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飘零的时代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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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飘零的时代传说-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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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涩锦颜】第一章
当——咚——一声撞击的响声。

  “你说够啦——”

  “怎么,现在嫌我说的多了——你瞧这个家成了什么样子,我告诉你薛皓,既然那么讨厌这个家,那就离婚——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算了吧——如果不是因为洁儿,我早熬不下去了——”

  我站在门外,听着爸妈的争吵声,这样的家庭战争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了。

  我爸是一所普通大学的教授;妈是位医生。听妈说他们在一次省级研讨会上认识,妈当时作为医学院的高材生代表校方作演讲报告,她人长得漂亮,又有才气,这让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爸动了爱慕之心。再加上那个年月,才子遇到才女很容易碰出爱的火花,他们也不例外,不久就坠入了爱河。

  他们在一个很美好的季节喜结良缘,并且在爱情的热潮中两人曾立誓要共同营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然后白头偕老过一辈子。起初,这对相濡以沫的夫妻的确很努力的维系着他们的约定,而我就是他们爱的结晶,誓言的见证,就连“薛洁”这个名字起的就颇有意义,父亲名“薛皓”,母亲名为“於灵冰”,雪白皓然的雪,加上晶莹剔透的冰,于是便有了“薛洁”。

  但是,一年,两年——

  直到现在一切似乎像是突然有了一个大的改变,爸变了,变得不爱听妈牢骚;妈变了,变得脾气暴躁,说话苛刻。他们先是开始争吵,后是冷战,到现在几乎是水火不容。

  我看了朋友介绍的钱钟书的《围城》,也算是给爸妈的婚姻做了个定论。

  真搞不懂大人们之间的事,记得小时候坐在妈的怀了听她讲她和爸的故事,那时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现在她提到爸居然会火冒三丈。

  我很少参与爸妈之间的纷争,但我还是觉得为了彼此的幸福,与其这样折磨着彼此,倒不如分了爽快。但是当我想到这个念头时,内心还是会隐隐作痛,我不想让这个历经十几年风雨的家,就这么散了。记得小时候,坐在爸的自行车后座上,从电影院门口经过,听着一个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喊着:“妈妈有个家,爸爸有个家,而我就好像是多余的&;#8226;&;#8226;&;#8226;”。我就问爸爸,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不在一个家呢,爸爸笑着对我说,因为他们的家不幸福呀。

  “那像我们家就是幸福了吗?”我仰着小脸好奇的问爸爸。

  记得爸爸当时点了点头,我就开始明白幸福原来就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可是,我分明听到了,妈妈刚才说要跟爸离婚。其实,他们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但终归没有离。难道是因为我吗,我爱他们,当然不想他们分开,但是如果仅仅因为我,而让他们受这种煎熬的话,我宁愿做他们分手的说客,他们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不应该因为某个人或某件事而将通往幸福的路阻断。

  “咚——”门突然开了,爸走了出来,刚好与我撞了个满怀。

  “洁儿?”爸望着我,嗓音略显沙哑。

  我愣了会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爸,回去吧,我——我——有话对你们说——”

  见我这么说,爸的眼神里充满疑惑,他慢蹭蹭地走了回去。

  然而,妈看到爸又是一阵懊恼,但是看到了我,妈才故作平静地说道:“洁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了书店吗?”

  “我回来拿点东西。”我说道。

  妈没再问下去,她转身开始收拾摔了一地的东西。

  我沉默了会儿,抖动着嘴唇,我总会这样,每次遇到他们争吵,我总会沉默,然后浑身发抖,但是这次不一样了,我要对他们说些自己不该说,也不愿意说的话。

  “爸——妈——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们还是离婚吧——”我真的不相信这话是从我口中说出的,为了表现自然些,我甚至用微笑来压制内心的疼痛,可是,我最终也没能克制住自己,我低着头,匆匆的跑进了房间。

  “洁儿,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疯了吗——洁儿——快开门——听我说——快开门——”妈敲打着门,用尽全声朝我喊道。

  我倒在床上,用毛毯蒙住头失声痛哭起来,此时,我的内心已经蒙上了一层苦楚的愁云,它萦绕左右,挥之不去。我太鲁莽了,其实我并不是那种冷漠自闭的孩子,我有一颗温暖的心,可是在此时它却是冰凉的。我的心里很乱,一直有种东西在提醒着我,爸妈是彼此相爱的,他们会好起来的,而且在不久以后仍然会被他们的那些同事所羡慕,我们的家也会再次被小区评为“优秀和睦家庭”的典范,而我也会汲取着幸福家庭的雨露,健康快乐的生长的。我这么想着,不停的告诫自己,他们会和好的。

  爸平时是很娇惯我的,而最近他似乎总是刻意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大概是我的不懂事激怒他,那是一月前妈好像因为一个女的跟爸吵架被我听到了,我当时很恼怒,不分青红皂白就去责问爸爸到底是怎麽回事,问她还爱不爱妈妈,爸爸没有回答我,转身就走了。

  我气得好几天没有和爸爸说话,当时我真想把那个女的叫出来给她一个耳光,我断定是她搅乱了我们幸福的生活。而此后,我便开始留意爸爸在外的生活,并隔三差五的给他打电话,爸爸可能也明白了我这样做的目的,他有时候甚至有意回避我,于是,到现在,我们之间也便有了这堵厚厚的墙。

  就在我建议他们离婚的那天晚上,爸敲开了我的门,他并没有提及此事,只见他推门进来,坐在我的写字台旁边随手翻了翻一本杂志。然后开篇点题的说道:“昨天我到柳校长那儿咨询了一下,说你可以往他们校转,人家毕竟是本市重点中学,听说今年的升学率高达75%,要不这两天把手续办了,8月25号去报到。”

  在他说话时,我盯着他,当时我摘下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我本以为他的眼中一定布满血丝,似乎突然间他已不再高大,前秃的上额在微弱的灯光下映射出清晰的轮廓,我甚至发现他已经老了。

  “我不想去。”我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好吧,你再考虑考虑,最好是冷静的思考一下。”爸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准备要走。此时,我多么希望他能走过来,抚摸着我的头,然后对我亲切的说一句:“傻孩子,别多想了,赶快睡吧,晚安——”我想象着我的短发随着他手指的拂动,重新精神焕发的疏离开来。但是,等我回过神来,爸已经拉上了门。
  作者题外话:N年前孩子气的笔触敬请包涵!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素涩锦颜】第二章
我决定留在育才中学,一是我不舍得我的那些死党们;二是这里离家也比较近,不用住校,我说过我是一个还没有学会怎样独立的孩子。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我相信唯有现在的学校才是我的尧天舜日,我现在优异的成绩到那个人才弥漫的地儿是显现不出来的,更何况我还是个希望时刻被鼓励的孩子。

  开学那天,我感觉我的整个人都是新的。尽管我下身穿的是破破的牛仔裤,但上身却是妈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当时,我看着这款肥大的休闲外套穿在我身上简直像个大布袋,再加上前面又绘了一个小猪仔,傻傻的,有点搞怪,心想这怎么能穿的出去,便放在柜子里让它整整沉睡了一年。等我再拿出来,发现也不是很难看,于是,就穿了出来,临出门之前我还特意照了一下镜子,轻轻吹起贴在我额头上那撮短短的刘海,还真有几分乖巧的样儿。

  校园里的花草树木更加茂盛葳蕤起来,像是都改朝换代了一般,个个精神抖擞地挺着腰杆,洋溢出夏天的火辣坚挺来。来来往往的学生们也都仰着自信的脸雄遒遒气昂昂地迈着稳健的步子踏进充满梦与理想的校园。

  当然也有一种久违的幸福感充斥着我,使得我像一只刚出笼的鸟一样快活,充满活力。我甚至感谢上帝,谢谢他能给我一个焕然一新的生活,让我摆脱枯燥沉闷的家庭环境。

  我到办公室报了到,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事了,便到校园附近溜达了一圈,这周围环境很好,不像有些地方尘土飞扬的,再加上这是政府规划的重点地带,绿化也相当到位。

  我在路上走着,并习惯性的扫视脚下的石子走路,另外也抱着一种侥幸心理,说不定那儿躺着一大额钞票等着我去捡呢,不瞒你说,一种习惯走路,我还真捞得不少好处,从能弯腰拾钱的那一刻起,从五角到十元的钞票我都捡到过。以前总想着交给警察叔叔,然后再跑到家把此事上告,之后,自然也会得到与之所捡钞票面额一样的奖赏,通常我也会高高兴兴地拿着它去买我喜欢吃的零食,并且在与同伴分享时也可以炫耀一番,从此他们会真的以为我是幸运儿,于是就总是跟在我后面听从我的指示。可是,如今我长大了,如果再捡到钱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往哪儿安置去,至少不会傻乎乎的再去交给警察叔叔,然后再看着他眉飞色舞地把它装在自己的腰包了。

  刚进入校园附近的小竹林,便看到靠近假山的长椅上躺着一个正在一个男孩子,整个长杆子横在那儿,外形看上去特别熟悉,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还是移到他跟前去看个究竟。我走向前去,他微微地侧了一下身子,懒洋洋的伸了一下双臂,这时他的头已经完全贴着椅子面了,不过脸是斜对着椅子背,只是感觉这身材,这体格都太熟悉,连头都觉得似曾相识,我再靠近,这时他却又一个懒腰,翻过了身,头面朝天,不过上下眼皮却亲热得难舍难分。

  妈呀,居然是廖轶男那厮,他可真是吃饱了没事找罪受,这艳阳天的,暴晒在烈日下,连我走一遭都感觉浑身脱了层皮儿,他还一本正经的呼呼的睡。

  我决定整他,便随手摘了片竹叶,弯下身塞进了的鼻孔里,那厮猛的坐起来,在鼻子上乱抹了一把,他见是我,便扯着嗓子吼道:“坏良心呀你——你想呛死我呀——”

  “脑子有问题咋啦?大热的天躺在这儿。”我笑着说道。

  “等梦微,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轶男又揉了揉鼻子。

  他和梦微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两家隔着一条街道,两人的父母也都熟识,一起上下学,一起在附近的蓄水池玩耍,一起蛊惑公车上的司机,一起&;#8226;&;#8226;&;#8226;总之两小无猜,直至现在也几乎是形影不离的,于是,自然也成了我们开涮的对象了,而每每这时,轶男也总是望着梦微傻傻的笑。那是温暖的笑,据他妈说,他在一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梦微时也是那般笑。而梦微每次见轶男这样笑她总会回以拳打脚踢,害的轶男不得不使出他从古人那儿学来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这是轶男和梦微那点事,以后有的是几乎讲,接下来精彩内容到了。

  就在我们唠着开学伊始的嗑之时,走过来一高一低两个陌生男孩,略低一点的吵这边喊道:“廖轶男,你丫混得不耐烦了,居然跟我们扛上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谁——”他说话时,满脸的青春痘在面颊上不停地跳动着,头发活像个锅盖一样摊窝在尖尖的头顶上,可能是为了突出个性,刘海非要逞强似的顺下来,在他抖动头部时,几乎遮住了半边脸。

  高个儿男孩没开口,耍酷似的把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愤世嫉俗,不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样子。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怎么着,网上骂人就天经地义了吗——”我真没想到这居然是从轶男喉咙眼里发出的声音,一个多月不见居然能耐了不少,但我还是看出了他那战战威威的双腿在抖。

  “呵——你TMD还敢胡乱叫,皮儿痒痒了吧——”青春痘说着扑向轶男,抬腿便是一脚。

  轶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挣扎反抗着,只得让青春痘拳脚相击。

  而那个高个儿男孩,始终没开口,也没动,只是眼看着他的同伴殴打一个与他不相干,甚至明知无辜的可怜儿。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吵他们喊道:“你们真是无法无天,居然敢在学校附近大打出手。”

  轶男此时已经被那小子狠狠地按倒在地上,他加速呼吸着,费尽力气抓住骑在他身上的青春痘的衣服使劲地撕扯,但无论他怎样挣扎,青春痘还是轻而易举的将他的手扯掉,然后一拳接着一拳的抡过去,一种遮盖不住的野性散布全身,脖子里的青筋就是他罪恶的见证。

  轶男实在是挣扎不起来了,他鼻子里分明有一种红色的液体在往外流淌,我此时再也忍受不了了,便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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