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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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佛刀-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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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茵道:“你回答了等如没答。”

韦融道:“乱讲,我举个例子,你就明白我为何难分真假,此方你告诉我说,白泵娘炼过一种奇怪武功,能够在死后变成厉鬼,取敌性命,则这等功夫在可信不可信之间,是也不是?”

齐茵道:“你举的例我听不懂。”

韦融笑道:“简单得很,要知道我随时随地可以要了她的校狐。因此,她除非炼饼死后还能杀敌的功夫,否则有何用处?”

齐茵不能不承认他这话有理,当下挥鞭发出尖锐的响声,更迫近战圈一些。

韦融又笑道:“对了,你早就该亲自出手啦,等你们一一落败之后,可把金浮图之钥奉上,换回性命。”

此人口气甚大,似是全然不把齐茵、薛陵放在眼中。

齐茵却一点也不着恼,暗自盘算道:“他分明想激怒我,使我快快出手,我偏偏不中他的诡计,故意迟些出手,瞧他的奇奥剑法,眼下随时随地可以杀死白妹妹,我可又不能不出手,免得万一这厮动了杀机,把白妹妹杀死………”

她既瞧不出这韦融的武功路数,自然也无从猜测他的用心和性情。

他会不会突然下毒手杀死自蛛女?他真的为了金浮图之钥而来的!

要知齐、薛已公开宣称要把金浮图之密公诸世间,任何家派的人都可以去学那金浮图的武功。

因此韦融实在用不着夺取金浮图之钥,况且以他的一身成就,假如不是另有缘故,例如像薛、齐他们,为要对付万孽法师及金明池,根本不必再贪图别的武功。

自然最使齐茵狐疑诧骇的还是此人的上乘剑术,以他这等造诣,连金明池也不可能不是他的敌手。

武林中居然出了如此杰出高手而天下无人得知,岂不是大大的怪事?

韦融突然纵声笑道:“齐茵,何故还不出手?”

齐茵哼了一声,道:“你不收剑退开,我如何能出手,难道要我做出以众欺寡之事?”

韦融道:“原来如此。”

突然振腕连攻两招,幻化出大片剑光,杀得白蛛女香汗淋漓,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韦融轻轻松松地跃出圈外,道;“现在你可以动手了吧?”

齐茵先向白蛛女道:“白妹妹,你到方兄那边去。”

白蛛女道:“姊姊小心,这厮剑法好生了得。”

一面说话,一面喘息,大有筋疲力尽之象。

齐茵道:“我晓得,你即管退下。”

白蛛女应声退开,齐茵转眼望住这个年轻高手,但见他姿容俊逸,隐隐有姣美的风致。

韦融也直着眼睛打量她,他的态度很放肆,恣意平视,面上泛起一股似笑非笑的表情。

齐茵问道:“你为什么要夺取那金浮图之钥?”一韦融道:“你为何不给我?”

齐茵道:“天下武林同道,皆知此事,现下都群集大雪山,等候我们前去,这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是以这金浮图之钥焉可交给你?”

韦融道:“你如何向别人交待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要得到那枚金浮图之钥,目下是不是在你的身上?”

齐茵道:“目下不在我们任何人的身上,这话你信也不信?”

韦融道:“岂有此理,你分明撒谎。”

齐茵笑道:“我何须向你撒谎?”

韦融想了一下,颌首道:“不错,你目下还用不着打诳,因为你和薛陵两人联手出斗,未必会败在我剑下,但那枚金钥在什么地方,你当必知道。对也不对?”

齐茵道:“我不知道。只有薛陵晓得,我从来没问过他。”

韦融居然相信,道:“很有可能,因为你们一定不会分开,他知道等如你知道,薛陵可是在马车里面?”

齐茵道:“当然啦,他不在车子里在那儿?”

韦融道:“你已见过我的剑法,自己觉着能不能赢我,假如自问不敌。咱们就无须动手了,你说是也不是?”

齐茵道:“赢得你赢不得你,还须一拚之后,方能知道,不过假如可以不必动手的话,我也可得省点气力。”

韦融道:“我老实告诉你,今日你们不论怎样挣扎,甚至通通一齐出战,也难逃伤败的结局,所以你最好识相一点,劝薛陵交出金钥,咱们还可以不伤和气,那时候我也可以把身份来历告诉你。”

齐茵摇头道:“交出金钥之事,万万办不到。”

韦融眼中露出怒色,但稍现即逝,仍然平静如常均道:“你不肯交出,也是情理中之事,好吧,你把薛陵叫出来,你们联手合力跟我打上一场,咱们以那金浮图之钥作赌注,假如你们败北,便把金钥献上,若是我赢不了你们,自然无话可说。”

这话听起来似乎很占便宜,因为他战败的话,全无损失。但事实上大大不然,细论起来,反而是韦融吃亏。

因为他是只身孤剑邀斗当今武林两大高手,根本上就对他大是不利,一旦落败,说不定连性命也没有了。

齐茵注视他顷刻,才道:“你口气未免太大了。”

韦融笑一笑道:“你们别以为已无敌于天下,其实上是井蛙之见而已,我若无几分把握,焉敢作此挑战?”

齐茵道:“你从未见过我和薛陵的武功,如何便自以为定能取胜?”

韦融道:“问得好,但要知你们的武功源流各有所本,我只要见识过邵玉华和欧阳元章的武功,也就足够了。”

齐茵怒道:“胡说,你今年才几岁,竟敢夸口见过家师和欧阳师伯?”

韦融笑吟吟的道:“我一点也没有胡说,只怪你没想到而已,我不一定要亲自见识过他们的武功,假如我的师长曾经与他们交过我,把这经验告诉我,岂不是与我亲自见过他们一样么?”

齐茵皱皱眉头,道:“这个弯子太大了,据我所知,数十年来,天下间还没有堪与家师或欧阳伯伯匹敌之人,你的师长是谁?”

韦融道:“你的话没有夸口,他们果然是天下杰出举世无匹之士,但此一时彼一时,假如他们现在碰上我,可就够他们受了,根本用不着我的长辈出头。”

齐茵平生最敬崇师父,听了这话,不由得勃然大怒,举脚连跨数步,迫近对手,冷笑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且尝尝我的鞭子………”

嗤的一声,挥鞭扫击,左手已掣出一把短剑,光华闪闪,伺机出手。她自从出道以来,罕得取出这口短剑。

由此可知她心中是何等的重视这个敌手。

韦融出剑招架,但见他招式身法极是空灵飘逸,如行云流水一般拆解了齐茵连环七鞭。

突然间振腕出剑,反击齐茵。这一着反击,乃是在齐茵鞭势最盛之时出的手,大出齐茵意料之外。

全然不明白他如何能办得到,是以鞭法微乱,眨眼间竟被韦融迫退四步之多。

韦融笑道:“你早就该出手,省去了许多口舌。我只要击败你,不愁薛陵还敢故作姿态,竟不露面。”

齐茵竭力摄神定虑,一连换了六七种鞭法。

仍然不能挫阻敌人剑势,但觉这韦融的剑法超妙空灵之极,大有不饮人间烟火之势。

这只是粗枝大叶的说法,若是仔细分析她的感觉,这韦融的空灵飘逸又可分为两方面。

一是纯以剑法为主,也就是说当他运剑攻守之时,招式间含蕴得有这等意味。另一方面则是从他身法中表现出来。

不时他单以身法闪避进退,并不出剑,这时候他的身法步式,也有一种飘渺无迹的境界齐茵虽是尽施绝艺,竟然无法有一招能向敌人用上十足功力的,这好比抓住了一条泥鳅,但滑不留手,使人空自运劲用力,却全无作用。

方??等人都瞧得目瞪口呆,大有叹为观止之感。

自然方锡等数人心中十分焦急,因为齐茵分明已用了全力,竟无法击退敌人,再斗下去,当然只有败北一途。

白蛛女突然恨声道:“真急死人了,说来说去都得怪薛陵不好………”

方锡讶道:“薛兄那里不好?”

白蛛女道:“假如他不是变成这般羸弱,便可以拔剑帮助齐姊姊了,你说是不是应该怪他,我真急死啦!”

方锡道:“他难道想变成这个样子么,你怎么怪他呢?幸好那韦融剑法虽然高妙之极,真是天下无双,但杀气不盛,只要齐姑娘不要迫人太甚,最多是受伤落败,不致于有性命之虞。”

白蛛女道:“怎样算是迫人太甚?”

方锡道:“假如齐姑娘久战无功,一怒之下,使出一些两败俱伤的恶毒招数,这就叫做迫人太甚。其时韦融为了自保,剑法上自然而然生出相等抗力。齐姑娘若是封架不住,可就难保性命了,此所以我只望她平心静气地打,万万不可发急乱来。”

他说这话之时,齐茵竟已生出毒念,果真打算使出最凶毒的手法,孤注一掷,以便分出胜败。

她晓得对方剑法虽是高妙无比,但驭剑时的功力还未达到至高境界。

若然单单较量功力造诣,他大概还差了一点。全是由于他的剑法太以奥妙,以致如此。

因此她打算施展左手短剑,作那最凌厉的一击。

这一招称为“白日升天”,须得硬欺进敌人剑圈之内,滚入对方怀中,以短剑刺死敌人大凡高手相拚,绝对不会让敌人贴身。因此齐茵想要滚入对方怀中,谈何容易,定须先作某种牺牲,方能得手。

她的牺牲就是须得先受敌剑刺体之厄,才抢欺得人敌人怀中,以此她迟迟不肯使出这招定须等到实在山穷水尽,完全没有别的法子之时,才肯作此两败俱伤的打算。

目下她已等如是山穷水尽,那韦融的神奇剑法有不可思议的威力,使她深知再斗下去,实是有败无胜。

与其如此受辱,倒不如先发制人,拚个两败俱伤。

她美眸中闪射出杀机凶光,韦融瞧得真切,登时大为警惕,着意提防,但齐茵的乌风鞭实在神妙无方。

两人又激斗了十余招,齐茵好不容易觅到机会,蓦地一鞭扫出,运足了全身功力,务必要卷住敌剑。

使他剑法露出空隙。

鞭丝嗤一声划出,果然缠住剑身,鞭上强大的内劲也同时向剑上压去。

韦融一点也不知道对方用心,因此长剑虽是被鞭丝卷住,却毫不着慌。心中电急转念忖道:“你发急横来,岂不是自取其辱么?”

剑锋微微一歪,竟自以最精妙上乘手法,卸了敌人大半劲道,同时之间,含宝聚劲,随时发剑伤敌。

当此之时,他的剑刃略略歪开,果然有一道缝隙,齐茵可以趁机欺进,滚入他怀中。

但她这么做的话,定须被韦融刺中一剑或两剑,这是因为韦融之剑已具反击之势,自然而然会封闭这道空隙。

若是往常,齐茵当然不会硬闯,但眼下她乃是蓄意如此。是以空隙乍露,她身子微挫,双脚运力,便要冲入剑圈之内……和觉腕上一紧,敢情是乌风鞭系腕的皮带传来了敌人剑上的劲道,竟然强大绝伦,前所未见。

她心中大大失惊,一口真气透过丹田,硬是把身形钉住在地上,煞住了冲去之势。

一道剑光在她身侧掠过,没有伤着她。

但假如她依计进行的话,对方这一剑便将刺入她的小肮,生死存亡,事前无法推测。

齐茵如何不明白刚才的一招,实是奇凶至险,生死真是一发之隔,不由得骇出一身冷汗那韦融就在她心灵大震之时,左手遥遥一点,使出隔空点穴的功夫,制住她的穴道。

他回头望去,只见方锡变色,白蛛女骇然,那体粗壮健的大男孩许平则忿忿握拳,似是要冲上来。

他立刻机伶地举剑抵住齐茵胸口,冷冷道:“你们那一个敢上前来,我先杀死了她。”

此言一出,方、白、许三人当然不敢妄动,韦融见他们果然受制,心中甚感得意,仰天一笑,道:“方兄乃方正君子,早已若不是在被迫无奈之下,决计不肯以败军之将的身份,同我动手,白姑娘则已服气了我的武功剑术,如非不得已,亦不会出手,只有这个莽撞的家伙,定必不顾一切冲上来,我如若一出手对付他,则方兄和白姑娘自无袖手之理,这一来又得鏖战一场,殊为可厌。”

方锡大声道:“然则韦兄有何打算?”

他对此人脑筋之机伶,应变之快速,极为惊心。

韦融笑道:“我要带齐姑娘找薛陵说几句话,只要你们留在原地,并且不让别人前来打扰我们,我自当尽力不伤及他们。”

这个条件与其说是要求,毋宁说是命令。方锡不能不答应了,眼睁睁看着韦融勾住齐茵腰支,向马车走去。

韦融一手搂住齐茵纤腰,生像是好色之徒般紧紧把她拥抱着,到了马车旁边,伸出长剑,拨开车门。

此时,方锡以及卫群、范章、喻开江等人都远在六七丈以外,遥遥观看这韦融的一举一动。

车门开处,只见坐位上有一个人,以懒散的姿势瘫坐不动,也没有转眼向车门外望来。

韦融道:“薛陵,你当必已瞧见一切经过了…;。”

那人动也不动,韦融不禁停口,皱起双眉,但他只停顿了一下,便又道:“你最好别装模作样了,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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