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臀尖红艳艳”的傻叉属下，实在不知道该从哪只抽起！
古隶和陈峰南是站在门阶下表演“歌伴舞”，小小和欣然只能略听到陈阿南先生那让厨房大白鹅都想引颈自戳的“悠扬曲调”，却听不清那咿咿呀呀中的淡黄色歌词。可古涵山和贺焕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俩人抖着胳膊忍了又忍，贺焕实在忍无可忍的放下筷子就要起身，就听见外面一阵劈山裂海般的棍棒着肉声，紧跟着就是陈峰南“依依呀呀”的低泣声，在古二少“嗷唔嗷唔”的惨叫动静持续了近一分钟后，世界安静了。
小小和欣然抱头大笑，俩人伸长了脖子看着门口，没等多久就见古大少左手拎着大粗棍，右手拎着傻二弟，脚踩风火轮，脸似黑炭头般大步飞了进来，一把把捂着屁股龇牙咧嘴的古默然摔在了凳子上，待古二少捂着后臀惨叫着原地蹦起时，古楷只沉着脸轻轻抬起了手中的打狗棍，古二少立马狗摇尾巴般“呀依”一声低吟，老老实实坐下了。
古涵山见左手边的小女儿屁股不敢坐实地左右摇摆，右手边的小儿子也是凳子上带刺般前仰后撅，立刻摆上心痛的表情，率先拿起了筷子。
刚才就顾着跟欣然掐架了，正经事儿忘了去问，小小咬着筷子一会看一眼亲爹，一会看一眼亲哥，再一会望着看不清神色的贺老表，最后把求救的目光苦巴巴地射向了欣然。
欣然本来担心自己出国许久，在这丫头心里的地位会被父兄挨个占领，此刻瞄见小小那依赖如初的哈巴狗目光，立刻挺直了腰板，小嘴死抿着，生怕自己笑场。
小小不敢去问刚刚“爱抚”过她的老爹，也不敢去惹手拿着烧火棍就没放下的大哥，更不敢去招惹欠了一屁股板子的大表哥，只好拿手指头尖捅了捅欣然，见欣然拿乔不理她，又使劲儿捅了捅，捅得欣然险些摔了饭碗，实在无奈，扭头道：“叫声好姐姐，我就告诉你！”
古涵山、古楷、贺焕和一直哀伤着自己优美臀型毁于一旦的古隶纯心想逗逗小小，此时见她快要哭出来的小模样，又好笑又心疼，见欣然如此，也乐得看戏了。
小小鼓起蛤蟆嘴，瞪着大眼睛使劲儿瞪着欣然，余光瞄到了古二少走神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泪突然噗噗而落，瞬间挂满了一脸。
欣然大惊，一边给她擦着，一边大吼道：“就你这没出息样，八百年不变！抢你吃还是抢你喝了？说哭就哭，怎么着，看我回来把你难受哭了？”
除了挨打，小小很少哭，即使想哭也从不在人前，可是刚听完古默然和舒婉婷的过去，又想起自己最近闹的一出出，这几个小时对着赶飞机、倒时差累的眼窝深陷只为回来给她过生日的欣然，下楼时望见父兄看见她时从眼底渗出来的怜爱和笑意，小小不知为何，眼泪止也止不住。
古涵山、古楷、贺焕都吃惊地放下了筷子，连一直心不在焉的古隶都呈呆滞状望了过来。可小小一直哭个不停，没有嚎啕大叫，没有连喊带闹，只一声声抽泣着，眼泪一行行往下掉。
古涵山又惊又疼，起身走向小小身边，接过胡婶递过来的毛巾一边给小小擦着，一边笑问道：“怎么了这是？被你大哥吓着了？你大哥就爱疼你二哥，他们哥俩好呢。放心，爸爸在，他不敢那么疼你。哎呀，我的小宝宝，你大哥再敢打你，爸爸把他绑床头揍，乖，不哭了哈。”
古楷脸色紫红，默默咽下了“您老刚打完”的腹诽，难得温声道：“小小，收声，淘什么气了，直说吧，闹大发了，哭也没用。”
小小“嗷唔”一声，哭声更高了。
古涵山气恨不已的瞪了眼大儿子，转头一下下给突然回到婴儿期的小女儿擦起了花猫脸。
贺焕也摸不着头脑，刚才小小和欣然并肩下楼时，他和古楷还望着两个笑语嫣嫣，亭亭玉立的小妹妹，一脸老怀大慰。小小每每见到他时都是仰着小脸满是欣喜，贺焕一直不太理解蒋唅和小小对他无条件的依赖和信任，可是每次这两个孩子一见到他就下意识绽放出的笑脸总能让他心窝暖暖，硬如冷铁的心脏带上丝丝热度。此时见小小突然莫名其妙的哭个没完，心里也揪揪的不好受起来，见舅舅怎么都哄不好，她大哥又一副想哄又怕被狗咬的为难表情，不禁叹了口气，刚要起身上前，就听一直剔着牙看戏的古二少凉凉开口道：“得啦得啦，哭两声得啦，不就是没给你上供嘛，瞧这寒碜样儿。”
小小“嘎嘣”停了下来，全家刚松口气，就见小小“嗷”一声立时拔高了一个声部高声大哭起来。
古楷拿起棍子抬手照着古二少歪撅在凳边的屁股，狠狠抽了下去。
“啪！”“啊！”“啊！”一棍子抽过去，古隶大叫着蹦起，小小也大喊出声。
古涵山瞧着小小越哭越凶，不是以往撒娇时干打雷不下雨，而是货真价实的眼泪哗哗落，心里越来越急，到底按耐不住，一把把小小搂在怀里，温声道：“跟爸爸回房好不好？有什么话跟爸爸说好不好？”
小小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被全家关切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了，慢慢收了哭声，小脸上带着千年难见的不好意思抬起头，看着一脸急切的老父，抬头望着沉着脸却眼带心痛的大哥，旁边是稳坐不动却想伸手拍她的表哥，最后是嬉皮笑脸却认真打量她的二哥和欣然，小小慢慢地堆下肩膀，一脸万般无奈，委屈惶恐的哼唧道：“我刚才照镜子，看见，看见，我怎么长这么漂亮了？”
“嘎嘣”全家冰柱子般僵立原地的空当，小小大哭出声：“我，我长得这么好看，出门，出门被人泼硫酸怎么办啊？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漂亮？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好看，呜呜呜，会不会被人泼硫酸？”
古涵山一卡一卡的站起身，二次中风般全身微抖着，慢慢抬起头，对着呈半痴呆状的大儿子哑声道：“泊然，把她绑你床头，给我往狠了揍！”
古楷还没从小小那痛不欲生的表情中回神，就听到老爹虎啸般的怒吼声拔地而起：“立刻，马上，给我扛上楼，扒了她裤子，给我使劲儿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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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楷人猿泰山过境般，耷拉着老脸，手里紧握着刚刚一下就把古二少裤子抽裂缝的打狗棍，眯着眼睛走到了小小身边，咬着牙冷冷道：“自己走还是我背着你？”
小小“嘎”一声收住了眼泪，一边抽着鼻涕一边回头四望，瞥见大表哥拿着筷子跟攥着仇人脑盖骨般一脸咬牙切齿，瞄见二哥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拳头捏的嘎巴响，再抬头看见欣然掏出了镜子看她一眼看镜子一眼似乎在比较到底谁更漂亮，回头……小小已经不敢回头看亲爹的脸色了，咽了咽口水，随手醒了鼻涕抹在了欣然肩膀上后，在古大小姐“呵呵”、“呵呵”的冷笑声中，跟着阴风飒飒的古大少赶赴刑场去了。
古大少拎着棍子，后头缀了个花脸猫，一步一坑的进了小小房间，“咣当”一声带上房门后，指着床头寒声道：“过去趴好了！”
小小“嗷唔嗷唔”大叫出声，一个原地起跳扑到了古楷怀里，学着在蒋唅胸前树懒爬树般，三两下八爪鱼式把古大少扣在了怀里。
古楷下意识伸手托住了她屁股，见她哭唧着趴在自己肩头，左蹭右蹭的哼唧起来，慢慢收紧了手臂，长长，长长，叹了口气。
古楷抱着小小坐到了沙发上，把小小放到一边，由着她小脸忐忑的欲言又止，起身投了个毛巾，回来坐稳后一边给她擦着地图脸一边温声笑斥道：“多少日子没见你这么哭了？说吧，谁惹你了，你几个哥别的不成，打群架还没遇过对手，敞开了说，大哥替你撑场。”
小小见古大少难得一见的得瑟表情，“噗嗤”笑出了声，不自觉地慢慢抬起了手，轻轻揪着古大少硬的出奇的耳朵，嘟着嘴仰头道：“大哥哥，你们难受的时候，为什么不哭呢？”
古楷一愣，眼里似乎闪过了瞬间的迷茫和翻涌而过的酸辣百味，慢慢的，笑着认真道：“我们牙没你长得漂亮，一哭就漏门牙，太丑了容易出门被人泼硫酸。”
小小大笑出声，扑倒在古楷肩膀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古楷见小小恢复了笑脸，松了口气，温声道：“说罢，欣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好的团圆饭被你哭散了场，没看欣然忙着给你配棒疮药去了？”
小小脸红了，脸皮堪比城墙的小小突然脸红了，悄悄的把脑袋歪在了古楷肩膀上，低声道：“大哥哥，我小时候没想过我能活过十八岁……过去的事儿我现在不怕去想了，就是想跟您说说。连阿晗都没想过我能跟家里人，我爸爸，我哥哥，我姐姐一起过十八岁生日，以前，甚至去年我都不敢去想。可是，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给我准备了一个什么样的生日宴，我，我不躲了，你们给我什么，我都开开心心的抱怀里。我刚才就是，就是想着，我十八岁了耶，大哥哥，我十八岁了呢，我有了爸爸，有三个好哥哥，有个好欣然，还有，还有阿晗，我就像做梦一样，哥，你能理解吗？我，我就是像做梦，呃，中彩票一样，那个，太激动了。”
古楷一直微笑着看着小小，他教育弟妹向来严管严训，但是几个弟妹不仅毫无怨恨甚至对他的依赖偶尔要超过父亲，就是古楷深知该板脸的时候绝不能防水，可是该怀柔的时候也不能放不下架子。
古楷笑揽着小小肩膀，温和道：“嗯，虽然你笨了点，但是表达能力还可以，大哥比你聪明些，听懂了。”
小小扁着嘴望着毫不知羞的亲大哥，愣在了当场。
古楷大笑，揉了揉她脑袋，笑斥道：“别耍你那些小心思，从实招来，到底因为什么哭？刚才那段话你留着明儿当众发言时忽悠无知群众去吧。”
小小脸儿一红，想着刚才老爹肯让她大哥上来开导她，心里又暖又惶恐，一咬牙，低头道：“大哥，你们对我的好，我知道，我也，我也没有那么矫情，每天吃饱了撑的跟你们哭哭唧唧。我就是，我才知道二哥跟，跟，婉宁姑娘的事。大哥，我以前一直觉得这个家是爸爸，是您和表哥撑起来的，可是，二哥昨晚喝酒喝得厉害，今天还这样，欣然猜，二哥大概是准备跟严姑娘交往了。大哥，我知道这是大事，不是简单的交朋友，这不该我多嘴，可是，可是我看着心疼。我不骗您，我不知道爸爸和您，表哥在外面怎么工作，也不知道二哥是为了孝顺还是真心的，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很喜欢婉宁姑娘，很喜欢很喜欢，现在却要试着接受严姑娘，大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该说这些话，我就是，就是心疼你们，心疼爸爸，心疼您和表哥，心疼二哥，然后，然后，就是觉得，我好没用，我，我帮不了你们什么，却让你们天天护着，大哥，你能理解吗？我……”
古楷紧紧的搂住了小小肩膀，笑意满溢的拿额头顶了她头顶一下，拍了拍她后背，想了想，低沉着声音温声道：“小小，一个家是由很多人组成的，父兄可能是支撑这个家的大梁，姐姐可能是维系这些木桩的纽带，最小的孩子呢，看似没有用，可却是全家目光所在。房盖撑累了，看看你，就不累了；大梁站累了，见着你笑了，累也值了。当年，爸爸也好，我也好，都可以把你养在外面，让你衣食无忧，甚至零花钱比你现在偷藏的小金库都多，但是我们没有。我们家经历了这么多，一家人还是住在一块，我和你表哥这么大岁数应酬不少，可再麻烦也不愿意搬出去，不是爸爸的棍子硬，而是这个家里有老头，有默然，有欣然，还有你。你们年纪小时，我们替你们遮风挡雨，等我们老了，你们替我们打伞挡风。我们都没有当过父母，可能只有当上爸妈那一天才会真正了解老头，而现在，我和表哥只想让你们衣食无忧的生活着。小小，不是出去赚钱就是有用，也不是能够给家里帮衬就是有功，你在这，爸爸见着你开心，我们回家有个盼头，全家在一块看你笑我们就想笑，这就是你的作用。家里不是名利场，非得用业绩衡量什么，你健康开心的做我们的小棉袄，就是最大的功劳。”
小小渐渐地绽开了笑容，大杏眼里纷飞着肆意跳跃的喜悦和欢快，粉红色的薄薄嘴唇上扬到了大大的弧度，挺翘的小鼻子高挺着，满脸洋溢着高兴和掩也掩不住的兴奋之极。
古楷也被小小艳阳四射的笑脸晃得心情舒畅，揉了揉她脑瓜顶，见她屁股还不能坐实，便帮她挪了挪地方后，敛起表情道：“默然和舒婉宁的事，不仅你年纪小未必全懂，就是我和表哥，不是当事人也不能理解全部。现在他和严小五，虽然两家都需要这段婚姻来维持一些东西，可是严家不会委屈严梧东，我们家更不会让默然背负他不愿意的。大哥不是找借口，而是感情的事情爸爸和我们都希望看着他们水到渠成，你个小丫头就不要乱操心，也不许乱插手，听到了吗？”
小小真的不太懂男女之间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