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也不动,只能惊骇地瞠大一双水眸。
颛顗敏锐的察觉身后有人。
他抬起贴在女人胸前浑圆的头颅,缓缓的侧过头;然后,他见到绵绵桂花雨中的那抹清灵,宛若撞上情欲的迷途花精灵。
盛满情欲的眸子缓缓的往上游移,对上花精的无邪水瞳。
“喝!”白冉云被他眼底浓烈的情欲骇得倒抽口气,连连倒退数步瘫靠在结实的桂木干上。
瞧见她的惊恐,他唇上的笑容徐缓漾开,荡出魔魅的邪笑。
一双邪佞的眸子紧紧盯住她,逼得她动也不敢动的瞠目直视着他;接着他一个挺身,将自己的硬挺送进身下女人的体内。
白冉云猛地全身一震,他……他竟然当着她的面与那女人……
危险的讯息霎时在她脑中窜过,她直觉地想远远避开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邪气的男人。
但她却像是被下了妖术一般,四肢早已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瘫软似的化成水般无力,只能瞠大杏眼瞧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在那女人身上驰骋。
飘浮在空气中的情欲,甚至让她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律动,好似落在她身上一般的真实。
终于,在一阵激烈的律动之后,一切回复平静。
白冉云暗暗吁了口气,消失的力气也缓缓回到体内,她拖着仍感无力的四肢悄悄移动步伐。
她以为她可以不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但,一股森邪的气息突地欺近她;待她回过神时,已被压抵在结实的树干上。
“啊!”她惊骇的望着眼前这张邪气的男性脸孔。
“你喜欢……偷窥!”他以指背轻佻的来回抚触她的颊,缓缓的道。
“我没有!”白冉云迅速否认,她是不小心撞见的,并不是偷窥。
“你……有!”他附在她小巧的耳旁呵气,看到她泛起战栗更是邪恶的伸出舌头挑弄她如水珠的小耳垂。
“走开!别碰我!”白冉云大喝出声,阻止他继续欺近。
他压根儿不将她的斥喝当成一回事,邪气的咬扯她的耳垂模糊不清的道:“少有女人敢这么对我爱新觉罗颛顗斥喝的,你算是特例。”
他是爱新觉罗颛顗!?白冉云教他无意道出的名字给吓住。
眼前这个森邪更胜地狱魑魅几分、甚至当着她的面无耻的和女人欢爱的男人,就是打算要娶她的爱新觉罗颛顗!?
白冉云浑身泛起寒意,这种男人万万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
“你……是爱新觉罗颛顗?”她抖着声问道。
“哼!”他以舌尖描绘她一扇贝耳,不置可否地在她耳畔轻哼了声算是回答。
“我是白冉云。”她迅速表明身分。
白冉云?他在心底低吟一声。
乍听这名字时除了陌生外他还是觉得陌生,女人的名字之于他等于无物,他从不劳心费神去记得一个女人的名字,但他就是突然记起了她。
是了,白冉云,他的妾!他那本该集温婉于一身、奈何行径却是恁地浪荡的妾。
啧啧!想不到一个善于工心计的女人竟会有这么一双无尘无垢的小眸,剔透清澈得教人心醉;要不是早知道她的底,想必自己也会难以把持。
可笑他方才还当她是坠尘的清丽花精,真以为她是清灵无邪呢!
可惜了这么一张醉人红颜,却有着一颗贪婪的心和一身浪荡的骚,啧!可惜了。
不过无妨,只要她能取悦他,对于她的一切,他都可以视而不见而好好疼她。
只要她能好好服侍他,她要什么,他就会给什么,毕竟对馨园那些侍寝他从来不小气。
是白冉云又如何?横竖也只是他的女人,她多的不过是有个侧室的名分。
“那又如何?小东西。”他舌尖滑入她的耳内挑弄着她敏感的神经。
又如何?白冉云愣住了。
她以为她表明身分后,他会收起他的狂佞放肆,收敛他不合礼范的行径;可没想到他依旧挟着那身不羁霸气对她的耳朵舔弄吸吮,丝毫没有停止这一切不合理教的荒诞行径之意。
这分明是不对的!既然她打定主意不嫁给他,他就没有权利在她身上轻呵逗弄。而且,即使她认同了这件婚事,他也不该在她未过门之前对她如此再三挑弄,视礼教于无物。
“请你别这样!”她缩了缩肩,挡去他令人羞恼的舌。
早已开了苞的花还扮羞涩?况且人都上过他的床了,这时候还想故作清纯岂不稍嫌做作?他退离她耳畔,有趣的看着她缩着肩头。
见他不再对她的耳朵啃咬,白冉云以为她成功阻挡他温热舌尖的侵袭了,连忙说道:“我想你可能没听清楚,我是白冉云。”
“我知道你是白冉云!”他非聋子,她都说了两遍,他岂有没听到的道理。
“但……那又如何?”他饱含氤氲邪念的眸子邪佞的望着她。
他这小侧室似是偏爱玩游戏,先是前几日在他床上上演一出欲拒还迎的戏码,现在又在他面前故作清纯,扮起了烈女推拒他的挑弄。
今儿个他玩兴虽好,但也容不得她玩上兴头,被她挑起的欲火还待她负责熄灭,玩得太过火,不小心磨光他的耐性可就不好玩了。
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感受着她的馨香柔软。
“既然你知道我,我想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谈谈。”他这样抱着她,着实教她尴尬。
“谈什么?谈珍珠玛瑙,还是黄金首饰?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给得起。”
想来这贪婪的小侧室已经准备向他张口讨赏了。无妨,上一回她让他享受了一次销魂蚀骨的滋味,现在无论她要什么,他都允了。
“什么珍珠首饰的,你在说些什么?”白冉云蹙着眉。“我们真的得坐下好好谈谈。”
这十贝勒对她扯珍珠又扯黄金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非亲非故、素昧平生,方见上一面就要给她这些东西,真弄不懂这人在想些什么;尤其他那狂妄的语气,听了真教人气恼。
哼!我要他就给?他给我就一定要吗?无耻狂妄之徒!
“或许躺下来我们可以谈得更愉快。”他一个旋身就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在身下。
“做什么?你别乱来……”白冉云小手推拒着挤压她浑圆的硬实胸膛。
“我当然不会乱来,我会好好的……一步一步慢慢来。”他温热含欲的唇这次袭上她那凝脂般的粉颈,轻吻吸吮。
“十贝勒,请你自重!”他贴附在她颈项的温唇令她一阵心悸,不禁大喝出声。
自重?这可新鲜了!颛顗有趣的自她颈项间抬起头睇望着她。
头一回有女人在和他温存之际出言请他自重,新鲜,新鲜极了!
她将这贞洁烈女角色演得可真是入木三分、传神极了,她没做个戏伶真糟蹋了她一身天赋,他该对她拍手称赞,大大叫好一番才是。
“我的亲亲小妾呀,你这声自重说得可严重了,做丈夫的对妻子本该这厢疼爱,否则不连个孩子都蹦不出来。”
瞧他说得如此邪气,男女间的神圣爱语都教他说成肮脏不堪了,白冉云红了一张俏脸,满布的红云是因羞赧亦是因生气。
“你别胡说八道,亲亲小妾的胡叫一通,我可不是你的妾。”她压根儿没打算要嫁给他。
“怎么?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该怎么称呼才好?我的二太太、侧夫人?还是让我直接唤你云儿来得亲密些?”
这狂傲的家伙,见着她时先是以一双诡邪的眸瞅着她瞧,随之又恬不知耻地在她面前和女人欢爱;现在又将她压制在地上,不顾她反抗的对她上下其手,还希望她嫁予他为妾与他亲热?
休想!就算是明媒正娶的正夫人,她也不会屈就于这种邪气的男人,更遑论是要她嫁给他做自己不能接受的侧室?
“你的这些亲密都可省了,我不想嫁给你!”他的狂、他的邪在在刺激着她,教她不由自主地大叫出声。
脱口大喊出声后,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哎呀!怎么教他一气就不假思索的把话直说出口?她暗骂自己大过激动。不过这样也好,一鼓作气的说出口,免得待会儿说得结结巴巴、吞吞吐吐。
“贝勒爷,她不要和您亲密,人家可还要呢!”花丛中的女人在回复气力后,裸裎着身子妖娇地走来,不知羞的拉起颛顗的掌贴往自己的浑圆。
颛顗因白冉云的话,眼瞳中氤氲的情欲倏地消失,覆在嫩白椒ru上的巨掌缓缓缩紧。
“啊……疼……”
不顾女子吃疼的哭喊,大掌无情的再用力。
白冉云愕然于他的无情,眼看他掌下的浑圆已逐渐呈现黑紫,而他却仍视若无睹。她赫然发觉,这个男人冷情的残酷,方才他分明还和那女人欢爱,现在竟然如此残暴地对待她。
就在女人疼得几乎快昏厥过去之际,他倏地收回掌,冷着声暴喝:“滚!”
第3章(2)
看着那名女子裸着身子跌跌撞撞狼狈地飞奔而去,白冉云倒宁愿他喝退的是自己,这样他那只巨掌现下便不会陷在她纤细的颈项上。
她悄悄的睨了眼他结实的手臂,她相信他只要稍一使劲,就能轻易将她的颈子掐断。
想到这里,她的心开始不由自主地狂奔猛跳,身体却不敢稍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如兽爪的巨掌会将她撕成碎片。
“你不想嫁给我?”他以指腹上下轻刷她的颈部,声音轻缓的让人无法臆测他此刻的心情。
这女人一再挑战他的耐性、抗拒他的求欢,他可以无所谓地当成游戏般陪她玩玩,现在她竟恁地太胆向他挑衅起来了。
“我不当侧室。”白冉云坚定的道。
她绝不要那种不完整的爱,她要的爱是绝对的,就如洋人婚姻般绝对的一对一。
她不希望自己一生都要摇尾乞怜的祈求丈夫施舍一份爱怜,这种婚姻会令她痛不欲生。
“你不想嫁给我是因为不想当侧室?”颛顗平静的嗓音无波动,深邃的黑眸染上一层狂风暴雨的晦暗,冷然的瞅着她。
她的拒绝在他耳中听来却是贪婪的索求,以为她想要的是比侧室更有权势的正妻头衔。
早知她那美貌的皮相下包裹的是一颗贪婪的心,想不到她竟是如此贪得无厌,一再索求不知满足。给了她侧室的位置尚满足不了她的贪婪,还妄想登上正室的位置!哼!凭她也配!
“是的,我绝不当侧室。”白冉云没注意到他眼中的轻蔑,接着道:“我相信你也不会想要一个不情愿的女人当侧室的是不是?你还是退了这门荒唐的婚事,让我走吧!”
我会让你这种不知满足的女人进门才真叫荒唐!他在心底冷冷嘲讽。
好个白冉云,好颗贪婪的心,好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口口声声要我退了亲,其实是想要我娶你为正室吧!
不愿做小是吗?可以!我就让你连小的也做不成,他魔魅的荡出噬人的邪笑。
“既然你不喜欢,今后你将不再是我十贝勒的侧室。”他唇上的笑容徐缓扯开,邪戾的笑道:“从今天起你就住进馨园去吧!”他无情的宣布今后她在贝勒府的地位,她那以退为进的把戏休想在他身上得逞。
她说对了一件事,他不会要一个不情愿的妻或妾,那只会是麻烦,而他痛恨麻烦。但……如果她只是一名侍寝就另当别论,对侍寝他没有任何义务,毋需负责任,可以招之来挥之去,厌倦了只消打发走即可。
“馨园?”那是什么地方?既然他决定不娶,她也不愿下嫁,两人应该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何他不是请她离开,反要她在馨园住下?这实在怪异透顶。
白冉云的疑问没得到回答,他恶意的不明白告知她她的新身分,等着由她自己去发现这出乎她意料的惊人事实。
呵,他已经可以想像这名贪婪的女人在知晓一夕之间,自己的地位竟自侧室之名直落侍寝之列时,会是如何惊诧了。
他轻击了下手掌,毋需言明,呈诰很快的接续下面的工作,扣住白冉云的一只细腕,往前拽拉。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更不要去住什么馨园!”白冉云不断地挣扎喊叫。
她要回去学堂,不想再待在任何可以和爱新觉罗颛顗扯上关系的地方,他教人觉得恐怖。
“我要回学堂去,你不能把我强行从学堂带走,又强行要把我留下来,听到了没?我要回凤扬女子学堂。”她朝颛顗大喊。
从来没有人可以动摇他所做的决定,更遑论是女人这种微不足道的生物?
照他目空一切的狂妄个性,对这种贪婪不知满足的女人,他应该直接将她踢出贝勒府大门才是?
但他却没这么做,如果在他还没尝过她身体的销魂滋味前,或许可能;现在,她只能也只配待在馨园。在他没厌倦她之前,她休想离开他;否则,即使她躲到地狱,他也会杀下去将她逮回。
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