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涩的蜷缩起身体,整个人像虾米般缩在了床的另一头。挪动时,谢济轩送她那支雪牛骨发簪被她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南宫裕一动不动的盯着陈珈看,尽管她已经缩成了一团,可床上的景象依旧很(淫)靡。雪白的大床上,黑色的长发柔顺的垂在了她的胸前,这样的她看起来就像躺在贝壳里的珍珠般诱人。
意识到她美丽的眼睛一直惶恐的看着自己,南宫裕道:“听到你和覃月说,你想要三郎,我很开心。”
陈珈惊讶的张着嘴,半晌才道:“你一直在偷听?你居然在偷听,你怎么可以这样?”
“为何不可,借阳一事儿那么重要,我不在场又怎么监视你的行为?”
陈珈想了想刚离开不久的谢济轩,为了帮他拖延时间,她收敛起怒气,轻声说:“殿下,可否容妾身梳洗一番再随你离开?”
南宫裕摇摇头,道:“既然是借阳,你应该明白我要什么?”
陈珈没听懂,想了好一会儿后,她用非常不可思议的声音问:“难不成你打算现在就要了我?”
南宫裕冷哼一声,用脱衣服的行为告诉陈珈——她猜对了。
陈珈一言不发的看着南宫裕脱衣服。借阳!两个人轮流来就叫借阳,这是为什么啊,南宫裕想借到什么?覃月都不是本人,他肯定什么都不能得到,一会儿完事后该怎么办?ps:含蓄写H多痛苦!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血染及笄礼
更新时间2015…2…12 8:03:14 字数:3091
南宫裕脱得只剩一件中衣时,他爬到了陈珈身边,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陈珈眨了眨眼,反问:“如果借阳不成功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会不成功,没有理由不成功。”
“如果呢?”
一个耳光落在了陈珈脸上,南宫裕恶狠狠的瞪着她道:“没有如果,你是不是希望我借阳不成功?”
陈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妾身不敢这样想,借阳一定会成功。”
南宫裕伸手抚摸着陈珈的面颊,轻声说:“对不起,不该打你的,我只是控制不了脾气。”说着,他吻上了陈珈的唇。
他吻得很用心,可惜陈珈不是受(虐)体质,从早到晚,她已忍了一日,哪里还有心思去回应他的亲吻。闭着眼睛,她自怨自艾的可怜着自己,前一刻还享受着谢济轩的温情,下一秒就被谢济轩扔在这里承受南宫裕的(凌)辱。
南宫裕显然不能忍受陈珈对他的亲吻无动于衷,以往召人侍寝时,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走神。他问:“为什么不像先前那般(呻)吟了,是不是我不如覃月,是不是我不能取悦你?”
陈珈摇摇头,只求这事儿快点结束。她以为看惯了风月,这种事情能够轻松接受,事到临头,才知晓,看和做是两回事。若不是为了火龙珠,她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承受。
南宫裕这人就像一个无底的漩涡,他能让身边的人都过不好。陈珈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他们充满负能量,埋怨着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这种人无法和他们讲理的。
“为什么摇头,你刚才不是挺开心的吗?”
“是你让我取悦覃大将军的,我以为叫大声一点儿男人都会喜欢。”
“贱人,”南宫裕又给了陈珈一耳光。
这一巴掌极重,只听“砰”地一声,紧靠床头的陈珈被他扇得一头撞到了雕花的床围上。
陈珈忍住痛,轻声说:“殿下,妾身知错了。”
南宫裕把手指伸入她的发间,道:“睁眼看着我,我要你记得我是谁,记得我身上的一切。覃月能让你舒服,我也能,你这人天生就是一个下(贱)胚子。”说着他就用身体强行挤开了陈珈合拢的双腿。
陈珈此人极不认命,最恨别人说她天生就该是什么命。
她能承受太多的苦难,唯独不能承受南宫裕这种笃定了她命运的话语。那感觉就像你很努力,一个人看不到你的努力,只会高高在上的说:你不用努力的,这辈子你就这样了,你的命就是这样的。
心动念起,愤怒支配了陈珈的行为,当南宫裕挤进她两腿间时,她把谢济轩放在她手边的那支雪牛骨发簪精准的插到了南宫裕的颈动脉中,她盯着他道:“别跟我说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哪怕天定了我的命,我也会将天给翻过来……”
“夫人,”蝉的指甲像利刃一样划过了陈珈颈部。
他一直躲在暗处保护着南宫裕,怎么也没想到一丝不挂的陈珈居然有武器,更想不到柔弱的她会选择这样一个时间攻击南宫裕,她的动作当得起快、准、狠。
发簪已经插入了南宫裕的脖子,他不敢轻易打掉陈珈手中的发簪,他担心发簪插得太深,陈珈一失手,南宫裕脖颈上的血液就会喷涌而出。
“想要杀我?你主子似乎还没有借阳呢?”陈珈也知道蝉的软肋,只要南宫裕还没有碰她,蝉就不敢杀了她。
蝉道:“夫人,能松松手吗?”他甚至没有动,一股劲气就从指尖发出在陈珈的锁骨处划开了一条血痕。
陈珈看着鲜血顺着锁骨滴落到了胸腹,大红色的鲜血流淌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一动不动的握紧了发簪,吓得连说话都不敢了,担心自己分神说话时,蝉会抢走发簪,并出手帮南宫裕止血。
蝉有些意外,寻常女子哪会有陈珈此刻的从容和镇定,她居然敢和大剑师叫板?“呵呵,”蝉微微一笑,陈珈伤口流出的血越来越多了,还有不怕死的人,他不信!这点儿血要不了她的命却能吓得她脚瘫手软,只要她不死,殿下随时可以借阳。
南宫裕的情况并不好,他从未想过小白兔一样逆来顺受的陈珈居然有着这样一面。
“你根本不爱我,你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
他的表情很痛苦,一副陈珈伤害了他的模样。见陈珈不说话,他也看出陈珈害怕分神说话的窘境,他道:“放开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伤害她。”
蝉离开了陈珈,南宫裕颤抖着问:“你一直都在骗我吗?”
陈珈知道自己死定了,反而豁达的说:“花花世界,何必当真。”
南宫裕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突然大喝:“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难怪父皇让我别相信女人,只因为你们都是骗子!为什么你要骗我,我们是夫妻啊!”
剧烈的嘶吼让南宫裕颈间渗出了鲜血,蝉道:“殿下,让奴才先给您止血。”
陈珈说:“别动,你动我就杀了他。”
蝉说:“夫人,奴才若想要你死,你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同奴才说话。奴才只是不愿看见殿下流血,殿下的血可比你的精贵多了。”
两人说话间,南宫裕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陈珈朝他看去时,她见到了这辈子,包括上辈子都不曾见过的景象,令她惊骇万分的景象。
什么是科学?南宫裕受伤流血时,血液受地心引力往下流淌是科学。什么是不科学,南宫裕受伤流血时,血液顺着陈珈水平伸直的手臂朝着她颈部移动是不科学。
什么是逻辑,陈珈尖叫着远离南宫裕,疯狂的拍打着那些会动的血液,这是逻辑;什么是不符合逻辑,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南宫裕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臂朝她颈部的伤口爬过来。真的是爬,她能看见血液里好像有无数虫子般连成一线在蠕动,这不是爬还能是什么?
不科学,不符合逻辑的事情让时间静止了,屋里的三人一同静止了片刻后,最先动的人的蝉,他看着陈珈道:“金龙现世,天佑我朝。”
南宫裕笑了,他推开陈珈朝床上倒去,哈哈笑个不停,任由脖颈间流出的鲜血洒满了床铺。片刻后,他的身体开始抽搐,一旁观望的蝉这时才反应过来,将他抱在怀中,出手诊治着他的伤口。
陈珈依旧似石像般一动不动,她承认自己的神经粗,承认自己见多识广,可……刚才那一幕真的发生了吗?确实不是幻觉,南宫裕的血液确实会爬?那东西似乎是爬进她身体了。
“操,”这是陈珈昏倒之前唯一说出的话语。
大将军府设在皇宫一侧,府邸是皇宫的附属建筑物。谢济轩从容的接受着一路上所有将士膜拜和崇敬的眼光,无论从仪态举止,或是简单的对话,他活脱脱的就像覃月本人。
一直跟着他的两个侍卫咋舌不已,难怪无相公子可以与他们的主子齐名。若不是亲眼在得意楼的后院中见到两个覃月,他们根本不会相信跟着的这人居然是个假冒者。
两人恭敬的将谢济轩软禁在了覃月的书房,还不忘告诉他:公子,书房里并无要紧的书信,我们大将军不在这里办公……
谢济轩微微一笑,关上了房门。
这种时候,他哪有心思看书,他的心思早就遗落在了陈珈那里。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微笑、她的身体……所有一切竟是那么的美好。他亲眼见证了那朵意味着贞洁的金婆罗花在她右臂上慢慢地消失,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还有什么能比这激动人心?
谢济轩十六岁下山,陈珈是第一个让他产生绮念的姑娘,第一个吻他的姑娘,第一个让他舍不得、抛不开、忘不掉,一心想要娶回家的姑娘。他的生命在遇见陈珈的那一刻就改变了轨迹,他对她又何尝不是第一次!
皇甫端白一直尾随在谢济轩身后,他的任务是保护谢济轩,当他发现谢济轩去得意楼找覃月时,他能猜出谢济轩的目的是什么。
得意楼外,皇甫端白拦住了悄悄潜出的覃月。
他道:“不知覃大将军同无相公子达成了什么交易?”
覃月抬眼看了看面前这个陌生人,容貌俊朗,衣着普通,乍看像个远游的富家公子,仔细打量就知道这人不简单。他看似随意而站的位置恰巧堵住了自己的每一条去路——原来竟是一个高手。
想到突然出现的无相公子,他冷冷地说:“我的事,与你无关。”
皇甫端白道:“如果覃大将军的目标是质子府,这事儿就同我有关。”
覃月看了看皇甫端白背负的双手,如果没有料错,他的武器应该是剑。
“这是民居区,我们换个地方?”
“好,”皇甫端白回答的干净利落。ps:开始解密了,大部分伏笔都会得到解答!大家给点儿评价,精彩的在后面~~
第一百二十二章 金龙
更新时间2015…2…13 8:02:53 字数:3118
城外,荒郊。
覃月将一人高的辉月大刀斩向皇甫端白时,他只用了五成力。他认识南宫裕身边的大剑师,皇甫端白显然不是其中之一,对于这个胆敢拦住他的剑师,点到即止就行,大家练武都不容易。
皇甫端白用剑,他像树叶般随着覃月的刀锋飘了起来,可他落下时,一道剑气直袭覃月的脑门。他也只用了五成力,他想知道覃月这个大剑师是否和蝉一样名副其实。
一个回合,两人交换了位置,各自看着地上交错的剑痕刀印笑了起来。
“无名公子?”
“江湖人抬爱,不敢当。”
“覃某去质子府有要事,挡我者死!”
皇甫端白无视覃月的警告,轻松的说:“还请大将军先过了在下这一关。”
知道对手是同自己齐名的大剑师后,覃月变幻了招式。辉月大刀再次使出时,劲气让荒郊上的泥土似被马踏过般颤抖起来,不远处的密林更像有风刮过般沙沙作响。
这一次,皇甫端白比覃月快,他的剑在覃月面前挥成了白色的光影,剑气让泥地上颤抖的土粒全都漂浮在了空中。
刀光剑影间,两个年轻的大剑师展开了惊天一战,方圆几里的生物被两人比武时的动静惊吓得逃出了生存已久的家园。
数百招后,皇甫端率先收招,大声问道:“你与欢喜是何关系?”
覃月横刀而立,反问:“什么意思?”
皇甫端白道:“你的武功路数和大剑师欢喜一模一样?难道你师从欢喜?”
“在下武功皆乃养父所授,与欢喜无关。”
皇甫端白又问:“无相公子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值得你去杀了南宫裕?”
覃月道:“覃某是去杀蝉的,与南宫裕无关。”
“哈哈……哈哈……”皇甫端白大笑不止,“覃大将军,多有得罪,告辞了。”
覃月站在原地微微一笑,他怎么会去杀南宫裕,他曾对养父发过誓,这辈子的任务就是守护南宫裕!
他默默地将辉月大刀插到了后背,心道:与无相公子的交易只怕完不成了。
天亮后,等了一夜的谢济轩终于把覃月等回来了。他端着茶盏,慢条斯理的问:“打不过,还是找不到?”
覃月看着儒雅版的自己,不禁暗思,他该怎样才能从这人口中知道覃上柱国的尸身去了哪里。
他如实说道:“无名公子缠了我一夜。”
谢济轩微微一笑,这个结果已经想到,只是不明白皇甫端白为什么要保护南宫裕?
他道:“昨夜在得意楼,我替大将军宠幸了一名花魁。那女子甚是可爱,如果大将军能帮我将那名女子接回府中,我一定告知大将军覃上柱国的尸身被人藏于何处。”
谢济轩算过了,南宫裕舍得用陈珈做饵,他一定对覃月有所图。与其被动猜测南宫裕的目的,不如让覃月主动将陈珈迎来府中,到时就看南宫裕会如何选择。
若他愿意让陈珈随覃月入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