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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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一刀-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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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个声音邪浊蝶笑道:“我们不算英雄,也不想充英雄,七下的命令是截杀你,不过你听大爷的话,却可以只叫你乐,不叫你死。”

只听那女子冷哼了一声,然后是几个七嘴八舌夹着粗言秽语,以及一些叫慌惶的声音。

白愁飞俯近窗前一看,只见里面有六、七个大汉,正把三、四名女子围了起来,狎笑谑弄,只有一名女子,穿着水绿薄纱宽袍,露出贴身深黛滚蝠花边的一角亵衣,酥胸半露,肤若凝脂,匀柔光致,活色生香,使大汉们全看直了眼,但她紧抿着唇,虽然睡梦中逢巨变,但见她寒神霜靥,凛然不惧。

只听一名大汉笑嘻嘻地道:“七早已暗捎着‘六分半堂’那姓赵的,姓赵的这几日老撮着你,不知要打什么鬼主意,却是鬼使神差,给鬼似的落荒而逃,不然的话,今晚这轮流穿靴儿的快活事儿,真还轮不到咱们呢。现在倒方便。你就别想人来救你啦,你带来的几个不中用的家伙,全吃了我们在晚饭上的加料,一个个睡得像猪,都给我不费吹灰之力送上了西天。”

那女子冷笑一声:“‘迷天七’名闻天下,他手下的弟兄却干这见不得光的事儿。”

一人怪叫道:“哎呀,你瞧,这女娃子牙尖嘴利,居然数落起咱们来了。”

另一任则怪声怪道:“大小姐,我们都知道你船上有几个脚色很有两下子,在江湖上叫得响字号,可是咱们比脑、不比力,你既上了贼船,就怨不得贼奸。”

一个心急的盗匪叫道:“者老大,这女子我愈看愈爱,真是心也痒手也痒全身发痒,你让了给我先上,我记着你恩典。”

又有一人岔道:“你算老几?下辈子才轮到你,要嘛,者老大先上,咱们按照辈份,一个个候着。”

那心急的汉子喉道:“那怎得了?这水滴滴、粉揉成的大姑娘,轮不到几口子就呜呼了,怎轮得到我?这样子放明了让老子吃瘪,刚才见红的时侯,老子一刀一个,不在人后,而今就没咱的事,这不是个钟无艳么?”

众人都哄笑起来。一个说:“没法啦,谁教你是老么?”一个道:“欺你又怎样,剩一口让你快活,你就当是在路上拾得个大元宝了;要是没剩的,你也可以抱着干一把独劲!”还有一人说:“这可不行。这娘儿越看越美,我金银珠宝都不要,我只要她。”

另一人建议道:“不如我们自己来个大抓阄,谁抽着,谁就独占,一块鸡腿,八个叫化一人一口,什么都不剩啦,不如让各自碰碰运,这样最公平。”

一人咕噜道:“也好,万一阄不着,还有几个丫头,是雌儿总有暖枕的。”

那“老么”附和道:“好啊好啊。”

那姓者的却道:“不行,要不按辈份,也得按排行,辈份排行都不按,咱们按年岁,谁年纪大,道形高,谁就拔头筹。”

另一人却振声道:“为啥要比大,不比年轻?”

原先倡议要抓阄的那人又道:“不如让大小姐自己选,眩糊贴心的,这样谁都没话说。”

“对呀,对呀。”于是六个丑哈哈一起拥向那女子,七嘴八舌地说:“小姐,你看谁好?”“我呀,我最有本领,牡丹楼里的姑娘们都不舍得放我走开半步呢。”“别找小白脸哟,俺有良心的,俺最有有你的心。”

那女子水灵灵的眼珠往一群生得丑恶诡的匪徒脸上一扫,那六名恶匪灵魂都飘飞了半天,女子道:“我最仰慕英雄,你们谁的功夫好,才是英雄。”

白愁飞在外面听得喝一声采,没想到这富贵人家的小姐,遇上绝境仍那么镇定应变。

那“老么”叫道:“好哇,比武就比武,老子也不怕……”

那者老大却扬手就是一记耳刮子,骂道:“这女子居心忒毒!要咱们先来个窝里反,你还跟着起哄!”女子夷然一笑道:“什么?窝里反?我一介弱女子,随行的人,不是死的便是不能动的,你们怕什么?我见你们英雄,敬你们胆色,只想看看你们的本事,又不是要你们自相残杀,要是你们害怕,当然也不必比了,谁是老大,谁就占便宜。”

那刚才一再提议的汉子道:“有便宜不怕占!去他娘的尿壳蛋,谁不敢比武,谁就站一边。咱们拳头上输得,女人眼里输不!”大伙儿都跟着起哄,眼看就要动手。白愁飞暗忖:也好,且看这弱不禁风的女子,如何打发这一干有勇无谋但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忽听身旁有人低喝一声:“谁?!”白愁飞心里叫了一声:惭愧#蝴太专神于舱内的人,以致忘了身边的事,叫人窥破,这对他而言,可以说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那人喝了一声,第二声还未发,白愁飞一个箭步,一指已扣在他喉颈上,”喀”一声,那人喉骨立时碎了,舱内五人闯出来得时侯,只见一个身影噗跌入江中。

这五人掠了出来,见同伴惨死,还未发声,白愁飞一指戳在另一人印堂上,那人惨呼一声,便是王小石和温柔所听到的呼叫,俟他俩掠上这艘大船时,那七人里,有五人已死在白愁飞指下,尸身被踢落在江中,一人被白愁飞所制。

剩下的一人,本来在船舱里监守那女子,外面战斗一起,这“老么”伸脖子往船窗外张望,女子忽“哎”一声,“老么”想过去挟持,头还未缩回窗里,女子把竹子一扯,罩落在“老么”头上,在“老么”手忙脚乱的当儿,女子过去拔出袖里的利刃,往“老么”心口就是一扎。

女子一刀得手,脸色发白,抚着心口,退了几步。

“老么”哎哟一声竟丧生在一个不谙武功的女子刀下。

这时,白愁飞已抓住“者老大”,走进舱来。王小石和温柔也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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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风色、月色.人影、舞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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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场面重新收拾。五个婢女老妪,死了一个,活着的四个,全被吓得六神无主。八名仆役护院,被下了迷药,死了六人,只剩两名,用水泼脸,摩皮擦鼻,才徐徐苏醒。

倒是那位丽人,镇定如,叫几名婢女分别救人的救人,点灯的点灯,她先向白愁飞揖谢,再盈盈走入内房,换了一件橘黄色衫裙出来,请三人上座后,她坐在末首,要老妈子备宴酬谢白愁飞、王小石、温柔三人。

白愁飞见她吩嘱仆人收拾局面、处理死尸、备宴斟酒、打点一切,镇静从容。刚才凶险恶绝的事,似乎未发生过一般,知道她器识手段过人,然而她又不会武功。看她盈盈娇态,弱不衣,眼眸乌灵如梦,眉宇间又有一股掩映的悒色,谈吐得,自蕴风情,而且还在笑盼间流露一抹稚,白愁飞和王小石越发认定她并非平常人家的女子。

那女子请教了姓名,便向三人谢道:“今晚要不是你们三位,小女子可不堪设想,唯求速死,这大恩大德,活命之情,小女子永志不忘。”她话是向三人说,但在说话时盈盈地凝了白愁飞一眼。白愁飞觉得她眼里氤氲着梦,深深的、黑黑的、柔柔的。

王小石笑道:“这可不是我们救的,我跟温女下侠误打了一场,要不是白兄见得早,恐怕……”他不象白愁飞曾在船舱外面看清楚里面发生的事,所以到底情况如何,他也不甚明白,只知道一个女孩子,面对七名凶淫狠毒的强盗,情形当然是非常凶险。

白愁飞忽道:“这七人都是凶残之徒,在各处奸淫烧杀,后聚啸一起,投入‘迷天七’的旗下,合称为‘七煞’,这七人一起向你这条船下手,显然早有预谋,却不知为了什么缘故?”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这什么‘七煞’的,在恩公手下,都像不堪一击的鼠辈。”

白愁飞自恃一笑,道:“刚才我在窗外,听他们说起,似乎跟‘迷天七’和‘六分半堂’都有关系,‘迷天七’是一个神秘的帮派,自开封起家,爪牙伸布各省,拥有相当不可忽视的势力,‘六分半堂’更是天下第一堂,连天子也得容让他几分,却不知怎么会跟这‘七煞’扯上关系?”

女子柔笑道:“我对江湖上的事,懂得不算多。”她接下去却语出人:“你何不找者天仇问问。”

王小石道:“谁是者天仇?”

白愁飞道:“者天仇便是这被擒的匪首。”他补充一句:“我虽然知道他们叫‘七煞’,但他们的名字,我一个都不晓得。”

王小石眼睛亮了:“我也不晓得。”

温柔不明白这两个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明白多知道一些事会受人尊敬,也说:“我倒听说过。”

白愁飞道:“哦?”

温柔翘着红唇,道:“者天仇是‘七煞’之一。”

白愁飞问下去:“还有呢?”

温柔心头有点着慌:“他是个男人。”

白愁飞继续问下去:“是么?”

温柔了,耍赖着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

白愁飞仍然问道:“他犯过什么事情啊?”

女子微眄着白愁飞,又笑看温柔,忽然把话题接了过去:“象者天仇这人,一般名门正派的女子,怎会把他干过的无行恶事尽记在心?市井草莽,才会打听这些残怖劣行。温女侠不记详细,反而显出兰心慧质。”

温柔不加思索便道:“就是嘛。”对那女子嫣然一笑道:“姊姊你也算有点见识,叫什么名字啊?”

女子敛衽道:“我姓田,叫田纯。”

温柔道:“哦,叫田田纯,好好玩。”

女子摇手柔笑道:“不是,叫田纯,姓田,名纯。”

温柔看到她灯影下那柔顺而软服的乌发,像黑瀑也似的,跟黛眉和眸中的两点漆黑,全乌黑得可以映照出灯火的容颜来,艳地说:“你好黑的头发。”她却没有去说她像星子的眼睛。

田纯笑了,她用象水葱般的手指,抹了抹侧发,那姿态像一次美丽的坠瀑:

“妹妹的笑靥像朵花。”

温柔笑了笑,笑得直比衷心还要衷心:“你说我像朵什么花?”

田纯的眼睛蕴着笑意去喜滋滋的温柔,说:“像朵牵牛花。”

温柔这次笑得吱咯吱哎的,一面笑一面道:“你笑我声音大。”

“才不是呢,”田纯道:“其它,所有好看的花,盛开的时侯,跟你都像。”

温柔话兴子可全引开来了:“对啦,以前,我家院子,了很多很多的花,有……”忽听白愁飞截断道:“牵牛花,你天花乱坠地说完了没?”

温柔乍听有人叫她做“”,兴奋多于一切,也忘了生,不过觉得打断了她的话兴,禁不住要白他一眼。

白愁飞不理她,只向田纯问道:“田姑娘,我想借你这儿,审问一个人,如果你看看不忍,我带灰船上去审,也一样方便。”

田纯回过眸来,左颊染着灯色,幽艳两个字迅即在白愁飞心坎里撞击了一下。

田纯道:“方便的。”

白愁飞把者天仇揪了过来,手一放,者天仇便软趴在地,温柔瞪着眼道:”这就是穷凶恶的‘七煞’老大者天仇?”

白愁飞铁青着脸色,冷冷沉沉地道:“他仍是无恶不作的者天仇,只不过是死了的者天仇。”他若有所思地道:“再凶恶的人,死了之后还是一个对任何人都伤害不了的人。”

王小石看了地上的死人一眼,便道:“你没有杀他?”

白愁飞道:“没有。”

王小石道:“你封了他的穴道?”

白愁飞道:“所以他也杀不了自己。”

王小石一掀地上死者的眼皮,再撑开他嘴看看,仔细瞧了瞧,说道:“他是中毒死的。”

白愁飞道:“或许他牙缝里早就含了毒药。”

温柔显然不喜欢看到这个死人:“难看死了。”

田纯道:“或许者天仇不想被逼透露些什么,见被白大侠擒住,便只好含毒自杀。”

白愁飞看了看地上的死人,双眉一合又挑扬了开来,耸了耸肩道:“也只好作这样的解释了。”

者天仇一死,线索便告中断,白愁飞听赵铁冷说过,本来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却不知是不是此事?这跟田纯又有什么关系?赵铁冷既负伤而去,“迷天七”因何又派手下来劫田纯?这都是为了什么?

于是四人交谈了起来,这才知道田纯是京里一个宦官的千金,这次探亲归返,便遇上这样的事情。王小石和温柔知道“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为了巩固势力,不惜朝臣命官朋勾结,看来田纯可能也是被意外卷入,而且连京城里的“第三势力”“迷天七”也似有意插手此事。

开封府里可热闹了!

四人谈了两个更次,可是相见恨晚,十分投契,田纯正好也要返京,她身边连折损了数人,为免麻烦,大家都反对报官,温柔建议不如结伴同行,一路上她可以保护田纯。

田纯很爱惜地看着兴高采烈的温柔,笑着说:“好啊,一路上有妹妹的保护,做姊姊的倒可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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