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三角恋在闹得满城风雨之后,也随着时间渐渐平息了下来。澹台璟很出乎预料地没有再找澹台煜,两人就这样冷战着。澹台煜也没再回过家,但他知道爷爷不是这么容易就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是在等待机会,伺机而动罢了。不过,既然那一天还没这么快来,澹台煜也就不多想了,现在只要和苏涧溪恩恩爱爱过好他们的小日子就行了,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吧。
澹台煜是个行动派,想着便开始动作了。
这天晚上,他拎着个行李箱,风尘仆仆地敲响了苏家的小门。
小鬼急忙跑出去开门,看到澹台煜先是一惊,然后又瞥见了他的行李箱,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大大方方地让开,然后伸出小手与澹台煜庄重地握了握,严肃地点了点头,颇有点当年朱毛会师的感觉。
澹台煜也很识趣,这是只有他们能懂的语言,因为他们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嘛。
“谁啊?”苏涧溪跑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澹台煜不禁愣了一下,这么晚了他跑来干嘛?
“我以后就住这了!”
澹台煜说着便进了屋,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住这?住我这干嘛?我屋子小,住不下三人。”
苏涧溪知道这澹台煜定是来者不善,坚决不能让他住这。虽然现在A市没哪个人不知道他苏涧溪是澹台煜的情人,但是这同居,就太那什么了!
“别啰哩啰嗦的!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澹台煜呵斥了一句,又转而对小鬼道:“走,带我去苏涧溪房间!”
“好嘞!”
小鬼应了一声,赶紧上前,费劲地拎着只比他矮了这么一点的行李箱,嘿咻嘿咻地拖去了苏涧溪的房间,澹台煜也很识趣地跟上了。
苏涧溪看着这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的二人,真是无语到了极点。他家儿子现在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以后他们还指不定怎么整他。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算是默许了,他其实也很想和澹台煜住在一起,只是考虑到澹台煜的身份,对他多少都是有影响的。不过既然澹台煜都不怕,那自己还担心什么呢。
“喂!苏涧溪,你洗好了没啊!都一个小时了!再不出来我硬闯了啊!”
澹台煜不耐烦地敲了敲浴室的门,这个男人洗个澡都这么磨蹭,还不好意思呢,今晚一定上了他!
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苏涧溪穿着一套天蓝色的条纹棉布睡衣跑了出来。微微沾湿的碎发,白里透红的美肌,清秀俊逸的五官,此刻的苏涧溪正红着脸,心里不停地打着鼓,他知道今晚将会发生什么,所以很不好意思。
澹台煜看着终于出来了的苏涧溪,强压住满腔欲火,他那里早就撑着难受了,他有点急不可耐地立刻冲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将苏涧溪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深情地注视着他。盼了这么久,苏涧溪终于是他的了,彻彻底底是他的了,澹台煜心里那个激动啊。
“喂!你可别乱来啊!”苏涧溪羞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我可是、、、我可是、、、我可是个处男呢!”
澹台煜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是很快又严肃了下来,充满磁ng的嗓音说道:“我也是处男呢!不过放心,本少爷为了这一天可是很早就开始学习了,会把你伺候舒服的!”
“变态!”苏涧溪羞答答地娇嗔了一句,他还真难以想象澹台煜一人在家看会是个什么场景。
此时的澹台煜看着苏涧溪的大红脸,心里是一阵荡漾,他忽然带了点严肃的目光,无比庄重地问苏涧溪:
“苏涧溪,你后悔吗?”
苏涧溪看着这样专注地澹台煜,也很认真地回答:
“苏涧溪不后悔。澹台煜,你后悔吗?”
澹台煜笑了,邪魅地说道:“我后不后悔,你就看我的行动吧!”
说罢,饱含深情地吻上了苏涧溪的唇,滚烫的温度让苏涧溪心里一震,澹台煜,苏涧溪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爱啊!苏涧溪幸福地想着。
一双有力的大手不老实地在苏涧溪浑身上下游走着,澹台煜的吻落在了苏涧溪那光洁的脖颈上,然后是白皙的胸前,最后一口含住了下面早已亭亭玉立的硬物。
“啊!”
苏涧溪完全没有料到澹台煜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浑身一颤,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时,门外忽然想起了敲门声。
“妈咪,你疼吗?”
小鬼站在门外,耳朵贴着门,捂着嘴偷偷笑着。
房内的二人被这声音一吓,顿时就停了下来,苏涧溪是难堪到了极点,一张脸红的跟太阳似的。
“给我滚!在你房间好好呆着!否则你就给我回去上幼儿园!”
澹台煜一声怒吼。
小鬼一听,要把他送回幼儿园,便立刻逃之夭夭了,他才不要去上那弱智的幼儿园呢。
澹台煜听到小鬼跑远的脚步声,抬头看着苏涧溪,发现他走神了,不知在想什么,便狠狠拍了一下苏涧溪的屁股,坏坏地说:“苏大医生还有时间走神啊。看来是本少爷不够卖力啊!苏涧溪,你今晚就别想睡了!不把你整得下不来床我这面子往哪搁呢!”
苏涧溪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这是一个不眠夜,他清楚的。不过,只要是澹台煜,一切就都无所谓了,谁叫他现在就是这么地爱着澹台煜呢,这个霸道蛮横、不可一世的男人。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漫长的等待
“咚咚咚、、、、”
一阵锤门的声音。
苏涧溪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
“嘶~~”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又酸又痛,浑身都跟散架了似的。
“呵呵。”澹台煜不怀好意地看着苏涧溪,不禁笑了起来。
“你还说你是个处男!你个骗子!”
苏涧溪指着澹台煜骂道,这人分明就非常老练嘛,昨晚把他搞得死去活来的。
“哪里骗你了!我这人聪明,一学就会嘛!”澹台煜委屈地说道。
苏涧溪撇过头去直哼哼,他才不信呢。
“要不,我们再做做早操?”
澹台煜坏坏地笑了,伸手把苏涧溪拉到了自己怀里。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很不解风情的童声:
“你们再不起来我就砸门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我快饿死了!还有,苏涧溪,你已经迟到了!”
苏涧溪一看手机,天啊,都十点了!
他立刻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迅速穿好衣服。
澹台煜还躺在床上,他一脸严肃,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该好好治治这小鬼,越来越没规矩了,敢坏他好事。
“你还要去上班吗?”澹台煜忽然问道。
“当然要去,该挨批了我!”
苏涧溪说着就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你给我回来!”澹台煜大喝一声,“你们主任说了,介于你原来一直辛勤工作,放你一个月假!你可以不用去上班了!”
苏涧溪停下了脚步,不满地回头,瞪着床上那个放荡不羁的男人,
“你给我们主任施压了?”
“没啊。我只不过答应了给医院投资买设备!然后他很开心地跟我说‘涧溪前些日子太辛苦了,就放他一个月假,叫他好好休息休息!’”
澹台煜学着林主任的语气,还颇为像样,逗得苏涧溪都笑了。
这难得有假期,苏涧溪当然不会拒绝。本来上班就辛苦,平时病人多,手术多,他这身子又不是铁打的,能休息就尽量休息呗。他正盘算着该去哪里玩。
这时,澹台煜又开口了,
“把门关上,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哦。”苏涧溪乖乖把门关上,跑了过去。
“说吧,什么事!”他坐在床边,一脸好奇地看着澹台煜。
“就干该干的事!”语毕,澹台煜一把拉过苏涧溪,欺身而上。
“喂,小鬼还在外面呢!”苏涧溪挣扎着要起来。
又是那臭小子,澹台煜不耐烦了,
“别管他,饿一餐死不了!”
二人又轰轰烈烈地干了一场,直到中午来临。
澹台琪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小画室里,拿着画笔认真地画着什么,纸张上正是爱笑的陆子延。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被澹台琪那双巧手淋漓尽致地描绘了出来。
他看着画中的人满意的笑了。终于完成了,这是他这几天不眠不休的作品,他正想着什么时候送给陆子延。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咚咚咚”,那是高跟鞋踏着地板的声音。澹台琪知道是母亲来了,急忙用布把画架盖了起来。
下一秒,郑丽媛便气冲冲的踹门而入。
“你还有心情给我画画!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啪”一声,一叠照片狠狠甩在了澹台琪脸上,洒落了一地。
照片中的人让他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他的脸色瞬间煞白煞白,没有丝毫血色。一张张照片全是陆子延和他的,都是那晚宴会时发生的事情。有两人牵着手的,还有陆子延吻他的一张。
郑丽媛是气疯了,她指着澹台琪的脑门,破口大骂:
“你什么不学竟然学澹台煜那小子搞断袖之癖!你真是丢尽了我的脸!要不是我花了一百万把这些照片买回来,你爸跟那老不死的早就知道了!你倒好,还在这给我悠闲地画画!我让你画!”
说罢,她上前,愤怒地将画架一推。
画架轰然倒地,盖在上面的布也落了下来,郑丽媛一眼便看见了画中之人,正是陆子延。她的火气更是上来了,她立刻上前,疯子一般拼命地踩着那幅画,践踏着小琪的心血。
澹台琪慌了,那是他最满意的一幅画了,那是他花了几天功夫呕心沥血之作啊,那是他要送给陆子延的,他最爱的人的。
他冲上前,狠狠抱住了郑丽媛的双腿,带着悲切的抽泣声,苦苦哀求道:
“不,妈,不要踩!我求你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
“真心相爱?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郑丽媛是七窍生烟,她一把提起澹台琪那弱不禁风的身躯,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猩红的鲜血顺着澹台琪的嘴角流下,他那苍白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一个大大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呵。”
一声冷笑,澹台琪默然地抬眸,淡漠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这就是生他养他的妈妈啊!这一巴掌是把他们多年的情分硬生生地给打没了。
他没再哭,也没再说话,不再哀求,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坚强,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他爱的人。澹台琪小心地捡起了地上的画,用袖子轻轻擦着上面的鞋印,他的陆子延怎么可以这样让人践踏呢!谁都不行!
郑丽媛看着儿子这副样子,这气都不打一处来,她上前,又抽了澹台琪一耳光。毫不留情,仿佛打的只是一个畜生而已,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
澹台琪憎恨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有一丝温度与感情,那样的眼神充满了绝望与愤怒,还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悲伤。
郑丽媛被他的眼神给震慑住了,她吓得后退了几步,朝着站在门口低头不语的陈管家喊道:“陈管家,把小少爷给我关到老宅去!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老爷问起来就说少爷出去写生了!你胆敢透露半个字,我打断你的狗腿,我郑丽媛是什么人你清楚的!”
说罢,便怒气滔天的出了画室。
郑丽媛不明白,他的儿子什么时候开始有那种眼神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任她摆布了。
陈管家叹了一口气,造孽啊!小少爷平时待人温和,怎么就会有那样一个母亲。
澹台琪被带到了老宅子。只有两个人照顾他,说是照顾,其实不过是看着他,不让他逃走罢了。但是谁又知道,澹台琪现在这样的身体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这座老宅子在市郊,建在林子里,要走到有车的大马路上得步行10公里。他现在这样即使是想逃也不可能了。
漆黑冷清的大房间里,只有那凄冷的月光落在了床上,落在了少年孤独瘦弱的身躯上。
澹台琪蜷缩在床的一角,像个受伤了的小兽一般,深深的哀痛充满了整个房间。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画,画上的男人正在冲着他笑呢。他也笑了,悲伤地笑了,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画上的人,一滴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落在了画中人的脸上。
陆子延,如果有一天找不到我了,你肯定会担心吧。小琪会好好的,因为他知道你会来接他的,不过不要太久了哦,我怕小琪会等不到了、、、、
澹台琪对着画上的人轻声低语,将它贴在了胸口,似乎只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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