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fteenth 番外 重逢
古楷在左，封瑟瑟和蒋豪雄在右，夹着小小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三人皆松了一口气。
场外沙滩旁，贺焕正和刚下飞机赶到会场的沈家堂侄沈潜、华家长子华尚同抽着烟笑谈，见低着脑袋的小小被他大哥和封瑟瑟夹在中间困得小鸡啄米似的，不禁笑指道：“就是那个小丫头，泊然走哪儿盯哪儿，稍等，我叫她……”
沈潜突然回忆起欣然成人礼上，会所拐角处累极后靠在墙边的古楷，当时古大少一边抽烟一边眼神空洞的看着手机图片上，似乎昏睡着的小姑娘，当时匆匆一眼并没看清，还以为是古大少哪个不能带进宫的心头爱，今儿才知，这古家二小姐早有渊源。听闻贺焕要去叫人，沈潜忙笑道：“哪有让寿星移步的理儿，华少，我们来迟了，一起给小寿星敬个酒吧。”
华尚同多年没到国内，这次古家对外宴客，父亲本欲亲自前来，结果被古老叔笑着挡驾：“要来就让尚同他们过来……尚和、尚喜那俩小子，我也好几年没见着了。你个老东西安生的在家带孙子吧，一脸褶子，我女儿不待见你！”父亲气怒：“我让我孙子一泡童子尿，浇你个老鬼头脸上！”俩老头互相埋汰了半天，放下电话后，父亲沉吟了半晌，叹笑道：“古家风向变喽，嗨，十多年了，没见他这么上蹿下跳过。你们一块过去吧，看看你古老叔家里什么状况，回来仔细跟我说说。”
华尚同跟弟弟商量之后，便带着太太和几个弟弟、弟媳一块赶了过来。飞机晚点，只赶上了宴会的后半段，本就不好意思，听道沈潜开口，忙笑道：“我可得好好打点打点寿星小姐，来时的机票钱贺老板还没给我报呢！”
匆忙下飞机，刚见到古家派来接机的司机，贺焕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寒暄了几句后，开口便笑道：“痛快地！进门先自罚三杯！”华尚同行李都没来得及拿，边上车边回敬道：“老贺，我可是光溜的给你交底儿了，我们哥几个行李都没取呢，回去的机票你可得给我报了！”华家做航运起家，华尚同子承父业私人买断了加拿大六条航线。贺焕闻言大笑：“直接打飞机上山，一块给你报了！”
几人说笑间，大步走向小小。
古楷抬头瞥见来人，低头温声道：“表哥左边的是B都沈伯伯的侄儿，沈潜，也是严梧东大哥严越西的发小……”没待小小脑子里画着晕晕的关系网，接着快速道：“右边是爸爸老战友，加拿大的华战国华伯的大儿子华尚同，是刚才跟默然说话的华尚和、华尚喜的大哥。”
小小使劲儿咽了咽口水，硬背公式般刚记下这俩人身份，便见贺焕已经带着人走到了跟前。
小小的八个牙齿标准淑女笑容经过大半天的排练已经姿势标准到可以出国参展了，待贺焕两边介绍过后便甜甜的冲着沈潜、华尚同微笑招呼。
沈潜和华尚同瞄了一眼古楷搭在妹妹肩膀上就没放下的手，忙笑着夸奖个不停。
俩人都是话痨的主儿，连珠蹦的“赞美之词”一汪水的十来分钟都没停。
不要说听了一天奉承话的小小都夸笑麻了，就是修养极好的封瑟瑟都快绷不住要笑场了。
……
“泊然，你这妹妹可不像你，瞧这小姑娘，站哪儿都是一幅画。”华尚同真诚道
“可不是，也不想二摸，古老二那是站哪儿都一笑话！”沈潜真心评价道。
“老贺，你家这水土也太养人了，我妈上个月去伦敦见着欣然，回来就夸个不停，一心后悔没给我生个四弟。这可倒好，你再把这老妹妹带出去，谁家姑娘还敢站你旁边？”华尚同一脸感叹的望着小小。
“还甭说，也就严小五换个女装，站旁边还凑着呢能比划比划，还得天色全暗，只能看见她俩亮眼的时候，能跟小小一比。除了她，换谁都比不过。”沈潜一脸自信的推荐着。
华尚同轻抖了一下，建议道：“那个，真正的恐龙，关了灯都是夜光的。”
“咣！”“咣！”俩人身后突然踹出来一条恐龙腿，两脚把二人踹翻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
古楷抽着嘴角，见俩人双口相声似的嘚啵个没完，正要出言打断，余光瞄见古默然和严梧东并肩往这边来，暗暗叫了声好。果然，俩大白活踩雷后，极有经验的火速爬起来，状若无事的拍了拍裤子，见严梧东歪着脑袋，“嘎巴”“嘎巴”按着手指，忙上前笑道：“大公主吉祥，小的小华子请大公主安！”
沈潜不甘落后，忙一肘子把华尚同拱到身后，上前躬身道：“问大公主好，小的奉命传太子爷谕，接大公主凤驾，何日摆驾回朝？小的二十四小时待命，随时听大公主差遣。”
严梧东冷笑道：“不劳烦沈状元了，我就喜欢看笑话，麻烦沈状元多给我讲俩笑话。”
沈潜一琢磨，才明白严梧东这一脚不是为她自己踹的，而是冲着他俩说的那句“古默然就是一笑话”。沈潜忙不着痕迹和华尚同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叹气，严家放严梧东出来本来是想让她死心的，结果……嗨，一个没勒住，倒车了！
古楷和贺焕对视一眼后，低头见小小笑嘻嘻看着热闹，可眼底晕上了淡淡的青黑，知道妹妹累极了，便开口笑道：“今晚天成博际六楼包场，你们是先安顿媳妇，还是直接过去？”
沈潜眼光精细的瞄到了古楷望向小小的那一眼，见小姑娘确实困倦上脸，也不再逗她，笑道道：“又挖坑害我，我先上山给古老叔问个安。然后去酒店，晚上一起打牌，说好了，你和老贺一个不能少！”
华尚同一直瞄着古楷和贺焕的脸色，立马接道：“老二、老三有些年没回国了，不去给老叔敬杯酒，我爸回头就得大板子抽我，泊然你不厚道，挖坑坑兄弟！”
几人说笑间，一起往会场外走去，见他们陆陆续续上了车。古楷才回头对小小道：“先回楼，我和表哥去送人，爸爸和蒋晗还在书房说话，饿了，厨房有备餐，困了就先睡会。别淘气，不许闹爸爸……”
小小见大哥又开始犯唠叨病了，忙扑到他怀里，垫起脚，照着古大少被海风吹得有的微红的俊脸上“吧嗒”亲了一口，没待古大少咧嘴微笑，便一脸嫌弃道：“啰嗦婆！”
古楷一气，一把把小小按怀里，照屁股拍了一下，抬头瞄见封瑟瑟和蒋豪雄幸灾乐祸的表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去，先上车。”
贺焕正听吴正等人汇报，欣然下山送客未回，古默然和严梧东站在沙滩椰树旁并肩低声说着什么。小小望着因为她而忙碌的家人，心里沉沉满满，酸酸胀胀，回手揉了揉屁股，抬头瞄见自己大哥脸上也掩饰不住的倦色，突然感到心口一痛，瞬间垫起脚，又狠狠亲了一口古大少的红脸。不待他大哥再发火，忙一步三窜的蹦进了车里。
筵席到一半，古涵山喝了几个亲近子侄的敬酒后便退了席，把空间留给了一群年轻人。随后掐着时间，把被贺焕带了一圈，见了一众亲朋的蒋晗叫到了书房，关起房门，一直没有出来。
小小和封瑟瑟、蒋豪雄回到主楼时，见胡婶引着二人到客房洗漱，没等换衣服，便猫着腰百米冲刺的速度窜到了老爹的书房外。
小小知道老爹书房门口有监控，有人靠近五米内，老爹房里便会有提示音，小小抓了抓脑袋，到底没敢站门口偷听，踮着脚做贼似的小跑到门口，深吸口气，敲响了房门。
房门竟是虚掩着的，小小轻轻一推便开了大半，就见沙发主位上的古涵山，一边喝着茶，一边冲着门口笑喝道：“小闹星，进来！”
小小“嘿嘿”一笑，咧嘴跑到了沙发跟前，在主位上的古涵山和客座上挺肩并腿军姿端坐着的蒋晗身上眼光一晃，脚步没有停滞的坐到了古涵山身边，挽着老爹胳膊，“嘿嘿吼吼”的傻笑起来。
古涵山的笑容慢慢放大，放下茶杯，伸手把女儿揽在了怀里，又爱又疼的揉了揉她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额发，不知怎么疼她似的，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笑斥道：“脏猴儿，洗手了吗？”
小小仰头大笑，抬手在古涵山家居服上从肩膀到腰侧蹭了个来回，见父亲吃惊的看着她，板起小脸伸手平举道：“擦干净啦！”
古涵山哭笑不得，也不顾蒋晗欲笑不笑的表情，一下把小小拖拽到腿上，隔着校服裙子照屁股扇了两巴掌，只把小小打得“吱吱咯咯”大笑不已，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蒋晗见眼前的父女俩不言不语，熟练之极的笑闹着，不知不觉，眼泪涌进了眼眶，掩饰般默默侧过了头。
古涵山本来还想抻着这俩孩子一会，见蒋晗失态，心里暗叹了一声，无奈地揉着小小脑袋低喝道：“去跟蒋晗说说话吧，我歇会，晚上一起吃饭，不许跑远，不许淘气哈。”
小小“嗷呜”一声，扑倒古涵山怀里拱了又拱，也不等蒋晗跟古涵山行礼告辞，拽起蒋晗胳膊飞奔而出。
古楷和贺焕带着沈潜夫妇和华家几兄弟及太太、弟媳等进到了古涵山书房，闲话家常许久，待古楷安排车辆将客人一一送下山后，才知道，小小和蒋晗反锁房门，俩崽子猫在房间里近两个小时，没有出房门一步！
古大少瞬间脸色青黑，拳头捏的嘎巴响，回头冷声吩咐道：“备用钥匙给我！”，说罢摸着腰间皮带，抓起门钥匙，大步向小小房间跑去！
贺焕换洗完出来，刚打开房门就看见黑火焰附体般的古大少沉眉怒眼，向隔壁小小房间狂奔（？）而来。贺焕一晃神，忙上前按住了古大少要撬锁的胳膊，失笑道：“干什么？蒋晗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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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无异于火上浇油！
古大少憋忍了半天愤懑酸胀之气瞬间排泄开来（=。=！用词貌似不太准确），低喝道：“俩小时了！那小子把小小带屋里俩小时了！”
贺焕看着古大少差点捅进他鼻孔里的两根手指头，忙往后仰了仰脖子，无奈道：“急什么？万一俩孩子一块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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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楷险些噎死！看着神在在一脸坦荡无痕，不以为然的贺焕，转头大喘着粗气，拳头捏的“嘎巴嘎巴”直响，平复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齿道：“要是欣然带个臭小子回来，猫屋里俩小时，你也这么开心快乐very 嗨皮？”
贺焕一愣，眨了下眼睛怅笑道：“那怎么一样？走吧，那小子有分寸。要不你把监控开了？”
古楷顿了一下，长叹了口气，愤愤然看了眼小小房门，一言不发的转身大步下楼了。
“嗤嗤嗤，吼吼吼……”躲在拐角处拿着手机拍了个全场的古隶再也绷不住，笑倒在地上。贺焕闻声板起脸上前踹了他一脚，笑斥道：“胡闹！小五呢？”
古隶揉了揉笑僵的脸，指指楼下道：“跟欣然她们说话呢，老头要吃团圆饭，让我上来喊你们。”
贺焕看了眼小小房间边往楼下走边闷笑道：“你大哥……嗨，蒋晗将来有的熬……”
古隶大笑，幸灾乐祸的看了眼楼下气急憋闷，原地转圈圈的自家大哥，喷笑道：“那晚大哥把东西给小小送去后，小小抱着他又哭又喊‘我跟大格格第一好，我这辈子都跟大格格第一好’，大哥肚子里乐开了花，还绷着脸问‘怎么个好法儿？’小小说‘大格格打哪儿我指哪儿，大格格睡哪儿我跟哪儿！’……”
贺焕笑出声，抬头虚拍了古默然脑袋一下。
古二少接着快乐的接人老底儿：“这几天大哥好不容易把老头压了下去，把小小哄骗的，“世上只有大哥好，有哥的孩子像个宝”。可蒋晗一回来，完！功亏一篑，裤衩都输个精光！大哥没顺窗户把蒋晗扔出去，已经是给您贺老板面子了！”
贺焕大笑，抬腿踹了他屁股一下。
古涵山笑眯眯的欣赏了半天大儿子原地画圈圈的优雅身姿，抬头见外甥和二儿子打打闹闹的下来，忙招手道：“默然，上楼把小小和蒋晗叫醒，别睡了。让他俩坐阿焕边上，这蒋晗一回来，那臭丫头眼里都没别人了！吃饭都得手拉手，养女不孝哦，不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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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少的脸，炭团了！
古二少强忍住仰头大笑的冲动，“啪！啪！”学着前朝奸臣模样冲古涵山打了个千儿，捏着嗓子道：“儿臣遵旨！”
欣然捂住脸，恨不得羞愤自尽的表情冲着严梧东等人撇嘴道：“他不是我哥！我不认识他！”严梧东、封瑟瑟、蒋豪雄齐声大笑。
小小拽着蒋晗刚出古涵山的书房后，还没下到二楼，便原地起跳，八爪鱼似的窜到了蒋晗身上。蒋晗黑黝黝的俊脸上瞬间绽放出无法比拟的喜悦，两手一托便把小小还没彻底消肿的小屁股托抱在了怀里。
“嗞嗞！”得意忘形的小小仰头痛呼出声。
蒋晗一惊，瞬间沉下脸，抱着小小不顾侧身静立的古宅工人，大步跑进了小小房间。
小小还没反应过来时，蒋晗一把把小小按翻在床上，三两下脱下了封瑟瑟咬牙逼她穿上的连裤袜。
两瓣红彤彤的小屁股上，若隐若现的还能看出一条条的板痕和只剩下些许轮廓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