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诺斯白皙的衣服上染满了红色的血液,淡淡的血腥味环绕在他的周围。脸色微微有些惨白,只是神色淡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一点痛意都没有。
东方叡诧异的目光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刚刚那么危险的时刻,他居然拿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下?究竟是为什么?
艾诺斯站起来,眼神不以为然的扫过自己后肩膀上的伤口,嘴角浮起淡笑对火狸说道:“没事了,我们赶紧进去!”
“恩!”火狸点头。与黑阎赫并肩走了进去。
艾诺斯紧随其后,而东方叡反应过来时,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赶紧加快脚步跟上。目光却一直紧锁着艾诺斯的伤口,复杂与矛盾,不言而喻。
一扇扇冰冷的银白色的门,泛着冷光,头顶是白炽灯刺眼的亮光,赶走空间内每一个角落的阴霾。空间很大,也很空旷,冷清的仿佛没有一个人一样。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东方叡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火狸停下了脚步,目光看着一扇门,一边是密码输入器,从口袋中拿出看墨镜与喷雾剂,对着输入器喷了两下,看到几个数字,手指一个一个按下。
白色的大门忽然打开……
偌大的空间里,玻璃器皿里全部都是人的*,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小孩……浸泡在器皿里,头发像是海藻在水里飘舞着。
东方叡皱起了剑眉,眼底浮起了厌恶的神色:“这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些人都死了?”
办公桌上,椅子上,地上,打碎的器皿,玻璃碎片洒了一地,到处都是死尸,趴着的,卧倒的,跌在地上的……个个面色苍白,两眼泛白,死相狰狞,从表情便能知道死前他们是有多么的痛苦。
“他们是中毒而死的。神之木的一贯作风,为了不泄露组织的秘密,每次被发现时所有人都会被灭口。”火狸面无表情,声音也冷淡的狠,对于这样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否则,那个人也不会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来惩罚她的背叛。
“那这些人呢?”东方叡指着器皿中的人,仿佛沉睡的美人鱼。安详而宁静,赤露的身体子的,并不让人觉得呕心,反而觉得画面很唯美。
火狸扒下盘绕头发的细小的针擦入了死尸的身体里,继续开口:“那些因为就是用来做基因复制人的原体了。经过特殊药水的处理,只要他们不离开这个器皿,至少他们的身体在未来的一百年内是不会腐化!”
东方叡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错愕的眼神有些嫌弃的瞪着火狸:“你们做研究的人真变态!”
火狸无所谓的扁了扁嘴巴,拿出了针看着上面的红点,淡漠的语气道:“死了不到十八个小时,这个空间里可能还余留毒气,你们小心点。”
黑阎赫阴翳的眸子一紧,盯着其中的一个,紧抿着唇,沉默不语,只是手面的暴露出的青筋出卖了他的情绪。
火狸不解的眼神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东方叡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器皿之中有一具尸体,很眼熟。半响才反应过来,艰难的语气道:“那是老当家。”
“什么?”火狸惊讶的几乎要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瞪着黑阎赫看,完全明白了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器皿中的男人,五官神态都与黑阎赫几分相似,难怪看着眼熟呢!原来是黑阎赫的老爹,不过……被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当做研究的试验品……汗哒哒,好恐怖,好阴森啊!--!
艾诺斯神色淡然的看着周围,脑海里那些模糊的画面一次次的闪现而过,脑子紧绷的厉害,仿佛要被挤爆炸了。痛的难以忍受,额头的汗水蹭出来,悄然无声的落在地面上。
火狸发现他的不对劲,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伤口又痛了吗?”
艾诺斯白皙干净的手指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手指插入了黑发之中,摇头:“我没事!走!”
“嗯。”火狸回头担忧的目光看着黑阎赫,手主动的放在他的手心里,用自己的温暖去感染着他的愤怒,让他平静下来。
黑阎赫低头看着火狸,愤怒的目光一点点的消失,只剩下冰冷与那微不可见的矛盾。
火狸嘴角微微的泛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开口道:“我们走!”
“嗯!”黑阎赫点头,与火狸十指紧扣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东方叡目光难得落在艾诺斯的身上,沉闷的语气里听不出来的情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问道:“你没事?”
“没事!”艾诺斯没有多看他一眼,径自的走出去。
一路畅通无阻,这里不是没有人,而是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沿着长长的走廊,最终停步在了最大的白色门面前。
火狸松开了黑阎赫的手,走到密码输入器前,没有利用任何的辅助器。修长的手指直接按了几个键,发出滴滴清脆的声音,接着门豁然的打开了。
东方叡挑眉头:“你怎么知道密码?”
火狸的眼眸一沉,喃喃的语气道:“密码是我母亲的生日。”
黑阎赫皱起眉头,眸子紧致的看她,极少听火狸提及自己的母亲。实际上她一出生母亲就死了,怎么会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呢?
火狸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走进去。只是转头目光复杂而有些诧异的看着黑阎赫,扯唇苍白的一笑:“对不起。”
东方叡脸色一沉:“你到底作了什么事情?这是一个陷阱?”
黑阎赫紧绷的神色逐渐的放松下来,并没有紧张或者愤怒。只是安然的等待着火狸继续说下去。
火狸走到他面前,手指解开了他衬衫的衣扣,露出了她从顾红殇那里抢过来的项链。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抬头仰望着黑阎赫,咬唇道:“其实,这条项链里什么都没有。是早在几年前我让人故意去做的,然后放出消息,白禾一生的研究隐藏在她最珍爱的东西里。我故意去日本抢过来,转送给你。为的就是利用你避开那些人的耳目,原本我想告诉你的,可是没想到醒来的时候你就不在了。”
东方叡脸色愈加的难看,气愤的咬牙切齿:“主母,你还真是会为当家的着想!我说这几年来为什么那么多人蠢蠢欲动,不惜以死也要与黑焰门作对,原来全部都是拜主母所赐。”
火狸神色愧疚,当黑阎赫在仓库里怎么也不肯交出项链时,她就已经后悔了。她没想到自己一举动会让黑阎赫如此的重视,更没想到黑阎赫把项链当做至宝,从来没摘下来过。
“没有了?”黑阎赫眼皮一抬,淡然的神色看着她,居然没有半点的生气与愤怒。
还有一更!我是勤苦的孩纸,你们难道不应该出来夸夸我麽?各种45°明媚尤桑。对了,我觉得以后你们得改口叫我“哥哥”。╮(╯▽╰)╭我好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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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狸一愣,摇头,诧异:“你不生气?我从一开始处处都是利用你。(。dukAnkan。请记住我)我毁掉实验室,跟着你……也只是找借口离开神之木。你不生气?”
黑阎赫大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轻抿着唇,声音淡淡:“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说。但说不说,我都会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人。”所以,不管你做任何的事情,我都会原谅你。
“当家的!”东方叡不满的抗议!当家的,你对火狸太过纵容了!
火狸的眼眶一红,咬唇道:“我白浅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欺骗你,利用你!”火狸的生命里充满了背叛与恶名,可是白浅没有。我愿意只做你一个人的阿浅。
“只要你活着。”黑阎赫薄情的唇抿出了五个字。自始至终,他要的不过是她活着。
火狸点头一笑:“我一定会,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余光扫过艾诺斯苍白有些病态的神色,低沉道:“进去!”
偌大的空间空旷冷清,五十个平方内,除了两个座椅与一面屏幕墙,居然什么都没有。冰冷的空气在浮动危机四伏。
剑…梅顾剑人人。座椅忽然同时转过来,阴翳的目光落在了火狸的身上。殷红的唇翘起,邪气的嗓音响起:“小浅,我们终于见面了。”
几个人脸色都是一怔,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五官精致,美的很纯粹。只是眼神与气质都充满了邪气,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而坐在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黑阎赫深恶痛绝的母亲——华夫人。
火狸精致的小脸蛋上虽然挂着笑意,却不及眼底,丝丝冷意。扯唇一笑:“五年了,御纣,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呵呵……”御纣仰头风情的笑声阴冷可怕,目光阴险的落在了黑阎赫的身上,不由的扯唇邪笑:“你把她当做宝贝?你可知道她是我不要的废物!她可是曾经跪在我的面前取悦我,你真应该好好看看自己护着的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
大屏幕忽然亮了起来,那一副副画面,火狸再熟悉不过了。五年前,为了救黑阎赫而去山顶找御纣,当时跪在御纣的面前,他刺耳的话在耳边回荡:取悦我……
画面只是的镜头只是落在了火狸抬头看着御纣的那一刻,便静止了,时间把握的刚好,让人想入非非……
黑阎赫深幽的目光逐渐冰冷充满了暴戾,双手紧紧的攥起,额头的青筋凸起,不断的在跳动,阴狠的目光比刀子还要凌厉万分,几欲将眼前这个男人给凌迟处死。
火狸担忧的目光看着黑阎赫,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把握,黑阎赫还会相信自己吗?自己一次一次的利用他,欺骗他,他还会相信自己的清白吗?
她从来没有取悦过任何的男人。
华夫人优雅的神色,目光柔软的看着黑阎赫,薄唇喃喃的吐出了一句话:“小赫,你长的越来越像你父亲了。只可惜……一出生就只是个罪孽。”
黑阎赫听到她的声音,浑身散发出的阴寒愈加的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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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饭团拐走,让他叫别人爸爸……!
()火狸狭长的狐狸眸子一紧,面色担忧的看着黑阎赫,还未开口,便听见黑阎赫冰冷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响起:“以后不准跪任何人。{泡芙言情书苑} 。paofuu。”
瞳孔撑大,错愕、惊艳的目光看着他气质高贵,冷漠姿态,心中千头百绪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黑阎赫深蓝色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顿,霸气十足:“你是我黑阎赫的女人,即使天与地,都不配由你来跪!”
火狸眼眶一红,干涩的看着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紧咬住了自己的唇点头:“好!”
“呵。”御纣扯唇一声冷笑,寒意凌厉的目光落在火狸的身上:“你和你母亲一样,骨子里都留着下贱的血液!你永远不会忠诚于任何人!永远不会!”
火狸的手主动握住黑阎赫的手,抬头挺胸,底气十足:“我不会再背叛他!这辈子,我宁死也不会再背叛他!”
“是吗?”御纣意味深长,干净的手指将U盘丢在了地上,远远的滑到了火狸的面前道:“那究竟是谁将黑焰门的资料交给我的呢?”
火狸目光盯着地面那个东西,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后脊骨都是冷汗,手心里冷汗层层,担忧的余光扫了黑阎赫一眼。那是她五年前交给御纣的东西,没想到五年后他还留着。现在被黑阎赫知道了……
“小赫,她必定成为你最大的敌人。”华夫人无论是从神态还是举手投足之间无一不透露优雅高贵的气质。笑意盈盈的看着黑阎赫,眼底是触及不到的陌生。
仿佛黑阎赫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黑阎赫阴翳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低低的开口:“不关你的事情。”
“那你为何要来这里?”华夫人冷声反问道。
“杀你!”黑阎赫简单明了的吐出两个字。眼底浮起阴冷的寒意,直逼华夫人:“你杀了他,我自然需要杀了你!”
华夫人红艳的唇勾起一抹弧度,双腿重叠在一起,笑意怏然:“杀了我?我可是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将你生下来的人。”
火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你生他又有什么用?你有真正的关心过他吗?你有给过他温暖吗?你让他的童年活在了母亲不断的研究之中。饱受那些痛苦,你根本就没有真心的关心过他的死活。或者,你一直只是当他是工具!你……根本就不配为人母!”
“温暖?关心?”华夫人扬起讽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