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微笑的声音,“不要跑。”
“易仁?”眼睛再一次睁大,“你不是在忙?”他最近忙得要死,来去都是老麦接送,每天能够晚上睡觉前看到他出现,已经算是很早了。
车厢里很暖,他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见过自行了?”
这么早来,是因为不放心那个人吗?静言点头,“卫先生中午的时候来过。”
“怎么样?”
“只是随便聊了几句。”卫自行临走时的那句话,还在耳边回响,要告诉他吗?她默默思索。
“聊得好吗?”
“还好,他有跟我抱歉,说卫家这次出了些问题,但他本人好像很开心。”
他低声笑,“是,我可以想象。”
“还说了些其他的,这人说话有点难懂,不过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
“是吗?是什么?”
“他的意思应该是我和你在一起,以后会有些辛苦吧。”不想瞒他什么,静言措辞良久,这样表达,是不是比较好?
车子已经驶上宽阔大道,窗外路人,在寒风中瑟缩。那样的背景里,他维持着侧脸的姿势,沉默了。
“易仁?”她小声。
“辛苦吗?”很低的声音。
“还好,要看我所求的是什么。很多东西对我来说不重要,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知道,可是其他人不会明白。”
“嗯,我有心理准备。”不想看到他皱眉的样子,静言拉着他的手,让自己声音轻松。
“什么心理准备?”
“帝国主义要第二次瓜分世界资源了,大战再所难免,对吧?”她板起脸,故作严肃。
这样的回答—— 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止歇,他低头,“静言,真好,你让我快乐。”
“嗯,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放心,你在我身边。”很愉快,他伸手揽她。
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只要有他在,就不用担心吧?安心的感觉浮上来,有点想睡,侧头在他肩膀上,静言小小打了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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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仍旧在继续,大家有耐心,一切都要慢慢来哦。
第六十四章
“困了?”
“还好。”难得能够在太阳下山前看到他出现,心里高兴,静言眼里微微笑。
“想不想跳舞?”
“酒会?”
“嗯,与AVERA的合作中标了中国政府的一个项目,法国商会出面举办的庆祝酒会。”低头看表,“还早,我陪你去挑一件礼服。”
没声音,小脸还侧在他的肩膀上,看不到表情。
“怎么了?”
“很多人?”
开始明白她的意思,“酒会嘛,总会有些人。”
“嗯。”宁愿和他单独待着,就算只是在家看电视也好啊,每次文茱用抱怨的口气说她男友跟自己抢电视频道,她都会控制不住自己偷偷地羡慕一下。是她的问题还是追她的这些男人的问题?怎么她就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家常的小乐趣?
伸手抚她的头发,“也不是很重要,如果不喜欢,我们就不用去。”
“可以吗?”
“让助手去好了,以后吧,有得是机会。”
开心起来,她眼神一亮,“现在回家吗?”
眼角弯起来,看到总是爽快利落的静言,偶尔在他面前露出孩子气的表情,每次都让他觉得异常迷人。
这么爱娇柔软的样子,只有他看得到而已,光是这么想着,就觉得满心愉快,实在忍不住想宠爱她的念头,“可以啊。”微笑答应她,一点迟疑都没有。
回到家里,进屋就闻到食物的香气,厨房里正在忙碌的老梅抬头,“先生,华小姐,你们回来啦。”
有点诧异,他在身后解释,“是我让他来准备的。”
记忆里只见过这个微瘦的厨师一次,还是和二小姐一起出现的,沉默寡言的样子,的确烧得一手好菜,就是感觉很生疏。
对着老梅点头招呼,厅里很暖,孔易仁脱下大衣,转头看到静言伸出的手。
轻软的料子,温暖地落到手里,抬头看到他微微一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表示感谢。
“是不是觉得我烧得不好吃?”很低的声音,她扁着嘴。
“不是,不想你辛苦。”这么可爱的静言—— 很想笑,但是成功地憋住了。
“二小姐呢?她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拉着她在沙发里坐下,“梅是家里的老厨子了,一直跟着易群。她知道你怀孕了,特地让他飞过来帮忙的,今天刚到。”
“真不好意思。”二小姐那张粉团脸清晰浮现,静言又回头看了一眼厨房方向。
“没事。还有,易群也来了,正陪着希音呢。”
二小姐也来了?静言有点诧异地睁大眼。
他侧过脸来,认真地看着她,“静言,希音还是孩子脾气,有些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句话,是解释吗?
一直在考虑如果有一天面对这样的话该怎么回答,现在突然听到,静言非常认真地点头微笑,眼神肯定,“我明白,那些都是小事。”
肩膀一暖,被他揽进怀里,有点用力了,她索性放弃自己的坐姿,懒散地整个团到他身上去,太舒服了,可还是忍着笑板脸,“我还没说完,虽然我不介意那些小事,可是孔小姐的爸爸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笑声在头顶响起来,“没有问题,想要什么?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奶茶的生日快乐,我最喜欢的电影,看了好多次,每次都会哭很久。”
“嗯?”有点不能理解,最喜欢的电影,每次都会哭很久——这两句话好像很难并列存在吧?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对吧?”从他怀里爬出来,静言终于笑眯眯,“那张碟我带来了,吃完饭陪我看电影,绝不许中途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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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忙,写得少,sorry la。不过。。。。。。。。。。。。虽然更得晚了点,虽然少了一点点,可还是每日一更的我啊,为什么会有一点抱歉感来?一边擦汗一边努力思索的大大。。。。。。。。。。。。。。。。
又:奶茶的生日快乐,大大死穴,最高纪录,哭足五小时。。。。。。。每次看都死一地。。。。。。。。。。。。。。。。。。。。
第六十五章
最喜欢的电影,每次都会哭很久——
低头看着怀里双肩一耸一耸的小女人,孔易仁有点无奈了。果然,上帝造人的时候,很用心地贯彻了男女有别这个原则。
“好了。”伸手帮她擦眼泪。
片尾曲还在厅里回荡,静言伸手按遥控器,TV屏幕一闪,画面和音乐都隐没了,“这么相爱,都不能在一起。”小小感叹。
“是很遗憾,不过两个人都有问题。”他站起身,“很晚了,要不要吃东西?”
被他拉着进厨房,静言还沉浸在电影里,“有什么问题?”
“如果想在一起,至少把自己的愿望坦白说出来。”他伸手揭开炖锅的盖子,回头,“燕窝粥,好吗?”
“又吃?”把她当猪养吗?摇头,“我不饿。”
“补一下吧,对皮肤好。”最近总觉得她胃口不太好,只有上次在那个宅子里喝粥喝得最香,也是因为饿惨了。
雪白的燕窝粥,一丝丝银亮的燕窝熬至化境,盘绕在粘稠粥米间,香甜馥郁的味道,从锅子里袅袅飘散开来。
真的是不饿—— 可是看到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拒绝不出来,只好点头。
“你不吃?”捧着碗,静言举勺子。
“燕窝?”他摇头,“我不吃,这是给你准备的。”
“小南不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嘛。”往嘴里塞了第一口,静言继续讲电影。
“之前错过了很多时间,所以才会后悔。”伸长双腿,他双手交叠在桌上,很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间,坐在厨房晕黄灯光下,看她小口小口地喝粥,散漫闲聊,他觉得很惬意享受。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很年轻,一定是以为自己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其实不是的,有些人,一松手就再也看不到了。”他微笑,做总结性发言。
停下勺子,静言抬头望过来,“怎么办?我想亲你。”
眼角弯起来,笑意浓浓,“华小姐,要我过来吗?”
还没有说话,她先皱眉头,然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等下,我好像又想吐了——”话没说完,她已经站起来趴到水槽边,把刚吃下去的所有东西翻江倒海地吐了个干净。
“静言。”伸手去扶她,其实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呕吐,可是每次都心痛
“没事,”打开水龙头漱口,静言声音含糊,唉,时不时就在他面前呕吐,她可怜的形象啊——
“还能吃点东西吗?你连晚饭都吐了。”
啊?还吃?这不是还要看她继续呕吐吗?老是在他面前这么形象扫地,他没有心里障碍,她有啊。
“不吃了。”直起身拒绝,回头看到炖锅里还剩下一大半的燕窝粥,唉,人家在电影里浪费爱情,她在爱情中浪费顶级食材,可惜啊——
仰头看到他他担心的脸,心念一动,“你吃一点吧?好不好?”
“算了,让它去,明天梅还会煮。”
伸手拿新的碗筷盛粥,“补一下吧,对皮肤好。”她笑眯眯地挖起一勺,放到他嘴边。
消灭了粥,已经很晚了,外滩的景观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窗外是冬日静夜,屋里暖热,有点困倦,静言开始眼皮沉重。
“去睡吧。”他低头在水槽边,洗碗。
难得他陪了自己那么久,心里开心,不舍得一个人先上床,静言走到他背后,双手抱住,脸颊贴在他温暖的背脊上,小声催,“一起去,这些明天早晨我会洗。”
“最多五分钟而已。”
“那我在这里等你。”
“你这样我很难洗。”手里都是清洁剂的泡沫,他没有回头,声音里都是笑。
宽宽的后背,温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传过来,好像催眠曲,舒服得合上眼睛,静言不肯动。
没有再出声,他突然不动了。
“易仁?”入耳的心跳声变得急促,她诧异地抬头,“怎么了?”
他回神笑,稍微有点勉强,不过只是一瞬,“不知道,华小姐,可能是你这个样子太诱惑了,我突然心跳加剧。”
他在说什么啊?一瞬间的担心散开,她脸红了。
“放心,我保证会控制自己。”已经恢复正常,他继续把碗擦干的动作,嘴里催她,“快乖乖上床睡觉去,把自己包得牢一点,别再刺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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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故事,大大不是后妈,不许拍大大,请大家默念一百遍。。。。。。。。。。。
又:妃子笑开始进入出版修改阶段,暂时锁文,单身妈妈改名留白,正在进行最后的封面制作,出版后解锁,谢谢大家支持,抱哦亲哦,哎嘿嘿
第一个结局(比较梦幻·,后面稀里糊涂,请慎入)
第六十六章
镏金的餐车,静静靠在沙发边,维多利亚式的茶具,薄瓷通透,隐隐透着光。敲门声,斟茶的手顿住,翠绿的镯子滑下来,斜斜挂在在雪白圆润的手腕上。
“进来吧。”孔易群对着门外柔声开口。
“二小姐。”推门进来的是老梅。
“哦,是你回来了。”微微笑,“易仁他们还好吗?”
“先生很好。”简单回答,然后长久沉默。
没人说话,偌大的客厅里,茶水斟入杯子的声音悦耳动听。
“要吗?”
“谢谢二小姐。”老梅伸手接过。
抬头仔细看他,几十年了,这个瘦削寡言的男人,总是沉默,像一条暗淡的影子,永远在身边,永远注意不到。可是今天,他从进门就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神复杂,好像在看什么再也看不到的爱物,贪婪而执着。
“梅,你第一次喝我倒的茶啊。”
他低头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是。”
孔易群转头看窗外,夜色暗沉,那么晚了,他却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他没有再抬头,一直看着那杯茶,红茶沏得太浓,血色汪汪的样子。其实这么多年,她无数次说过,“要吗?”但他从来不敢,现在真的喝到嘴里了,味道也不过如此。
“小姐,第一次见到你,还在二夫人刚进门的时候,一晃这么多年。”
“是,好像只是一抬头的时间,不知道怎么过去的。”她浅笑。
“小姐对我好,我总是记着的。”
“说错了,是梅对我好,我从小嘴刁,性子也倔,不过有你在,总是想法设法让我满意的。”
“小姐太抬举我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