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不要不要,拜托你,不要吃我的手!”她立刻大呼小叫,挣扎著想把手儿抽回来。“你要是吃了我的手,我以后就不能包小笼包了——”她泪汪汪的替双手求情。
薄唇难得微微上扬,黑眸深处闪烁些许笑意,融化原有的严酷。
“不吃你的手,那么,吃你的脚?”他故意往下瞄。
绣花鞋立刻缩进裙子里。
“不要啦,我的脚、我的脚是要用来走路的——”她抽噎的说。“要是没有脚,我就不能走路了。”
“那,耳朵?”雷贯天凑过来,熟烘烘的大嘴含住她嫩嫩的耳垂,还探出舌尖,舔著她左耳上那枚小小的朱砂痣。
“不要!”她捣住耳朵,急急忙忙的躲开。
“那,你自己选一个。”他大方的说道,把选择权留给她。
丁儿擦著眼泪,可怜兮兮的看著这个心情似乎很好的食人魔。
“我一定要选吗?”
“没错。”
她大声的抽噎,无助又害怕的揉著裙子,坐在他大腿上考虑了好久好久,才痛下决心。
“你、你吃我的小指头就好了。”呜呜,捏小笼包的时候,的确不太用得到小指头,但是,他会不会把她“吃”得好痛?
雷贯天挑眉,抬手替她擦擦眼泪。
“你真要让我吃你的小指头?”
“嗯。”
她紧闭著眼儿,无奈的点头。
“决定了?”他又问。
“嗯!』
“好,把你的手伸出来。”
丁儿颤抖的伸出右手,转念又想到,自个儿用惯了右手,连忙临时“换手”,缩了右手,伸出左手。
“左手的好了。”她哭哭啼啼的说,在心里跟小指头道别。
雷贯天热烫的嘴,含住她颤抖的指头,轻咬著第一个指节时,浙沥泪雨转为滂沱大雨,圆润的身子更是抖个不停。
热热的气息,吮含著她的指,在可怕之中还带著酥酥痒痒的感觉。
她啜泣的等著那可怕的一咬,却等啊等,仍旧等不著,只感觉那热烫的呼吸、酥痒的舔吮,逐渐侵占她的所有感官。
奇异的温烫,从雷贯天的舌尖传来,细微的刺激简直像是火焰,一阵又一阵的撩烧著她。
那种既恐惧又陌生的感觉又来报到,她像是被催眠似的,眼泪不知何时也停了,那双眼儿湿润润的,呆愣的看著他从她的小指头,一路攻城掠地,在她手上挪移轻咬,进占她软润的掌心、丰腴的手腕内侧——
雷贯天抱著她起身,走了几步就回到床边,贪婪的唇舌始终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迷乱的感觉,盖过了恐惧,当他扯开她的衣裳,大嘴在她颈间最柔嫩的肌肤上又舔又啃时,她轻吟著,不自觉的扭动闪躲。
“你、你不是说,只要小指头就好了吗?”她小小声的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害怕渐渐减轻了,看著他在她身上吮咬,她不再害怕,反倒有点——有点——好奇?!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体内最女性化的部分,被他诱惑挑起,让她迷乱得无法动弹,甚至忘了要反抗他。
“不,”他靠在她耳边,又去吮那枚朱砂痣。“我决定全部都要。”
全部?!
不行啊,他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不要!”她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用力推开雷贯天,像颗球儿般滚开,逃到大床的角落。“你、你、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她指控的问,突然觉得凉飕飓的,这才发现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他褪去大半。
是了,吃粽子也是要先剥粽叶的,他既然说了要吃她的“全部”,哪有不剥衣裳的道理呢?
不过,话说回来,雷贯天为啥连自个儿的衣服也脱了?!他“用餐”的时候,都习惯光著身子吗?
眼看他褪尽衣衫,那满是旧伤的男性裸身,有所图谋的逼近,黝黑强壮的双肩、结实的胸膛就近在咫尺,她一双水晶般剔透的眼珠子,差点要跌出来。
“你、你——哇!”
雷贯天把她扯入怀中,霸道的舌闯进她的口中,在吮尝她的滋味,缠绕著她的生涩甜美,黝黑的大掌更是放肆游走,揉握她软嫩的身子。
“你、你要做什么?”她不安的低问,双手抵著他的胸膛,掌心传来的温度,夹带著异样的刺激,让她脸儿更红。
他俯下身来,徐声宣布。
“吃了你。”
救命啊,她真的要被“吃”了!
糟糕糟糕,他把她的兜儿也剥了!啊,他在舔她的颈项、他在轻啃著她的肩膀、他在吮尝著她胸前敏感丰润的雪白,把梅红色的乳尖叼纳入口中——他、他他他他——
啊!
她还活著吗?
一阵凉风从窗隙透入,吹拂过丁儿汗湿的裸露肌肤。她蜷缩在床上,唇中吐出呵呵轻喘,全身软绵绵的。
不过,为了求证,她还是勉强挤出剩余的力气,把左手伸到眼前,尝试性的弯弯小指头——
啊,会动耶!
不只是小指头没事,她的手还在、腿还在,虽然那么彻底的被雷贯天“吃”了一回,她全身上下却都完好无缺。
直到这会儿,她才发现,他的“吃”法,好像跟她所说的“吃”大不相同,并没有让她好疼好疼——唔,好啦,起初是有些疼,但是疼痛很快消失,紧接著就是火烫、饱满与湿热的——
过度鲜明的回忆,让她粉脸发烫,窘得忍不住在被子里猛摇头,努力把那些羞人的记忆摇出脑袋。直到那阵羞耻的浪潮过去,她才扯开被子,朝身旁的“食客”发出抗议。
“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
雷贯天仰躺在床上,像一头餍足的狮子,赤裸精壮的身子毫无遮掩,黝黑的肌肤上满是汗水,每一寸肌肉都因为满足而放松,胯下的男性也不再气势汹汹。
“为什么不能?”
他睁开一眼,睨著那张通红的小脸。
在溪畔的那一夜,他就已经被欲望折磨得疼痛,要不是看在她是处子,未尝男女欢爱,不愿意吓著她,他才只夺了一吻,稍稍消抵狂烈的渴望,没在荒郊野外就要了她。
“我们又不是夫妻!”
“我们是。”
“嗄?”
“在京城严家,我们就已经成亲了。”他提醒。
小脸上浮现恍然大悟的神情。
对喔,在京城时,雷贯天已经强逼著她拜过天地了!
“那不是你想名正言顺吃掉我的藉口喔?”她狐疑的追问,说出深埋在心中的疑问。
他半撐著伟岸的身子,挑眉望著她。
“怎么个吃法?”
“像是……”她想了一会儿,瞄见桌上那几个空空如也的竹笼。“呃,就像是吃小笼包那样——”
黝黑的大手陡然发动突袭,不客气的往她胸前一罩,揉握著粉白雪嫩的浑圆。“这可不只是小笼包。”他满意的说道,黑眸紧盯著她绋红的乳尖,烫得要喷出火来。
这小女人有著一身香娇玉嫩的肌肤,不见一处伤痕,像是刚炊好的包子皮,嫩得吹弹可破。怀抱著她柔软的身子,就能让他心动如火,不但爱不释手,更是爱不释“口”——
他大胆的行径,让她羞得全身烫红,直往棉被里缩。“啊,我是说,像是吃饭那样的吃啦!”
雷贯天心不甘情不愿的抬头,视线总算从她胸部移开,大掌却仍拒绝挪开,捧握著她的丰软,充分享受属于他的权利。
“谁说我会吃人?”
“大家都这么说啊!”
“大家?”看在温香暖玉握满手的分上,他耐著性子问。“『大家』指的又是谁?”
“呃……”
她答不出来了。
丁儿只记得,京城里传说得活灵活现,人人口耳相传,全把雷贯天说成是吃人将军。
就连小孩子们半夜哭泣,爹娘也会吓唬著说,再哭再哭,那个吃人的雷将军就来了。十个小孩子里,一听见他的名号,有九个会立刻停止哭泣,至于剩下的那个,则是老早吓昏过去了。
“你也以为,我会吃人?”
小脑袋微微一点。
“为什么?”他问。
“因为牧场上好多人,不是缺了手,就是缺了脚。”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确定他虽然紧抿著唇,却也不像要发怒,这才敢继续说下去。“京城里的人们都说,你征战时渴饮匈奴血、饥餐胡虏肉,还会拿叛军的脑袋来啃。平时的日子里,就轮流吃著部下们的手脚。”
雷贯天盯著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一见到他,就吓得像是见著猛兽的小兔子,不断试图从他身边逃开。
他翻身侧躺,顺带也把她拉上胸膛,让那软嫩的胸部抵著他的胸膛,空出来的双手则捧住她的小脸。
“如果你被吃了一只手,还会留下来吗?”
“当然不会!”丁儿激动的回答。
他缓缓点头,然后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看著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消,一会儿之后,灵光跃入她的脑中,她霎时间明白过来,双眸发亮。
“所以说,你没有吃人喽?”她兴高采烈的问,那高兴的表情,活像是发现了最珍贵的宝藏。“那么,他们的手啊脚啊,为什么会不见?”
“在战场上被敌方给砍了。”他语气平淡的回答。
寻常的将领,都是舍弃伤兵,放任受伤的士兵们在战场上自生自灭,唯独他肯照顾伤兵,把军饷都拿去贴补伤兵们的生活,还为了照料伤残的部属,才在边疆经营起牧场。
只是,部属里伤残者众多,不是缺手就是缺脚,引起旁人误会,竟然以讹传讹,把他说成是吃人不眨眼的魔将军。
心头的疑虑解开后,她大大松了一口气,胆子也大了些,圆亮的眼儿望著他,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你的眼睛呢?也是在战场上受伤的吗?”
雷贯天静默下来,独眼瞅著她,用掌间的刀茧摩擦著她的颊,力道放至最柔最柔。
“你还想不起来吗?”他倾身上前,张嘴轻咬住她的唇,回味她口内的甜润。
“唔?”
想起什么?!
丁儿瞪大眼睛,努力思索著,是不是他先前曾提过失去一眼的原因,而她当时只顾著想逃命,所以压根儿没听进去?
雷贯天在她舌尖的轻咬,很快的夺去她的思考能力,那双大手又不规矩的潜进被子,朝她最羞人的地方探去。
“等等,我还没想起来——啊,等等,你在做什么?不要摸——”她连连惊叫,觉得他的手像是火炭似的,就算是轻轻抚过,也会带来一串的火烫。
“等?”浓眉拧了起来,对她的拒绝,表达出明显的不悦。“我已经等很久了。”
“但是、但是——”她羞得全身发红,小手也在被子里乱抓,努力想阻止他的进袭。“啊,对了,你的伤!我们得注意你的伤,不行再、再——再那个——”
他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它刚刚不碍事,现在当然也不会。”
丁儿还想提出异议,但是雷贯天结实的身躯,早已覆盖著她的身子,而后挟带强大的力量压向她,每一寸的入侵,都令她娇吟泣喊。
他的巨大把她撐到了极限,虽然不再疼痛,却更加的饱满火热——
果然,她们说得没错。
对这个男人来说,一次是不够的。
第六章
还没到正午,石屋的厨房里却挤满了人。
修围栏的人扔了槌子、修马厩的人扔了锯子,放牧牛羊的人则是搁下鞭子,把牛羊都放去吃草,所有人都挤凑到厨房,露出垂涎的神色,眼睛盯著炉上的蒸笼不放。
香喷喷的白烟,从蒸笼缝里冒出来,勾得众人口水直流。偶有凉风吹过,白烟飘往左,大伙儿的视线就往左飘:白烟飘往右,大伙儿的视线就往右飘。
“好了没啊?”胡虎耐不住饿,抽动著鼻子,不断往前凑,还伸手想去掀蒸笼盖。
“有点耐心,还没蒸熟怎么吃?”江一刀拍开他的手,反手压牢锅盖,就怕热气泄跑了。
“再等下去,我肚子里的馋虫就要造反了。”胡虎咕哝几声,站在一旁抓耳挠腮。“我说,咱们到底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江一刀耸耸肩,也是一脸无奈。“这得问问那颗小肉包——呃,不,得问问主母才行——”
才刚说著,那圆润润的身子就出现在门口,正露出一张粉脸,朝门内探头探脑,小脸上满是疑惑与不安。
怪了,她刚刚捏小笼包时,厨房里没这么多人啊!怎么她才出去转了一圈,替雷贯天换好伤药,算妥时间准备回来掀笼,厨房里就突然冒出这么一大群人来?
她胆子小,瞧见厨房内人山人海,腿儿就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但是才刚退了一步,胡虎就嚷起来了。
“啊,太好了,人来了!”他大声嚷嚷,兴奋的冲出来,握住她的手就往厨房里拉。“等等,别走,大家都在等你呢!”
“等我?”她茫然的眨著眼儿,在一群男人的期待注目下,一路被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