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2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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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2加番外-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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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这三条怪物把他们当做了食物,绿色的液体从它们嘴角越流越多,夹杂着刺鼻的腐蚀性气味。

  “一家三口吗?”夏莱仰头看着正准备发起猎食攻势的沙虫,表情没有一丝恐慌,说话的语气仿佛是看到了一条蚯蚓那么平常。

  “我说了不要走这条路,你们偏不相信。”阿贝尔的表情有些烦躁,那样子就好像面对年终大扫除——不想做,可是偏偏又要做。而他也知道这片被称为沙虫巢穴的坎贝斯沙漠却是回去最近的路,绝对不会有人傻得闯入,也就不会有追兵。

  “不要废话,解决它们!”菲诺斯依然冷得像块冰,丝毫没有为出现的三条沙虫有片刻的异样。

  他们的对话听起来像是见惯不鲜了,但听在阿尔缇妮斯耳朵里,就是认为他们疯了。她并不是小看他们,但这种怪物绝不是人类可以对付的,起码在没有坦克、轰炸机的情况下是办不到的。

  沙虫开始为了猎食而全力地移动,沙土如同波涛般翻开,但在沙面上却只是显示出稍稍的震动。它们聚拢逼近,遮挡住了阳光,将他们围困在它们的阴影之下。

  眼看着就要被当做食物吞噬,阿尔缇妮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唯一闪过的就是那个被她咒骂了千百次浑蛋的男人——

  萨鲁!

  “水神!”

  “火神!”

  耳畔传来阿贝尔和夏莱的声音,接着她就听到了水流动的声音,还有火焰在空气中燃烧的咝咝声。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闭着眼睛什么也没看到,却听到了沙虫痛苦的嘶叫声。轰的一声,沙尘飞扬,沙面也因为这声巨响而震颤了几下。阿尔缇妮斯疑惑地张开眼,却被眼睛所看到的一切给震惊得差点咬断舌头:夏莱和阿贝尔的右手手掌上各托着一红一蓝的球状光晕,一个红得如同燃烧的烈焰,一个则蓝得如同大海。而他们面前的沙虫,一只像是被烤焦了,全身都冒着焦黑的烟;而另一只则被冻成了一块巨大的冰雕横躺在沙漠上。

  她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一切,甚至用力地擦拭着双眼,但景象依然未变。

  而后,那条最大的沙虫在看到同伴的死亡后,发出剧烈的嗥叫,暴怒地钻入地下,整个沙漠都开始如同巨浪般翻滚。它突然从菲诺斯的身后蹿出,巨嘴张到了最大,打算一口将他吞入腹中。

  菲诺斯站立在原地,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这一幕让阿尔缇妮斯的心仿佛跳出了喉咙,“小心”二字尚在喉间酝酿,便看见菲诺斯抬起右手,掌中快速地凝聚出一团带着雷电的光晕,他将闪着雷电的光晕弹入沙虫的口中,下一秒,沙虫红色的躯干开始剧烈地痉挛,像承受不住某种痛苦而嗥叫着,然后倒在沙面上扭动着,接着它的身体开始膨胀,仿佛越吹越大的气球,直到再也不能变大为止,而后从体内开始爆炸。

  鲜红色的肉块飞落在各处,阿尔缇妮斯洁白的衣裙上也沾染上一片血水,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眼睛依然停留在菲诺斯刚才的攻势上。

  双腿一软,她跌坐在沙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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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勃拉风云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时代充满了不可思议,不管是自己是月亮女神的转世也好,还是多年前的狄般娜蛇神,或是地狱三头犬凯洛贝罗斯,这一切都足以证明了这个时代存在着即使是21世纪人类也无法解释的东西。

  她其实不该如此惊愕,她已经经历过了不是吗!

  但当再次亲眼看到的时候,感觉又是不同的。更何况,他们不是魔兽,是活生生的人类,和她一样吃五谷杂粮的人类。

  这就好比在21世纪,天天有人谈论UF0、飞碟、外星人,报道着在哪里出现过,更甚者有图像、照片来证明它们的存在,久而久之也就开始相信茫茫宇宙中可能不只有地球人类一种高等生物,在外太空还存在着外星人,或是其他物种。但相信归相信,要是外星人正降临在你面前,你能不惊愕吗?即使他们长得和好莱坞科幻电影中那些看得都已经有审美疲劳的外星生物是一个德性,但真遇到了,你的嘴也一定会张得足以塞进一颗鸵鸟蛋!

  她此刻就是这种状态。

  “她估计是吓到了!”夏莱掸去身上的沙子,看着阿尔缇妮斯呆滞的模样,墨黑的眼眸弯起,露出一丝笑意,“原来她也会害怕。”

  “切……女人嘛。”阿贝尔似乎忘记了就是他说人家不是女人的。

  菲诺斯眼里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走到她面前,“该走了!”他没时间去顾及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赶路,尽快完成任务。

  大手攫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起,而她也只是被动地任由他摆弄。

  突然,有些迷茫的紫眸闪过光华,逐渐恢复清明。

  “你们是契约者?”

  她想起了路斯比爷爷曾经说过的话:如果普通人类需要神力,那么就必须和所信仰的神定下契约后才能拥有,也就是契约者。

  她也知道,自她出现之后,各国都出现了一批契约者,而在赫梯也有,但是她没有亲眼见过,因为他们属于特殊部队,只有皇帝可以召见。知道这种事情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神官或者祭祀,定下契约的人也不会傻得到处去宣传,因此契约者的事情在普通人当中很少流传。

   她知道她猜对了,跟着脑子里的疑惑也就越来越多了。

  “为什么抓我?”惊愕已经退去,聪明的脑袋开始恢复运转,只是一瞬间,她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夏莱和阿贝尔以为她又旧事重提,懒得答理她,谁会告诉她为什么要抓她,这不就等于告诉她幕后人是谁了吗!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老问,等到了目的地,就算她不想知道,也会让她知晓的。

  唯有菲诺斯听出了她问话里似乎隐藏着什么别的东西,她的口气像是洞悉了什么。

  “你指什么?”

  “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抓我,以你们的能力即使杀了赫梯皇帝也很容易,不是吗?”抓她无非是想要对付赫梯。既然如此,那么杀了皇帝更快更有效果,不是吗?而从他们刚才的能力看,想要进入赫梯皇宫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萨鲁即便剑术再高超,也不可能敌得过他们异于常人的能力,虽然赫梯也有契约者,可是所谓暗箭难防,如果他们偷袭,就算挡也挡不住。

  他们完全可以先杀了萨鲁,然后再派兵攻打赫梯。一个失去帝王,沉陷在恐慌中的帝国根本就是刀俎上的肉,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绑架她?这不是太费力,也太费时间了吗!

  菲诺斯无波无澜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异样的情绪——震惊!

  至于夏莱和阿贝尔则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片刻后,菲诺斯清冷的嗓音才响起:“你很聪明!”

  “你不想回答我?”对他的赞美,可是一点也没有兴趣听。

  “该走了。”大手一伸,她已经被扛到了肩上,很明显他拒绝回答。

  不要以为缄默就能让阿尔缇妮斯打退堂鼓。

  被扛在肩上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尤其还是这种全身肌肉硬得跟金刚石一样的男人。她的腰在震荡中被撞击得发疼,但是她没有抱怨,因为脑袋里的神经线已经被思考占据了,根本没有抱怨的空当。

  既然他们不愿回答,那她可以猜。依照先前得出的结论,他们不直接杀了皇帝的理由就只有一个。

  “不是不做,而是不能,对吗?”这是一种极为简单的推理,没有人喜欢做费力的事情,尤其是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去完成的事,就更不想费力为之了。更何况,抓她真的就可以要挟萨鲁了吗?她知道他家那头狮子是肯定会上当啦,别人可不一定知道。估计萨鲁的专宠在这个时代太过怪异了,因此造成了对方认为她对皇帝很重要的讯息。但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成功率会有多少?聪明人想想就会明白。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不是不做,而是不能。

  果然,菲诺斯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只是瞬间,但足够了,光是这细小的动作,她就知道又猜对了。

  接着,她不再说话,脑海里的这些讯息像串珠子一样,一粒粒地串起来。很快,问题又来了,他们为什么不能做?

  为什么?

  这个疑问引起了她想要知道答案的欲望,想开口,却知道他们根本不会回答,问了也是白问,她只有自己想了。

  他们舍近求远的做法实在太过怪异,一定有不能做的理由。

  或许她天生就是个推理专家,逻辑思维不是普通的强,所有的可能性都变成了最重要的线索,不断地在她脑海里翻滚、组合、拼凑,渐渐形成一个答案。

  难道是有什么限制吗?瞧,以前看那些魔法小说的时候,也常有施术者能力因受到某种限制而无法运用的情况。虽然是小说,但也不是不可能,对于如今的她来说,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当然,这仍是她的猜测,但她却越来越笃定,也只有这个可能性,才可以使得他们的“不能做”变得合理化。

  可是……他们明明就可以使用那种能力啊!

  等一下,她似乎忽略了某个更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他们在哈图沙什城不能使用能力,而在这片叫做坎贝斯的沙漠可以使用?

  这两者的区别是什么?

  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已经离开赫梯境内。大胆假设,如果在赫梯境内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不能使用能力,而在赫梯境外却可以使用,那么等他们到达目的地呢?

  倏地,她的脑袋像是被雷劈到一样,打了个震颤。

  上帝!如果萨鲁知道她被抓到了某个地方,会怎样?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救她,而没有人会选择不能使用能力的地方作为大本营。

  所以,他们抓她是想让萨鲁自己踏进陷阱,到时候他会怎样?

  被火烧死?被水淹死?被雷劈死?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瞳孔也惊惧地扩大,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最后残留在脑海里的答案只有——逃!

  在到达他们的地盘之前,她必须逃走。

  赫梯 哈图沙什城

  议事殿内,加布特冷汗淋漓地站在殿中央,双手作揖,垂首以待。而上座的萨鲁始终黑着一张脸,狭长的绿色眸子阴郁地闪着厉光,他握在手里的佩剑仿佛随时随地就会砍掉加布特的脑袋。

  咽下一口唾沫,加布特冷汗涔涔,滴在地板上的汗渍充分反映了他的忐忑不安。他不止千百次地在心里咒骂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如果……他抬眼偷偷瞄了一眼萨鲁那张黑得已经看不出原本肤色的脸孔,双腿的颤抖更为剧烈。

  如果今天能够安然回去,非把那个臭小子捆起来,不再让他出门,起码在皇妃还没回来之前,绝不可以让他再闯祸。

  “加布特……”萨鲁那张性感迷人的薄唇吐出的话像是十二月的冷风。

  冷得加布特心头发颤,“是,臣在!”

  “想清楚了吗?”冷风继续呼呼地吹着,愈演愈烈。

  豆大的冷汗从加布特惨白的老脸上滑落,心脏承受不住地剧烈收缩,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臣是站在陛下这边的。”

  萨鲁冷哼一声,仿佛地表都颤动了起来,“真心话吗?”

  加布特急忙伏跪在地上,因为他的双腿已经颤抖得站不住了。

  “臣绝无二心。”这是他的答案,也是用来换取儿子性命的妥协。

  “很好!”萨鲁脸上并没有喜悦,但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他步下阶梯,走至加布特身边,表情依然凛冽,看着地上几乎蜷缩成一团的人影,胸中的怒气依然无法消散。他的确该气,更该怒,如果不是加布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就不会和露娜吵架,那么她也不会失踪。

  他是真的很想宰了这对父子,却不得不留下他们的命。

  “滚!”他厉声一吼。

  加布特顿时抽了一口凉气,“是。”说完,他跌跌撞撞地爬了出去。

  此时,路斯比从殿外走来,他当然看到了加布特的狼狈样。

  看到他的出现,萨鲁急忙抓住他的手腕,眼里透着期盼,“有露娜的消息了吗?”

  路斯比摇头。

  萨鲁失望地松开手,随即,握紧佩剑直往外冲。

  路斯比连忙抓住他握紧佩剑的手,“陛下,不可以,皇妃还没有下落,危险依然存在,陛下绝不可贸然出宫。”

  “但她随时都可能有危险!”这比起他的安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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