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瞬间怜儿的脸肿起山丘!
花容不客气的一巴掌煽过去!力度大的将怜儿一巴掌煽倒伏地!
突然的变故令在场的猎妖师和在外看热闹的人群,霎时震惊当场!
怜儿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个程咬金,眼看绯玉晗就要转过来,即使是反击,这镜子的光芒也可以照到他!原形一露,他就是再厉害,也会是群起而攻之,这个女人也会看清真相,没想到……她……她竟然……
“哐当!”一声轻响,铜镜转着圈,跌落到一旁。
花容眉一挑,瞥了一眼那镜子,眼露茫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以为你们要对我夫君不利,才……”
怜儿几乎一口气没吐出,差点没气死过去,乌穆脸色青黑,青筋突起,一只眼直直的看向花容。
花容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有些奇怪,眸底的暗芒没有露出一丝丝。
“你这个与蛇妖同谋的贱女人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敢打我!”怜儿气的口不择言,浑身都忍不住颤抖,夫君?那岂不是就是那个玉王妃!
如此愚蠢的女人!和她相比,除了那张和妖孽一样的脸,哪里比得上自己?如今竟然护着这个蛇妖!师兄也为她才落得如此境地!
花容冷笑,态度立刻冷了,淡扫了一眼,显然认出了其他的人,瞳孔一缩。
“是你们!”花容脸色冰寒,冷笑的看着铁蔺和唐煜等数十名躺在地上打滚的猎妖师。“这不是当初说本王妃是妖孽的众位大师?”
花容强调了“大师”二字,嘲讽之意,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店内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无不是说这群人是神棍,本来这身打扮就很容易让人当成疯子。
铁蔺脸色忽青忽白,从未见过这般刁悍的女子,明明她口口声声叫的夫君就是妖孽,她却竟然在此理直气壮讥讽他们!偏偏,他们打不过绯玉晗,还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花容冷笑,看向了乌穆,对其伤口没有多看一眼,冷道:“这不是西栖太子殿下?殿下私下请我夫君喝酒,怎么?现在如今这是做什么?不知我朝陛下知晓,会不会同意与贵国永修商贸友好?”
私下请痴傻的玉王爷喝酒?这话看这样子谁相信?一来就喊打喊杀,也不知这傻子王爷是怎么回事,病情反复,被人卖了恐怕还乐得帮人数钱。
“你这愚蠢的女人!你的夫君是蛇妖!你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竟然以两国关系威胁我们!难道你眼睛瞎了,一个傻子还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他就是蛇妖!”
“各位,不要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她的夫君就是蛇妖!”
怜儿捂着肿胀成馒头的脸,愤恨的看着花容。
“娘子,子玉不是故意的,是他们要打子玉,子玉只是不小心才把他们都甩出去的!他们还骂子玉是妖怪!要杀子玉,不让子玉去找娘子……”
绯玉晗揽着花容纤细的腰肢,大脑袋使劲蹭花容的颈窝,小狗似的讨好花容。委屈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眸子中尽是水雾迷蒙。
花容心疼的抚了抚他漆黑如墨的发丝,轻声安慰他:“子玉不怕……不怕……”
一双墨瞳寒戾的看着乌穆和怜儿,冷道:“王爷自幼力气惊人,在整个京都谁人不知?难道大力的人就是妖孽?繁劝各位,还是离我夫君远一点,不然休怪本王妃不客气!”
花容冷睨一眼室内,理了理绯玉晗凌乱的青丝和衣衫,见他衣服上,脸上尽是一些脏污辨不明的血污,小心的拿出帕子擦净,叮嘱道:
“以后谁再欺负你,你一定要和娘子说好不好?”
“嗯!”绯玉晗狭长的眸子潋滟含彩,一个劲儿的点头,勾缠花容的脖颈轻蹭,目光透过花容的青丝望向一旁静默不语的铁蔺,冷笑一声。
铁蔺脸色青紫,他自知不亲自揭穿绯玉晗,恐怕作为“什么都不知道”的玉王妃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花容旁若无人的带着绯玉晗离开了凤来阁。
乌穆脸色一阵变幻,幽邃的盯着花容离开,待身影在店内消失,眼前一黑,体力不支倒地。
·
花容带着绯玉晗回府,气不打一处来,屏退了旁人,绯妩见他们回来,带着两个孩子也安心离开。
玉王府的房内轻雾缭绕,水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
淡淡的阴影在橘黄的灯光下拉下了长长的影子,花容站在木桶外舀起水,将绯玉晗从头到尾浇个透,水珠沿着绯玉晗的手臂流到花容的衣服上。
绯玉晗趴在木桶边沿抱着花容的腰不放,花容这一次是如何也不妥协,任绯玉晗如何软磨硬泡怎么也不进去陪他洗。将他洗干净了,自己也湿个透彻。
室内的温度高,花容穿的并不多,湿透的衣服贴着玲珑曲线的娇躯,在橘色的灯光散发着迷离的魅惑,绯玉晗唇色艳红,目光灼灼的看着花容。
花容一巴掌拍向他额头,怒道:“整日给我惹事!怎么比凌儿和璃儿还能闯祸?以后再这样,说不管你就不管你!”
“哦哦”
“就知道答应!什么时候听进去才好!你怎么把那个乌穆的眼睛给戳瞎了,恐怕西栖是不会善罢甘休,你这不是给绯姨制造麻烦!”
“子玉知道了,可是他要和子玉抢娘子”绯玉晗委屈道。
“你娘子是别人能抢就能抢走的吗?”花容抵着绯玉晗的额头,细长的眸子危险的看着他。
这个混蛋这次闯的祸可不是小麻烦,即使西栖没有云昭强盛,但毕竟也是有些影响力,将储君给戳瞎了一只眼,以后恐怕就算和平也是表面的,那个乌穆心胸狭窄,恐怕恨毒了子玉。
而且,青宗也不是好对付的门派,现在面对的只是一群出来历练的年轻辈,以后恐怕有得闹的。
“娘子,子玉知道错了……”
花容秀眉一挑,见他认错态度良好,也不继续像老婆婆一样了。低首轻轻吻了吻他玉般的俊脸,笑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今天太危险了,子玉如果出事,让娘子和宝宝怎么办呢?”
花容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如果子玉真的在那般情形下变成了巨蟒,恐怕玉楼城是呆不下去了。
绯玉晗瞳孔瞬间一深,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花容皎润的容颜,温雅的玉颜散发着浓浓的宠溺。
“子玉会保护娘子和宝宝”
“……好”
花容轻笑,放开绯玉晗揽在腰间的手,转身正欲去拿屏风上的衣服,不料绯玉晗突然从水中站起伸手从她手臂下圈住她,手掌覆住胸前的软嫩。花容一惊,霎时耳根都红透了!
“娘子……子玉想……”
“想也别想!”花容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扳开他的指头,一个指头扳开,另外一个再覆上,花容霎时脸红到脖子根,怒道:“我衣服都湿透了,你老实点,我先去换身衣服”
“娘子……”绯玉晗跨出浴桶,贴着花容的后背,低磁的嗓音含着魅惑:“子玉帮娘子换下湿衣服好不好……穿湿衣服容易生病的……”
边说着,边去解花容的衣带,花容匆忙抓住他的手,羞怒交加,拿起他的衣服,推到他脸上,暂时性的遮住了绯玉晗的视线。
身子迅速翻转,像只滑溜的鱼,迅速脱离了绯玉晗,抄起大髦披上,逃命般就往门口奔!
绯玉晗放下干净的衣服,拿起一旁的棉纱擦净青丝上的水渍,原本修键的长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化作赤色的鳞片,绯红的鳞片在灯光下散发出瑰丽的色彩,闪电般充斥了整间房屋。
墨发飞扬,俊逸的容颜焕发着惊世的艳绝,比女子还要美丽的一张脸,狭长的凤眸含着邪肆的笑意,手中雪白的棉纱轻轻擦拭未干的青丝,净白的俊颜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是时候告诉夭夭了。
他已经不必再继续下去,无论是痴傻的他,还是现在的自己。不管桃夭是否在意,他都不会再有机会让她离开。
“你……你你!绯玉晗,你这个无赖,放开我!”花容明显是没逃出去成功。
绯玉晗笑了笑,精致的玉颜上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依旧在屏风后站着,没有多看一眼屏风上的衣服。
狭长的眸子中渐渐的带了丝魅艳,指尖都带着淡粉,指甲温润中泛着珠光。
“呜……子玉……”屏风外花容低低的嗓音中带了丝柔媚和娇嗔。绯玉晗温柔的眸子中浸了雾气,面上带着可疑的红晕,雪色的棉纱从指尖悄然滑落。
绯玉晗闭上了眸子,长长的赤色鳞片巨尾从屏风外往里移动,感受到尾部传来的细腻的触感。
他的尾端紧紧缠绕着花容的右腿,一路而上的萦绕盘缠,白皙的肌肤在一片赤色中若隐若现,衣衫已经零碎,花容原本披着的大髦也已经不存在。
花容手脚被束住,低着头找到地方就啃,绯玉晗原本坚硬的鳞片早已化作绕指柔,缠绕着花容周身,任由她咬。
感觉到口中都有腥气,绯玉晗也没有半分放松的动作,花容无奈的抬头看他。他块头太大了,貌似就是咬下一块肉下来,估计也是蚂蚁钳子夹大象的痛感。
绯玉晗将花容揽到怀里,胸膛也莫名的变大了一号,花容有些骇然的看着放大的绯玉晗。
“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不久”他觉得适当的撒谎绝对没坏处,比如今日打的那群猎妖师动弹不得他可以不用承担责任,再比如,那个乌穆他也没有故意戳瞎他的嫌疑……
绯玉晗逐渐恢复正常点的形态,却没有变成两腿的打算,长尾蠕动了一番,绕的更紧了,花容脸上蒙了一层淡粉,暗暗咬唇,瞪了绯玉晗一眼。
“夭夭,我已经恢复了”绯玉晗拥着她,埋首厮磨花容细腻的肌肤。
花容顺势圈着他的腰,微微仰首,由着他肆意寻花觅蕊。
花容轻轻叹口气,唇角溢出笑意来。虽然她知道子玉为了现在达到的力量牺牲很高的寿命,但是她不在乎,不仅仅是因为妖的寿命长,而是她知道他的心意,她也知晓自己的心。
他能活多久,她就活多久。
别的都不重要,只要他们一家平平安安的在一起过日子,一世平安和乐,不必追求永生。
“唔……”花容眉头一皱,因他的侵略低呜一声。
“如此不专心,是为夫的不是了”绯玉晗凑近花容的耳后,呵气成兰,温热的气息令花容一阵战栗。
身体的厮磨紧密而深沉,花容的指尖微微泛白,难以抑制的低低吟泣催化剂一般令绯玉晗难以自制的狂烈,炽热的吻她,加深两人的亲密。
夜色深沉,花容清爽的青丝已被薄汗一层层的濡湿,绯玉晗翻身覆上花容,伸手轻柔的挽开她颊上凌乱的青丝,俯首,细密的吻落下。
情之浓时,绯玉晗嘶鸣一声释放,艳绝的脸上溢满可以溺毙人的疼宠。低魅的嗓音诱哄而魅惑:“娘子,我们再要几个孩子吧……”
半睡半醒的花容细长的眉睫微微颤抖,沉沉睡去。
绯玉晗揽紧她,鼻尖抵着花容挺翘精致的鼻尖,低低的轻笑。
温热的手覆上了那孕育孩子的地方。
他们有了两个宝宝,他其实已经很满足,但是潜意识里,似乎总觉得还想夭夭为他生宝宝。这种感觉很奇妙,血脉牵连的是两个人,诞生的新生命是他们的延续。
或许是蛇类的天性作祟也有可能,自然的蛇妖不在少数,虽然大多数皆是小妖,但是一胎总是几十。他们的情况很特殊,夭夭不是蛇,或许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只有两个孩子。
他不希望伤着她的身子,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便好。
春季的时候曾经对他是最可怕的时期,早些年,他一心修炼,没有顾忌,认识夭夭时正是春季,或许因为这个缘故,当初在他极度痛恨道士时没有真的下死手。
尤其是,当初在知晓这个小道士其实是地仙女子时,他心里或许是存着吃了她的心思。没想到当初在连云谷相处下来,演变到后来的变质与疯狂。
原本只是存储食物,偶然无聊让她陪着下棋、作弄她。
认识后,一切就开始变化了。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当她向自己告辞时,自己会不舍。
他知道她是天道门的弟子,是墨渊最得意的弟子,或许天道门对她的期望太高,她的历练相较别的弟子总是多很多,也极为苛刻。墨渊对她极为严格,她时常带着伤到他这里,她总是说这些是她勇敢的见证,但是他分明曾经从夭夭的眼里看到了失落。
那时候,他便觉得极为不舒服,暗中助她。她不要命般的和猛兽妖孽作战,明明还那般小,浑身浴血的站在死尸堆中时,却挺直了腰杆要除魔卫道。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追逐着她的身影,一刻看不到便受不了。
他偷偷跑去天道门时,被发现了。
她和他一起时,被天道门之人看到,一切便开始不同。
一直到她被火焚的那一刻,她闯入云止山巅时只为刺杀墨渊,送自己入邢台时,他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变得可笑。为什么夭夭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对着云止山发呆,为何如此拼命,为何到最后总是隐隐的避着自己……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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