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课,你在看小说,还是外国小说《红与黑》,你真厉害。”罗大勇走下讲台,来到章斌的身边,拿着他正在看的小说。不知道老师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带有一点讽刺的意味。因为他实在的高深莫测,文学功底浅薄之人想了解万分之一也是难得的。
章斌不想与他谈论什么,低下头来,任凭他怎么个说法,就是没有张口回答一字。要是面对这样的事,我看除了用刑,其他一切方法也是无济于事。不过,现在推行的是以人为本,犯人也不能轻易用刑,学生就更不用说了。
“坐下,收起你的小说,回家再看,我的课堂不是供你娱乐所用的,再有下次,决不轻饶。”说来说去章斌没有接他的话,他自说自演也实在没趣,只好以一句这样的话给自己台阶下。
章斌冷冷地望了一眼他的背影,一时间好象罗大勇成了他最大的仇人,心里恨不能自己拥有一把利剑,一刀直穿他的心窝,瞬间了结。
罗大勇走上讲台,没有再留意章斌的所作所为,继续讲课,津津有味。好象,章斌已经彻底在他的记忆中消除,或者本来就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章斌,我怎么发觉你最近对语文老师恨之入骨,发生什么事了啊?”放学后,沈丽追上章斌,想问明他中毒的所在,好为他配制解药。
“没啊!他,有什么值得我恨的。”章斌很不在意,脚步也不停下。
“不对,以我阅人的经验,你与老师之间好象真的产生了什么误会。”
“真的没。”
“真的没?那你发誓,发誓我就相信。”
“我……我……”章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对沈丽说,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不过,恰好这个时候阮毅赶了上来,化解了一翻不必要的回答。
“走那样快干嘛!忙去死啊!”阮毅说话,一直都是直来直去的。
“不是我们走得快,是你太慢。”沈丽说。
“你以为我像你们那样轻松,我还不是安排好劳动之后再走,要不然,没有人扫地,明天你们坐在教室里面又嫌臭。”
“是了,是了,你是个大忙人,行了吧!”
“本来就是。”
阮毅与沈丽说话,好象把旁边的章斌都给忘却了。章斌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在意什么,也不插话进去,任他二人说,看他们能说到什么时间。
“章斌,还在为那事生气啊?”阮毅问。
“没啊!”
“那事,什么事?”沈丽不明白阮毅说的那事是什么事,问。
“那事就是没事。”阮毅开着玩笑对她说。
“屁话,什么那事就是没事,大脑有问题。”沈丽对于他的回答不感兴趣。
“其实,章斌,你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要面对现实,看清这个社会存在的问题的严重性。与其为那不可能的事而伤怀,不如学会放弃,有时候学会放弃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阮毅很正规地对章斌说。
“我们原本就没有开始,哪里谈得到放弃。”章斌始终不会在他人面前承认事实。据说,这样的人当共产党员很合乎条件,因为就算被坏人抓了去,就算打死也不会透露一点国家机密。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沈丽听来听去没有头绪,有点生气地说。
“随便聊,哪个说什么了。”阮毅也不想章斌的事再多有另外一个人知道,就算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例外。据说这样的人当官也最符合条件,因为他可以做到法不留情。
“不对,要是随便聊的话,那你怎么会说你们两个之间不可能,章斌又说本来就没有开始,哪里谈及什么放弃。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骗你喜糖吃啊!”章斌开起了玩笑。
“就知道你们两个骗我,我有喜糖还不拿与你们吃。”沈丽噘起嘴,说。
“不拿与我们吃,我到是没关系,不过有人就不行了。”章斌说这话的时候,双眼望着的是阮毅。
“看我干嘛!”阮毅笑笑。
“你自己心里明白。”
“ 我今天还真是被你们两个弄糊涂了,怎么每说的一句话,我都听不懂,不理你们了。”沈丽说着,一个人加快了步伐走到前头,距离越拉越大。
“还不快追?”章斌说。
“追什么?”
“你小子,还给我装糊涂。”
“本来我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你是不是欠扁?”
“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阮毅笑笑,一时间好象想到了什么,说:“刚才我们是在说你呢,怎么说着说着就转移了话题。现在沈丽也听不到,就我们两个人,我也跟你说点真心话,说真的,你与孟琴老师是不可能的,你想想,一个是老师,一个是自己的学生,除了教学与学习,怎么还能走到一起。况且要是学校发现这事,孟琴老师工作也就不保,就算你喜欢她,你愿意看到她丢失好好的一分工作吗?现在,既然有人向她求婚,她也答应,你就选择放弃,这对于你与她而言,不一定还是好事呢!还有,你想过没,你心里现在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人吗?老师她是漂亮,人见人爱,但是不是像你我这样的人可以高攀得起的。放下心里的负担与怨恨,重新做回自己,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也不枉我们不远万里来这里学习。”
阮毅的一翻话,字字经典,句句击中重点。
“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章斌笑着说。
阮毅又看了看在前头微笑着等待他二人的沈丽,说:“其实,沈丽真的很不错。”
“本来就不错,你要加油。”
“但是你知道不,她喜欢的是你。”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我只把她当作自己的好朋友,好同学,就像你。”
“其实,她喜欢你,我觉得你应该选择她,只要你们幸福,我祝福你们。”
“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够勉强的,况且,一次次的伤害,我都害怕了,所以我暂时都不想谈及感情这东西了。慢慢来,我相信,总有一天,沈丽会对你另眼相看,自动会回到你身边。”
“我只想看到她幸福,因为她真的是一个苦命的好女孩,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给她幸福,因为她喜欢的,占据她心里位置的是你。”
“我们永远都只是好同学,好朋友,永远不会超越这种关系。我知道你也可以让她幸福,并且比我还可以,我祝福你们,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看了!”
“你们两个走快点,那样慢,走秀台啊!”沈丽等得不耐烦,喊了起来。
“来了。”章斌回答说。
三个人又走在一起,像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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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夜游
却说自打孟琴在自己的生日会上接了罗大勇老师的戒子后,那就意味着自己找到了归属,心里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高兴不起来了,心里好象有一块什么东西堵塞着,
很难受。每夜入睡,看到的不是罗大勇的身影,陪伴自己的是章斌,他那可爱的神色真的让人高兴。
难道自己真的对罗大勇没有心意吗?难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学生章斌吗?每次,孟琴总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希望自己可以知道答案,选择出正确的人,打通堵塞在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可是,
此时的答案,好象一下子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稀有的东西,想尽了一切办法,最终还是不可能拿到手。
今晚,天气还算晴朗,星星就像那刚刚出狱的犯人,好久没有呼吸外面的空气了,现在出来,好好饱尝一翻,以弥补自己的损失。月亮则像是一位慈祥的母亲,看着自己不听话的儿子刑满出狱,也不再计较什么,带着和蔼的笑脸一一探访,希望他们可以洗清革面,重新好好做人。
在这美丽得让人不想离开的夜晚,孟琴却装满着一肚子的愁气,做什么都感觉心烦意乱,找不到可以让自己保持镇静的方法。于是,披了件外套,挂了一条漂亮的围巾,锁了门,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也许是天气好的原因吧!街上的行人比平时多了好多倍,不过大多数都是情人,一对一对。剩下没有超过一半的,一家几口一家口,也不是单数,又站了大多数。于是,又只剩下另外一些人了,再除去司机,商人,一些小孩,剩下的可真的是为情所困之人。一个个垂头丧气,
无精打采的,慢步在拥挤的街道上,好象漫步的无边的海洋。这样的场面,高兴的人是不会在意剩下的几个人的心情的,因为他们都知道,与其被几个人搅乱了自己高兴的思绪,不如先把他们放在一边,成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圣人,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美好的心情。于是,
为情所困之人一时间就如同从外面突然掉进大海里面的鱼,海的面积地大水广,别的鱼是不会在意你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严重的威胁的,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尽情地游,没有人会在阻拦你。
孟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在这拥挤但是没有人会在意自己心情的街道上,不时看看这里,望望那里,好象在寻求能够解救自己心痛的良药。不过名医往往都喜欢隐居,在这样繁华的世面,寻找名医简直是大海捞针,简直可以放弃寻找的机会。
一对情侣打笑着走过孟琴的身边,也许是故意的行为,也许又是不小心的动作,撞倒了心不在焉的孟琴,差点倒在地上,还好那男的脚快手灵活,一把拉住,赶忙道歉:“大姐,对不起,对不起。”
孟琴本来心情就不好,正找不到发气的地方,这下到好,竟然有人自己撞到刀口上,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就不是现在的孟琴。她正想张开口说些什么,怎料人家道歉之声接连不断,都是这样知书达礼的人,自己也不是泼妇,怎么可以首先发犟呢!于是,已经从肚子上升到嘴里的话,又轻轻地缩了回去。另外
一翻好听的话语代替了她刚刚想说的恶语,走出口来:“没关系,没关系。”
那两个人笑笑,又打闹着向前走去,留下的,又是心烦意乱的孟琴。
孟琴沿着街道,继续进行她没有目的的旅行。
一步,一步。
到底,这条路,还有多久才的尽头。
没有人可以真正理解。
也许,这一切只有孟琴自己清楚。
话说章斌白天与阮毅说了的话,心里稍稍好过一点,这样想:“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但是转头又一想:“周恩来宁愿自己不要子女,也要一生守侯着自己喜爱的人。自己现在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也不应该到处留情,用情专一也不一定是坏事。”
不过,身边自己喜欢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难道这就是上天为自己安排的命运吗?章斌真的不敢相信。
今夜的美景,心伤的章斌虽然轻轻好了一点,但是还在痛,对美景美人一点也不感兴趣,倒在床上,随便拿了一本书,却无心看,达到了“一心二用”的地步。
眼前,不时闪过与孟琴相处的美好时光,不觉有点惋惜。这样的美人,为什么与自己有缘无份。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否也如现在的我,在想着对方。”章斌把书放下,起床把头伸向窗外看了看,自言自语轻轻地向天问。
天空没有回音,传来的,是一阵阵汽车的嘈杂声。
章斌把头缩了回来,强制自己不再想任何问题。
不过,也许没有恋爱过的人不明白,爱情这东西,其实本不是你想放就可以放,你想不想就可以不想的。有时候你越想强制自己忘记它,它就越不让你有忘记的机会,深深占据着你的心。就像在打击敌人的时候,我们就要一鼓作气,对敌人严厉打击,不给予其喘息的机会。于是,
章斌越强迫自己不再想孟琴,心里对她的思念就如那日夜东流的水,很难停息。脚步,禁不住开始移动出了宿舍的门,也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也许是心有灵犀,孟琴与章斌都不情愿地在街道上流浪自己的人生,仿佛是在寻找自己失去的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为情所困的人,流浪总是低着头走,对于身旁走过的东西,没有一点点在意。于是,一瞬间,孟琴与章斌一个走过去,一个又沉默地走过来,相互碰撞却不相识,好象从来都没有认识的一样,擦肩而过,又远离了相距的点。
人们都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爱的人就在你面前,你却不认识。现在看来,说这句话的人也别有一翻见识,也许曾经也经受过情感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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