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他们和普佩男爵握手。普佩男爵高兴的说:“凭着我的心发誓,两位真的是我见过的最优雅的人。认识你们万分荣幸,请允许我介绍我一起旅游的同伴。”
柯勒律治:这位略微肥胖的男人,是位伯爵。他来自垦荒者,是个做农副产品商人。他四十四岁,这次带着女儿和太太一起来旅行的。这人喜欢夸富,时不时的和人说话的时候喜欢亮出他手指上带着那块珍贵的祖母绿宝石戒指,的确,那戒指是非常值钱的。
格兰:二十三岁。来自垦荒者。靠祖父遗产过活的花花公子。样子到是不讨厌。满清秀的。牙齿尤其洁白。
希尔:二十九岁。爵位伯爵。家族属于希望著名的实权派。他本人也在希望政界混的风声水起。模样到是很英俊,非常有家教。他喜欢在话前加个:“世事多变”的前缀。
潘西和塞缪尔还有康尼夫妇,外加新认识的四个新旅伴一起坐在圆桌周围。塞缪尔四下看着,舞台上背景作的还是很漂亮的。
“世事多变,我无法想像,贝洛克挺着小肚腩扮演哈姆雷特的样子。”希尔的话略微带点讥讽的说。
康尼喊过一边的服务员,买了两篮子鲜花付了钱。他把一拦花递给潘西,按照规矩,戏剧达到高潮的时候,大家要把鲜花丢到舞台上。潘西抱歉的冲他笑下,他都快忘记这个规矩了。他喊来服务员,为大家开了两瓶名贵的红酒。
“亲爱的希尔,你的话太刻薄了。站到那个舞台上表演,你我都做不到。贝洛克的勇气我还是很佩服的。”普佩笑着说。希尔无所谓的笑下四下看着周围,这船上该来的都来了。大家的眼睛都在有意无意的看着这一桌。毕竟这样精彩的人实在少见。希尔举起酒杯对大家说:“我们应该为我们的优秀新朋友干杯。”于是大家一起碰杯。
潘西的眼睛始终看着塞缪尔,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塞缪尔出门的时候说腰有些不舒服。但是塞缪尔眼睛只是有兴趣的看着舞台。潘西知道现在的他对任何东西都有兴趣,虽然神色上大家完全看不出来。潘西拿起水果利落的削皮,然后分成若干块放到盘子。他把水果推到塞缪尔面前冲他笑下。塞缪尔也笑看下他。
“真是幸福且令人羡慕的一对啊。”柯勒律治很直白的夸着。潘西冲他笑下。
说实话。那段戏剧,并非众人所说的那么不堪。甚至算的上好了。当塞缪尔看到那位扮演哈姆雷特的贝洛克动情的念着那段:“生存或毁灭;这是个必答之问题:
是否应默默的忍受坎苛命运之无情打击;
还是应与深如大海之无涯苦难奋然为敌;
并将其克服。
此二抉择;就竟是哪个较崇高?
死即睡眠;它不过如此!
倘若一眠能了结心灵之苦楚与肉体之百患;
那么;此结局是可盼的!
死去;睡去
但在睡眠中可能有梦;啊;这就是个阻碍:
当我们摆脱了此垂死之皮囊;
在死之长眠中会有何梦来临?
它令我们踌躇;
使我们心甘情愿的承受长年之灾;
否则谁肯容忍人间之百般折磨;
如暴君之政、骄者之傲、失恋之痛、法章之慢、贪官之侮、或庸民之辱;
假如他能简单的一刃了之?
还有谁会肯去做牛做马;终生疲於操劳;
默默的忍受其苦其难;而不远走高飞;飘於渺茫之境;
倘若他不是因恐惧身後之事而使他犹豫不前?
此境乃无人知晓之邦;自古无返者。
所以;「理智」能使我们成为懦夫;
而「顾虑」能使我们本来辉煌之心志变得黯然无光;像个病夫。
再之;这些更能坏大事;乱大谋;使它们失去魄力。
塞缪尔深有感悟,多年前看到的感觉,实在和现在大不相同,人生一段话,一个经历改变同样话题的意义,生存会改变你,毁灭会改变你,死去会改变你,睡去后一觉起来,世界多了个人,人生就此不同,他伸出手拉住潘西的手,潘西看着他,是的,他懂得他的意思。“此境乃无人知晓之邦”就是这个意思和调调。
9无心的玩笑
戏剧在继续。贝洛克先生实在是个趣人,最后一幕。音响播放着悲壮的丧礼进行曲;众人抬尸首慢步出场;後台传来炮声中,贝洛克竟然安排了演员抬着他的哈姆雷特尸体绕场三周。人们把鲜花丢到他的身上。当人们抬着他走到潘西这桌。格兰先生拿起一朵花翻扣在他的鼻尖上说:“贝洛克,起来了。晚上一起桥牌如何。”
贝洛克伸手拿下鼻尖上的花,坐了起来。小剧场的人开始哈哈大笑。贝洛克气急败坏:“格兰。不要破坏气氛。给我留个位置。”他说完和演员一起上台谢幕,台下掌声雷动。
潘西并不喜欢应酬,但是他却希望塞缪尔能接触更多的人,忘记更多的事情,所以他们一起去了娱乐室。这里许多人开着牌局,这里有人只是单纯的娱乐,有人在开着赌局。格兰每天在这里开着牌局,但是并不赌博,只是单纯的娱乐。姬缈不耐烦看这个,她去了边上的桌子找女伴聊天。
潘西坐在塞缪尔身后帮他看牌,塞缪尔的技术不错,在部队的时候他和士兵经常打牌打发时间。
“贝洛克你这只猪,卸妆吧,都演完了。”普佩甩出牌带着讥讽的看着依旧穿着哈姆雷特戏服的贝洛克。贝洛克根本不在意的看下他,示威一样的甩出牌:“你这个俗人懂得什么。我不和牲口说话。”康尼笑下把手里的雪茄放到烟灰缸上,把牌合起来整齐的打开,丢出一张牌:“难道我们在和动物打牌吗?动物的智商也在进步啊。”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潘西从酒保手里接过两杯酒,塞缪尔手没空,他喂他喝。希尔喝着酒坐在康尼后面叹息:“世事多变,真是恩爱的一对。”柯勒律治大力的甩牌:“希儿,你的口头语用在这里不合适。”
“你这个混蛋。骗子!”一位女士带着哭音把一杯酒倒到一个年轻人身上,哭叫着骂着。姬缈和她的女伴们上去劝阻。男人尴尬的拿着手帕擦酒,姬缈很彪悍的上去踹了那个男人的小弟弟,女人们带着伤心的女士离开了。
那个男人,捂着小弟弟艰难的跌跌撞撞的走到这桌:“康尼,管下你彪悍的老婆。天那,我受伤了……”
普佩一把甩了所有的牌:“我们为可爱,伟大的姬缈干杯。”于是大家一起站起来举杯。潘西拥着塞缪尔底底的发笑。
康尼为老婆喝了一满杯后指着蹲在地上的男人对潘西两人用怪语调说:“此人名叫哈金斯。”贝洛克洗着手里的牌接话:“他出生在垦荒者。”
普佩:“他的爸爸的爸爸是位将军。”
康尼:“可惜家道终落。”
柯勒律治:“他的梦想也做位将军。可惜全无机遇。”
希尔:“世事多变,少年慢慢长大。”
格兰:“少年结了姻亲。为了前程他抛弃了爱人。”
贝洛克:“新娘是位寡妇。家里金钱无数。哈金斯背叛了爱情。”
普佩:“相爱的人在大快乐告别。姬缈踢了负心人的小弟弟。”
塞缪尔呵呵笑着,这群人真的很有趣,犹如念台词一样的为他介绍人。哈金斯站了起来,全然不以为意。他拉过板凳站了个位置,开始起牌:“你们懂得什么,这个世界爱是唯一不能吃喝的东西,什么不需要钱。你们不必为你父亲付高昂的医药费。你们不必担心家里的房子被拍卖。你们懂得什么。爱能当饭吃吗?实际点好。”
普佩继续甩牌:“哈金斯。兰玲,是你主动放弃的,那就别怪我了。”
哈金斯:“恩,你可以随便安慰她。她需要你。我放弃。”
贝洛克鄙视的看下哈金斯:“她不是你的。你怎么有权利安排别人的命运。”哈金斯脸上露着一丝痛苦:“我能怎么样,三个月后,我必须回去结婚。为了家,我能做的都做了,我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康尼厌恶的推了牌:“我无法和这样的人打牌。我甚至想起了一段台词。贝洛克,我要和你一起演出。”
贝洛克心领神会。于是两个人一起站到一边……
康尼:“那位寡妇,她有许多无名的美德。”
贝洛克:“她有私生子无数”
康尼:“,她的口气很臭,未吃饭前不可和她接吻。”
贝洛克:“嗯,这个缺点是很容易矫正过来的,只要吃过饭吻她就是了。”
康尼:“,她喜欢吃糖食。”
贝洛克:“那可以掩盖住她的口臭。”
康尼“她常常睡梦里说话。”
贝洛克:“那没有关系,只要不在说话的时候打瞌睡就是了。”
康尼:“她说起话来慢吞吞的。”
贝洛克:“他妈的!这怎么算是她的缺点?说话慢条斯理是女人最大的美德。”
康尼:“她很骄傲。”
贝洛克:“女人是天生骄傲的,谁也对她无可如何。”
康尼:“她没有牙齿。”
贝洛克:“那我也不在乎,我就是爱啃面包皮的。”
康尼:“她爱发脾气。”
贝洛克:“哦,她没有牙齿,不会咬人,这还不要紧。”
康尼:“她为人太随便。”
贝洛克:“她不会随便说话,她也不会随便用钱,因为我会管牢她的钱袋;至于在另外的地方随随便便,那我也没有法子。”
康尼:“她的头发比智慧多,她的错处比头发多,她的财富比错处多。”
贝洛克:“慢慢,听了这一条,我又想要她,又想不要她。”
康尼“她的头发比智慧多——”
贝洛克:“这也许是的,我可以用譬喻证明:包盐的布包袱比盐多,包住脑袋的头发也比智慧多,因为多的才可以包住少的。”
康尼“她的错处比头发多——”
贝洛克:“那可糟透了!哎哟,要是没有这事多么好!”
康尼:“她的财富比错处多。”
贝洛克:“啊,有这么一句,她的错处也变成好处了。好,我一定要娶她;要是这门亲事成功,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莎士比亚维洛那二绅士中的片断)
就是无知的猪也能听出这话里的讥讽。塞缪尔甚至替那个人羞愧。潘西把他拉到一边。哈金斯呆呆的站起来,看着带着讥笑的康尼和贝洛克,娱乐室很安静。大家都很尴尬。哈金斯走到康尼和贝洛克面前,然后他伸手打了康尼。贝洛克蹦起来踢了哈金斯。娱乐室里三人打成了一团。潘西想去拉开。格兰和普佩拉住他:“不必管,他们三经常这样,他们是好朋友,打完就没事情了。”潘西看下他们:“真的?”大家一起点头。
牌局又开始了。只是桌子上多了三个大猪头。塞缪尔没有说话,心不在焉的继续打牌,刹那,他好像回到了十二年前的完美,父亲在牌桌上和他的叔叔们说着刻薄的闲话。这些人的生活实在离自己远。他们为无关紧要的感情事生气,为婚姻担心。而完美大家在为肚子和生存问题忧心。世界很大。此刻他觉得他和对面的人距离很远。潘西看下他,伸手环住他的腰:“不舒服?”塞缪尔点头:“恩,想回房间休息。”潘西:“好,我们回去吧。”
塞缪尔坐在沙发上发呆,潘西没打搅他,有些事情他必须自己想开。说实话,这些人也不是很讨厌,某些地方甚至很耿直,但是过于纯真。也许塞缪尔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过去。他不适应了。塞缪尔烦躁的晃下头,打开咨询器,看着节目。他不停的换着台,潘西走过去关了咨询器,抱起他:“休息吧,你累了。”塞缪尔:“恩。”
上午十点。潘西和塞缪尔依旧在捂被窝。他们不想起来,早餐也是在被窝里吃的,一人一杯热牛奶。门铃被激烈的按动着。潘西披了衣服起来。他关了卧室的门。打开屋门,门口普佩和哈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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