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缠绵的痛楚 爱神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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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缠绵的痛楚 爱神苏西-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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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星茫然地站在花店门外,周围的景物好象一下子退离了他,他的心,空得好象无底无边。
  ……

  不能说的秘密(1)

  “选鲍鱼要先看外形,身形完好无缺,鱼身腰圆背厚,肥美肉润,珠边均匀的为佳品,底板阔也比瘦长的质素好些。此外,干爽为好,潮身为差;对光照看,若中间呈通透并有一度红色,及沉坠手为佳,反之有些干鲍鱼干得不透,外干内湿,鲍身内呈现黑点带腥味为差货。”一家顶级海产品干货店内,陈茵茵拿着一只干鲍鱼对马天浩细心讲解着挑鲍鱼的诀窍。
  马天浩一边认真听着陈茵茵的讲解,一边点头。
  陈茵茵又接着说:“这些干鲍适合以砂锅慢煨的方式来发制,以保持它的鲜美原味。首先,必须在前一晚将其泡于冷水中悉心浸发。隔天取出鲍鱼后将干鲍四周刷洗干净,洗净后加水淹过鲍鱼,置于蒸笼内大火蒸10个小时;再于干砂锅中加入鲍鱼、老母鸡、猪小排、糖等多种材料,慢煨10个小时。”
  马天浩问着陈茵茵说:“这砂锅顶汤的制作也是很关键的步骤吗?”
  陈茵茵颔首看了女婿一眼,赞许地说:“顶汤的制作是发制干鲍鱼的关键工序之一,顶汤的质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鲍鱼发制的成败。因此制作顶汤时,一是要将原料的血水氽净,二是熬制要够时间,三是要将汤汁过滤干净。这顶汤制作时要将老母鸡、猪五花肉、猪瘦肉、猪排骨、金华火腿一起放入垫有竹箅子的汤锅内,再放入生姜、大葱、陈皮,掺入纯净水,用大火烧开后撇净浮沫,转用小火煨约24小时,捞去料渣,晾冷后用纱布将汤汁过滤一遍,才可。”
  陈茵茵笑呵呵地对马天浩说:“早晚你也是苏家人,这些都是我进行苏家私房菜制作的一些心得而已。希望这些心得对你也有点帮助。”
  亲耳听到陈茵茵承认自己是苏家人,马天浩的俊脸微红,但心里很是喜悦。他用崇敬的眼神看了看岳母大人,心想陈茵茵虽是个女人,但她凭着坚强和出色的厨艺,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厨大师。马天浩把陈茵茵既视为家人又视为良师。他恭谨地对陈茵茵说:“谢谢您,我都记下了。”
  苏家私房菜讲求原汁原味、醇厚郁香,素以鲍鱼烹制为主打产品。苏家鲍鱼捞饭就是其代表菜之一,口味鲜浓,营养丰富。鲍鱼捞饭得用浓汤文火煨长达12小时,而浓汤则是用多种禽类煲十余小时才调制而成,汤汁浓而不腻、主料软烂滑嫩,郁香淳厚,回味无穷,是远近都闻名的。
  过两天陈茵茵就要返回苏家私房菜酒楼,她准备购备一些上好的干鲍带回去。此行她对女儿的选择很是满意,马天浩也顺利通过了丈母娘的重重考验,顺利晋级为苏家准女婿。
  陈茵茵含笑看着马天浩,简直越看越满意。这个英俊青年年纪虽轻却是厨艺奇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她不禁为女儿的眼光暗暗称许,这下她也放心回去继续当她的私房菜厨娘去了。
  陈茵茵对鲍鱼的挑选到烹饪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站在一旁的干货店老板也不住点头说:“这位女士应该也是厨界中人吧?说得都很在理呢,看样子对鲍鱼烹制有颇高的造诣噢。”
  陈茵茵微笑地谦虚道:“哪里,老板过奖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干货店老板看着眼波流转、明艳照人的陈茵茵,心里不由暗暗称奇。此时店里又进来了客人,干货店老板对陈茵茵和马天浩对说:“您二位慢慢挑选,我先招呼客人去了。”陈茵茵点头微笑说:“您忙。”
  她转头对马天浩说:“鲍鱼和海参、鱼翅这些贵价食材一样,也属于无味的食材,它的味道完全依靠于味汁的调配和烹调手法。因此鲍鱼汁也很关键,上好的鲍鱼汁不仅要选取瑶柱、火腿等上品,用上汤熬制,其粘稠度也是鲍鱼美味的标志。将炖好的鲍鱼整只取出,加入鲍鱼汁慢火熬炖,才能催引出干鲍特有的溏心效果,达到柔滑不失弹性,软嫩中却带爽脆的质地。”
  马天浩说:“我知道师傅曾经说过,纯正鲍汁冷了没有水,把装有鲍汁的盘子倒过来,鲍汁不掉下来为之正品。”
  陈茵茵一听,不禁好奇地问:“你师傅?天浩,你能告诉我你师从何方高人吗?”
  马天浩迟疑了下,回答说:“师傅不太喜欢别人提他的名号,他也算我的父亲,从小是他把我带大的,他叫马易轩。”
  “马易轩?”陈茵茵大吃一惊,不禁提高了音调,惊动了店里其他的顾客,尤其是刚进门的一个身形高大的顾客。他听到“马易轩”的名字时,心里不紧暗暗一惊,他朝陈茵茵这边看来,当他看见陈茵茵纤细婉约的身影时,顿时蓦地如浇注的水泥雕像,动也不能动了。
  陈茵茵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太激动了,便歉意地笑笑,对马天浩说:“抱歉,突然听到你师傅的名字有点惊着了,他是我熟识的一位故知。”
  “是吗?”马天浩有点诧异。
  “恩,原来世界这么小,你竟然是他的徒弟,这些多年也没有他的音讯。”陈茵茵说着,美丽的脸上掠过一丝黯然,说起马易轩她便想到苏丹青,他们曾是铁哥们,苏丹青不见的那年,马易轩也跟着没有了踪迹,她也试图找过马易轩来查寻苏丹青的去向,但一直也没有马易轩的下落。可是现在竟然遇见了他的徒弟,竟然这个徒弟还是自己的女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难道真是冥冥之中有安排吗?!
  她正蹙着秀眉想着心事,没有听到背后有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在喊她的名字,“茵茵,茵茵”,声音里似乎强压着激动。
  那个男人的呼唤陈茵茵没有听见,却引起了马天浩的注意,他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全身突然一震,那个男人,那张脸,曾经带给他和母亲多少的怨念与惆怅,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往后缩了一下,他忘不了这个男人冷酷地将他和母亲赶出来的那一幕,也忘不了这个男人对母亲是怎样的始乱终弃。
  马天浩看着这个男人,垂下的手握成了拳。
  但那个男人的注意力全在陈茵茵的身上,他甚至没有向马天浩看上一眼。
  他又喊了陈茵茵几声,陈茵茵转过头来,终于看见了这个男人。她的俏脸苍白,颤抖着喊出:“是你?刘,刘正树!”
  刘正树看着依然美丽如初的陈茵茵,岁月几乎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她依然是那么明艳照人!多少年后再见她,她依然是那么摄人魂魄,就如当初第一眼见到她时她给他的惊艳。他深深看着她,眼里是那么痴迷与痛楚。
  陈茵茵避开刘正树逼人的眼神,惊讶过后她轻声和他打着招呼:“正树,这么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刘正树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仍然痴痴地看着她,二十年后,他对她刻骨的相思之情有增无减。
  马天浩看着刘正树看着陈茵茵痴迷的眼神,心中突然如明镜般想起了母亲说过的话:“你父亲从来不会去爱一个人,只除了一个女人。”
  马天浩还清楚记得母亲病重时枯黄的脸上那抹无奈与悲伤的微笑,母亲看着病房上的天花板,喃喃地说:“他说,他说我很像她,看见我就好象看见了她,而我,就是她的影子……为什么我要当别人的影子?……”没有人回答母亲的话,而母亲气若游丝地说完,握着他的手,永远闭上了眼睛……
  马天浩看着刘正树,又看看陈茵茵,他的视线在陈茵茵的脸上停留了许久,原来,一直让母亲耿耿于怀的女人竟然就是陈茵茵!他早该看出来陈茵茵和自己的母亲确实是很相象,尤其是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以及那如花美丽的笑靥!这种美丽他心爱的女人苏西也具备。
  马天浩苦苦一笑,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次看见苏西会觉得那么亲切,为什么第一次喊陈茵茵为妈妈时会那么自然,原来这一切都是有渊源的。他的手握得更紧,老天专门要和他作对吗?!总是出其不意给他开个大玩笑!
  马天浩默然地看着正在叙旧的刘正树和陈茵茵,慢慢地往后退,他不想见到这个他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更不想看见这个男人对着酷似他母亲的女人露出那么痴情的神情,他们的眼神交流,在马天浩看来,异常的刺目。
  陈茵茵转头想叫马天浩离开这里,她也不想和刘正树多说话,却发现马天浩已经背转身快走到店门口了,她急忙喊道:“天浩,别走,等我一下!”
  马天浩停下脚步,迟疑地转过头来,正好对上刘正树看过来的视线。刘正树脸色突地大变,他看着马天浩,不敢置信地喊出声:“燠,燠儿!”
  马天浩冷冷看着刘正树,一言不发,他站了一会儿,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燠儿,刘燠!”刘正树急忙追出店门去,但早已不见马天浩的身影。
  陈茵茵跟着跑出来,四下寻找着马天浩,她问着刘正树,“正树,你,你刚才叫天浩什么?”
  “天浩?他现在叫天浩吗?”刘正树喃喃自语。
  “是的,你——你怎么叫他别的名字?”陈茵茵看着刘正树,刘正树一向是城府颇深、喜笑不苟言色的男人,刚才他的急切与失态让她觉得他和马天浩之间肯定有纠葛。
  刘正树木然立着,半晌看着陈茵茵说:“他,他是李婉清和,和我的儿子。”
  “什么?”陈茵茵被刘正树的话彻底惊呆了,她睁大一双美目,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

  不能说的秘密(2)

  马天浩一个人乘坐上开往郊区的地铁,他茫然地听着地铁车厢广播里每站的报站声,意识在整个过程中一直是半清醒状态的。
  在地铁上,他总会感觉到很安全。看着林林总总的陌生人群,没有沉重的过往,每个人之间都是陌生的。
  在地铁里邂逅陌生人,和许多人擦肩而过,和许多人并肩而走,一个眼神,一个转身,一个面对面,一个背靠背。即使有拥挤和压迫,但都不会往心里去。
  而他和苏西就是在地铁里相遇的。想起苏西,他明亮的眼神有点黯淡,他直直望着对面的座位,没有和她相遇之前,每当心情失落的时候,他经常不开车一个人坐地铁,任自己湮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这样他不会感到那种无望的孤独深入他的骨髓。
  到站了,他下了地铁,沿着路边走着,天渐渐黑了,迎面的寒风萧瑟,路上的行人纷纷一路小跑想要早点回家取暖,只有马天浩依然在慢慢走着。
  风吹起他的衣角,俊逸的他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目,但他步履茫然地前行,浑然不觉周围的一切。
  走了不知多久,他拐进一个路旁的旧楼区,进了一个单元楼,旧楼里没有电梯,他迈开长腿轻车熟路登上台阶到了五楼,楼道里灯光很黑暗,在一扇铁门前他停下了脚步,摸索出钥匙开了门。
  他靠在门边,拉开了灯,屋里一片明亮。这是一栋老式五层砖混楼的一个小套间,共总不过30平方米,窗户外面是一排茂密的树木,现在被层层白雪覆盖着,再往前是一片空地,院里有着高大的白杨。
  屋里的光线总是不好,但是淡黄色的印花窗帘在灯光的映照下透出一股家里的温馨气息。
  马天浩反手关上门,站在门口,望着屋里熟悉的景象,他深吁了一口气,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
  他走到屋里陈旧的沙发前,将自己靠入沙发中,俊脸上有一丝痛苦与惆怅。他坐在沙发上,低下肩头,将脸埋在自己的双手里。
  良久,他站起来身来,走到客厅角落的条桌前,他伸出手去,拿起桌上的一个镜框,用手摩挲着镜框里的照片。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抱着一个男孩的合影。他看着照片,在心里低声说:“妈妈,我又回来了。”
  这个房子是他师傅以前的老房子,也是他和妈妈曾住过的地方。母亲去世后他被师傅收养,直到他跟从师傅学习厨艺便离开了这里,屋子一直保持原状。师傅没有收回房子,以便马天浩回来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即使后来马天浩成为帝景酒店的大厨,酒店给他配备了自己的住所,但是马天浩还是经常回到这个小屋,这里有他小时侯的记忆,有着母亲遗留下来的痕迹。每当他意志消沉的时候,喜欢回到这里对着照片和母亲说上几句话。
  照片的女人笑意盈盈看着他,马天浩拿着照片坐回到沙发上,定定看着照片眼睛慢慢模糊,他低声对照片说:“妈妈,我,我终于又看见他了……”
  他说着声音有点哽咽,无言的伤痛涌上他的心头,记忆中母亲惆怅失落的神情以及父亲残酷漠然驱逐他和母亲的片段在他脑海里重复播放。小时侯那种饱受欺凌和孤独的感受又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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