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不人道了。」哈利低声抱怨着,但是他还是拿出了魔杖戒备着。
这一路的经历和之前那一次的一模一样,直到他们跨入那个巨大的房间。
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里面有人。
里面的人不是小矮星彼得,甚至不是之前他们设想过的任何一个人。
58、密室浮云了
是洛哈特。
拉文克劳的冠冕歪歪地戴在他的头上,他转过头来朝他们笑了笑,「哈利·波特,你果然还是忍不住来这里了。」
「你是冠冕里的魂片。」哈利几乎不费一点力气就分辨了出来,「不是洛哈特。」
「你猜对了——事实上我很讶异你居然知道魂片是什么。」洛哈特优雅地笑了,「至于那个草包的灵魂,现在应该沉睡在身体深处做着成为世界名人的美梦吧。」
哈利挑眉,回以微笑,「那么,你是在这里等我?为什么呢?」
洛哈特靠在石柱上,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哈利的脸,「因为我想要的东西,还在你身上。」
「如果你指的是伏地魔试图杀死我的时候意外留在我身上的那片魂片,那么很可惜,你拿不到了。」哈利把玩着他的魔杖,「在你之前,我就告诉过‘主魂’,我把在我额头停留了十年的魂片吃·掉·了。」
洛哈特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哈利摊了摊手,看似平静的他在话结束的一瞬间一甩魔杖扔出了一个魔咒,「阿瓦达索命!」
对于室友一出手就是死咒的行为,阿尔弗雷德只是挑了挑眉毛,然后往旁边退开了一点,什么也没说。
魔咒直直地打在了洛哈特身上,他僵硬地倒在了地上,然后一团朦朦胧胧的东西从他的身体里冒了出来,渐渐扩大,变成另一个模糊的人影,就像隔着毛玻璃看人那样的感觉,「哈利·波特,你不可能杀死我,因为我只是灵魂。」他用优雅闲适的语气嘲讽,「被你杀死的,只会是洛哈特。」
「如果我不能杀死灵魂,你认为我是如何吃了魂片的?」哈利随手发射了一个除你武器,果然穿过了对方的身体打在了后面的墙上。
「我一直在等你,哈利·波特……」冠冕的魂片意识紧紧盯着哈利,「等着你……可是你居然把那块魂片给私吞了——那我只能拿走你全部的灵魂了。」
「不可能。」哈利微笑回答,「输的一定是你。」
「那不一定。」房间的角落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反驳道,「不过我们需要讨论一下怎么分割他的灵魂。」
「毫无疑问,一人一半。」冠冕回答,「这样最公平。」
「好吧。」那个披着斗篷的人懒洋洋地回答,「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了再说好了。」
「又一块魂片。」哈利发现他有点想笑,「那么你又是哪一个呢?不是赫奇帕奇的杯子,不是日记本,不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又不是纳吉尼——」他看了看对方,「我想应该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冈特家的戒指上有他按下的诅咒,如果这个人戴上了它,应该不会还若无其事地站在这里。
黑色斗篷下的人鼓了鼓掌,他用一种夸奖的语气说,「答对了!我很惊讶,真的——你居然对我们了解得这么清楚。」
「当然。」哈利笑得意味深长。
——他就是所有魂器的制造者,魂器的选材他从五年级开始就筛选了一遍又一遍,怎么可能不清楚?
「不过,了解得再清楚也没有用——把你的灵魂拿来吧。」冠冕说完之后,战斗开始了——各种颜色的魔咒从他们四个的魔杖里射出来攻击对手:冠冕攻击的是哈利,还蒙着斗篷的人攻击的是阿尔弗雷德。
冠冕抬手给了哈利一个阿瓦达索命,趁着对方躲闪的空隙吐出了蛇语,{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雕像头部再次出现那个巨大的黑洞,巴斯里斯克的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它吐了吐信子,似乎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我命令你,杀死这两个人——马上。}冠冕嘶嘶地命令着,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如果你还承认我的血脉的话。}阿尔弗雷德弯起嘴角,巧妙地和他的对手拉开距离,不动声色地靠近了躺在地上的洛哈特。
冠冕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说蛇语?」
「很显然,你也不知道我是谁。」阿尔弗雷德轻声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阿尔,小心!」哈利提高了声音提醒——那个黑色斗篷的男人朝阿尔弗雷德发射了死咒。
阿尔弗雷德弯腰去捡起了洛哈特头上的冠冕——巴斯里斯克在他的背后攻击了那个男人,「不用担心,」他朝室友笑了笑,把玩手里的冠冕,「我该这么处理它呢?」
冠冕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他马上就镇定了下来,「你不可能毁掉我的魂器!」
喀吧。
……
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被掰成了两半的冠冕,抬头之后露出一个笑容,「我只是尝试抽取走了里面的魔力而已。」拉文克劳的冠冕是被施加过相当高深的魔咒的,而阿尔弗雷德从中挑选了两个点抽空了其中的魔力,那么那两点就变得和普通金属一样脆弱了,用普通的魔咒就可以击碎成两半。
哈利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他趁着这个瞬间把愣在原地的男人击倒在了地上。
漂浮在空中的半透明灵魂开始发出痛苦的尖叫声,「不可能——魂器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被毁掉!」
「当然不会,这样只是会让你变得很痛苦而已——因为你又变成了两半。」阿尔弗雷德走向他的室友,「这样的后果更加麻烦。」他把破碎的冠冕交给了哈利。
哈利眯起眼睛,仔细地盯着室友的表情,接过了冠冕,不动声色地开始抽取里面的魂片。
「你——真的不记得我?」阿尔弗雷德转头看向冠冕,迟疑了一下后,撤掉了自己脸上的混淆咒,「这样你还是不记得吗?」
「你是易容阿尼玛格斯?」另一边从倒下的斗篷巫师身上冒出来的白雾还没成型就开了口,「我不允许你借用我的脸!」
阿尔弗雷德的眼里闪过失望的神色。
「阿尔。」哈利捏了捏室友的肩膀,「别难过。」
「没什么。」阿尔弗雷德平静地回答,「那个你自己解决吧——梅林啊,我明明说过不插手的。」他往旁边走去,看起来心情非常糟糕。
蛇怪摇了摇尾巴,游到了阿尔弗雷德身边,亲昵地蹭了蹭他。在阿尔弗雷德伸手摸它的头的时候,它开心得就像被奖励糖果的小孩。
血统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当年蛇怪也没对他这么亲热。哈利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吃谁的醋。
就在这个时候,什么东西闯进了房间。
哈利眯起眼,发现那是一只红色的鸟——金色的爪子,长长的尾羽,是邓布利多的凤凰没错——它的脚上抓着什么黑色的东西。
福克斯飞了过来,把包裹扔到了他脚下。
哈利用魔咒把它捡到了手里,凤凰在完成了邮递的使命之后快速地扑向了阿尔弗雷德——救世主拔出了魔杖——福克斯的目标明确了,是巴斯里斯克。
一根魔杖平静地指住了火红的凤凰,「不准动巴斯里斯克,不然我就阿瓦达了你让你重生一次。」阿尔弗雷德低声说,「就算你是不死的凤凰,至少我可以杀死你几百次,复活是你的事情。」
蛇怪得意地——哈利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吐了吐信子。但是救世主松了一口气:他以为那只凤凰看到阿尔弗雷德的脸所以才去攻击他,幸好它的攻击对象不是他的室友。
「邓布利多……果然!」对面的挂坠盒冷笑,「可是他给你送来这样的破帽子能有什么用呢?」
「我也不知道。」哈利弯起嘴角回答,「但是对付你,就算不用邓布利多的帮助也可以。」他把帽子扔到一边,向对方走过去。他已经恢复全盛时期的一半魔力,对于眼前这块魂片,有压倒性的优势。只要拿到魂器的实体,这块魂片也将被他吸收,然后消失。
小小的魂片,本来就不该幻想成为主体。
哈利用了一个飞来咒把挂坠盒拿到手里,低头看了一眼,继续往半透明的魂片走近,「你真的以为,冠冕里的魂片消失了之后,你就可以成为Voldemort?」挂坠盒握在他的手心,救世主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带着微笑,「不可能。」
「哈利·波特,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救世主,依靠着你那个泥巴种母亲的魔法从主魂手里活了下来的小巫师——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情做出评论?」
「没有什么资格。」哈利已经走到了对方面前——原本是半透明的身影变得几乎看不清了,「只是我能够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已。」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既然我是将你制造出来的人。」
已经淡化得快要消失的魂片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说什么,但是下一刻,魂片被救世主完全吸收,空中的白雾也就全部散去了。
救世主转过身走向他的室友,他把挂坠盒挂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亲吻他的额头,「阿尔,我一直隐瞒着你的那件事情,我打算告诉你了。」
59、于是春·梦了无痕
哈利觉得他在做梦。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来回地走,但是就是走不出这片迷宫。前任黑魔王对陷入这种窘境感到非常恼火——就算是梦里也不行!
就在他想抽出魔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对角巷,他发现自己站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里,并且——尺子游走在小腹微痒的感觉让他明确地意识到:他正在测量尺寸!在他白天已经被这把该死的尺子折磨过一次的情况下!
哈利想挣扎,可是他的身体被不明的力量禁锢住了——好吧,如果这是在做梦的话什么都会发生。哈利安慰自己。
他记得他在凌晨十二点时溜去阿尔的房间向对方说了生日快乐,然后他们一起拆了生日礼物就回房间睡觉了——哈利看到自己的手指,那枚简单的银色戒指平静地套在他的中指指根上……所以这肯定是梦。这么想着,救世主觉得非常平静。梦里面还能发生什么糟糕到难以容忍的事情吗?
……事实证明,能。
尺子从他的腹部往下游移,哈利惊讶地发现这一次他的身体给出了反应——而恰恰在白天的时候,他还对于自己的身体没有完全发育表示了庆幸!
感受到下腹不是很明显但是肯定存在着的反应,哈利挑了挑眉毛,看向一边正在和摩金夫人说话的阿尔弗雷德——这真的是梦?
「哈利,怎么了?」阿尔弗雷德结束了谈话,朝他走了过来,「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奇怪。」
「……没什么。」救世主咬牙——他的身体还是不能动!如果以后还有机会,他一定会马上去阿瓦达了这些尺子!
「你都冒汗了。」阿尔弗雷德指了指他的额头,「很热吗?我不这么觉得。」
「摩金夫人,还没有量完吗?」哈利没有回答对方的话,他提高了声音问道。
「不,亲爱的,才十分钟呢。」摩金夫人笑眯眯地回答。
救世主沉默了一会,问道,「……您希望是多久?」
「起码得三十分钟,亲爱的,不然会不准的——我想你也不喜欢不合身的长袍吧?」
「哈利。」他突然看见阿尔弗雷德的嘴角带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你不会是……」
然后他被阿尔弗雷德抱住了。哈利清晰而悲愤地发现他的某一点在接触到对方身体的那一刻彻底苏醒了——男性的身体真是个没有节操的东西,他想。
「哦,我就知道。」阿尔弗雷德慢吞吞地说着,手指伸进他的衣领里抽走了那条放肆的尺子。
哈利发现他能自由活动了——周围的环境也变了,摩金夫人突然不见了,他回到了他和阿尔弗雷德在霍格沃茨地窖的寝室——一年级的那个。
「阿尔,我要去浴室。」救世主平静地接受了他诡异的梦,撑起了半边的身体,然后被他的室友按了下去。
「去浴室做什么?」他问。
「当然是去冲冷水。」哈利心平气和地看着对方。
「不需要。」阿尔弗雷德的手指灵活并且熟练——对,哈利确认他没有感觉错误——非常熟练地解开他的长袍,表情比他还要平静,「我帮你。」
「……」哈利花了三秒钟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你帮我?」他疯了?
60、三强争霸赛
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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