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辨认。有些骨头却保存的很完好,从骨头的样子看,这些骨头居然是――人骨!
海水的咆哮声传到海底,甘松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以前听在耳中,就好像母亲的呼唤,现在听在耳中,却感觉到毛骨悚然!
因为,视力所及之处,全是白骨!
“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看着累累白骨,甘松感觉自己的牙关都紧咬了起来,思维变得异常清晰。
这里面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甘松很想揭开。
骨头的周围,摆放着死者生前的一些饰品,与死者的身份有关。
甘松忍不住好奇心,壮着胆子,将一个饰物从海藻中刨了出来。
这是一枚黄金烟斗,死者的身前应该是个抽烟的,并且身份地位还不低。看这烟斗的形状,分别是用来抽鸦片的,应该是近代的物品。
再往里走,白骨越来越密集,有的居然重叠在一起,手上的骨架掐着对方的脖子,好像两个人正在进行生死搏斗。有的白骨的旁边或是身上,还有一些没有被腐烂的冷兵器,有些兵器居然插进了坚硬的头骨中。
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走到一架白骨面前,拾起水底的一块腰牌,仔细一看,上面写着“陈”字,再拾起旁边的另一块腰牌,写着“朱”字。
陈?朱?难道是?
甘松突然想到著名的鄱阳湖大战,至正二十三年(宋龙凤九年,1363年)七月,在朱元璋统一江南之战中,朱元璋率军在鄱阳湖击败陈友谅,奠定了朱元璋统一天下的基础。
再往前走,果然写着“陈”的腰牌越来越多,写着“朱”的腰牌相对较少。
掉入湖中的以陈友谅的士兵居多。
这些人应该就是鄱阳湖大战的士兵!
关于鄱阳湖水战,还有一个传说,在渔船上听胡秋月讲的。朱元璋从小生长在县城,后因家境败落送入老爷庙做沙弥,对菩萨相当信任,与寺庙结下不解的因缘。在鄱阳湖大战时,正是老爷庙的菩萨降下法力,掀起无边巨浪,保佑他取得了胜利。
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朱元璋对鄱阳湖水域非常熟悉,知道老爷庙的水域异常复杂,将陈友谅的大军引入这片水域,利用地利战胜了陈友谅。
但是,令人疑惑的是,这里明明是一片汪洋大海,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而不是鄱阳湖底?
莫非那个洞穴便是一个类似于空间通道的东西,一旦产生吸力,就会把周围的东西吸了进去。而传说中鄱阳大战时,湖里掀起的巨浪,应该便是洞穴开门的时候,在水域中形成的旋涡。
所有鄱阳湖上的沉船,都是因为遇到了这种旋涡,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的?
开启洞穴的那东西,适应了淡水和海水的生活环境,能够自如地在两地之间穿行。
不巧,这次过去,那东西被龙马发现了。
龙马一路紧追,并没有发动进攻。那东西也知道龙马的厉害,便通过洞穴来到了这片海域之中,想躲掉龙马。
没想到,洞穴之门被甘松打开了,他被巨大的吸力送到了此处。
越往里面走,白骨渐渐变得稀少,经过如此长时间的海水侵蚀,人的大部分骨头已经被化成了海水中的矿物质。而他们随身带着的不易腐蚀的东西,却被海藻包裹住,保留了下来。
瓷器是最不容易腐烂的,海水里保存最完好的便是瓷器。甘松看了看,自中华民族有文化记载以来,每朝每代的瓷器都有,特别是元青花,整齐地码在海底,很有可能是一艘装元青花的船翻了,船上的元青花被洞穴吸了进来,沉船的木料也被时间给腐蚀了,瓷器却保存完好。
发了!
甘松数了数,保存完好的元青花就有二三十个,有些被磕磕碰碰,坏了缺口。但即使是有缺口的元青花,都不知道要管多少钱!
越往前走,甘松便越惊讶。
甘松发现,越靠近洞穴的地方,年代越近。离得越远的地方,年代越久远。
这一路走来,仿佛从现代回到古时候,无数文明的见证就在甘松的脚下。
站在海底的泥沙上,回头看着森森白骨。甘松不再害怕了,反而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里,便是一座巨大的古董宝库!
真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忍不住激动的心情,甘松回头重新走了一遍。
终于把古董看完,甘松估算了一下,这里面的东西,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因为都是无价之宝,价值连城。
如果真要有个金钱的标准,这里面的东西最起码也值一千亿!
这个地方位于深海之中,东西任由甘松取予,以现代的科技条件,制造再厉害的船,也根本无法到达。也就是说,这些东西的所有权和支配权便宜是甘松自己的了。
没想到,自己转眼间就成了千亿富翁!
不过,得走出这片海域,把这些转变成钱才行。
前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甘松并不急于把所有东西都带走,而是沿着白骨延伸的方向,不断地搜寻着各种各样的宝贝,主要是瓷器、玉器和金属制品,找寻合适带走的东西。
最终,甘松选了一块玉石。这是一方印章,印章上面雕着龙、鱼、凤、鸟的图案,下面雕刻着八个不认识的古字,左右两侧也刻着字,光线较暗,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字?
不知道这是什么好东西?看起来晶莹透明,是所有玉器中的精品。
甘松通过玉器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感受到玉器中所隐患的王者之气!
“这个东西到底管多少钱?只有出去以后找人鉴定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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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百年金鲤
甘松将玉器放好,继续往前搜寻,找寻出去的路,确定这片海域的坐标。
突然,一条金色的金鲤出现在甘松的视线中。
这条鱼的体形相对于海水中的生物来讲,并不很大。看重量只有三五十斤,体积大小与两三岁的孩童差不多。但它的双眼特别有神,似乎闪着金色的光芒。全身圆鼓鼓的,鳞甲格外醒目,与海鱼黑鳅鳅的体色、长思思的身体格格不入,很另类。
这种颜色、这种体形在海中很招恨,很容易受到大型海鱼的攻击,成为海鱼的腹中之餐。但凡事都有例外,金鲤却神奇般地活了长达一百年以上的时间。
看到甘松,金鲤定在了水中,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猛地转身就跑。金鲤的尾巴特别有力,左右一摆,便前窜出十来米,再一摆,又窜出十来米。
“百年金鲤!哪里跑!”
看到这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甘松心中一喜,赶紧追了过去,整个人在水的浮力作用下,离开地面在水中飘了起来。龙马是海中的王者,任何鱼都快不过它。有龙马的相助,甘松就好像腾云驾雾般,速度极快,金鲤岂是他的对手。
转眼之间,甘松便追上了金鲤,心中意念一动,百年金鲤便被拉入气泡之中。
周围没有了水,金鲤顿时害怕起来,拼命地挣扎,想突破气泡的束缚,冲入海中,继续逃命。
甘松找准机会,一只手按住金鲤的背,一只手按住金鲤的尾巴,膝盖跪在了金鲤的身上。
金鲤拼命的力量相当大,甘松手上脚上的力量也不小,千斤以上,仍然有些按不住百年金鲤。甘松拼尽全身的力气,压着金鲤,不让金鲤乱动,一股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力让甘松的手和脚有些发麻。
好大的力气!
甘松不愿意放出龙马或是腾蛇。两个神兽一出来,是绝对能够降住金鲤的。但两个神兽的力量太强大,一不小心,便会把这条金鲤糟蹋掉。特别是腾蛇,这个嘴馋的家伙,看到好东西,还不是一口吃掉了事。
两人斗了一阵力,金鲤的力量终于小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希望能够吸到水中的氧气。甘松哪能让他如愿,将整个人身体都压在了金鲤背上。
渐渐地,金鲤不再动了。
甘松松了口气,手上的劲渐渐放松,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突然,金鲤仿佛来了精神,身体猛地一摆,将松了劲的甘松抛出老远,撞到一堆泥沙上,把周围的海水搅浑,眼前不能视物。当然,金鲤也不能幸免,它在气泡的包裹中,没有甘松的意念,它根本无法冲出去。
在气泡的牵引下,跟随着甘松一同飞出,撞到甘松的怀里。
甘松双手一环,金鲤被甘松抱住了!
本来以为金鲤还要折腾,但却没有了动静。甘松坐了起来,仔细一看,由于呼吸不到氧气的原因,金鲤已经淹淹一息。
这最后一击,也是金鲤最后爆发的力量,就好比回光返照,最后一击的力量是最充足的。
甘松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经过刚才激烈的搏斗,自己的力气已经被抽空了,赶紧将金鲤放在一边,从百草锦囊中拿出储备的药材,猛吃起来。过了一阵,才恢复了体力。
百年金鲤并不是神兽,而是一味珍贵的药材,一种很少见的珍稀动物。
甘松可以直接拿出百草锦囊,用意念很轻松地将百年金鲤收入其中。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利用百年金鲤的力量,通过与它较量,以此消化近段时间来吃下去的药力,同时增长自己的实力。
上次与金风父子较量之后,甘松就发现自己的力量只有在与实力相当的对手搏斗时,才能消化掉身体内积累的药力,使自己的力气突飞猛长。
经过与金鲤的较量,甘松的力气又涨了!
取了几支百年金鲤尾部上的尖刺,满意地将刚刚死去的百年金鲤放入百草锦囊中,把玩着手里的尖刺。
鱼骨针!百年金鲤做成的鱼骨刺!这可是用来实施针炙的好东西!
浮出海面,乘着龙马飞到半空中。甘松看到,这里的附近居然有一座孤立的岛屿。岛很大,被茂密的森林所覆盖,如果不是在半空中,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座岛,而以为这是陆地。
没有砍伐的痕迹,这里面应该没有人居住。
或许,在这里建个小家也不错,回头把丁香带过来。
看了看时间,与太阳相对比,找到回家的方向,甘松乘着龙马飞了回去。
那座岛位于陆地东南面的位置,南海之中。
鄱阳湖与南海相隔十万八千里,一转眼间,甘松便通过湖底的空间隧道从鄱阳湖到了南海?
这个世界,果然很奇妙!
返回鄱阳湖,已经是傍晚时分。
来到老爷庙水域自己消失的地方,甘松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浅水区,一个猛子从水里钻了出来,故意把自己的衣服打湿。
如果衣服是干的,岂不让胡秋月怀疑?
胡秋月躲在芦苇丛中,坐在渔船上,焦急地看着水面。
这一片水域是老爷庙,处处都充满着危险。甘松潜下水已经六七个小时了,如果是其他人,怕已经凶多吉少。但是,她不死心,一定要等到甘松回来。中午吃了早晨准备的干粮,她独自一人守在这里,不肯离去。
甘松消失之后,胡秋月虽然担心,但并不担忧,因为,她知道甘松的水性很好。
如果说这六七个小时,甘松都是在水下渡过的,胡秋月肯定不信。但如果说甘松能潜下水游到远方,自己视线不及之处,胡秋月绝对不持一份怀疑。
“甘松,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一转眼功夫就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胡秋月第一时间便看到了从水中冒出头的甘松,心头一松,长长地吐了口气,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脸上有了笑意。道:“没想到你的水性这么好,能够在水下呆这么长时间。”
“你想我了?”甘松游到船边,扶着船舷。
刚刚与百年金鲤的搏斗,甘松体内积累的药力又消化了一部分。加之,有了一次上船失败的教训,甘松掌握了上船的技巧,很轻松便上了船。他的手只是在船舷上轻轻一搭,整个人便如飞起的白鹤,飘到了船上,连船身都没有引起一点点的波动。
这一切,以胡秋月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只是觉得甘松的动作优美无比。
她不理会甘松调侃的语言,一路行船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她对甘松的评价,他是一个有担当、很勇敢、医学高超的男子,就是有时候口有点花,喜欢说些调戏女生的话,并且很多时候随口而出。
抬头看了看天色,胡秋月道:“我们该回去了。再晚一些,天光收了,就看不清水路了,到时候会很危险。”
“好呢。美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