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滑到耳边时,她的唇里流出了呻吟,从未经验过的奇妙感觉让她晕眩,最后她还是允许他爱抚了自己的上身。他那贪婪的手又不满足地拉开了裙子的拉锁。
“老师。”她抓住了他的手。
“京姬。”他的呼吸很沉重。
“不行。”
“咱们不是要结婚吗?”他们并没有婚约,只是心里期望着而已。
“您不能这样。”
京姬起身穿好了衣服,进旅馆之前对他的信赖荡然无存,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正秀在黑暗中抽着烟说:“你不明白男人的心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我一直自负自己的自制力,自从认识你之后,我从未碰过任何女人。虽然喝酒的时候,手下们提供过女人,但我都逃开了,其实那是一种残忍的忍耐。为了像今天这样的晚上,我战胜了无数次的诱惑。”
《该诅咒的名字,结婚!》3(3)
“老师,我还小,而且……”
“大学生已经是大人了,不是小孩。”
“我不能,直到结婚,如果不是处女……”她的眼里有些闪亮的东西。
“那倒是,总会有那么一天,为了那天的幸福,今天晚上我忍了。对不起。”正秀躺回床上。
“老师,我对不起您。”
“没关系,躺下吧。”
京姬躺在他身边悄悄地握住了他的
手……
《该诅咒的名字,结婚!》4(1)
“这就是我的T路段。”她有点羞涩,也有点提心吊胆,因为不知我会不会发脾气。
“比我想像的还肉麻,都到P路段(Petting爱抚)了?”
“要是现在可能都睡了,不过那时我
还小。”
“为什么分手了?我看那个人还不错。”
“家人反对。”
“为什么?”
“他家境不好呗。”
“不过怎么那么容易就分手了?”
“他老催我,家里又不让我提他。”
“催你什么?”她脸红了,掐了我一下。
“男人的欲望真的那么难以控制吗?”
“因人而异吧,而且对不同的对象产生的欲望也不一样。从他的立场考虑,也是有情可原的。一个生活极其单调的健康军人,欲望当然强烈了。而且自己的初恋情人也被别人抢走了,你说说这些因素是不是可以充分起到催化作用啊?重要的是他把你当成了结婚对象,所以没有心理负担。”
“反正那个时候,我死也不能答应。”
“什么时候分手的?”
“他退役后三个月。”
“姐姐念大二的时候,对吧?那他现在结婚了吗?”
“嗯,去年。”她表情又黯淡下来。
我又想起了贤珠,如果我们分手了她也会像姐姐对正秀那样对我念念不忘吗?我会把她当做美好的回忆的。我们曾经拥吻过,但是对彼此的肉体却没有贪婪过。
我为了调节氛围,问她:“之后,你还交过男朋友吗?”
“交过几个。”
“有没有喜欢的?”
“没有。”她笑了。
我望着她的笑脸思量,姐姐为了保住纯洁而失去了心爱的人,就凭这一点,她也够格做我堂姐。
“咱们听音乐吧。”京姬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去客厅挑了张CD放进音响。她是音乐狂,没有去成音乐学院,就用收集CD来解愁。所以一般的音乐都能找到。
音响里传出的音乐带着一丝悲伤。
“这是柴可夫斯基的《行板乐曲》A大调弦乐四重奏第二乐章。”京姬坐到我旁边,说。
“我好像听过。”
“这是柴可夫斯基深爱的女人和一个法国男中音歌手结婚后,他在孤寂中创作的。”
我们都被音乐吸引住了。
因为爱,才放手,不能因为不舍得就去挽留!凄美的旋律让京姬和我都感到揪心的痛。音乐结束的时候,京姬的眼里含满了泪水。女人比男人更容易被情感左右。
现在,我关心的重点移到了允京和英兰身上。
这时,京姬换上了另一盘CD。
“这是穆索尔斯基的《荒山之夜》。”她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的眼睛说。
“名字挺好。这个曲子里也有典故吗?”
“有。”
“什么故事?”
“听完了再说。”她闭着眼睛专心欣赏。
曲调非常忧郁。听完后,她换了张轻快的CD。
“这是《陆军准尉波尔卡》,好听吗?可这里包含着凄美的故事,纯情的穆索尔斯基暗恋着表姐安娜,为了取悦病床上的她创作了这首曲子,可是等他写完这曲子,她已经死了。”
“那刚才的那个曲子呢?”
“穆索尔斯基在莫斯科的音乐沙龙上遇到了长相酷似安娜的女人,他爱上了那个叫玛利亚的女人。他向她表白爱意的时候,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他一听就离开那个地方,最终,他怀念着安娜孤独地终老一生。”
“就好像你自己看到过似的。”我说。
“家族没落,父母猝死后,穆索尔斯基在朋友家捡了个小差事,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当时,一个女人成了他惟一的精神支柱,她是朋友的妹妹娜沙。他们虽然互相爱慕,但没有表白出来。他失去过安娜,对玛利亚也死了心,那颗心已经伤痕累累了。有一天,娜沙告诉他,哥哥要把自己嫁给别人,直到那一刻,他还是没有向她诉说衷肠。然后,他痛苦地徘徊在深秋的夜里,而这只能徒增他对安娜的深深思念。”
“初恋对每个人都很重要。”京姬不也一样吗?倘若我跟贤珠分手,也会如此。
“总之,穆索尔斯基怀着对安娜的思念游遍了名山大川,最终还是没有释怀。回到莫斯科后,他写出了《荒山之夜》,在其中注入了对少女安娜的永远的怀念。”
这个故事使我鼓起勇气牺牲自己成全贤珠的幸福。
“仙郎,”京姬轻声叫我,“我今天给你讲这些不为别的,在你跟贤珠的感情越来越深之前,做个了断吧。我的初恋很失败,我们的关系一遇到难关,他就跟只有小学学历的乡下女人结婚了。这都怨我,它永远是我心中的痛。”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一味地否认,但很痛苦,一想到贤珠会成为别人的妻子,简直就让我发疯。
“你能战胜一切,但贤珠不能。我认识的贤珠活得太完美了,她不是不懂现实,是纯情让她忽略现实……”
“姐姐说的怎么那么混乱呢?”
“是啊,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这样,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它的痛。啊,这个曲子真好听,谁会想到这首曲子里隐藏着穆氏的痛苦呢?”京姬随着曲子扭动起身体,不是芭蕾,也不是华尔兹,只是为了忘却现实而疯狂。
《该诅咒的名字,结婚!》4(2)
跳了一阵后,她关掉音乐走到我跟前。
“我偶尔会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你不是我弟弟该有多好。”
“为什么?”
“可以爱你啊。”
“我上初中的时候,也那么想过。”
是真的,有姐姐或姨妈的人肯定能理解我的心情。那种感情就像穆氏和安娜的感情,把自己身边的惟一异性,当做自己爱慕的对象。
“真的吗?”
“真的。”
“那现在呢?”
“现在?”她笑得很诱人。
“你醒醒吧。”
“因为贤珠,是吗?坏丫头!放着父母喜欢的人不要,勾引我弟弟干吗……啊,老师!”
她在开玩笑,这女孩真是善变。不过这也是她纯洁而孤独的证据。
谁都会感到孤独的,所以希望有人陪,不管是恋人、朋友还是亲人。不过这个人如果是异性的话,就更好了。人就是这样的。
我知道作为她的堂弟,肩上的责任重大。不过,我跟贤珠分手后,也需要京姬的安慰。
“仙郎,咱们今天在我房里睡吧。”她的样子像个妹妹似的。
“很孤单吗?”
她点了点头。很久没有一起睡过了,我又觉得自己像哥哥了。
“关灯吧?”
“嗯。”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我要枕着你的胳膊。”
我是她可以信赖的哥哥。
“抱我。”
“你是不是在想着他?”
京姬轻轻地掐我。
“和贤珠这么睡过吗?”
“没有。”
我们从来没有一起睡过,但现在突然想跟她同床共枕了,就像我和京姬这样相拥而睡,那该多甜美,多温馨?和姐姐的感觉又不一样,也不会跟仁淑或允京那么让我为难。
“仙郎,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女人的时候?”
“难不成你是男的?”
“不是……”
“那么?”
“英兰说,她睡着后弟弟摸过她。”
“我也有过。”
我说的是事实。
“摸谁?”
“姐姐。”
京姬惊讶地问:“什么时候?”
“初一的时候。”
“哪儿?”
“哪儿都有啊。”
“真的吗?”京姬不相信地问。
“真的。”
“唉呀,你……”
京姬起身轻轻打我。
“没有办法,正好是对性非常好奇的时候……”
“那我为什么不知道?”她还是不信。
“你睡得可香了。”
“气死我了。”她捏了捏我鼻子,于是我向她讨饶。
她躺回我身边又问:“现在还有那种想法吗?”
她的话里带着好奇,我觉得她太单纯了。
“不强烈,因为你不是我好奇的对象。”
京姬若有所思,过一会儿,她说出荒谬的话:“你知道她们怎么说你吗?”
“我?”
“说你是夜君子,让我带你到医院去
看看。”
“一夜之间成了孔子兄了,谁说的?”
京姬咯咯笑了。她没说是谁,但我能猜到,不是仁淑,就是允京吧。看样子她们时常谈起我了,要不我怎么能成为她们的性对象?反正我是她们身边惟一的男人,很有那种可能。
“我能理解她们,没有男朋友的女孩也渴望性啊,何况……”
“要是没有伦理和道德,我也想给你。”她的这句话让我颇为震惊。
这是没有性经验的京姬亲口说出来的,这也代表了五公主对性的态度。我以前以为纯洁的女孩没有性要求。那么,我是不是只看到了问题的表面?
“你得赶紧嫁人了。”
“想嫁,不过怎么能嫁给不喜欢的……啊,我真快疯了。”
京姬把被子拉到了头顶,看样子不喜欢伯父看上的那个人。不过她为什么催贤珠接受世俗的婚姻呢?想到这里的时候,她把我拉进被窝抱住了,然后嘟哝着:“希望这里是荒岛,是没有人的地方,就我们俩,像现在这样……”
第六部分
我不是没想过向贤珠说出真相,让她做我的女朋友,但我怎么也不能逾越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事实上,这成了我们俩结合的最大障碍,很大程度上支配着我的意志。结论是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早些了结。
《失败的演出》1(1)
京姬叫醒我。
“仙郎,吃了饭再睡吧。”
“几点了?”
“九点。”
“让我再睡一会儿。”
昨晚,想着贤珠,没有睡好。
京姬扯开被子,把我拉了起来,我顺势抱住她。
“唉呀,肉麻死了。”
“昨天晚上你抱我的时候呢?”
“那是为了哄你啊。”所以说女人很狡猾。
我胡乱洗漱后坐到了饭桌前。
“是不是没睡好,为了贤珠……”
“我没有。”
“昨晚你做梦了,还喊着‘不行’。”京姬为了逗我,胡乱编着。我是做了噩梦,不过没有梦到贤珠。
“你也说梦话了。”
“说了什么?”
“老师,不行……行……行……”
“这孩子。”京姬向我翻着白眼儿。谁要是随便跟我开玩笑,可占不着便宜。她拿贤珠寻我开心时,她的初恋故事是我用作反击的最好武器。
“怎么了?”看我放下筷子,她问。
“没胃口。”
京姬问都不问,就往我的汤里泡饭,逼我吃下。
“唉,有其母必有其女。”我伯母就是这样,偶尔去伯父家吃饭时,如果我剩饭,她就连哄带骗地劝我吃完,那是伯母对侄儿的爱。
我虽然没有胃口,但还是把饭全部吃掉了。人生也是如此,吃饭有时也是为了别人。
贤珠的问题也是。
为了她的幸福我们只能分手,虽然很痛苦,但这才是真正爱她的办法。
吃完饭,我就给贤珠打电话。
“喂?奖忠洞。”是贤珠的母亲,她学过声乐,音色非常美,但是这个理智的声音让我退缩,这绝对不是我想像中慈祥的岳母的声音。
“是贤珠姐家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