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虎的惊讶,没有人理会,站在一旁的小兰本来很担心哥哥的,可是被这直升机一搅合,什么都忘记了,也是满脸惊讶,她听过飞机,可是飞机是什么样子,她可没见过,尤其是这种奇怪的飞机。
三架直升机明显是冲着这里来的,这次带队的可是市武警大队的大队长,来的时候市领导局长都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人毫发无损的带回来,不然怀柔市就会错过一笔大单子,他也不敢懈怠,直升机是全速前进,虽然雪峰山很高,但是也没到那种飞机通行不了的地步。
跟着手机传来的信号定位,这里就是他们此行目标的所在,直升机的螺旋桨哒哒的响着,一阵阵风吹得底下的人是浑身哆嗦,一根绳索放下来,随后就是武装到牙齿的武警战士沿着绳索空降了下来。
武警大队的人一下来也是一愣,妈 的怎么一群民警在这里,这明显是在办案抓人,不过他们可不管着,枪口直接对准了所有人,因为信号就是这里传出来的,警察们都愣住了,面对这黑黝黝的自动步枪,他们手不自觉的抬了起来,就他们那几把手枪,恐怕还没开枪呢,他们全玩玩了,一个个都怂了,要他们去欺负下什么小摊小贩他们在行,遇到这样训练有素的武警部队,他们敢动那就是找死。这群兵蛋子是出了名的猛,上面敢下令,他们就敢开枪,他们有些不明白,都是警察,他们怎么将枪对准了自己人。
杨队长还想说什么,一个武警战士见到他一动,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摔倒在地上,他怒道:“我们在办案,你们这是在妨碍司法公正。”
这家伙胆子还真大,还敢反驳,可那个武警却是冷道:“我们也在办案,想死的话,你就继续蹦达。”
这话一出,杨队长不敢说话了,其余的武警战士也是吼道:“全都给我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那些看热闹的村民遇到这么一帮子武警在就吓懵了,这一声下来,他们全照做了,尤其是那些警察们,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他不由嘀咕,这世道怎么变了,民警对武警,而且一个是市局的,一个是县局的。
只有易永恒靠在桌子上,一脸镇定,他还把小兰也拉了过来,两兄妹丝毫不理会武警的话,看到这样子,舅舅不知道为什么外甥这么大的胆子。
此时三架直升机也停在了田里,里面下来三人,明显是带队的,只见其中一人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而此时易永恒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顿时响了,可是没有人敢去接,易永恒也不例外,不是他不敢,而是不想去接,只因为他手上的手铐。
小兰呆呆的看着哥哥,又看了看桌上的手机,有些害怕,易永恒只是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不知为何,看到这眼神,小兰心里居然轻松了许多。
武警大队长丝毫不理会蹲下的上百人,手里拿着手机,后头的一人则是拿着个定位装置,听到一直没有人接,大队长有些烦躁,这次任务要是失败了,那他就惨了,尤其是看到这里一群民警在这里,他如何不知道他们是在干嘛的,他寻声而至,随后来到了易永恒旁边,那个拿着定位装置的武警道:“大队长,就是这里,就是这个手机。”
闻言,大队长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坐在桌子旁带着手铐的易永恒,一脸疑惑,这里哪有什么虐待的事情,明明就是一帮民警在办案,那位信誉的总裁也没有把照片发过来他根本就不认识易永恒。
“难道那人已经逃脱了?”这是他心里的疑问,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旁边的小兰有些着急,这可是他哥哥的手机啊。
“这是手机是谁的,这里谁叫易永恒。”武警队长有些失望的样子,他估计自己的任务十有**是失败了,不过他还是问了出来,万一人就在这里呢。
一听到这话,多数人都愣了,尤其是那些民警,想不到这武警大队居然真的是来找易永恒的,不过他们没想到他们是易永恒招来的。
就连坐着的易永恒都有些吃惊,他也没想怀柔市居然会派武警来,而且还出动了三架直升机,不过从侧面反应,省里的高官是怕了易永恒了,所以他要离开的话,尽量为他开道,只要他不一直窝在省城惹祸就成,到了地方上,无论他怎么搞,反正也碍不着省里的官员,出了事情,直接拿地方官顶罪就成。
杨大队长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机会来了,赶紧站了起来,武警大队长有些疑惑:“这手机是你的?”
“不,不,不是我的,这是你旁边那个人的,你们也是来抓这人的吧,这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居然连公安都敢打,还拒捕,想不到连市公安局都惊动了,惭愧,惭愧。”杨大队长赶紧解释,蹲在一旁的杨所长和张村长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帮武警也是来抓易永恒的。
就连舅舅也是一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外甥到底犯了什么法,居然要出动武警来抓,他明白平常的事件绝对不会如此。
村里的人是叹息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表情不一,可是武警大队长却脸色一变,看了看他旁边这带着手铐的年轻人:“你就是易永恒?”
“对,我就是易永恒。”年轻人一脸笑意,武警大队长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民警要抓的人是这个年轻人,而他们要救的就是这个年轻人。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只见武警大队长声音顿时变的柔和起来:“对不起,易先生,我们来晚了。”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百号人都惊呆了,易先生,武警大队出动就是为了易先生,而且还出动了直升机,这里除了易永恒一个人姓易之外,还有谁姓易,就是有,也没人敢不要脸皮的来认啊。
刚站起来的杨大队长就差没晕过去,自己抓的人居然就是武警大队的目标,不过不是他们要抓的,而是他们要救的。
蹲着的李所长明白,自己的所长已经干到头了,指不定现在还要被抓起来,张村长更是一口气缓不过来,昏死了过去,搞了半天,他们都想反了。
“嗯,你们来的不算晚,他们刚要把我抓回去虐待呢。”易永恒望了望手中的手铐,一脸讽刺笑意。
武警大队长顿时一脸苦笑,这个年轻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居然能够惊动市领导派他们来救他,搞到现在居然是市政府和县政府在斗法,他不由想到黔南县的领导们,这群人是一边派人上来抓人家,一边又打电话给市里求援,说一个重要人物在屋村被虐待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武警队长,他一想就明白了这事情的大概,一切都是这个年轻人搞出来的,只不过人家势大,他们就是有气也不敢往他身上撒啊。
“抱歉,易先生,我这就给你解开。”突然而来的变化,让舅舅他们都反应不过来,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外甥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搞的县政府和市政府斗起法来了,估计那群县领导知道了这样的事情非气晕了不可。
武警大队长说完,随后对着杨队长道:“把钥匙拿来。”
闻言,杨队长赶紧从口袋里掏钥匙,显得慌乱至极,半天才把钥匙掏了出来丢过去解释道:“误会,这纯粹是误会啊。”
可是人家压根就不理他,接过钥匙,武警队长就要给易永恒开手铐,可是易永恒却将手拿开,站了起来:“谁下令给我铐上的,谁就过来给我解吧。”
闻言,武警大队长摇了摇头,他如何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想做什么,不过他也懒得理会,反正任务完成了就行。
那边的杨队长一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甘心,可脸上还是堆着笑容走了过来:“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么?刚才杨队长可是说,要用法律来压我的,我现在倒要问问你,我犯了那条法律了?”易永恒这是赤 裸 裸 的在以势压势,你不是说要用法律来压我么,那我现在就用更大的法来压你。
杨队长如何不知道易永恒是在刁难他,可是他更明白,如果不讨好这个眼前这个大爷的话,恐怕他这个队长也不用干了,他只能灿笑道:“误会,那个拉皮条和那个杨所长才应该抓起来才对,至于那几个人的伤,那都是纯粹的栽赃啊,又没有证据。”
杨队长还真是不要脸皮,要知道刚才易永恒还说什么都是他干的,上百号的人都听见了,可现在杨队长一句话,全给否决了。
“呵呵,杨队长的脸呀,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这话恐怕也只有易永恒能说的出口,村里人都是憋着笑,却有不敢笑,只有小虎突然聪明了一回,毫不犹豫的笑了出来…………
第95章,家是根
不得不说,潜规则无处不在,杨大队长兴势而来,本来要抓的人没抓走,反而把报案的人给抓了这个小山村在易永恒的强势之下,注定要重新洗牌,李所长也被抓了,张村长也被抓走了,一失势,村里人是巴不得落井下石,村长家成了众矢之至,害人反害己,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一直到易永恒出面,村里人才罢休,虽然人家不领情,但是易永恒也不需要那份情。
市武警大队也是空手而归,不过任务算是完成了,好好细数一下,他们来这里好似被耍了,出动了这么多人,耗费了这么多,最后对付的人还是县里的民警,讽刺意味非常。
等到村里人马屁拍完了,也算散伙了,刘家从村里最不得势的家庭一下转变为最强势的家庭,这让人有些难以置信,望子成龙这个词从此在村里根深蒂固。
这里面最开心的莫过于舅娘了,面对村里人的马屁一般都是她来应付的,日子过去,每当走到村里的时候,舅娘都会荣光满面,说我们家永恒怎么出息了,怎么成就了,村里人都是附和,暗地里却有人讽刺不以,以前经常小畜生小畜生的叫,现在改口改的还真是快。
对于村里的一切议论,易永恒都不放在心上,人之常情,县里也来了电话,是县长轻自打过来给易永恒的,说的也就是一些客气话而已,易永恒也懒得理会什么,说了几句就挂了。
次日,雪化的差不多的时候,一家人却早早的出了门。
熟悉的景色,陌生的村子,易永恒有些伤感,这里不在如从前,儿时的记忆再也不能在此处印证,当年的那场大水直接将整个村子化为乌有,村里人基本上都死在了这场大水之中,当易永恒从舅舅家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化为废墟。
经过数年,这里又开始有了生气,零零落落的几座木屋,却是那么的陌生,来到祖屋的废墟上,却是杂草遍地。
童年就伴着这个废墟走过。月光下的逐嘻,溪水边的蜻蜓,房屋上的蜘蛛,小屋中的煤油灯,那时的快乐很简单。
“哥,这里是我们以前的家么。”当年的小兰才三岁,没开始记事,而且双目失明,什么都看不到,来这里不是为了怀旧,而是为了给父母上坟,虽然不是清明。
摸着妹妹的脸庞,易永恒点了点头:“爸,妈,儿回来了。”
小兰已经泪水朦胧,小时候听过父亲母亲的声音,却从来没见过两人,这注定是一辈子的遗憾,站在一旁的舅舅一家都不说话,流露出的表情却同样如此。
废墟之下,埋葬了多少记忆,可这一切都不在了。
“走吧,小兰,我们去给爸妈上香。”几人离开了废墟,向山上走去。
杂草丛生,依稀可以看到草丛中有两块石碑,这是当年舅舅亲手雕刻的,父母的坟也是舅舅砌的,几乎每年他们都会来拜祭。
“又是一个年头过去了,姐姐,姐夫,你们还好么。”将祭品放在地上,舅舅对着坟头道:“永恒长大了,有出息了,在也不会被人看不起了,小兰的眼睛也治好了,可以看到东西了,你们泉下有知也该安息了。”
舅舅一个人在坟头上叨念着,小兰直接就哭了,趴在坟头上,易永恒没有阻止妹妹,只是在一旁摆着祭品,小虎难得懂事了一回,不闹了,跟着舅娘清除着杂草。
不知何时,舅舅点上了几根烟,放在了墓碑前,将带来的米酒倒在了酒杯中,迟暮的脸庞中,显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姐夫,抽吧,永恒买回来的。”
不管能不能抽到,舅舅还是老样子,每年都会点上几根,以前的是自己卷起来的旱烟,而现在却是易永恒买回来的那几条金色的白沙。
一如既往,鸣炮、焚香、拜祭,将祝愿和思念融在一起,借助那淡淡的风,吹到遥远而近在咫尺的天国。
烟迟迟没有散去,就如对父母的思念,无论风雨和时间都难以让他们淡去。
风,还在吹,好似充满灵性,带着祝愿向远处而去,路很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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