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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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少东-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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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今天的约会,她昨天晚上根本没睡好,不是太兴奋,而是太紧张。
  天知道那个凶星转世的家伙,会怎么恶整她……
  枯等大半天,她翻腕一看,八点半了。
  “约人家还敢迟到?”她嘀嘀咕咕地说。
  难道说,这就是他恶整她、报复她的第一步?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招数也未免太幼稚了。
  “天川先生……”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这边请。”
  “凶星来了……”里绿不自觉地背脊一麻,整个人僵硬起来。
  拉门一开,高大的他探进头来——
  她正襟危坐,瞧都不瞧他一眼。
  “天川先生,可以上菜了吗?”服务人员恭敬地向。
  “好。”他说。
  脱掉鞋,他走了进来,而服务人员随即拉上了门。
  他手里拎了个袋子,里面不知装了什么。坐下时,他将袋子往旁边一搁,闲闲地问:“你饿了吧?”
  里绿抬起眼帘睇着他,一眼就看见他额头上覆着的纱布。
  说真的,她心里有一点点的歉疚。
  虽说他活该如此,但用鞋跟打人毕竟是很危险的,尤其她还打他的头。
  一个不好,她可能就要吃上蓄意伤害或什么过失致死的罪了。
  不过,她干嘛有罪恶感?他亲她摸她,本来就可恶。
  上了法庭,她应该可以以“自卫”辩解吧?
  “怎么不说话?”真矢倒了杯水喝着。
  她一脸冷淡,视线甚至不肯集中在他脸上。
  要不是为了爸爸的立原商事,以她的个性,是不可能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的。
  见她摆出一副“就是不甩你”的姿态,真矢有点不满,“你装什么酷?”
  她敲伤他的额头,他可以不跟她计较;但她不理他,这就让他相当不悦。
  里绿眼帘一抬,不甘地睇着他。“我根本不想来。”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说了气话。
  “噢?”真矢挑挑眉,细细打量着今天的她。
  今天,她穿着简单而休闲,而且还在短袖上衣外加了一件薄外套。
  若不是他对她印象深刻,恐怕无法将她跟前天的她联想在—起。
  “你今天穿得很……保守。”他说。
  她白了他一眼,“我怕被野兽袭击。”
  他唇角一勾,笑了起来。“我攻击你可不是因为你穿成那样。”
  她微怔,疑惑地望着他。不是吗?那么……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轻薄她?
  他凝睇着她,唇边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即使你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样,我还是会攻击你。”
  听他这么一说,里绿的耳根顿时一热,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警觉地瞪着他,下意识地抓紧外套的前襟。
  睇见她那惊慌失措的可爱模样,他心里有一种小小的快感。
  “放心,今天不会。”他眉梢一扬。
  里绿眉心一拧,不满地凝视着他。
  “耍我?”她一肚子的傻恼,却碍于为大局着想而不能“发作”。
  “对不起。”他突然说道。
  她一怔,困惑地看着他。他是为前天的行为赔不是,还是为今天的迟到道歉?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有点不以为然。
  挑挑眉,她淡漠地损了他一句:“原来你这个人会说对不起。”
  “谁跟你对不起?”真矢眉丘微隆,一脸正经地说,“我要你跟我对不起。”
  她陡地一震。要她跟他对不起?他有没有搞错啊?
  他一脸严肃,“你‘伤害’我,跟我说声对不起是应该的吧?”
  “我伤害你?”可恶,是谁伤害谁?
  要是她得了“相亲恐惧症候群”或是什么恐男症的话,找谁算帐啊?
  “你把我打成这样,难道不该为你不当的行为致歉?”
  “要不是你……你……”她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你如果没对我……对我……”
  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索性接腔:“我摸你亲你,你也已经打了我一巴掌不是吗?”
  “那样就想扯平吗?”她抗议着。
  “那你想怎样?”他睇着她,身子自然地往前一欺。
  虽然隔着桌子,对面而坐,里绿还是因为他的大动作而警觉地往后一坐。
  她有趣的反应让真矢更兴起捉弄她的念头,不过……她怎么那么容易脸红?
  衣着那么性感的她,却是朵害羞的雏菊?
  以他的经验,通常敢穿成那样的女人,在男女关系上即使不算开放,至少也算是有经验。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对了,”他睨了她一记,“你刚才说你根本不想来?”
  “废话。”她没好气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是来了?”
  “我是逼不得已的。”她据实以告。
  他微怔,“逼不得已?谁逼你?”
  虽说他不奢求她在听到他想跟她交往时敲锣打鼓放鞭炮,但用“逼不得已”形容,听起来还真是不顺耳。
  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毕竟他也是抱着整她的心态提出交往。
  她是父亲挑上的对象,他不可能爱上她。他愿意跟她交往只是想恶整她,只是觉得地还算有趣,只是……对,只是这样。
  “邦彦哥说我要是不从,你就会搞垮立原商事。”她说。
  他挑挑眉,“所以说,你是为了立原商事,才勉强答应跟我交往?”
  “没错。”
  “你回答得那么绝对,还真是伤我的心。”他唇角一勾,笑得有几分不悦。
  “你才不会伤心。”她不以为然地说,“你说要交往,还不是另有目的。”
  “噢?”他露出“你不笨嘛”的嘲谑表情。
  见他不否认,她吸了一口气,让胸口满满的都是空气,然后再呼地将它吐出,说:“说吧,你想怎么整我?”
  他睇着她,脸上没太多的情绪。“你这个人倒是很干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别拖拖拉拉。”她一脸壮烈。
  为了生活,她每天要兼三份差,从早到晚都不得休息,哪有时间跟他继续约会下去?
  最好他今天就把仇一次报完,别再浪费她的时间。
  “我不打算整你。”这句话不完全是真的,但事实上,他确实也还没想到方法整她。
  “是吗?”她眼底闪过一抹黠光,“那就是说……我可以拒绝跟你交往?”
  他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咧嘴一笑,他难得露出了顽童般的笑容。“想都别想。”
  “什……”她一怔。
  “要是你敢拒绝,我就把立原商事搞垮。”他面带微笑,却语带恐吓威胁。
  里绿懊恼地瞪着他,“你真卑鄙。”
  “我是很卑鄙。”他一副“你咬我啊”的表情。
  里绿气得想真咬他一口,只是不知为何,他耍无赖的样子还是那么该死的好看。
  真不公平,长得好看的人就比较有耍无赖的本钱吗?
  嘟着嘴,她极度不甘地将视线往旁边飘,故意无视于他的存在。
  突然,他将身旁的袋子往桌上一搁——
  第四章
  望着桌上的袋子,里绿怔了一下。
  “给你的。”他说。
  “给我?”她疑惑不巳。
  “应该说是赔你的。”他撇唇一笑,“你为了那只鞋子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想你一定很喜欢那双鞋。”
  她一愣。这么说……袋子里装着的是亚弓那双鞋。
  “你那双鞋不是当季品,是去年夏天的鞋款,我可是透过管道才找到的。”
  知道他还特地为了她去找了双一样的鞋,里绿心里还真有点感动。
  只是,她对这双鞋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或感觉,之所以那么激动,只是因为鞋子是别人的。不过,她只是将袋子收下,没说什么。
  此时,有人送菜进来,两人的谈话也被迫中断。
  没一会儿,料亭的服务人员将他预订的餐点都摆上了桌,然后退出了包厢。
  他像是饿了很久似的,飞快地吃起桌上的食物。
  里绿挑挑眉,“你好像饿了很久喔?”
  “我今天中饭没吃。”他说。
  她一怔,“然后饿到现在?”拜托,都快九点了耶。
  “也没感觉饿。”他一笑,“我一工作起来常这样。”
  “你是做什么的?”她虽然兼了三份工作,但三餐都非常准时。
  “你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他抬起眼帘,睇了她一记。
  她微顿,有点心虚。
  她现在的身分是立原家的千金小姐,算是上流社会的一分子,这样的她确实不该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她该亡羊补牢一下,免得引起他的怀疑。
  “约略知道啦,不过不是太清楚。”
  “噢?”他眉稍微挑,似笑非笑地睇着她,“你想知道得更清楚吗?”
  她刚才说一点都不想来,也就是对他没有感觉的意思。既然没有意思,何必试着了解?
  警觉到他似乎想套她说出什么,她下巴一扬,“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睇着她那故作不在乎的表情,他打心里笑了起来。
  她真的是一个很矛盾、很奇怪、很不一样的女孩,跟他以往所认识或见到的那种富家千金,有相当的出入。
  这使得他对她更有兴趣了。
  这其实不太妙,因为她是父亲挑选的相亲对象,而注定要跟父亲唱反调的他,是不应该对她有兴趣的。
  “我告诉你,”里绿一点都没有动筷的打算,她盯着他,打算强调自己的立场,“我一点都不想踉你交往,要不是你威胁要搞垮我爸爸的公司,我才不……”
  “我知道。”他打断了她。“但是我想银你交往看看。”
  望着她,他眼底闪过一抹不明显的懊恼。
  “为什么?”她困惑地回望着他。
  “因为你打了我。”
  啥?这也算是理由?他是欠打还是有特殊癖好啊?
  她皱皱眉,一脸“你有病”的表情。“你喜欢被打?”
  “当然不喜欢。”他立即否认,“只是从没人敢动手。
  “拜托,”她轻哼一声,斜睇着他,“你对我做那种事,我没报警捉你算好心了。”
  “那可不是我第一次那么做。”他淡淡地说。
  里绿怔了一下,咀嚼着他话中含义。
  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是说……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他把一块生鱼片往嘴里送,若无其事地说:“当然不是。”
  “什么?!”里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事实。
  他的意思是……他已经是惯犯,而且还乐此不疲?
  “你有病啊?”她惊叫起来,蹬着他时的眼神像看见了什么病毒带原者般。
  有病?也许吧!他这样的行为在父亲眼中,一定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病吧。
  虽然父亲从未就这些事跟他有过任何口角争执,但那并不代表父亲根本不知情。
  他想,父亲是隐约知道的,只是不讲。
  “你每次相亲都会吻人家,脱人家衣服?”她仿佛质问犯人般紧盯着他。
  他点点头,继续吃着东西。
  “天啊!”看他一副“我何罪之有”的表情,里绿夸张地惊呼,“你真的需要看医生。”
  她说的话十分的不中听,但不知怎地,他竟不觉生气。
  “你还真不怕得罪我……”他闲闲地说。
  里绿一震。她是在干嘛?她今天来就是要求得他的“原谅”,怎么又跟他杠上了?
  缩缩脖子,她嗫嚅地说:“我不说了。”
  “你就舍不得说句对不起吗?”他睁着她,“说句对不起会死?”
  迎上他强势的眸子,里绿眉心一拧,不服气地说:“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你刚才说错话。”他说。
  “见鬼,我说错了什么啊?”
  “你说我需要看医生。”
  “你是需要啊。”刚刚才告诉自己要忍耐,但经他一激,她又破功了。
  “我没病。”
  “习惯性的轻薄第一次见面的女性,还说你没病?你的病严重罗。”
  “我只是不想跟她们交往,不想再跟她们有第二次的相亲机会。”他说。
  她一愣,狐疑地问:“你是说……你是故意的?”
  他点头,“我不想跟相亲的对象交往,甚至结婚。”
  她不解地望着他,“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交往?”
  “你是……”他凝视着她,思索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你算是例外。”
  “我?例外?”她心头微震。
  这话有点“你是独一无二”的味道,不知怎地,她竟有点娇怯。
  他说话的态度及语气明明是那么的不可一世,毫不在乎,为什么却让她有点认真起来?
  睇着他说话时那好看又率性的唇,她的心头一颤——
  糟糕,我是怎么了?她心惊又慌张地在心中自问。
  “你是第一个在我做那件事时,有这种反应的人。”他续道:“以往跟我相亲的女人不是哭着跑掉,就是对我投怀送抱,动手打我的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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