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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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囍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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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催促得没辙;只好抬起眼眉来瞅他。

    那寒意逼人的眸正盯着她谴责不已;她心一虚;急忙垂下头来;搞什么;难道要她在大庭广众下;坦白自己为一己之私;占他清白的事吗?嗤;好小心眼的男人!

    “对不起哦;昨天逼你跟我舌吻;不过我看你也还蛮陶醉蛮爽啊?;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啦;你能不能不要因为清白被毁就公报私仇迁怒到无辜的同班同学啊?男人的初吻;又不值钱啦。”

    完全不见得有诚意的道歉从她嘴巴里飚出来;话音一落;只听四下冉起一阵倒抽气声;就连一众罚站的女同学也都不再垂死挣扎了;哦!让棉袄这种好勇斗狠的生物道歉;这种令人发指的蠢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这种狗屁道歉法;季讲师会吃这套才有鬼吧?

    “没写功课的同学全部给我站到走廊;交不齐功课等着被当。”

    看吧…温柔小可爱也被棉袄惹火了啦!

    于是;商科2班的门口出现了一片宏伟的迹象;20几个家伙排排站在走廊外;当然;季讲师还没有完全被气疯;维持住了仅有的一点点理智;所以;只有苏家袄的手里被挂上了两个装满水的水桶;别的家伙侥幸过关。

    苏家袄看着自己手里拎着的水桶;翻着白眼接受被牵连人士的指指点点;那家伙绝对是有预谋的;在家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可怜样;逆来顺受;妥协不已;装作没事人一样说是不要让岳父岳母担心;结果哩?来到学校竟然玩大变脸加冷暴力;把她整成众矢之的。

    好在夭景今天缺席;要不然她死定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们在接吻;你心里却想着别人。”

    一句踩中要害的话从苏家袄身边的女生嘴里丢出来;她摇头耸肩揽上苏家袄的肩;“季讲师好可怜呐;棉袄你罪孽深重。”

    “白笑叶;现在提水桶的人是我;不是可怜的季讲师;到底是谁比较可怜啊?”

    “当然是我们这些被无辜牵扯进师生恋的人最可怜啦!”白笑叶狠狠地白眼道;“刚刚在教室里;我就使劲对你使眼色;不听我的话;落到这般田地吧?”说罢;幸灾乐祸地抬脚踢了踢她手里的水桶。

    白笑叶损完她;几个围在一起的八卦女生也来了精神;“棉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罚站也不能白站呀;你昨天跟箫少爷翘课跑了;季讲师都没有火大到这种地步耶。”

    “对哦;箫少爷今天也没来上课耶;这种时候有他在当出头鸟;我们就不会被抓出来罚站了。你昨天不是跟他去约会嘛;不顺利哦?”

    “嗤。”想多昨天的乌龙换衣事件;她还一肚子火;顿时劈里啪啦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脑地倒向姐妹。

    最后吐槽道:“你们说是不是很过分;我讲实话本来就没错啊!那个小飞真混蛋;女生碰到他才倒霉呢!”

    白笑叶靠在墙边直摇头;叹出口重气闷道;“笨棉袄;你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哇?被人卖了还替人担心她数不清楚钱?你该气的是那个什么袁心故意陷害你吧?”

    “唉?”

    “你还唉呢?你不是压根就忘记你自己被人套话的事了吧?”

    “我……

    “当我们商科2班的女生情商都那么低么?叫她出来聊一聊啦!”江湖多凶险;面子摆中间;这么欺负他们商科2班的人;还是大姐大一枚;那怎么行?

    两肋插刀的时刻到了。

    于是;三四个女生忘记了自己还是带罪罚站之身;溜走偷跑出学院后;浩浩荡荡冲进了别人的校园。

    通往校门口的大道上满是正要归家的学生;却完全没有人敢惹这几个外校分子;苏家袄的歪辫和黑指甲;白笑叶的广口露肩装配上几个浓妆姐妹;俨然就是夙行不良的惯犯。她们随手抓过一个家伙问姓袁的家伙在哪个班;却得知那袁心刚被外校的男生叫去中央庭院的回廊边。

    白笑叶朝苏家袄使了眼色;几个人随即走向中央庭院的方向。

    透过挂在回廊上的厚重藤蔓植物;她们明显看到有两个人正站在走廊那聊着天;那男生高瘦;被垂吊的吊兰挡住了面孔;可深V领竖领衬衫的穿着品位看着很眼熟;袁心个子较矮;一眼便能望见她娇俏地朝那男生笑着;一阵风刮过;藤蔓叶儿被吹落;她踮起脚尖;好似在帮那男生捻掉头上的落叶。

    “昨天才甩人;今天就傍上新的了?棉袄;我突然了解你为什么斗不过她了。”白笑叶挑了挑眉;“你看看人家;完全没有后遗症;哪像你;被害到惨兮兮。不过有男生在耶;好象不方便找她去’聊’哦。”

    “女人的事;男人插什么手!”苏家袄将袖子一卷;一根筋地就往前头冲;“她昨天戏弄完我就跑了;现在想想真的很火大哇;有必要警告她一下。”

    “棉袄经典台词又要出现了——你给我记住;小心下次碰到我;让你好看哇!我说棉袄;你也是时候换句台词了;这个太没杀伤力了。”白笑叶一边打趣一边看向往前冲了两步的苏家袄;却见她突然矗立在那。

    顺着她愣掉的眼光看去;只见箫夭景正站在袁心身边抽着烟;袁心正拿着他的手机拍着照片玩;最后把镜头落在他身上;他推拒地抬手拦了拦;但似乎还是被她得逞;她开心得拍手;套出自己的手机;想要把图象传到自己手机里;缠问他电话号码。

    “该死的;我就知道这男人不可靠啦;棉袄。”白笑叶皱眉;“当初还以为他很仗义;帮你扛陆占庭的事;妈的;就知道这些少爷没一个好东西;转身就偷腥;品位还这么差!”

    或许是白笑叶的声音故意的升高;也或许是她浊重的呼吸声吵到了他片刻的宁静;他放空的视线突然朝回廊外射来。

    她咬住嘴唇;甚至吃到了自己的口红;没了教训人的欲望;她觉得自己才是需要被教训一下的废柴;脑子不清醒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昨天跟她吵架甩下她;今天就来找陷害过她的女人。去他妈的。

    “你们帮我教训她;我先去面壁了。”

    她留下遗志交给姐妹;自己转身就走;拳头痒痒地被攥紧;她听到背后有阵急促的脚步声跨过回廊;踩着草坪沙沙地追上来;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于是她拉开步子奔起来。

    那背后的脚步鬼魅般得快;飘忽地快要追上她。她身一转干脆爬上一栋教学楼;却在楼梯间被人反拉住手;猛得往后拖;她身子不稳;从高处往后倾;整个人陷进背后的怀抱。

    箫夭景的气息让她更狼狈地从他怀里爬出来;四肢着地;只想重新爬上楼梯;离他越远越好。

    “你急着逃去哪里?现在是怎样?是不是吵一次架;我又要退回原点重新累积次数才能碰你?”

    他恶人先告状的话让她更加憋气;本来就酸涩的鼻子染上微呛;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想替她顺顺气;却被她一把挥开来;一根食指指住他的鼻梁;愤怒地控诉;“你…你跟她;你们两个…”

    “玩玩而已。”

    他截断她的话;对这件事不想多言;毕竟牵扯到他朋友;他怕她又与他们起摩擦;可不负责任的话更让她火大。

    “玩玩?去你的玩玩!我跟你才是玩玩而已;再贱!”

    “哼;我想也是;现在你玩够了;所以要走开了;是吗?”他自嘲地一笑;手反而更用力地拽住她手腕。

    “对,我玩够了;我再也不陪你玩了!一脚两船的劈腿混蛋!”

    “到底是谁在一脚两船玩劈腿?”他收住牢抓她手的力道;沉声吼道;“你玩够了;我还没有!”

    他话音一落;将她扯进怀里;管她挣扎也好;不准也好;他再也不要压抑自己;径自捏住她的下巴贴唇上去;她别开脸想躲;他见她不依的表情更是恼火,不让她轻易撇下他,强势地扳过她脸庞继续啃咬;烟草浓郁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她不想闻;秉住呼吸死闭着唇。

    探出的舌在她紧闭的唇外舔吮;他突然想起昨天喝下的那杯“BETWEENTHESHEET”。

    赶快上床会不会好一点;赶快上床会不会她就不是玩玩而已;赶快上床她也许就走不开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他为什么要压抑自己;他可以想要就要的。

    充满侵略性手移向她的领扣;带着点力道拉扯;几颗扣子从她领口绷落;她没料到他会这样;再睁眼时;已被压在楼梯间;仰面的天花板;背后是不平的阶梯;他单手将她的双手压过头顶;从来没料到自己也会仗着男人的力气去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他吃到了她口红的味道;舔到她脖间淡淡的汗珠;听到了她挣扎的呜咽声。

    从她脖口溜进去的手;停在她的左胸口按压住;然后他问她:

    “你是喜欢我的吧?”

    “……”

    “你是吧?”

    “……”

    他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混蛋;用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强迫姿势去问这种无聊的问题;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表情。

    他只是想抱怨;为什么完全不让他碰她?他以为她规定该死的次数是小女生的浪漫观;可是那些次数原来只是针对他而已;为什么有个家伙就可以唾手可得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就不阻止他碰她。

    别开视线;他从她身上抽身;将自己身上的外套丢给她;有些颓丧地坐在楼梯间。

    “你走开;让我一个人待着。”

    背后的脚步声急促地远离;他燃起烟;让自己表面看起来像抽事后烟似的自在;但他知道;他禽兽的德行绝对吓到她了。

    

Part 1:“夭”舞扬威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整理完烦闷的思绪;箫夭景随意地拨弄了凌乱的发丝;把烟蒂半轻不重地甩在地面;抬脚踩熄掉它。

    他自认不是个说情话的专家;可却不知道自己可以笨拙到如斯境界;敢大声地质问却不敢听的答案。

    还说什么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如果她肯定得给他一个答案;他大概会不管这里是不是楼梯间;直接给她铸成大错吧;可是她只顾着惊讶和犹豫;让他不敢再等答案;于是;索性装成是自己不要。

    哼;真好笑;连他自己都觉得窝囊。

    双手撑住双膝站起身;手滑进裤袋;表情想尽量装成没事人;就算玩完了;他宁愿内伤也不愿没出息的失恋鬼样给人看见;管他同情和嘲笑;他都不想要。

    把伤口一遮;他照样当他的箫家少爷;不会比以前少玩一点;不要比以前收敛一点;更不会陷入什么破低潮。

    没什么东西看不穿;只不过在意的女人没有想象中喜欢自己;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丢下他跑了;情伤而已;就像一天抽不到烟一样难受;喉咙痒;手不知该往哪放;摸东摸西装忙也总会觉得自己少了什么;听上去很折磨;但终究不会死人;嗤。

    忍忍就过了;他就当听妈的话;戒一次烟而已。

    将身上仅有的黑衬衫拉撑;深呼吸;他垂眸迈着大步想要快点逃离这里;收起一身失落;晚上照样去酒吧疯玩堕落;手机里好多女人塞来的号码他还没有删;收起一身失落;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没人知道他箫少爷情场失意被人甩;多好;面子保住了。

    可是;他妈的;为什么他庆幸不起来。

    头痛欲裂;他加快了步子;不得已要穿过刚才和袁心杵着的回廊。

    真不想回忆起他刚刚失魂落魄的情景;比小学时被老师抓到作弊还紧张到一头冷汗;脑子还没有“我要解释;这是误会”的意识;脚已经垮过栅栏不听话地奔向那在他脑海里闹了一天一夜的女人。

    追上去;拉不下脸解释;紧张她;在意她;又不想让她知道;他到底几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唾弃于刚才自己不够MAN的表现;他下意识地回避那个地方;头一别;耳边却回荡起那霸占他脑海闹腾到现在的女人的声音;叫嚣霸道又没女人味带着点炫耀的味道正和袁心叫嚷着:

    “我男人你也敢企图染指?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看到没;这是什么?”

    “什么啦;红红紫紫的;你拉衣服给我看干吗?你是被夭景给嫌弃;所以被打了吗?”

    “你才被打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嘛?吻痕;吻痕懂不懂!手机拿出来;把他的号码删掉!”

    他微微一愣;她那炫耀的滋味让他心头酥痒;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嘴角却不自觉地溢出一抹甜;原来她还没有走;而且很闲地跑来暴露他们俩的奸情;原来她不是跑走;而是拿到资本跑来对情敌呛声;这么江湖气又幼稚无聊的把戏;为什么这刻他会觉得好可爱?

    视线悄悄掉转;他斜眸去看;只见一群不良少女正围在墙边要教训很可怜的乖乖女;她披着他的外套把袁心逼到墙角;大姐大架势十足地一手撑墙;一手拉开领口秀出红印给袁心看。

    “你…你乱讲!夭景说;他要和你分手啦!”袁心嘟起唇反驳;对她胸口的吻痕选择视而不见。

    他因为那句分手皱起了眉;正对于这女人添油加醋;无中生有不满;却听到她迅速帮他解气。

    “屁啦;这些这些这些都是他刚刚在楼梯间给我咬出来的;知道我们有多激烈了吧?你个死三瓣嘴;嘟什么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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