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包括一对对情侣还有单身的人。虽然她也是单身,但所不同的是他们在笑着。
“坏蛋……。”
正在开车的惠美听见英珠在嘀咕就问她。
“什么?你说什么?”
“坏蛋。……。”
“坏蛋?你在说谁是坏蛋?”
英珠没有回答。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他了,也没有一通电话。当然她也知道他没有理由给她打电话。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样子很可笑。三年以来一直没打过电话的人,就因为一起睡过会打电话来吗?她傻笑了一下。
看来我们注定无缘。
*****
咚咚咚。
黑暗的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但是房间里惟一的影子好像没有听见。那个影子用冰凉的眼神看着朦胧的一道光。那是从戒指发出来的光。镶嵌在简简单单的戒指中间的宝石闪闪地发出了光芒。这是三年前分手的时候她丢给他的订婚戒指。振宇一直不忍心扔掉,留到现在。
“原来你所追求的完美的爱情也不过如此……真是让我失望。”
她当时掉头走的样子还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现在才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他到现在一直忘不了她。他因为无法忘记自己先放弃的女人,一直徘徊在她周围。他当初就不该搬过来,搬过来之后才知道了自己的本能在呼唤着她,不管自己的理性怎么否定。不过现在已经晚了。
“哥。”
他回过头,看见智勋站在门口。他赶紧把戒指放在盒子里放回了原处。
“什么事?”
“我要去超市。你要不要我买点吃的?”
“你买一罐啤酒回来。”
“啤酒?”
“对。突然想喝冰凉的啤酒。”
“行。还需要别的吗?”
“不用。”
“知道了。那我出去了。”
智勋走了。他的房间又回到静悄悄的状态。他从椅子上起来,躺到了床上。他想就这样睡下去,睡觉醒来头脑可能会清醒一点。
第二章
她的初恋(2)
电梯到了一层。智勋下了电梯,走出了公寓。他看见有一个熟悉的影子在前面来回走动。他走了过去。
“妈也真是的,她不回来你让我怎么办?连影子都没有!要是那么担心,干吗她出去的时候没抓住她?本来姐姐这几天好像神经处于紧绷状态。那不是老处女综合症吗?知道了,知道了。她也不接电话。我再等一会再进去。”
是浩俊。他挂断了电话往小区入口张望。他的脖子伸得跟鸡脖子那么长,看来已经等了很久了。
“肯定是老处女综合症。肯定是那样。早就该把她嫁出去……真是的,我这是受什么罪呀?”
见浩俊在那里不停地抱怨,智勋想他是在说英珠。看样子她到现在还没回来。这几天振宇不像话,看来英珠也是一塌糊涂。
“你在等人吗?”
“啊?老师!”
“是你姐姐还没回来吗?”
浩俊绷着个脸又开始抱怨了。
“是。我爸妈本来就比较严格,所以从没有这么晚回来过。但今天……”
“应该很快就回来吧?怎么不进去等啊?她又不是小孩子。”
听见这句话,浩俊挠了挠头,笑了一下。
“哈哈,您也该看到了。虽然我姐她快三十了,但街上的那些小混混见了她都流口水。”
“倒也是……”
“您这是去哪里啊?”
“去超市。这张嘴闲不了,总想吃点什么。”
“那您去吧。我再等半个小时就回去。”
“那好吧。再见。”
他出了小区走向超市。这小区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开到很晚的小超市。他抱怨着走到大街上。
他看见一辆车停在前面。车灯还亮着,发动机也一直开着。已经这么晚了,居然在这里停车,真是够胆大的。但是更可观的是有个人在抱着旁边的电线杆子吐个不停。而且是两个女的,一个在吐,另一个在拍她的背。智勋摇了摇头。一个女的居然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还喝醉了酒,真是太不像话了。他转身准备继续走他的路,却被从后边传过来的女人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我说什么了?张英珠!我不是叫你少喝点吗?你的酒量本来就不是很大。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帮你拍背,你要吐就赶紧吐。都吐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不出来,你让我怎么办?”
“那要不就上车。把你送回家我也才能回家啊。”
“你要觉得烦,你就先走!”
“干吗发火啊?该发火的人是我!快点吐!”
啪,啪,啪!
惠美用力拍打了英珠的背。智勋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么能那么用力打喝醉酒的人?”
听见突然冒出一个人对她说话这么无礼,惠美气得眉毛都翘了上去。她瞪了他一眼。
“你这是什么话?你说谁打谁?她是我的朋友。难道你看不见她在吐吗?”
“朋友还是敌人得问她才知道。你那么用力拍打,她能吐出来吗?出来的都要被你打进去了。简直就是魔女!”
“什,什么?魔女?天啊!”
居然说她是魔女!惠美气得快要冒烟了。但智勋不管她,轻轻地抚了抚英珠的背。英珠不管他们俩吵架,只顾低头想吐。但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她不耐烦地站了起来。
“不行。我吐不出来。”
“你吐的那功夫,大概肚子里的酒都已经被你消化掉了。怎么就见进去没见出来啊?”
英珠挥了挥手,都没力气说话。
“你要那么不愿意送你朋友回家,那就别勉强。我送她回去。”
智勋扶着英珠说了这句话。惠美瞪着他,就像在说没见过这么多管闲事的男人。
“什么?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啊?我哪敢把我的朋友丢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啊?你放心,我一定送她回去。”
“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什么?那个问她不就知道了吗?”
“她现在神志不清,你怎么问她?连朋友住哪里都不知道还说要送。”
“那好,那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现代家园105栋503号。”
惠美一时间没话可说了。但她还是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智勋把快要倒下的英珠背上。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你,你要带她去哪儿?”
“她家。”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住在她隔壁的邻居。行了吗?”
“天,天啊!你这是向谁发火啊?你以为我就那么好欺负吗?要不要我喊流氓啊?”
“你要叫就叫吧,反正丢脸的是你。”
智勋头一次见这种女人。长得倒挺好看的,说话却那么难听。简直就是个狐狸精。
“我真的要喊了。你还不把她放下?”
“嗯嗯。”
英珠在智勋的背上呻吟着。智勋摇了摇她的头,想叫醒她。
“英珠小姐,醒醒。浩俊在楼前等你呢。”
“浩俊?我们家浩俊?”
“好像是你还没回来,你的家人很担心。”
“哎呀,我们浩俊真懂事,出来接姐姐了。真乖!”
啪!啪!
英珠把智勋当成了浩俊打了他的脸。惠美一听他居然认识英珠的弟弟浩俊,感到很惊讶。
“英珠小姐,我不是浩俊。我是郑智勋!郑智勋!”
“啊?郑智勋?”
一听是郑智勋,英珠从他背上下来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一个女人而且是在喝醉的情况下这么盯着他看,智勋觉得浑身不自在。
英珠看了好久才认出是他。
“嗯?真的是郑智勋。我们浩俊的美术老师,郑智勋?对吧?你这小子,真是好久没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我说要让浩俊考美术学院时,你这家伙居然一脸不屑的表情。”
见英珠居然这么没礼貌地跟自己说话,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惠美这才确信他说的是事实,就赶紧掉头溜走了。她这一走,却把英珠这个包袱丢给了他。看看英珠的样子,这包袱也太重了。
“喂,喂!我们这样见面也算是缘分,我们去喝一杯。那边有个不错的小餐馆,我们要不去那儿?”
“不,现在有点……”
“你这小子!我请客!别再犹豫了!出发!”
“等一下,英珠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现在已经……”
“你这臭小子!你是要我打你,你才肯听话吗?”
第二章
她的初恋(3)
英珠在他面前挥了挥拳头,看来说服她只是浪费时间。他觉得只能跟着去,看她大概不清醒的时候再带回来。他跟着她进了附近的小餐馆,幸好就在附近。这会要是浩俊在旁边该多好啊?他开始后悔刚才没要浩俊的手机号。
一坐下,英珠就解决掉了一瓶烧酒,真是惊人的实力。原本以为没过多久她就会醉,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还没事。
“我们浩俊可是我们家五代以来惟一的儿子。你知道吗?浩俊和我年龄上虽然相差很多,但精神年龄却一样。哈哈哈!”
她到底是要说什么?她该不会为此而感到骄傲吧?智勋叹了口气。他觉得为了这种女人伤心的振宇很可怜。他喝了杯酒,可怜地看着英珠,和他想象中的女人太判若两人了。他原以为是因为振宇忘不了的女人,所以会有所特别。怪不得他当时那么无情地提出分手,不被男人甩才怪。
“我们浩俊比别的孩子成熟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这个不争气的姐姐,他不敢反抗父母,度过了毫无乐趣的青春期。因为我已经……在高中时期连他的那一份都算上,双倍地操了我爸妈的心,害得他们都有了白头发。就因为我,我妈每三个月就要染一次头发,而我爸掉了多半的头发。这都是因为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张英珠!”
跟刚才烂醉如泥的样子不同,她现在很伤心。她的样子就像是要哭出来。智勋突然想起了她以前是有名的问题学生这件事,后来竟然考上了S大学,轰动了整个学校。他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是什么力量转变了连老师都放弃的学生?是仅靠她的刻苦吗?听说是因为一个男人。但他觉得那并不是全部。
他突然好奇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转变。他怕不趁这个机会问,以后就没机会了。而且他也确实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虽然觉得利用人家喝醉酒的机会不太妥当,但他怕现在不问会后悔一辈子。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啊?什么问题?问吧,尽管问。我都告诉你。”
“为什么……想到要考S大学?别的大学也可以,而且那大学是名牌大学,可能不太容易。”
“哈,那句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在说,‘请您告诉我学习的秘诀。’”
“对,你告诉我吧。我是老师嘛,我想把秘诀告诉学生。”
“这可是秘密……不过看在你是老师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智勋竖起了耳朵,怕听漏了一句。但是过了好久她也没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酒杯,他想是因为没酒了,就再要了一瓶。她这才开了口。
“那是爱情的力量,伟大的爱情的力量。”
伟大的爱情的力量?这好像是哪个电影里的台词?他看着酒杯没说话。过了好久英珠也没吱声,反而用快要哭出来似的眼睛看着他。
“爱,爱情的力量?那就是全部吗?”
“嗯,那就是全部。伟大的爱情的力量,是它成为了我的动力。我……因为那个人才会有今天。”
“那……个人?”
英珠趴在了桌上,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过去。他下边所听到的故事是到现在为止最让他吃惊也是最感动的故事。
那是英珠刚从高中毕业时候的事情。休学一年的她,勉强高中毕业以后还在彷徨,找不到自己人生的方向。她的生活乐趣只有一直习在嘴里的烟和不太会喝的酒。但是在朋友中间,她也是被排斥在外。总是独自一人。
但每次喝酒他们还是会叫她。那天她也是喝得醉醺醺的。她摇摇晃晃地走着,看不清前面的信号灯是什么颜色。她也不是色盲啊。她想是因为自己的眼睛太小了,就睁大了眼睛。这该死的眼睛到底是谁给我的?每次问妈妈,她就说‘你是捡来的’。或许她说的是真的。爸妈的眼睛可没这么小。
“他妈的!到底是绿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