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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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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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众神,请保佑女王陛下一等要平安产下皇嗣埃

侍女们不停地传送着干净的棉布和热水,几个侍女奔跑在殿廊上,一见到巴鲁尼就上前相迎,推着他往寝殿里送。

围绕着纱幔的大床上,阿尔缇妮斯汗如雨下,撕裂的疼痛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快死了,她咬着唇,拼命隐忍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剧痛。

“阿尔,用力……”卡布斯在她曲起的双腿间喊道,他的脸色丝毫不逊色于她的惨白,汗水沾湿了他的眉角,身上汗湿的衣襟也沾上了不少的鲜血。

用力?阿尔缇妮斯惨白着脸,对于这个词汇不知道要怎么去理解,她痛得根本使不上力气,痛得她几乎想吐出胃里所有的东西,她只能痛叫连连,再也无力推挤什么。

“露娜……坚持住,快了,快了。”萨鲁坐在床沿,紧握着她的小手,颤抖着双肩,他身上体温直线下降,拭着她汗水淋漓的脸颊,亲吻着她的额头,心里慌乱无比。

她不可以有事,绝对不可以。

“好痛……”她眼神涣散的叫喊。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错,这全是我的错。”他在她耳边叫唤着,在他惨白的小脸上吹着气,“你一定要坚持住,求你,一定要坚持祝”

她望着身边看上去比她还痛苦百倍的男人,眼睛因为疼痛有些看不清,但那双透着紧张与痛苦的绿色的眸子却是无比的清晰,她用力握住他的大手,她咬牙隐忍着腹部的剧痛,用力推挤着体内的小生命。

小家伙,不要折磨妈咪了,求你赶快出来,她在心底呐喊着,一波强而有力的痛楚猛地袭来,让她忍不住地痛叫出声,“啊!

“露娜,露娜……”听到她的惨叫声,他的心快被撕裂了,他帮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独自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陛下,您还是离开的好。”巴鲁尼上前说道,他的样子比女王陛下还要惨,五官纠结,脸色发青,真怕到他会支持不住倒下去。

“不要,我不要离开露娜。”他紧抱着怀里的她,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没有一丝一毫的霸气,眼中只有恐惧与害怕,只有紧紧抱着她,才能让他安心。

“啊!又是一阵惨叫声,一次比一次激烈,惊得萨鲁全身冰凉,僵直着身体,他回首瞪向巴鲁尼,视线似要吃人似的,巴鲁尼吓了一跳,急忙退了几步,心想,这时候还是不要惹到他,他急忙吩咐侍女将能够保持体力的药,让阿尔缇妮斯含在口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痛楚依然侵袭着她的身体,含在口中的药丸已经溶化得连渣子都不剩了,她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中,渐渐地,她觉得自己使不上力气,神志也开始无法集中,她似乎感觉不到痛了,身体轻飘飘地,她的耳畔传来一阵慌乱的喊声,还有惊叫声,她无暇去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她看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伸手拨开云雾,看见了熟悉的房间,白色的大床上,正躺着一个失去生命的女人,她的身边有个白发苍苍,哀嚎哭泣的老人。

“爷爷她惊叫,眼前的老人赫然是理查德哈德斯伯爵。

只见他老泪纵横的握紧床上女人的手,然后不舍地松开,起身抓住身旁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央求着什么。

她的视线下落,当她看清床上的女人时,她才发现那是早已去世的母亲,她的母亲和她一样,也是七个月早产,但却因为体力不支,还未生下她就撒手人寰了。

这……是她出生时的情景。

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些,下意识地她摸向自己的腹部。

孩子!她的孩子呢,自己不是应该在生孩子吗,为什么会看到以前发生的事,难道她也死了吗。

不!不!她惊慌错乱的摇着头。

萨鲁!她想起他来,如果她死了他会怎样,她不敢想下去,贝洛斯说过的话突兀地在耳边响起。

“阿尔缇妮斯,这是暴风雨神的最后一世,如果这一世,他的心结仍旧无法解开,那么他的灵魂将毁灭,永远都无法在转世。”

语音回绕,在她耳边不断重复着,她迈开步子想要回去他身边,她回头看着白发苍苍的爷爷,他正抱着刚从母亲身体里取出的婴儿,摸索着它发青的脸庞,一声声的呼唤着没有生气的它。

她泪眼迷离看着那双慈祥的紫色眸子,是那么的慈爱和宠溺,他锲而不舍地摩挲着怀里的婴儿,渐渐的,婴儿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哇……呜……”一阵嘹亮的啼哭声划破天空,听起来是如此的真切,好似在欢唱着生命的喜悦,她看到爷爷喜极而泣的拥着婴儿,泪眼婆娑,她向前走去,想扑到爷爷的怀里去。

“露娜!一阵凄厉的吼声在她身后响起,那熟悉的声音混合着哀嚎,让她的心猛烈一抽,她回首望向身后白雾茫茫的一片,再看了一眼爷爷,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突然,理查德似乎注意到了她,回首看向她,他抱着婴儿,露出一抹笑容,就这么一直看着她,有着不舍和欣慰,然后她听到了他苍劲的声音。

“去吧,露娜,去到你认为觉得幸福的地方,爷爷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让你永远幸福下去,答应爷爷,你会幸福的对吗?”

她哭泣着点头,说不出一句话。

他笑得很开心,“回去吧……记住,你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幸福。”

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她看着他慈祥的脸孔,不受控制的退了一步又一步。

对不起,爷爷,对不起……

她转身,投入那来时的迷雾中。

巨大的痛楚又向她袭来,痛得她不得不张开双眼,睁眼的那一霎那,她看到一张悲痛欲绝又瞬间变得喜极而泣的脸孔。

“萨鲁……”她喊着他的名字,颤抖的抚触着他眼角的泪痕,“你哭了……”

“你醒了就好,你醒了就好。”他哽咽着,埋首在她湿透的银发里,她还活着,她回到他身边了。

“碍…”疼痛向波浪般侵袭着她全身所有的神经,她垂首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身为母亲的责任感油然而生,她绝不能像母亲一样,还未生下孩子就离开人世,她答应过爷爷一定要幸福的,一定要永远幸福下去。

她握紧手中颤抖的大手,这只大手是她的选择,也是她今后的幸福,她奋而使力,承受着几乎撕裂的痛苦,痛得朦胧间,她似乎看到一抹红光闪入她体内,“碍…”她嘶声大叫着,一股温暖在她腿间滑落。

曙光乍现,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当日月同时高挂在天际时,嘹亮的啼哭声瞬间响彻云霄。

“呜……哇……哇……!。

“生了,生了!卡布斯大叫着,将一个全身沾着鲜血的小东西抱在怀里,它挥舞着四肢,呱呱地大叫着,生命力异常地活跃。

“是个皇子,陛下,是个小皇子。”巴鲁尼接过挥动着四肢的小婴儿,兴奋地嚷道,他轻柔细心的擦拭着它的小身体,然后包裹上柔软的棉布,将它递到萨鲁面前。

她看到他眼里闪着泪光,兴奋和骄傲溢与言表,小心翼翼的抱着儿子,拿食指戳碰着孩子细嫩的脸颊,突然间他蹙起眉,用非常不爽的眼神看向巴鲁尼,“他看上去,为什么那么校”连只小猫咪都比他大。

“咦?”巴鲁尼听闻差点厥倒,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到他不满的话语,寝殿内,侍女们都捂着嘴偷笑,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会问出这么好笑的问题。

萨鲁怀里的小家伙似乎听到了父亲在说他坏话,张嘴咬住他的食指。

“他竟然敢咬我。”萨鲁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双与自己同样璀璨的绿眸,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他眼中竟有一抹幸灾乐祸的神情,但初为人父的喜悦,掩盖了所有的一切,他从他口中抽出手指,轻柔的触碰着他。

他的孩子,他和露娜的孩子,他从没如此高兴过。

“陛下,真是奇迹,小皇子一出生就张着眼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将来必定是我赫梯伟大的君主。”

“让我看看……”阿尔缇妮斯虚弱的撑起身体,不料,她的话还没说完,腹部的剧痛再次袭来,她不由自主地哀叫出生,那阵阵的疼痛,一波强过一波。

“露娜……”萨鲁惊叫,慌乱将孩子塞回巴鲁尼的手里。

“老天,阿尔,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卡布斯还来不及擦拭手上的血渍,急忙回到了原位。

她苦笑着,她终于知道肚子为何如此巨大了,又是一阵奋力的推挤,但显然这次要比前次好太多了,她拼命的用着余力,抬眼见她看到金光四射的窗外,窜进一道银亮的光芒,白光点点,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然后闪入她体内。

她发现除了自己,在场的所有都没看见,是她的幻觉吗?她无暇去细想,因为痛折磨着她,痛叫一声,不一会儿,第二个小家伙顺利地来到了人世。

又是一阵啼哭声,嘹亮而有力,它舞动着小脚丫子,狠狠踢了一记正接它出来的人,好似在不满,哇哇的叫着,好似在说,竟然迟了这么久在才把它接出来。

接着,巴鲁尼又是一阵兴奋的大喊,“是个皇子,陛下又是个皇子。”

寝殿内,众人齐声欢呼,叫嚣声传遍了整个皇宫大殿。

阿尔缇妮斯感觉到疼痛逐渐消失,只残留下一丝余波,她回首看向身边的萨鲁,想与他分享新生命的喜悦,猛然间,她看到他的脸色突变,不是刚才的喜悦和兴奋,而是恐惧,深深的恐惧,握紧她的大手在颤抖。

他怎么了,他好像是在害怕什么?

她想问,但一阵晕眩袭击而来,她好累,放松意识,她沉入黑暗中。

[皇帝与女王篇:惊诧]

米特首都麦拉加斯

清晨的曙光从海天一色的海面缓缓升起,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海鸟展翅飞过碧波荡漾的海水,寻找着食物,然后栖息在棕榈树上大快朵颐,随着渔船出海,白沙海滩上来往的人群也越来越多,不一会儿便人声鼎沸起来。

站在米特首都皇宫的城楼上,卡尔俯视着这美丽安详的城市,很难想象多月前只留下残垣断壁的城池,会像如今这般的生机勃勃,那洋溢在人民脸上的幸福和满足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他不禁感叹万千的遥望着远方。

这里和希腊的海中月是多么的相似,如果是在那里,这时,他应该在月华罗树下晨练,准备开始度过他甘之如饴的每一天。

而如今,他却只能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想念着她。

只因为她的托付,他无法拒绝。

手指猛地用力扣住护城墙上的石柱,使得指关都染上了青白色,他心中的愤恨无边无尽,一个不该属于他们的世界,一个本该没有交集的男人,挡住了他的希望之火,就像是在火焰上罩了一个玻璃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焰越来越校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此放弃,他要力挽狂澜,砸碎那只玻璃杯,让火焰重新再燃烧起来,只要能回去,一切就还来得及。

但,他好{炫&书&网久都没收到她的书信了,她是否已经忘记他了。

“卡尔!!喂,卡尔!!你听到没有粗鲁异常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着,巨大的手掌不知力道的拍落在他的肩上,“卡尔,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这记蛮劲十足的袭击,差点让卡尔把内脏吐出来,他一时岔了气,涨红了脸,咳嗽不止,充血的眼睛瞪着差点杀了他的始作俑者。

见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塔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颅,“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不经拍。”

“咳…你连牛…咳…都能拍死…何况是…咳…是我。”卡尔轻捶着自己的胸口,蹙眉怒瞪。

“谁让你在这里发呆,我叫了你老半天了见他快咳得断气了,巨大的手掌急忙抚着他的背,“你没事吧

卡尔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甩开背上那只不知温柔为何物的‘熊爪’,被他这么一闹,刚才的怨愤,顿时消弭。

“有事吗?”止住咳嗽后,他又摆出一贯的冰冷。

“噢!对了塔卡握拳捶击了一下左手掌心,从怀里掏出一块粘土版,“有阿尔的信

话落,卡尔脸上武装的酷色迅速瓦解,伸出手,闪电似的夺过他手中的书信,迅速浏览着,片刻后,他脸色乍青乍白,喃喃自语着,“还要在这里留一个月吗?”

“是吗?”塔卡生来就缺一根筋,完全没注意到他头顶已经开始冒烟了,他看不懂上面写什么,光是负责拿给他看的。

卡尔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还是原先的内容后,眸子黯淡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将粘土版收藏在怀中,仿佛它是珍宝,他根本不愿意再继续留在这里,但他无法违抗她的命令,心底的失望让他像个行尸走肉般地从塔卡身边走过。

“卡尔,你去哪?”

他没有回答,落寞地走在城廊上,连照在他身上的阳光都灰暗了下来。

塔卡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靠海而设,占地千顷的橄榄树园,靠着橄榄树的栽种,人民以物易物,筹集了不少重建家园的经费,一大早,树园里就挤满了勤劳的农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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