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青春的那几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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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青春的那几件小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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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西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的,非说收电器的涮了他的智商,所以在大三那年伙同了一个相同经历的哥们,大半夜去那人仓库把能看见的电器插头都剪断了,带回来满满一大塑料袋。挂在门后面直到毕业。

  其实山西卖这些东西的目的很单纯,留着也是浪费,换点钱吃顿饭还可以联络感情。我们用那点钱吃了三天的大盘鸡,结果一结算山西还又搭进去几十块钱。

  那年的夏天走的异常缓慢,莫一天还算凉快,等到醒来又发现夏天扭扭捏捏的又回来了。这么闹腾了好一阵子。把青海弄的热伤风,堆了满屋子的鼻涕纸。山西用扫着扫的时候嘴里还念叨,说青海真练成了,这鼻涕纸都折的跟*似的。

  而那段时间觉得异常的轻松,觉得心里的压着的东西正在缓缓的剥落下来。我在网上对着狂魔乱舞感叹,他说我终于摆脱柚子的噩梦,可喜可贺。我承认,我从柚子的梦中醒来了。只是我回过头去看,不知道这算是美梦还是噩梦了。狂魔乱舞说我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下一次爱情中了,他答应给我介绍的妞还没兑现呢。我说先留着吧,如果青海被拒绝了,还能有个帮他转移注意力的替补。

  山东反常的开始大早上就出门,一直到快熄灯才回来。问起的时候他总是搪塞,山西说山东肯定是出去泡帅哥了,而且现在关系还没确立,所以不好意思说出来。可是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后来事实证明,我的预感还是没错的。

  傍晚那个昏黄的校道路灯下面,我看见山东和柚子挨的紧紧的。两个人的轮廓粘合的样子特别的刺眼。嗯,特别刺眼。

  这件事,我压根就没打算和山东谈起,我将疑问埋在心里,死死的用笑容压着。那一个月接连发生了很多事,接二连三的让人招架不住。不过经历之后,我每每品味那些已经沉淀在肚子里的时光,其实还是甜甜的。

  青海那束纸玫瑰完工就差上色了,一大簇摆放在青海的床上,的确精致的跟个工艺品一样。青海拍了好多照片,说是以后跟小棠结婚的时候,这就是最有纪念意义的画面。山东说应该送我们一人一支留个念想,于是青海又趁着中午的时间赶制了几只青蛙,一摁能跳老远。我和山西山东各自拿着自己的青蛙,心中百感交集。青海解释说,这是寓意我们飞黄腾达,踩着青春的踏板能逾越过千山万水。山西说青海怎么突然这么会拽词了,青海挠着头说,临时抱了很多诗集当佛脚。有备无患吗。山西于是就着重推荐了我当初替他写给甘蔗的那首诗,说这个有成功的先例,一定靠谱。青海说那是歪打正着,他得走保守策略,不能冒那个风险。先用那些酸倒牙的试试小棠反应再说。

  接下来的两天除了青海在小心翼翼的为玫瑰上色,我们几个便一玩弄那只青蛙为乐,发现越简单的东西反而越有乐趣。于是带着各自的青蛙上阵,以一顿饭为筹码,赌谁跳的远。山西的青蛙不幸落败,满肚子不服气的山西去给我们买饭的时候立下战书,要求三局两胜。结果后来的两盘他依旧倒数第一,所以山西不得不掳了袖子自己研究了一只,结果只见高不见远,最后经过组委会评为青海的评定,山西贪婪的选择折了个四条腿的王八参赛,严重不符合规则,有碍比赛的公平性,但又鉴于山西的成绩实在寒酸,就不追罚了,直接认输就得了。

  山西对自己的‘被认输’表示的强烈的不满,这直接影响到那天他给我和山东买回饭的质量,一碗吃下来,山东喝了三瓶水。我的还好一点,山西多放的是醋,而山东在吃完后表示,他这一顿大概把这一年的盐都吃进去了。

  就在青海一束火红的玫瑰正式竣工的那个晚上,山西神色兴奋的回来告诉我外面有好戏看。我跟着山西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赫然发现人群中央浙江坐在一个大音箱上,旁边摆满了蜡烛。山西问我看到没,这傻b八成是要成仙了,咱是不是应该插几根香拜拜。浙江拿着麦克风说着掉鸡皮疙瘩的肉麻话,跟领导人演讲一样。说着说着居然声泪俱下,演技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女寝楼下是兵家必经之地,短时间内的人山人海让这块空地开始蒸腾。女寝的窗户探出了无数个脑袋,人群中指指点点的方向都在猜测谁是这场求爱的女主角。山西死活说报仇时刻到了,拉着我上了女寝对面的教学楼。

  不得不说山西的损招有够绝,丫居然拎了两桶的百事可乐。摆好之后拿出一打安全套。我扭着头问他学校里还有卖这个的,山西笑笑说习惯而已,常年随身常备的。于是我和山西在浙江刚开始唱第一首猥琐的情歌的时候,已经灌好了十个安全套的可乐球。随着山西的口号令下,伴着情歌伴奏鼓点的节奏就扔了下去。这一扔的杀伤力果然不同凡响,浙江被劈头盖脸的安全套击中了好几次。

  短时间人群开始欢呼,浙江抬着头开始骂娘,我和山西躲在窗口下面,笑的几近崩溃。之前在地上摇曳的烛光也被弄灭了大半,山西探下头说浙江头发都立起来了,要变超级赛亚人了。于是一场吸人眼球的情歌求爱,被变成了小丑剧,人群中不知道有谁带头鼓掌,场面极其壮观。我和山西混入人群里,看着浙江浑身的可乐连还在滴答,顺着裤管子淌个不停。我想随着可乐蔓延开的,还有浙江的愤怒。他光了膀子,开始对着人群叫嚣,大有不找出元凶不罢休的架势,山西说这回解恨了吧,肉体的伤害远远不如这种面子上的打击的。我点着头却在山西的身后,看见也混在人群里的柚子。

  柚子一直在望着我,在我发现她的时候,眼神都没有移动过,我感受到她的视线越来越重,压的我喘不上气来。山西见我的神色反常,回过头也看见了柚子。柚子竟然缓缓的抬着手和山西打了招呼,迎着我的目光走了过来。

  后来山西在宿舍找到我的时候,问我为什么跟看见鬼似的。连话也不说跑的那么快。事实上,我总觉得这次被安全套水球砸中的是我,浑身湿漉漉的,我清楚那是一种纠结的感觉。脑子里开始乱成了一锅粥,我之前从来没相信自己会这么惧怕柚子的目光,柚子走过来的身影和当初我在那个下午见到她的轮廓开始重叠,缓缓的从脑海里重播。

  那天山西跟青海讲起浙江的糗样,我记得青海笑的特别夸张,因为她觉得小棠离他越来越近了,我也是在青海的讲解下才明白,原来浙江唱着歌面对的那扇女寝唯一没有人探出头看热闹的窗户,是小棠的宿舍。

  山东依旧早出晚归的,全宿舍只有我没有猜测山东所谓帅哥男友,因为我清楚,他每天都跟柚子在一起,青海终于展开了行动,那天他抱着那束玫瑰,一路上回头率起码过千。我从宿舍楼的窗户看着他颠颠的背影,突然回忆起当初柚子死活要我送束花给她的表情,我记得那天她磨了我一下午我都没有答应,柚子撅着嘴说我不爱她,我笑着捏着她的鼻子说,这跟爱不爱没关系,等结婚那天,我亲手种一亩玫瑰给她,柚子听后狠狠的亲了我一口,说那好吧,不要一亩,你亲手种一朵我就嫁给你。

第九章
青海那次行动以失败而告终,原因是小棠在大一时候被青海搜罗到的手机号,已经是空号了,不甘心的青海又在校园里徘徊了很长时间,以求制造一场与小棠的浪漫偶遇。结果小棠没碰到,倒是碰见很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远远对青海指指点点的。

  青海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和狂魔乱舞聊天,狂魔乱舞说头晚浙江那件事他当时也在场,真是大快人心,一晚上那丫唱的歌跟狗叫似的,临了提醒我说浙江貌似不是个善茬,让我小心。

  青海又开始在寻找小棠的新手机号上下足了工夫,发动了一切他能发动的寻找方式。一直无果,倒是收到个消息,原来浙江和小棠分手了。青海一整天都在笑,憋都憋不住,正巧那个为我们代课的语文老师口音非常严重,于是青海因为嘲笑老师扰乱上课秩序,被提前通知挂了语文课。不过这一点都没影响青海的心情,半夜居然都笑醒了。还没睡的山西问青海梦见什么了,青海说梦见他跟小棠生了个儿子,长得特像山东。山西挠挠头说你睡迷糊了吧,长得像山东你应该哭才对吧。青海听不懂山西话里有话,翻身继续笑去了。

  我开始天天猫在宿舍,深居简出的。因为我怕再见到柚子,其实我更怕的是见到柚子和山东在一起。于是宿舍空的就剩下我自己,青海因为始终找不到小棠的联系方式,每天都用个塑料袋包好那束花去学校里转悠。有一天他居然打电话给我说,他碰见山东和柚子了。俩人在操场一个角落那儿聊天儿呢,我说你认错人了。那个人不是柚子,青海说肯定是,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彩信过来,我没敢点开那条信息,就像我不敢见到柚子一样。

  青海回来看山东的眼神开始不对劲,几次要不是我拦着,他一定就去质问山东了,于是我给青海百般讲解说柚子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跟他也没。青海就是愣愣的看着我,说我说话的声音都失真了,问我是不是难受。我说我是难受,但是已经跟柚子和山东无关了,我只是自己跟自己较真而已。

  这个城市终于开始凉爽起来,满学校的杨树也终于肯落了叶,随着风在学校各处招摇。山西在宿舍摇着头感叹属于他的季节过去了,以后再也不能从教学楼的楼梯底下偷看小妞的*了。说应该抓住最后的尾巴,再去巡视一圈个别顶着低温晒着大腿的漂亮妞。于是山西特地戴了副眼镜,踱着步出门了。

  我从宿舍角落找了只青海用剩下的纸花,摊开纸按着痕迹自己研究。怎么折就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我正感叹着原来这的确是个技术活的时候,山西的电话打来了。

  那边嘈杂的不行,山西喊着话让我赶紧去主楼前面,能带家伙争取带个顺手的家伙,青海出事了。我小跑到主楼前的时候,山西和青海正被一群人围攻着,我一眼认出这群人里的浙江,想都来不及想就冲了进去。

  劈头盖脸的拳头让我都找不到攻击目标,只能胡乱的反击。一个孙子卯足了劲给我了肚子一脚,踹的我一个踉跄,正要摔倒的时候,一个人扶住了我………是山东。

  对方的优势在山东的加入后迅速降低,山东发了疯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拽着一个人的头发就能把那人甩老远,于是我们趁着劲头反守为攻,我找准了机会照着浙江的鼻子就是一拳,心里正兴奋说把当年的一箭之仇给报了,扭头看见青海背后的孙子居然掏了刀出来,我一把推开青海,就感觉大腿根跟触电了似的,那群孙子转头就跑,我死命居然还抱住一个,抱着抱着就感觉脑袋发昏,这是我那天的最后印象,倒下的时候,我见着青海的那束玫瑰散落了一地,火红火红的,我歪了头看见自己的牛仔裤,比那花红多了。

  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了,青海慌张的说你他妈可醒了,吓死我了。说多亏送医院送的及时,这扎着动脉大血管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山西和山东也推了门进来,山西说你小子牛逼,血流的哗哗的还有功夫交代说这事可别让你妈知道。住院的钱哥几个给你垫了,你就安心养病吧。浙江那伙子已经逮进去了。山东浑身都是血迹,是他背着我狂奔打上的出租车,一时间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只能带着笑看着山东,青海握着我的手说这辈子他欠我一刀,这辈子他要是还不上下辈子指定投胎当个靓妞来服侍我。

  我问青海怎么跟浙江动上手了,青海说他好不容易从主楼前边撞着小棠了,正手舞足蹈的拿花准备给人家呈上去呢,浙江这孙子就突然冲出来给了他一拳,于是就开战了。我说你不挺能算的吗,怎么没算出今天有血光之灾,青海摇摇头说上次那话你也信,但凡他能算出来,能眼瞅着我挨刀子吗。我说你是没眼瞅着,你要眼瞅着你就躲过去了,犯得上老子替你背后挡刀吗。

  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星期,大夫说我捅的伤口不大,就是太深了,这一时半会就甭想运动了。山西问大夫说那*行么,大夫无奈的瞟了山西一眼,说这刚失血过多输了血,再让哪儿话*,你也不怕昏倒。

  我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些日子,把从入学到现在的事情屡了一个遍,发现但凡是受伤,次次都跟腿脚有关,这以后必须要引起重视,不然真就该坐轮椅了。想完了事我就呼呼大睡,一天能睡十几个小时,因为我觉得那是唯一能让无聊时间快点过去的方式。

  那天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我,我睁开眼,居然是柚子。

  柚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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