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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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娶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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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假。”于海天没二话。
  “好,我从明天起开始自动休假。”假单批不批准都无所谓,他不想管那么多了。
  “你想逼我开除你吗?”恼怒他的不合作,视他的命令无一物,于海天愤怒的撂下狠话。
  擅于掌控的人习惯用权势压人,却没考虑过受压迫的人会如何反弹。
  “若真要闹得那么僵,我也无话可说。”他一副随他处置的模样,不当一回事。
  离开翔天科技不会是他的损失,反而是一种解脱。
  “你……”
  他竟然面露微笑,不把他放在眼里,处之泰然地漠视他的威胁。
  “哎呀!自家人在吵个什么劲,我在门外都听见刀剑交锋声,铿铿锵锵血光飞溅,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吗?”
  躲在门口偷听的于海峰一见情势失去控制,连忙充当缓冲剂跳出来,一个箭步站在两人中间,笑脸无奈的各给台阶下。
  “不过是休个年假,有必要闹得天翻地覆吗?各退一步不要争了,就折衷十天吧!”
  十天可以做很多事,只要懂得善用,那会是个契机。
  “不,两天。”
  “半个月。”
  各执己见的两人各有一份执着,不肯为自己的原则低头。
  “十天,就十天,你们谁也不要再固执,十几年的交情想一夕扯破吗?一再怎么说也共同生活了一段极长的时间,真要扯破脸谁也不好过。
  于海峰的话主要是说给大哥听,劝他退一步别把人逼急了,公司本来就该给员工假期,他不能以一己之私而强迫别人。
  人是有情绪的,不可能毫无感觉的像个机器人,任由人指东唤西没有主见,稍有自主的个体不会任人牵着鼻子走。
  在于海峰苦心的暗示下,冷静下来的于海天也发觉自己的行为过于小题大做,表情一敛的同意他的提议,不让好人才在一时的盛怒下流失。
  “十天,我要你去机场接机,将贞雅带回来。”他要贞雅提早回国,以防羽翼长丰的鸟儿从他手中飞脱。
  “十天。”低忖的云若白看着一脸没得拒绝的于海天,再瞧瞧挤眉弄眼,要他别再多说的于海峰,妥协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
  最后他还是拿到十天的准假单,虽不满意但勉强接受,若换了董事长于青海出面,他恐怕连一步也走不出去,
  “大哥,不要把他逼得太紧,让他喘一口气。”在云若白离开之后,卸下嘻皮笑脸的于海峰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姓于的,公司的事不帮忙扶一把反而扯后腿,我不逼他他肯用心的做事吗?”给他喘一口气就等于松开他的双翅,振翅一飞不再回头。
  于海天的忧心并非平空而起,他太清楚以云若白不求上进的心态不逼不成,空有才学却不想爬到上位,一心想当个万年公务员领死薪水。
  他想给他更好的未来,他却安于现况,不愿争也不愿夺地只做好份内的工作,让晓得他实力的人感到无比的灰心。
  飞龙不在天偏要做只草虾,猛虎不上山头狂啸甘为太阳底下的懒猫,叫他怎能眼睁睁地看他自甘堕落,褪去一身的才华沦为庸俗之辈。
  恨铁不成钢。
  “但是逼了他又如何?虽然我姓于,可是我不赞成你企图控制他的一生,他不是你,也不会是你,你没有权利当他的主宰。”他会逃的,远远的逃开于家的势力范围。
  “你在教训我?”他好大的瞻子,目无兄长。
  于海峰苦笑地说了一句,“大哥,你要让于家的自私控制你多久?”
  瞬息万变的命运是无法控制的,在宇宙穹苍诞生之日它便已存在,在人们还不知道命运为何物的时候,它早就侵入万物的生生不息。
  人不能掌控命运,正如不能掌握住风一样,它是无形的,却和人息息相关。
  七岁失去父母的云若白在他们下葬后不久便住进于家,名义上是于家的养子,可是自始至终却没改过姓氏,以父姓求学以致立业。
  即使于青海待他如亲生子悉心照顾,可他仍有种格格不入、寄人篱下的感觉,尤其是于夫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隐藏着仇恨。
  因此他一上大学就以就学便利为由搬出于家,自行打工筹学费和生活费,不再仰赖于家的供给一个人生活,一直到他有能力买下自己的房子。
  看着远处的绿意由一点颜色变得苍翠,山和树木在眼前放大,心情特别愉快的云若白搭上早班车上山,感受迎面而来的凉风。
  这是象征自由的空气,清新甘甜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以流动的姿态飘向四方。
  原来田野的自然景致具有神奇的疗效,能开阔狭隘的眼界进入忘我的境界,让一身的烦郁抛向幽然深谷,洗涤都市里带来的尘嚣。
  “啊!先生,要不要算个运势,我的塔罗牌很准哟!”哇!美男子耶!长得一点也不输天风道馆的柳馆主。
  “咦,谁在说话?”云若白一脸莫名其妙。应该是幻听,风吹过来的吵杂人声。
  “哎!别走,别走啦!我在这里,举世闻名的伟大占卜师罗莉塔在此。”别走得太快,她今天还没开张呢!
  一只指甲涂满黑色的手从老樟树后头伸出,有气无力的招人走近,毫无血色的白臂上头浮动的青筋清晰可见。
  “请问你在树后头干么?算命的不都是在人多的地方摆摊子吗?”像她这般装神弄鬼是招揽不到客人的。
  “我在躲人,还有我不是算命的,请称呼我占卜师,我的工作是非常神圣的。”这年头的人是怎么回事?都不尊重专业人士。
  想她以前替人占卜一次少说百来万美金,而且还要看她当日的心情如何,否则美国总统或是英国女王到访她都不一定肯接见。
  可这会儿酌收五百块工本费人家都不肯多看她一眼,嫌她打扮怪异又故作神秘,盖头盖脸见不得人,不相信她有推算吉凶的本事。
  不识货的乡夫愿妇,天大的神迹还不懂得把握,平白错失不少趋吉避凶的机会,活该被梁木砸到,吃鱼被鲠了刺,大把的黄金遭土石流淹没。
  “你在躲什么人?”一路走来,野狗比人还多。
  “债主。”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债主。
  “债主?”差点笑出声的云若白很想叫她不要再招手了,她骨瘦如柴的手臂真的很吓人。
  尤其是在一棵老木后头,更显阴森诡谲。
  “对啦!一个横眉竖眼,满脸杀气的凶神恶鬼,人见人怕、鬼见鬼怕,连神看见了她都赶紧收拾细软,和庙一起搬走。”够可怕了吧!
  “呃!你确信躲在树后就逃得过吗?如果对方有你所言的神通广大。”他相信世上不可能有那种鬼神皆惧的人存在。
  柳条似的手忽地垂下,空气中除了呼啸而过的风之外,一切的声响彷佛随树后的人儿停住,安静得让人怀疑刚才是否有人在这里开口说话。
  风,这么放肆的吹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若非地上有道人形的暗影,她几乎让人以为她自人间蒸发了,许久许久才幽幽地发出一道近乎沮丧的悲叹。
  “你说得有道理,我不该轻忽恶势力的无远弗届,即使高明如我的占卜师也算不出她会从哪里冒出来。”唉!好悲惨的人生。
  当一个占卜师最痛恨的是占不出自己的未来,她可以算得出别人生老病死的一生、喜怒哀乐的情感,却无法预知自己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
  她只能从旁人身上得知与己有关的大概,不甚清晰像雾里看花,每每看出一点点模糊的影像就此中断,完全揣测不到真正的意思。
  “来吧!帅哥,我帮你排一次命盘,看你要问何时发达或是娶几个老婆都成,神准无比。”就是太准了她才只能挑观光客下手,镇上的人都怕她铁口直断的乌鸦嘴。
  唉!唉!唉!这能怪她吗?老婆偷人和老公养小老婆又不是她唆使的,她只是说出人们要问的事,准确无误地描述出情夫和姘妇的长相和姓名,以及他们的住处而已。
  这样也有错呀?她哪晓得里长的儿子作弊考上第一名,卖面的阿火小时候偷牵过赵老伯家里养的老水牛,还有外表贤良端庄的张老师居然会虐待自己的婆婆和老公。
  一问一答是他们想要的,到头来却说她妖言惑众,揭人隐私不道德,是专门扰乱乡里安宁的祸害。
  “老婆一个就够了,不求多。”几个他消受不了。
  “你这人还真不贪心,这年头的男人左一个、右一个还嫌英雄无用武之地,酒店藏一个、外头养一个,家里还勾搭上一个小姨子。”只要是女人都不放过。
  “我不是那种人。”云若白表情认真的强调,生怕蒙受不白之冤。
  “你是不是那种人我看了便知道。”相由心生,人的好坏不在那两片嘴皮子。
  树后头走出个全身黑的黑寡妇,从头包到脚只露出手臂和眼睛,鼻子底下以一块黑纱蒙住,隐约可看见蠕动的厚唇。
  看似幽黑的瞳心散发出如猫儿绿眸般的光彩,一闪而过的绿光让人以为是错觉。
  “嗯!五官端正却逢水劫,女人属水表示你烂桃花多不可数,正桃花一朵也没开过……咦,我的牌呢?我记得放在床头……”啊!忘了带出来。
  唔,说得很准,但是……“对不起,我不算命,我是来问路的。”
  “什么?你不算命……不对、不对,你不找我开智解惑问什么路,我看起来像路标吗?”她生气了喔!为什么帅哥都看不到她的美?
  “不是的,我……”因为他走了三十分钟才看到一个“人”,也就是她。
  “不管、不管,你这个钱一定要让我赚,双手快放到水晶球上,我来看看你的未来。”
  原本打算走开的云若白在看到那颗比足球略小的圆晶体时,双脚像灌了船似的无法动弹,两手有如线扯着一般往冰凉的球体一放。
  倏地,一阵寒心彻骨的冷意窜入手心,彷佛手被吸住似的贴附其上,浊白的水晶球闪起了淡淡黄雾,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活动着。
  坦白说他什么也看不见,但矮他一个头的怪女人却喃喃自语地说起奇怪的话,神情也变得认真正经,着魔般的盯着他,可是眼中的焦距却是空洞的,好像透过他在看他的命运。
  “一个女人……你要找一个女人……”好熟悉的面容,她应该见过。
  “是,我在找一个女人。”这点她没说错。
  “她会成为你的妻子,在一个月内。”怪了,连结婚的场所都似曾相识。
  “是吗?”这件事他不敢打包票。
  “不过你要小心黑暗的力量拢聚,一个男人会毁灭你,他背负着过去的罪恶走向你……咦,这个字是丁还是于?看不清楚……”
  没等她说完,云若白没多想的说出“于”,但随即惊愕地将手抽回,不懂自己为何会说出个于字,那个字自然而然地浮上他眼前。
  不信邪的他突觉一切变得诡异。他怎么会莫名的想起于家,以及那双带着恨意的眼?
  “你这人真是不干不脆,让我看个仔细有什么关系,我总觉得你未来的妻子很面熟,老在我的四周出没。”害她心里吊着一桶水,想知道那人是谁。
  “如果你的水晶球没错的话,我老婆的名字应该叫廖婉玲。”一个十分通俗又好记的名字。
  廖婉玲、廖婉玲,真是好熟的名字,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呢?
  “廖婉玲又叫熏衣草,写小说的那个。”另一道好心的声音为她解答。
  “啊!是我隔壁再隔壁的长发女鬼嘛!三更半夜鬼吼鬼叫说她没灵感,写不下去,她要改行当乞丐去庙口行乞。”一度鬼影森森的在窗口飘来飘去,凌晨十二点整。
  “她当乞丐的你要饭,两个相得益彰,别忘了向客人收钱,算人一命是功德,不付钱就是缺德。”那道声音再次说。敢做白工她第一个掐死她。
  “喔!对哦!先生,你还没给我钱,一次五百不找零。”她也没有零钱可找。
  看着手心向上的女子,云若白有些同情她的迟钝,一张红色的纸钞大方落下。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收下,一只比她动作还快的强盗手先一步抢走那张大钞,辨认过不是伪钞后便对折放入上衣的口袋。
  “我的钱?!小偷!有小偷!有……老板,你的手脚也未免太快了,那是我的钱耶!”呜……遇到土匪。
  “是我的钱,别忘了你欠我多少住宿费。”李元修凶巴巴的说。她还肯窝藏她她就该偷笑了。
  “可是……”
  李元修笑笑拍拍她的头,“魔魔乖,回去帮仟婶洗锅子,晚餐让你多吃一片牛肉。”
  薄薄的一片,别太幸福了。
  “对了,这位先生,你要找我们民宿的鬼女……呃,说太快了,是我们民宿的长期住客是吧!那就请跟我来,双人房一夜两千四,单人房一千六,泡汤不计时,大人一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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