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我干嘛?我这都是为你好。”她扁扁唇,样子十分委屈。
顾一帆懒得搭理她,哼了一声,起身走进屋里,连午餐都懒得吃了。
苏烟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唇,她拿起电话,毫不犹豫地拨打舒以沫的号码。
“喂……”手机那头的声音有些微弱。
苏烟拧了拧眉,猜测舒以沫是因为和自己儿子的感情出问题才如此虚弱,她和缓了语气,“沫沫啊!我是苏阿姨。”
“苏阿姨?苏阿姨!”舒以沫的声音从疑『惑』变为惊喜,苏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是啊,是我,苏阿姨。”
“苏阿姨,你还好吗?我和帆……”舒以沫的声音越来越低,隐隐有了哭声,苏烟一阵心疼。
“没事的,苏阿姨会帮你的。阿帆他脚受伤了,你过来住着吧,照顾他,我放心。”
舒以沫听见苏烟这么说,整颗心充满了希望。她挂了手机,坐在床上,痴痴地笑了起来。不一会儿,她又突然想到肚子里那个小生命,笑意僵在嘴角,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哭得像个孩子,眼泪漱漱地往下落,砸在被单上,晕开一朵朵泪花。
她哭着,心里的希望渐渐落空,视界浮起的水汽阻隔了视线,隐隐绰绰,她看见墙上的壁画。
眸子一转,计上心头,她浑身一阵,唇角扬起的弧度苦涩,却是绝美。
舒以沫跳下床,迅速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又跑去浴室整理了一番,于是匆匆忙忙地往顾一帆的公寓赶去。
顾一帆听到响声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舒以沫坐在苏烟身边,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颇有点婆媳相处甚欢的感觉。想法一闪过,顾一帆恨不得拍烂自己的脑袋,婆媳个『毛』线!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突然的声音,让苏烟和舒以沫吓了一跳。
舒以沫慌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唯唯诺诺的站着,脑袋低垂,一副害怕的模样。
“苏阿姨说,来帮他照顾你一下。”她的声音柔软轻绵,停在顾一帆耳朵里,他只觉得一阵烦躁。
不理会她,顾一帆疑『惑』地看向苏烟。本来夏小落照顾得好好的,是她说她来照顾,把夏小落赶走,才刚赶走就把舒以沫叫来了,目的未免太明显了。
“儿子啊!沫沫很细心的,有她照顾,你的脚好得快些。”苏烟笑,站起来拍了拍顾一帆的肩膀,“沫沫的物什已经帮到客房去了,先住着。”
顾一帆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不是不让他同居吗?
“妈,你刚才说同居会出事。”顾一帆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眯着眼睛看着苏烟。
“你不也说,你不怕嘛!”苏烟挑眉,她知道是自己自作主张,可是她是他妈!
“那也是要看对象的!”顾一帆气极,脸『色』更是阴沉,眼睛盯着苏烟,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见两人争执,舒以沫站出来,声音柔弱委屈,苏烟一下子就更不舒服了。
她柔柔软软的样子看得顾一帆一阵心烦,可是也有点过不去。他拧着眉,深黑『色』的眸子觑着她。
“我不管!沫沫就住着!”苏烟干脆来强的,她说着,拉着舒以沫就朝客房走去。
顾一帆无可奈何的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里一阵烦,回头想想,苏烟还在,应该会好些。
舒以沫顺理成章的在顾一帆的公寓住下了,夏小落则是因为苏烟的关系,再没来公寓,只是每天晚上和顾一帆通通电话,发发短信。
顾一帆没敢告诉夏小落舒以沫和他住在一起的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现在还『摸』不透自己在夏小落心里什么地位,他害怕,一时之间就失去了她。
“阿落,晚安。”顾一帆对着手机吧唧了一声,听到一阵忙音之后,他才挂了手机。
手机刚刚挂掉,就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顾一帆声音不冷不淡,他知道,舒以沫又给他端来了一晚骨汤。
果然,开门进来的舒以沫,她手里拿着骨汤,缓缓地走了过来。今天的她和平时不一样,平时进来的时候都是穿着家居服,今天却是穿着一条纤薄的睡裙,睡裙的领子很大,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一道诱人的沟壑,柔软的头发垂在胸前,若隐若现地美好,显然是刚刚洗了澡。
顾一帆蹙起眉头,有些不悦。
“以后进男生房间,不要穿成这个样子。”顾一帆的声音有些低沉。
舒以沫垂下眼睑,声音徐徐,“刚刚煮汤的时候脏了衣服,就先洗了澡。下次不会了。”
如果不紊乱,便不是情爱。 在一起5
舒以沫走到顾一帆面前,把骨汤递给他。/瑤池電子書www。yaochi.mE⊙﹏⊙/随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顾一帆喝下那碗骨汤。
为了不让顾一帆怀疑,她只是放了些让人『迷』『迷』糊糊的『药』而已。一切,只在今晚了。
手指紧紧接着睡裙,她低垂这眼睛,看着自己白皙的小腿。
顾一帆为了打发舒以沫,急匆匆地喝完了一整碗骨汤。
他把空碗递给她,“早点休息。”
“嗯。”舒以沫结果碗,偷偷地看了顾一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迟疑,离开了房间。
顾一帆看见今天舒以沫很快就离开,反而有点不适应。平时总会多留些时间,和他聊聊天。
撇了撇嘴,他没心思去想这些事情。
想了想,顾一帆又给夏小落发了条短信。
“我想你。”
内容简单,他知道夏小落不会回。拿了睡衣,顾一帆打算去冲个澡。
简单的冲了个澡,顾一帆就开始犯困了,他有些奇怪,回头想想大概是这几天被舒以沫烦的。没多大在意,顾一帆径直躺在床上,思维『迷』『迷』糊糊了起来。
舒以沫坐在床上,眼睛一直看着时间。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紧张地绞着手指,不安地在房间走来走去。
今晚是难得的机会,苏烟去参加同学聚会,要到隔天下午才会回来,她必须把握这个机会。
开了房门,舒以沫小心翼翼地『摸』到顾一帆房间。
他的房间,在苍白『色』的月光下,像极了宇宙。舒以沫走进去,仿佛穿梭在宇宙中一样。
视线飘到床上,顾一帆躺在床上,睡得有些不安稳。舒以沫知道,这是『药』效。
她『摸』到床上,伸手抚上顾一帆帅气的脸,手指一寸寸描摹着他的模样,眼里满是深情。
“帆,我爱你。”说着,她俯身,吻上顾一帆的薄唇。
顾一帆微微一动,舒以沫一惊,僵直了身体。不想顾一帆却猛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一转眼,舒以沫已经被顾一帆拖到床上。舒以沫虽然害怕,但是动作还是非常大胆。她的手悄无声息的探进顾一帆的睡衣里,手指划着他的胸口。动作暧昧十足。
顾一帆意识有些『迷』糊,他只是有些难受的哼了一声,随即紧了紧手臂,再没了动作。
舒以沫有些挫败,管不了那么多,她迅速脱了自己身上纤薄的睡裙,同时也把顾一帆剥个精光。
她细细地吻着他的肌肤,他却只是呼吸沉稳,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舒以沫无奈,只能作罢。她处理了一下,便窝在顾一帆的怀里,还拉过顾一帆的手,覆上自己的丰盈。
房间的窗帘早之前被夏小落换成了米黄『色』,太阳一升上来,阳光就爬满了屋子,刺目的阳光扎得眼皮难受,顾一帆微微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那一刻,瞳孔紧缩。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大脑死机。
他光着身体,抱着同样光着身体的舒以沫,更甚至,他的手还落在她美好的柔软上。
舒以沫这个时候也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对上顾一帆深黑『色』纠结的瞳孔,眼里闪过一丝欣喜,转瞬即逝。她装作害怕的叫了一声。
“帆!”舒以沫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被子扯开,顾一帆光着身子承受着五月清晨阳光的温度,被单下,鲜艳的红『色』晃花了顾一帆的视线。
他惊恐的看着舒以沫,**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僵硬地直线,视线里,舒以沫颤抖的双肩就像他的心一样,那个颤抖频率是一眼的。浮上视界的,还有散落在床边的他的睡衣和她的睡裙。
“怎么回事?”刚刚起床,他的声音压抑沙哑。
舒以沫颤巍巍地抱着被子,视线氤氲雾气,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我昨晚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就突然……突然……”
她没有说突然怎么样了,声音有些微颤,视线却落在床单上刺目的红『色』上。那是一朵极为娇艳的花儿,就像罂粟一般,究竟是毁了她还是毁了他?
顾一帆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昨晚是他突然强要了她吗?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梦见了他的落姐,他梦见他和落姐接吻了。仅此而已。
舒以沫还在无声哭泣,顾一帆却下了床,走进浴室里。他现在只觉得一身烦躁,床单上的红『色』搅得他的脑袋嗡嗡的疼。
洗了个澡,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舒以沫已经不在了,床单也不在了。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走出去。脚伤其实好了,只是需要疗养而已。
他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不停的灌。不声不响,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夏小落的身影。直到他灌了第五杯水,舒以沫才从她的客房走了出来。
“过来!”顾一帆冷声命令。
舒以沫唯唯诺诺的走过去,隔着桌子,站在他面前。眼眸低垂,不看他,十足的委屈。
顾一帆有些烦,但是这件事情上,损失较大的却是舒以沫。想到这里,他放轻了语气。
“昨晚。我昨晚不是故意的。”他说,有些变扭。什么时候,上一个女人还要做解释了?只是,这个人是舒以沫,而且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有一个夏小落。
舒以沫没说话,只是脚步有些虚浮的站在他面前,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顾一帆看着她那样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你坐下。”他说,声音尽量柔和,“我们谈谈。”
舒以沫依言坐下,手指交握放在腿上,眼睛注视着手指。
“昨天晚上,我是真的……”
“我知道。”
见舒以沫终于说话,顾一帆拧了拧眉心,“你想要什么?”
如果不紊乱,便不是情爱。 在一起6
闻言,舒以沫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眼睛发红,不敢置信的望着顾一帆。O(∩_∩)O~~百度搜索WWW.Biqi.meO(∩_∩)O~~
她的脸『色』极为苍白,唇角扬起的弧度有些自嘲。顾一帆是打算像打发那些贴上去的女人一样打发了自己吗?
“我想要你。”舒以沫咬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一帆沉静的脸庞,贪婪的目光『舔』舐着他每一寸肌肤,“我爱你。”
顾一帆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颤抖着的舒以沫。伸手抓了抓头发,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空气都僵住了,整个公寓,寂静得只有舒以沫呜呜的啜泣声,声音不响,刚刚能让顾一帆听见。
“以沫,我们不可能了。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没办法……”
顾一帆无奈,他的声音里都是不耐烦。这次真的有点过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突然就想到了夏小落知道这些的表情。
他敢肯定,即使夏小落知道他和舒以沫滚床单了,也只会淡然的笑了笑,一脸平静,然后悄无声息的淡出他的生活。
有时候,他宁愿她对他大喊大叫,对他歇斯底里,这样,至少可以让他知道她在乎他。可是,夏小落从来不会,她不声不响,像是没有脾气,其实,脾气比谁都大。
舒以沫绞着手指,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得可怕。
“我知道了。”空间静逸了许久,舒以沫略带哭音的声音缓缓流进顾一帆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顾一帆突然觉得心一松,也许,舒以沫这句话就说明他不必负责。
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只是他负责不起。
舒以沫站起身,颓然走进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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