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生生地咬下唇;伸手拉住白笑叶;二话不说就往会场里走;一脚踹开包厢房的门;那群家伙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洗手间哭;顾自玩得开心;那女人还缩进乔钦怀里笑得开心;小飞手里发着牌;她怒火更甚;气势汹汹地拉住白笑叶冲到乔钦面前。
乔钦看着牙根紧咬的苏家袄;毫无惧意;挑眉从沙发靠背直起身子;笑问;“怎么;洗手间里有蟑螂吗?吓着你们了?”
“不是一只;是一堆;好多只公的加一只母的!”她牙痒痒地回应。
苏家袄如此表情小飞并不陌生;他哼哼地摇摇头;“喂;我说;你多管闲事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句话刺得苏家袄一窒;她根本不敢朝箫夭景的方向看去;他脸上的表情;此刻一定很失望;她言而无信;不懂他为她解围的好意;一意孤行根本不为他着想;又开始多管闲事。
“棉袄;算了;我要走了。”白笑叶将手从她手掌里溜出来;完全懒得多看面前搂在一起的男女一眼
乔钦淡淡地皱眉;伸手推了推怀里的女人;随即又拉起浅笑;“这么快就回去?要送你吗?”
那情人般的呢喃仿佛在挑战人的忍耐力;苏家袄抓起桌上的酒杯抬手就是一浇;红色的液体全数喷上乔钦还上扬的唇;沾染了他的黑西装;身边的女人被波及到;尖叫地站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洋装彻底报销;噘着红唇伸手推开苏家袄骂道;“你发什么神经病;没家教吗;随便拿酒泼人。”
“喂!你这个女人不要得寸进尺;越玩越过分;本来今天就是要让夭景甩掉你;我才忍耐要多见你一次的!”
“小飞。”乔钦笑着指了指箫夭景的角落;示意小飞别再多话比较好;夭景那骇人的眼神;他不转头看都能感受到了;他哼笑一声;抬手拭去脸上的酒汁;问向手里抓着酒杯;很有种完全不逃的苏家袄“这下满意了吗?”
“你…”苏家袄见他完全不为所动;更是火大飚升;低头正要想找什么武器狠狠抽死这个男人;头顶却传来另外一声泼酒声;她抬头;只见白笑叶手里抓着另外一个酒杯学着她的模样泼向乔钦;浇完酒;她搁下酒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展开;亲昵地贴上乔钦的脸庞;不顾他女友在旁边气得跳脚;她温柔得帮他擦拭;直到把他脸上的酒液全数擦尽;她才轻柔地丢出一句话。
“我们分手。”
“……”
“拜拜。”
白笑叶说完;转身就离开包厢;侧目时;她心如所愿地看到他女友面色惨白得瞠目结舌;还好…因为有棉袄在;所以她没成为最丢脸的笨蛋;可棉袄却是个重义气到蠢的傻瓜。
丢开男朋友;得罪男朋友的朋友;抛下一切;送她这个失恋的女人回家。
“你不用送我啦;我真的没事了。”托她的福;那样痛快的分手方式不仅让她一口气扳回所有的颜面;还让她心情舒畅不少。
“你少罗嗦;我今天没看到你回到家里;我是不会走啦;他妈的。”
“喂;破棉袄;你走开好不好;我现在不想看到一个有男朋友爱情甜蜜的女人杵在我旁边啦!”她故意驱赶她;毕竟箫夭景那么护这件棉袄;她看在眼里;多少也有些动容;要不是他那句解围的话;她大概只会更难堪吧。就算箫夭景是烂人的朋友;但恩怨得分明。
“嗤!甜蜜鬼啦;那我现在回去分手好了!”她赌气得哼道;她那样得罪他朋友;估计他们之间也彻底没戏了吧;“反正;我没所谓啦;你不用担心我。”
“是哦;你有季讲师当备胎就这么有恃无恐;真是碍眼的家伙。”她挑眉故意讲话说得很难听;惹来棉袄哇啦啦地抗议。
“我哪敢拿他当备胎;他肯定会整死我啦。”说到季淳卿;她这才想起她根本没来得及向箫夭景解释手镯的事。
白笑叶见她若有所思地抬手看着镯子;插声劝道;“不过;棉袄;说实话;你真的不打算再和箫夭景继续下去了吗?”
“没法继续啊。”又不是她不想。
白笑叶摇了摇头;无奈地举手一巴掌拍在这件迟钝棉袄的脑袋上;惹来她不解地瞪视;她这才教训道;“你不要任性啦;箫少爷这次是来真的。”
“唉?什么鬼?”
“该说他失败;还是你们俩个都蠢啊;你没觉得他很喜欢你吗?”
“还好吧;蛮猴急的。”她抱着脑袋思考着;“总是想着剥光女人;一见面就要亲热亲热;好象我们俩就真的那么肉欲;没点内涵交流;嗤;之前还玩劈腿;男人真心起来是这样的吗?”她讲完劈腿;才想起这个词现在不该说出口;正要捂口;却听白笑叶完全忽视那两个字眼的继续分析。
“可是;他刚刚很袒护你耶;像他这种男人在朋友面前会袒护你;很了不起了。而且;之前你打人退学的事;他还帮你顶罪;害他被从精英班下放到我们班;你都忘了?”
“……”好吧;老实说;那次顶罪事件;真的让她蛮感动;毕竟是她第一次尝被男人保护的味道;小鹿乱撞;开始仰视他。
“回去跟他解释啦。”白笑叶推了推她。
“我为什么要……”
“你要因为同一件事跟他吵两遍架么?”
“……”
“傻瓜;两个人相处哪是那么简单的;一点包容力都没有怎么可以;不接受他的朋友等于不接受他的一部分;你想想他怎么对你朋友;怎么对我们的?你再看看你自己。”
“……”箫夭景是怎么对她朋友的?应付她们的刁难他没有二话;被拖去杀钱包也无所谓;最多抱怨她跟他在一起接电话时间太长;却从没有撂她的电话。老实说;她很窃喜;她知道他也没有多喜欢自己的朋友;但至少他肯接受。
“现在;你要不要回去撒娇?”
“耶?撒…撒娇哦。”这个动作好高难度;她为难地搓了搓鼻子;转念想起;失恋的人不是她;她应该是负责安慰人的呀;怎么反而被安慰了?真是要命;“喂;你真的没事哦。”
“本来就没事啊。”她好笑又好气地回答;这个人真的很不会安慰别人;不知道失恋的人很害怕别人一直提醒吗?
“我刚才看你还给那个王八蛋擦水;我以为你气疯了。”
“哦;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留条线而已。”
“什么东西哇?”
“傻瓜;当然是报复用的。上钩的话就整死他。”
“唉?”
“男人;尤其是烂男人;对分手爽快诡异又不纠缠的女人最留恋。哼。”
“你笑得那么阴险做什么?”
“哎呀;你怎么还在这里烦人;滚去撒你的娇啦!”
“哇!不要抬脚踹我呀!”
乔钦站在洗脸台前洗净自己脸上的酒渍;听着站在一边的小飞不时抱怨;他不回话;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喂;我说夭景是不是跟那女人来真的啊?要不要这么护她?她这么嚣张;他都不教训一下说句话。”
“你和他是干吗啦;你女朋友气走了;你也不追;他呢;黑着个脸;谁也不理地坐在窗边看星星;难道还巴望着那女人会回来找他嘛。”
“喂;乔钦;夭景那个赌是不是不打了?他今天不是该甩了苏家袄那个女人么?”
“赌?什么东西?”乔钦压根没在听见他在絮叨些什么。
“他不是说要追到苏家袄那个女人再甩给你看;否则就给你敬茶的吗?五千块;他自己下的注啊;害我也跟着下了不少呢。”
“哦…那个啊;你去问夭景要尾款好了;呵;他好象动凡心了;”乔钦清理完毕;关上水龙头就往门外走;“所以;小飞;得饶人处且饶人;搞不好;你将来看见她还得叫声嫂子;那多尴尬?”
“喂;不是吧?来真的啊?”小飞被乔钦的话给怔住;悻悻地跟了出去。
洗手间的感应灯正要熄灭;格间门的打开却把灯重新点亮;陆占庭叼着一只还点亮的烟;笑得诡异;哈;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箫夭景肯莫名其妙地帮那个臭丫头出头,原来是为了打赌,哼,害他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还被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威胁,连杨书婕最近都好象看他不顺眼一样,叱,总不能这么算了.
Part 1:“夭”舞扬威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被白笑叶赶走;苏家袄硬着头皮重新回到雪工坊酒吧;心里盘算着怎么面对箫夭景和他那票被她得罪光的朋友。
她暗自为自己只身勇闯龙潭虎穴的大无畏感叹;却又担心是不是最后连他也不站在她身边;任由那群朋友把她这个破坏好事的家伙直接从楼上抛摔下来;要命;会不会变成明日头条哇?
想到此间不免寒战一记;她埋头继续在走廊上挪步;迎面走来的人却不懂让步地直接撞了她个满怀;她心情颠簸正要发作;抬起眼眉却发现面前的人竟是陆占庭这小人。
心情更加恶劣;她斜眼根本不想同他招呼;嫌脏似地拍了拍碰上他的衣服的肩头;昂起头就往前走。
可背后的人毫不在意过往的不痛快;竟然好心情同她打招呼。
“哟;这不是和箫少爷在交往的苏家袄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走来走去?又被甩了?”
“……你是不是又想滚到医院去躺?”被挑衅起怒火;她转头瞪着这头完全学不乖;喜欢四处招惹人的废柴;虽然现在的凤镯不是抱抱人就能让他喷鼻血的等级了;但是她还有拳头可以揍得他滚回医院;免他出来祸害社会。
“去医院躺?哈。”话题似乎正中某人下怀;陆占庭低笑出声;“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箫少爷真的肯为了你出头;帮你摆平退学的事吧?”
“你说什么鬼?”
“我说你是蠢得可以的猪脑袋;看不懂什么是演戏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箫夭景肯为了你出头?”陆占庭得意洋洋地拎了拎衣领;“算算时日;今天也该是好戏下台的日子了吧?所以他才带你来见乔钦。”
“……”这个神经病怎么会知道夭景要带她来做什么?她狐疑地皱起眉。
“哦…抱歉抱歉;看你一脸呆样;应该还不知道箫少爷跟乔钦打赌的事;真看不出;你还挺值钱;箫夭景下了5千赌他一定能追到你再甩掉你呢。”看着苏家袄彻底痴呆掉的表情;陆占庭更是越说越来劲;连讥带讽地喷话;“我呢;随便卖个人情给箫夭景;配合着演场戏;难不成你以为我真的伤得有那么重;非要搞到你退学不可吗?不让你感动下;你哪会乖乖上箫少爷的当;哈哈。英雄救美;这一招还真是什么人都能上套;有趣;真有趣。”
当头棒喝。
一切像一场循环的报复;多年前;她用英雄救美的烂招术让杨书婕顺利攀上陆占庭;多年后;他绕了一大圈也要用同样的招术还她这一报。
可因果报应;她不信。烂人的话;她更不要信。
见她举步要走;陆占庭心有不甘;出声阻道;“不过想想也对;箫夭景那票人耍起人来的确够狠;可能最近节目比较无聊;拿你开开心吧;不过;我看你和箫少爷玩得也挺开心的;不过;你不是蠢到跟人家来真的吧?”
她的步子顿住;死咬住唇;阻止自己去想那些他们耍人的过往;换衣服追女生;他们习以为常;袁心的事;他说玩玩而已;笑叶被一脚两船对他们来说更是不痛不痒。
他们就是那样一群人;玩世不恭;不会认真;耍起人不留情面;只图开心;他们互相袒护;帮朋友遮掩;然后看女生出丑;其实;他们没有比陆占庭好到哪里去;她却为什么在心里那么偏袒他。
打赌追女生;再甩掉…真他妈的像他箫夭景的混蛋风格;可她选择信他。
信他——她可能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耍的。
“喂;你还要不要脸啊;明知道要被甩;还往那里走!”陆占庭见她完全漠视他的规劝;心中有些无趣;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站在一边。
箫夭景单架起长腿;坐在窗边;手指搁在唇边;她毫不留情的牙齿印拉扯得他隐隐做痛;可他却找不到理由起身去找她。
大家已经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他也承认自己为了这个女人妥协了不少;可他不想再妥协下去;这样实在太不像自己了。
说好不要为其他的人跟他吵架;她做不到;说好要接受他的朋友;她也做不到。
她似乎在恃宠称娇;享受自己的妥协却完全没有改变;只会漠视他心里的疙瘩。
女人;他几乎不去计较得失;可在她身上;他却发现自己变得那么爱计较;他接受了她的朋友;她却没有;他断掉和女人的联系;她却没有解释她和那个讲师是怎么回事。
正如此刻;他坐在这里等她回来;她却完全没想到自己被抛下会多落寂;只想着送朋友回家。搞什么鬼;他干吗把自己逼成这副德行?
一只烟递到他的眼前;他回头看去;是乔钦。
他靠在墙边点燃打火机;轻吹一口云雾诱惑道;“抽吗?你还要忍多久?要跟你接吻的女人都跑了。”
他冷睨乔钦一眼;厌嫌地推开乔钦手里的烟;闷闷地启唇;“钱我可以照输给你;但赌约的事;就当没有了。”
“男人当然该说话算数;虽然你女朋友不合作;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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