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脑袋上出现了一些黑线:“那个……那个……奇奇你听我说……”
“原来伤口都可以恢复啊……”脑子里的神经都断了的我捏了捏拳头,关节咯咯作响:“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女儿!!你冷静啊!再打下去侠客真的要没命了!!住手啊!!”
小木屋传出某人凄厉的惨叫。
侠客的伤上又添了些新伤,我气呼呼地坐在旁边给这欠揍的狐狸包扎眼睛上的伤口,芬克斯他们一直在旁边偷笑,我怒道:“笑什么!等我伤好了就收拾你!一丘之貉!居然联手骗我!”
侠客有点委屈:“没办法啊,如果告诉你真相的话,你演技那么差,肯定会露馅的……”
于是我将包扎的动作加大了一点,看着他痛得连眉毛都抽搐起来。
活该!
飞坦走过昏迷中的酷拉皮卡旁边问:“把这个家伙也结束掉吧。”
“别啊,团长似乎答应放过他的,”我这时候才突然想起了库洛洛,赶紧拦住他:“啊,我都忘记打电话给他报告事情结束了。”
玛琪在旁边接口:“他早就给过电话我了,真怀疑你记性比小滴还差。”
“什么啊!我……只是现在脑子有点混乱而已,”我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团长给电话你?他不是不能和你们联络吗?除念师找到了?”
库哔对我迟钝的反应有点看不下眼了,好心地告诉我:“锁链手的念是由洗脑产生的愤怒组成的,既然幕后操纵者死了,这股怨念也自然消失了,其实我们根本没去找什么除念师……”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揍敌客的暗杀也解除了吧?”我越发不爽起来。
“当然,”玛琪回答道:“雇主死了,这种事自然马上取消,对了,团长让我和你说对不起,还有,大天使呼吸连复制卡一共准备了三张,给侠客、团长和你的,呆会一起过去贪婪大陆吧。”
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酷拉皮卡,问玛琪:“你们在游戏里遇到小杰了吗?”
“刺猬头小子?”玛琪回答:“见到了,不过我比较喜欢那个穿和服的,他来和我们传达库洛洛的消息时,我们给了他一张脱离卡去和团长报告现在情况后,就立刻出游戏过来这里了。”
正在想酷拉皮卡怎么处理时,小杰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将酷拉皮卡的现状告诉了他,他立刻说过来接他走,考虑到酷拉皮卡也是为了阻止飞坦“虐杀“我们才受此重伤,让我很是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对小杰说:“他们分了一张大天使呼吸卡给我,可以治疗一切伤口,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让给酷拉皮卡,反正我伤不重。”
小杰拒绝了我好心的提议,他说:“酷拉皮卡绝不会接受蜘蛛的恩赐,我也不会,既然贪婪大陆有这张卡,那我就自己去找好了,奇牙他们还在里面等我。”
“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算了。”我将小木屋的地址告诉了小杰,芬克斯将侠客抱起,大家一起撤退去指定的地点和库洛洛汇合进入贪婪大陆,
伊路米也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任务已经取消了,另外警告了我一下,让我以后小心一点,最好还是别加入蜘蛛,我对着警告只是苦笑没有答应。
侠客那小子再欠扁再混账,我也抛不下他,所以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事实上,我的人生目标也非常简单,就和当年写在花灯上的的一样:永远不要一个人。
这种愿望,实在是很没出息很丢脸很小女人,所以我打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芬克斯这种喜欢嘲笑人的家伙……
侠客受伤不能开车后,旅团开车的人居然是小滴,而且技术还颇不错,只除了她时不时将该往左的弯往右边拐去,也就是俗称的方向感有点不好。飞坦和芬克斯对这种事没什么感觉,事实上他们俩除了游戏和打架外,根本不想管别的,而库哔不太擅长机械运作,认路牌也不太行,我的方向感大家都不信任,于是玛琪只好坐在前面用彪悍的直觉给她指路。
不可否认,玛琪的直觉确实很好,大概十次能中八次,但我们处的地点是郊区,路标指示牌极少,两次错误足以让我们拐到另一个方向。
在又一次弄错方向后,库哔终于忍不住说了句:“富兰克林在就好了,他认路从来没错过。”
“是团长指定的地方太荒凉了,听都没听过!”玛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和飞坦打游戏输了的芬克斯笑道:“不能让富兰克林来,他来了我们得去抢大货车,否则塞不下啊,哈哈哈哈~”
这个笑话……真的很无聊……所以我们都没理他,最后还是由他们报路牌,侠客凭脑子里的地图记忆指路,才将方向转了回来。
一座荒凉郊区的小别墅内,库洛洛见到我,马上诚恳地表示了歉意,并再三保证侠客绝对能恢复的,我也只好消了气。
何况气虽气,我对他们这次的计划还是非常佩服的,彼此无法联络的库洛洛和侠客简直配合的天衣无缝。
就是被骗得团团转让人非常不爽而已。
更何况飞坦和芬克斯闲下来后,就在旁边将我刚刚丢人的表现绘声绘色地描述给大家听,我气急败坏地丢了几把飞刀过去,侠客在旁边一直偷笑,我顺手敲了他几个大包泄愤。
“虽然这次顺利,但随时牺牲,对我们是常见的事,”库洛洛问我:“你还愿意加入蜘蛛吗?”
“废话,”我停下殴打侠客的手,坚决地点了点头:“可以给我刺青了吗?”
玛琪带着我去了房间内,她问我要刺在哪里。
我脱下衣服,对着镜子想了想:“刺在后腰上吧,在那里加个装饰似乎不错。”
玛琪让我躺下,然后将颜料和药品混合在一起,用一根消过毒的纹身针开始小心一针针扎下去。
她刺得很深很用力,似乎每针都到了骨头,药品带着刺激的成分,让每根神经都疼痛不已。
这种彻骨的痛,将蜘蛛刺上身体。
这种彻骨的痛,将蜘蛛刻入心底。
我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也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刺激生活的开始,各种复仇者的圈套,随时阵亡的处境,
就好像今天这样的遭遇,随时都可能遇到,而且未必有能脱身的幸运。
这种痛苦就是最轻的警告。
也宣告我和旅团、和侠客,只有死亡才可以分离。
大概半小时后,玛琪才将刺青纹完,我对着镜子细细欣赏她的作品。
那只写着“11”的大蜘蛛在后腰上张牙舞爪,极度嚣张,几条腿甚至蔓延到了臀部,却和身体搭配得非常和谐,甚至在恐怖中有一点说不出的性感。
当然,这只是因为我们对蜘蛛有偏爱所以才觉得漂亮。
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库洛洛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认真地说:“欢迎你,11号。”
除了侠客外所有在玩在闹在做各种事的蜘蛛们,都停下了手上的活,一起站起来,笑着看我,眼中充满了认可。
蜘蛛重新长出了一条腿。
纹身的奇奇 作者:邓小南
贪婪之岛(有插图)
进入贪婪之岛游戏时,是被一阵柔和的白光包围着的。眼前一花就来到一个设计极有科幻感的房间,抬起头,有位很可爱的姑娘在望着我微笑:“欢迎你来到贪婪之岛。”
听她讲完一大堆关于“BOOK”之类的游戏介绍后,我推开一扇花纹古怪的大门,来到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间内有旋转阶梯直通地面,下来后一眼就看见富兰克林和剥落列夫坐在附近等我们。
接着团长和玛琪、飞坦、芬克斯等人也从树屋上走下,只是迟迟未见侠客的身影,很久后,才听到他微弱的声音传出:“帮帮我,我走不下来……”
飞坦他们又是一阵狂笑,芬克斯正想上去抱他下来,却被玛琪一把拉住,我赶紧走上树屋,看见那只狐狸正委屈地坐在地上,没办法站起来。我想用抱的带他下去,他却小声坚决反对,说太丢面子了,会给大家嘲笑,让我扶着下去就好,其实我很想打击他:你的面子早就丢光了……
大天使呼吸解除卡片状态,出现一位美丽的天使少女,她温柔地吹了一口气,我看着侠客的伤口全部愈合,翡翠般的眸子也长了出来,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下来,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揉揉眼睛,埋怨地说:“下次再也不干这种事,痛死了,而且四肢不能动的感觉太奇怪。”
“我虐得倒是很愉快。”飞坦坏笑道。
侠客郁闷地说:“下次换你去被虐!”
“随便,不过你的技术我不放心。”
接着,美丽的天使少女再吹一口气,库洛洛的左臂渐渐长了出来,他转过头望着我说:“冰箱里的那个可以丢掉了。”
我满脑子黑线。
玛琪拿出最后一张卡片准备对我进行治疗,我拦住了她的动作:“不用,我的伤不太重,都是皮肉伤,给它自己好也不过几天,不要浪费了。”
于是她把那张卡放进我的书里,叫我有需要就自己用。
侠客拿着我的手指翻来覆去地看,一边看一边埋怨飞坦下手太狠,飞坦本来只是鄙视地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芬克斯却也插口指责飞坦下手太过分,终于成功地激怒了他,三个人打了起来。
库洛洛站在旁边保持沉思者姿势看着富兰克林他们搜集的卡片资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约十分钟后突然问侠客:“贪婪之岛的地形你研究过吗?”
侠客正在拦住飞坦的攻势,听见他问题,动作稍微慢了一拍,于是被飞坦一脚踢来,往后退了几步:“简单研究过,大概位置还是能确定的,你要把这个岛上所有宝物都抢走?我支持!”
“大概不能直接抢走,游戏程序很严密,应该有防止这种事发生的卡片,但宝物应该能在这个岛上直接使用,而且通关可以带走三张,似乎挺有趣。”库洛洛将自己的“BOOK”叫出收起看了几次:“我打算玩玩这个游戏,你们可以自行决定是否留下。”
一番商量后,剥落列夫和库哔表示对游戏没兴趣,要回流星街,富兰克林本来也想回去,但小滴说想玩,他就决定留下来陪小滴。玛琪决定跟着团长的脚步走,我肯定她是YY团长之心天地可昭……而芬克斯和飞坦本来就是游戏狂。我对这个游戏也充满好奇,决定留下,于是侠客对我说:“那我还是跟着你好了,免得你一张卡片都收集不到。”
我瞪着他怒道:“胡扯!收集不到我不会抢吗?”
芬克斯对我的抢劫宣言表示极度赞成,想和我一起去进行,侠客立刻将他拖到旁边说了几句话,他回来后又反悔对我说:“我还是和飞坦搭档去进行抢卡片比赛算了,呃……我和他一起比较习惯……你和侠客去用正常路径收集一下卡片吧。”
库洛洛表示赞成:“我觉得不可能全部用抢的可以通过这个游戏,不如分头行事,飞坦和芬克斯组队去抢,其他人正常收集,当然,如果遇上稀有卡片也可以抢……奇奇你和侠客一组。”
说完他深深地对侠客使了一个眼神,侠客也很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让我心跳稍微有点加速……
剥落列夫将他收集的各种卡片分给了我们,就和库哔离开了游戏。其余众人各自两人一组行动。
侠客曾对游戏做过调查,所以只是挑了几张同行和通讯等咒语卡,就和我一起随便找了个方向前进,我提议先找个城市换身衣服,现在穿的都因为打斗弄得破破烂烂,而且沾满血污。他说没有问题,轻松点玩就好了。
沿路草原景色十分美丽,让我不想快速奔跑,只想慢慢走下去。侠客突然停下步伐,牵过我的手说:“今天让你哭了。”
“算了,反正是没办法的事,你也够惨了。”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将手抽回来,他却握得更紧了。
“那天你让我哭了。”他很认真地说。
“当扯平可以吗?”我知道他指的是七年前的事,一直念念不忘。
侠客突然笑了起来:“其实虽然很痛……虽然这种骗局很对不起你,但我挺开心的,有些不太确定的事终于有了结果。”
我惊讶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有受虐倾向的?”
他脸色顿时僵了,狠狠地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这个笨蛋,怎么那么迟钝!!”
“打我干什么!找死啊!”
……
打打闹闹地前进着,一个绑辫子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邪笑着大吼了一声:“BOOK”。
侠客立刻也用“BOOK”召唤出书:“奇奇别让他继续说话!”
男人察觉到杀气和危机,脸色一变,抽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