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呢?难道我出院他都不来接我么?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昨天下午那个离奇的梦:张军为什么抱住我哭得那样伤心那样绝望呢?张军说他这辈子让着江枭而下辈子绝对不让是什么意思呢?张军为什么说那么美丽的地方却不是我和江枭呆的呢?
“周瑜……小瑜……”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王小丫,一听声音就知道王小丫又在哭。
“小瑜……”王小丫头眼泪花花地看着我,手动了好几下却没伸过来。
“小丫……”我心里莫名一痛,伸手拉住她那瘦弱的手,轻轻为她抹去眼泪,“小丫,别哭了,好不?”
“小丫,怎么又哭了?”妈妈在旁边拉了拉王小丫,可王小丫不动。我拉住王小丫的手不到3秒钟眼泪就莫名地掉了下来。
“小瑜!”一只手猛地将我拉了过去,拉到了一个霸道的怀里,“小瑜!你有完没完!”
“喂!枭哥!”老狼忽然笑起来,“你也太不男人了吧?连王小丫的醋也吃呀?”
“哈哈——”一阵暴笑。
“什么啊!”江枭赶紧松开对我的捆绑,“我哪里吃醋了!你们胡说!”
……
“唉!”妈妈忽然叹了口气,“孩子们,你们别闹了,先回家吧!”
“好呀!回家咯!”一片欢呼。
我又一懵:“回家?回什么家?”
……
我们一行四辆小车,先后上了路。
究竟是去哪儿呢?我问妈妈,妈妈说是回家。我再问回哪儿的家,妈妈说到了就知道了。我就问江枭,可是江枭也说到了就知道了。
车到了一个熟悉的院子门口,那高大的豪华的门就像认识我们似的自动开启。
车进了一个熟悉的院子,是花园。
是江枭的别墅!我刚醒悟过来,车就停了,有两个人就快步向车赶过来。
“兰小姐!”一个胖胖的老妇抱住了妈妈,“兰小姐!你可回来了……”然后就听到幸福和痛苦交织的哽咽声。
“兰小姐!”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天!是福伯!
天!那个抱住妈妈的老妇是福婆!
我的脑海里飞速地闪过无数个画面,可是,我却一个都没看清,一个都没抓住。
“嬷嬷……”妈妈哽咽着,“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都很好么?”
“是的!是的!”福婆赶紧擦了擦眼睛,“现在孙小姐都长大了,还有孙少爷……”
福婆忽然笑了:“兰小姐是我一手带大的,孙少爷也是我一手带大的;这中间的缘分是天定的哩!”
“妈妈,你们在说什么?”我头晕,晕得站不住。
“哦,没什么。”妈妈赶紧拉住我对福婆说,“两个孩子早上都没吃饭。”
“哦!快上楼!饭菜早就准备好了!”福婆又笑了,“昨天我们整整准备了一天!”
……
“哇!枭哥!你家真是!”刚进大门老狼就禁不住感慨起来。
“是S市第一别墅吧!”明仔接着感慨。
“哼!以前枭哥从来就不让我们来!今天我们还是第一次来呢!真是不够意思!”
“说够了没有!”江枭闷闷地说道,“这是妈妈的别墅!又不是我的!”
“哟!谁不知道你是你妈妈的半个儿子!喂!兄弟们!谁知道什么叫半个儿子么?”
“切!不就是女婿么!”
“错!是乘龙快婿!”
“喂!还想吃饭不!”江枭彻底生气了,“谁再敢乱说一句就不准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无意间看了看后窗外,满眼的青绿——原来是一大片新开新种的草坪,虽然已经是夏季,可那草却青青的,嫩嫩的。
总是有莫名的身影在我的眼前闪现,总是有莫名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总是有莫名的东西在我的脑海里沉浮,总是有莫名的东西在我的心底撞击。可是,。无论怎样努力,我都无法看清楚,无法听清楚。我抓不住,摸不着,碰不到,他们(它们)总是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饭后,我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因为学校已经放暑假了。可是,妈妈说今年就在这里过暑假。
我问小胖哥什么时候回家,因为每年暑假,老校长和吴嬷嬷都在家里等他回去。可是,小胖哥说他今年不回去了,就在这里过暑假。
我说干脆让老校长和吴嬷嬷也过来过暑假吧,反正这里有三层楼,来多少人都住得下。可是,我还没说完,小胖哥就低着头走到一边去了。
玩了一会,我就打起了哈欠。王小丫也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打瞌睡。福婆把我拉进江枭的卧室让我睡觉,可妈妈却把我拉进另外一个大房间,说这才是我的卧室。
刚躺上床就想起了王小丫,虽然我已经接受自己的性别,但猛然要我王小丫一起睡觉,我还是很有些为难。便叫来福婆问还有没有空的卧室叫王小丫也去睡觉。福婆说没有了。我略微迟疑了一会儿,就让福婆去叫王小丫进来睡觉。可福婆却给我一个嗔怪的眼神,说她已经在一楼给王小丫收拾了房间。
福婆拉王小丫走的时候,王小丫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妈妈立即就拉住王小丫不让走了。妈妈说王小丫应该和我们一起住。可是,福婆说,如果江枭一人住那个最大的卧室,我住这个卧室,那么另外两个卧室就只够妈妈和小胖哥住。妈妈问还能不能再腾出一个卧室来。福婆说除了书房琴房,其他的都收拾成卧室了。
正在为难时,老狼忽然跑过来了,他说王小丫还是住一楼的好。因为王小丫有恐高症,住学校宿舍,就老是不敢靠窗户。福婆也说,其实一楼和二楼无论是设计还是装饰都一模一样的,而且一楼宽敞,福婆和福伯只住了其中一个房间,用不着在二楼这样挤着住。
王小丫很顺从地跟福婆下楼了。妈妈也跟着下去了。我躺在床上暗自纳闷:这王小丫只是困了要在这里睡一会,怎么会引起一连串的住房问题呢?
唉!想不透。好瞌睡。睡觉吧。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139章 结局
一道寒光射向江枭的胸口,江枭的身子晃了晃,慢慢倒下。
“瑜儿……”江枭看着我,慢慢伸出血淋淋的手,“瑜儿……我……爱……你……”
江枭的手无力地落下了,缓缓地落在地上,落在血泊里。
“枭哥哥!!!”我大哭。
……
“小瑜!小瑜!”朦胧中,我好像被抱住了。
“小瑜!小瑜!”有人在轻轻拍着我的背。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满是痛惜的脸。
“枭哥哥!”我紧紧抱住江枭的脖子,眼泪滚滚而下,“你别死!我不要你死!”
“你胡说什么呀?”江枭把我贴在他的胸上,轻轻擦着我的眼泪,“做噩梦了吧?”
“恩。”我哆哆嗦嗦的偎在江枭胸脯上,刚才梦中的那一幕,我不敢回想。
“都怪妈妈!”江枭的声音里带着点怨气,“明明知道你一个人睡会害怕……”还没说完,江枭忽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害得我也翻腾了一夜都没睡着……”
原来,在我睡觉的过程中,时间已经悄悄地从昨天下午跑到了今天上午近10点。
天!我这一觉也睡得太久了吧!
“小瑜醒了?”妈妈进来了,好像刚做了什么体力活似的,腮上红红的,额上还有亮亮的汗珠珠。
“小瑜刚才吓得大哭,幸亏我在这里守着。”说话时,江枭依然搂住我不放。
“大哭?谁又吓你了?”妈妈伸手想拿开江枭搂着我的手,可江枭就是不松。
“小瑜一个人睡觉害怕!何况是这么大的房间……”江枭气愤愤地扭过脸,不说了。
妈妈看着江枭,愣了一下,忽然又微笑了:“已经在准备午饭了,总不能让小瑜就这样坐在床上吧?”
“哎呀!我快饿死了!”我赶紧推开江枭溜下床,“我要吃饭!”
“哎呀!不是……”我赶紧往门口跑去——我要上厕所!十万火急!
等我上完厕所,刷完牙,洗完脸,急不可耐地跑出来找妈妈要饭吃时,小胖哥正一脸无赖地拉着妈妈要下楼。
“小瑜,你们也下来!快点!”
妈妈被小胖哥拉走了,我饿得厉害,就拉住江枭要他带我去找福婆要吃的。
刚下楼梯,就听到大门外一阵阵的笑闹声。
“小瑜!你们快来呀!”小胖哥在门外催。
“你先去,我去厨房给你找吃的。”江枭拐向厨房了,我就向大门口跑去。
“哇!小红车!”我禁不住叫了起来,“小红车!”
怪不得这么热闹,原来是有人开着小红车满院子跑,而小胖哥老狼他们跟着小红车在跑着闹着笑着。
“小瑜!”小胖哥一把拉住我,激动地说,“姑姑都18年没碰过车了!没想到还开得这么好!”
“谁开车?”我一愣,“我妈妈?”
“姑姑!”小胖哥跳起来大喊,“姑姑!停一下!让小瑜坐一会!”
可是,车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开得更快了。不一会儿把老狼他们甩在了老后面。
“停下!”一声怒呵来自身后,接着一个身影就箭一般射向车头。
“江枭!”小胖哥叫了一声,接着我就听到“嘭——”的一声,再接着是“嗵——”的一声。
小红车停下了。江枭躺在离车头不远的花坛边。
蓦地,一个画面就在我的脑海里翻卷沉浮——
一道寒光射向江枭的胸口,江枭的身子晃了晃,慢慢倒下了。
“瑜儿……”江枭看着我,慢慢伸出血淋淋的手,“瑜儿……我……爱……你……”
江枭的手无力地落下了,缓缓地落在地上,落在血泊里。
“很好!”我忽然笑起来,“太好了!”
草坪里有几把小靠椅围着一张小桌子。我跑过去搬起一把椅子就向小红车跑去。
闭上眼睛,使出吃奶的劲抡起椅子对着从车门里即将出来的那个恶魔砸下去。
“小瑜!你要干什么!”
椅子被拿住了,我的双手也被拿住了。拿住椅子的是小胖哥,拿住我的是老狼。
“小瑜你怎么了?你要砸姑姑?”小胖哥扬着巴掌,牙齿咬了又咬。
“孙少爷!”一声惊呼来自身后。回头看到江枭举着把椅子撞开所有的阻碍踏血而来。
枭哥哥刚才不是被杀死了么?他怎么也抡个椅子过来了?
“孙少爷!住手!”就在椅子砸向小红车的那一刻,一个身影飞过来挡在椅子与车之间。
“阿伯!你干什么!”江枭恶狠狠地看着福伯,嘴角边一抹殷花渐开渐大。
“孙少爷!”福伯一把拽过椅子,“这不是你……唉!”叹息过后,福伯有些颓然地将椅子放到地上。
“姑姑!你没事吧?”小胖哥放了我,从小红车里扶出一个人——一个面色惨白,浑身发抖的人。这个人,竟然是我妈妈。
“兰小姐!”福伯慌忙去搀着妈妈,同时对着门里叫道,“阿秀!快出来!兰小姐……”
“兰小姐?”一个胖胖的身子立即就到了面前,“兰小姐怎么了?”
“快扶到楼上去!”
妈妈被许多人扶着搀着围着进门了,上楼了。只留下我和江枭呆呆地站在原地。
“孙少爷,唉……”身后又传来叹息声。
“你为什么把那车弄出来!”江枭气咻咻地指着福伯,他的手早已经鲜血淋淋。
“孙少爷……”福伯顿了一下,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那车,不是你妈妈的,是……”福伯把目光转向我,“是小瑜,孙小姐妈妈的。”
“什么?!”我和江枭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兰小姐12岁生日那天,老太爷特意从法国运回来的。”
我和江枭同时呆住了。
“兰小姐16岁时,出过一次很严重的车祸,是你妈妈……”福伯看了江枭一眼,忽然不说了。
“我妈妈?!”江枭一震,颤声道,“她……为什么!”
“枭哥哥,”我用手轻轻抹去江枭嘴角艳丽无比的殷花,再轻轻抱住他颤抖的腰身,“枭哥哥,过去的事就让它们过去吧。”虽然我很想知道那场车祸的始末,但是为了江枭,为了我们,我不问一个字。
“上楼去看看你们的妈妈吧。”说完福伯就弓着身子蹒跚地向门里走去。福伯,怎么突然老了?老得连路都走不稳,连腰都直不起了?
“枭哥哥……”我看着江枭又在开花的嘴角,再看看他持续出血的手,“你刚才不是死了么?”我记得看到一道寒光射进了江枭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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