就让他冷静冷静。”
“他最好能把小童找出来,否则我就跟他没完没了!”她挂了电话,不想再跟侯禹呈说下去,只要牵涉到韩定以,她就觉得侯禹呈的心歪了一大半。
“请回吧!”韩定以下了逐客令。“难不成北昌是渡假中心,可以让员工迟到早退的?”
“不用你赶,我会走的!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到小童,她是个好女孩。”
“我不会伤害她的。”韩定以信誓旦旦。
“等我找到她,我一定会把她带去北昌的。”北昌里有五个大男人,她就不相信没有一个适合小童的。
韩定以幽怨的看着她,却不再说话。
看韩定以一副死人脸,邱苹就更加生气,不想再和他继续争辩下去。她带着满腔的火气离开了建隆。
也许老大的壮硕正好可以保护小童;南哥的成熟睿智,看起来非常的温柔体贴;虽然阿哲老是酷酷的,但他却不会随便乱发脾气;大炮年纪是小了点,不过这年头流行姐弟恋;只可惜小伟的丹凤眼,看起来太花心了。
邱苹在心里暗暗算计着,也许她能帮小童找到另一个春天。
侯禹呈一踏入家门就被高天丽给拉进餐厅里。
“快来快来!明明等你好久了。”
妈妈这几天连下了十几道的金牌,要他无论如何在这个周末一定得回家吃晚饭。问她什么事,总是神秘兮兮的不肯透露,原来答案就是许明明。
“明明,让你久等了。”他在许明明的身边坐下。
“我只是顺便留下来吃晚餐,你千万别这样说。”许明明无法直视侯禹呈眼里的笑意,她有些羞怯的只能盯着自己桌前的饭菜瞧。
上次她在港饮楼和侯禹呈吃饭时,还不会这么紧张,今天不知哪根筋不对劲,她的心口就是怦怦的直乱跳。
“我想把阳台弄个小花圃,种些绿色植物,不然冷冰冰的水泥墙看久了实在很丑,所以就麻烦明明过来帮我规划。”高天丽解释着,在许明明的另一边坐下。
侯禹呈的爸爸目前还坐镇在北京,他的妹妹远赴国外念书,所以平时家中只有高天丽和管家阿姨在;侯禹呈为了工作方便,在靠近公司的地方买了一层公寓,有空有闲时,他也会回家吃晚饭和过夜,所以他在台北等于有两个窝。
“明明,辛苦你了,我妈人很啰嗦的,你只管照自己的意思弄,别管我妈说什么。”侯禹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